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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玥说到这,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洛晚晴。
“你到底想怎么样?”洛晚晴有些慌了,他们是要杀她……
“为了防止东越王族利用你的血液来制作亡灵,所以,要不就杀了你,要不就废了你的修为,但废了你的修为,洛小姐你天赋惊人,我又怕你会重新修炼。”巫玥一脸为难地说道。
“不,我不会再操纵亡灵,并且你们能杀死亡灵,东越王族绝不敢再制作亡灵。”洛晚晴大骇,废了她十多年的修为,这好比杀了她。
638。赤色之莲18
“这,我不能相信你的承诺,东越王族野心勃勃,岂是你可以左右。”巫玥皱眉。
“呵呵,我是不能左右,难道你们要杀了我?”洛晚晴悲愤地吼道,她最终也不过是王权中的棋子,谁能体会她的悲哀?
“你是东越王族的人,贵为太子妃,我自然不敢杀你,咳咳,所以……”巫玥轻咳了两声,有些说不下去了。
“所以怎么样?”洛晚晴眼中闪过疑色。
巫玥支支吾吾,就是不说,等待慕枫说话。
“未曾沾染过精血,称为纯阴之血,所以只能毁了你的纯阴之血。”慕枫神色庄重,语毕,看了巫玥一眼。
“看我做什么?!你要看也是看夏侯绝!”巫玥气得跳起来,大声骂道。
“果然心中有邪念!你身为一殿之主,我只是让你速速解决事情,好早日赶往金璃国!”慕枫也气得吹胡子。
巫玥一听是去金璃国,不再吱吱歪歪。
洛晚晴脸色煞白,毁了她的纯阴之血,也就是要破了她的处子之身?
“夏侯绝,洛晚晴,听闻你们成婚也有两三年了,咳咳,只要你们圆房了,我就立刻放你们夫妻二人回东越,否则……”巫玥故作凶狠,说到这便没了下文。
“好,你们不能反口。”夏侯绝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他可是无比乐意,他曾经迷恋的洛晚晴很久,也觊觎了很久,更何况现在他们是夫妻。
“不!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洛晚晴浑身颤抖,惊骇地大叫。
“你们是夫妻,有什么不愿意的?”巫玥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不愿意!我们一直都是有名无实,求你,不要……”
洛晚晴一脸凄楚和惊恐,她只剩下最珍贵的贞洁,绝不能毁了!
巫玥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慕枫,现在怎么办?
慕枫瞪回去,你自己看着办!
“要不就废了你的修为,折断你的经脉,如何?”巫玥问道。
“你这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洛晚晴咬破了唇,她不甘心就此死去,她还没报杀父之仇,还没夺回夜宸……
“咳咳,那你就和你的夫君圆房。”巫玥郁闷无比,弄得他好像在逼良为娼。
“不要,我不愿意!求你们放过我……”洛晚晴泪光盈盈,哭着哀求。
“闭嘴!你是本殿下的太子妃,迟早都要伺候我,难道你还想操纵亡灵?”
夏侯绝怒了,为了能回东越,别说奸了洛晚晴,即使让他杀了洛晚晴,他也毫不犹豫。
巫玥不再理会,差人把夏侯绝和洛晚晴塞进马车里,然后让所有人回避。
宽敞的马车里。
洛晚晴本是倾城之色,即使哭着,也没折损她半分姿色,反而我见犹怜,犹如风雨中的娇花。
夏侯绝积压了一肚子的邪火,正无处发泄,如狼似虎地扯下了洛晚晴身上的衣裳。
洛晚晴双手被捆绑着,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目光空洞,犹如布偶般,任由夏侯绝摆布。
泪如泉涌,钻心之痛,随之而来的是让她觉得可耻和羞辱的反应。最终,在屈辱之下欢愉。
639。赤色之莲19
临近黄昏,夏侯绝从马车里出来。
白麻衣女子进去马车,替洛晚晴把了脉,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喂她吃了几颗调理身体的丹药。
“你们夫妻俩以后要相亲相爱,互相扶持。你们有野心是没错,但不能做违背天理的事情,操纵亡灵是强迫死人为你办事,天理不容,死人就该入土为安。我话已至此,你们好自为之吧。”
办妥了一切之后,巫玥等人踏上了去金璃国的路。
怡兰一脸泪痕,进马车为洛晚晴理好衣裳。
小姐并不爱太子殿下,更没想过和太子殿下成为真正的夫妻,更何况小姐心中还住着一个夜宸。
“哪里有水?”洛晚晴已经哭得没了泪,只剩下麻木。
“小姐,喝水。”怡兰取出水袋,递到洛晚晴面前。
“我想沐浴。”
“林子里面有湖。”怡兰又忍不住哭了,小心翼翼地扶洛晚晴下了马车。
夏侯绝一听洛晚晴要沐浴就怒了,这贱人竟敢嫌弃他!
啪的一声,洛晚晴雪白的脸上多了一个深深的红色掌印,唇角滑落了一丝鲜血。
“小姐……”怡兰惊呆了,就连将军在世时也从没打过小姐,太子殿下怎么可以打小姐?
夏侯绝再次扬手打下去,却未听见预期而来的巴掌声。
他的手被洛晚晴扣住了。
洛晚晴抬起头来,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布满血丝,狠狠地看着夏侯绝,悲愤,屈辱,杀意。
“你、你这个贱人!放手!”夏侯绝气得青筋暴露。
“好,太子殿下,我放手。”
洛晚晴冷冷地勾了勾唇,一只手放开,另一只手却狠狠的抵在夏侯绝的心口。
噗!夏侯绝吐了一口鲜血,双目上翻,死死地瞪着洛晚晴。
洛晚晴松开手,夏侯绝直直地向后倒去。
嘭的一声,夏侯绝倒在地上,心口处插了一把匕首,鲜血汩汩流淌,口鼻已经没了气息。
“……太、太子殿下他,他死了?”怡兰吓得双脚发软,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尸首。
“死了又怎么样?”洛晚晴嗤笑,夏侯绝夺了她的贞洁,她决不允许她身上存在污点!
“为什么要杀太子殿下?他和小姐你是……”夫妻,怡兰越说越小声。
“他要杀我,我怎么不能杀他?”洛晚晴有些不悦地说道。
怡兰听此,很快就镇定下来。
“小姐,那我们还回不回去东越?那太子殿下的尸首怎么处置?不如趁现在没人看到,把尸首埋了。”
怡兰一脸悲怆,若是被人发现是小姐杀了太子殿下,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殿下是万金之躯,丧命于异国,怎么可以随便埋了,当然是带回东越,入葬王陵。”洛晚晴诡异一笑。
“小姐?”怡兰不解地看着洛晚晴,把尸体带回东越都腐烂了。
而且现在没了太子殿下庇护,小姐又不能操纵亡灵,回去东越无疑是死路一条。
“寒月穹影杀了太子殿下,本宫身为太子妃,当然要为太子殿下报仇。”洛晚晴看了看地上死不瞑目的夏侯绝。
怡兰一愣,看着洛晚晴,忽然感到一阵惊恐,小姐在她心中一直都是深明大义,睿智聪慧,但现在她觉得小姐变了,变得狠毒狠辣,不择手段。
“怎么了?”洛晚晴皱眉地看了怡兰一眼。
“没、没事,小姐,我们快回去东越吧。”怡兰有些闪缩,连忙道。
找来了马车和棺木,把夏侯绝的尸体放进棺木里,然后带回东越。
640。赤色之莲20
延城,一直处于警戒状态,一般人都无法出城或进城。
七天的时日,行宫里的医士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的小命暂时保住了。
夜宸虽然还没醒来,但气息已经好多了。
“真是奇迹,这人不仅意志坚强,还有神明庇佑。”医士只能把结果归根于神明。
“心脉伤得如此重也能治好,经脉应该也能重塑。”另一名医士若有所思。
于是,几人连忙去找治疗经脉的圣药。
春日的煦风拂来,扬起了纱幕。
屏风后的浴池里,传来细碎的水声,是从后山引来的山泉之水。
彩衣轻声进了寝殿,闻见水声,于是在纱幕外止步。
“何事。”屏风后飘出一道轻淡的声音。
“尊主,青岚公子的伤好了。”彩衣说道,说完之后又觉得好像说得不够清楚。
“嗯,秋桐呢?”穹影漫不经心地问道。
“秋桐小姐伤了筋骨,并无大碍,休养一个月便可痊愈。”彩衣细说来,想了想,又补充道:“青岚公子伤的是头部,伤还没好,但因祸得福,淤积在头部的瘀血散去了,已经恢复了神志。”
彩衣说完之后,殿里便没了声音,只余下沉寂。
良久,又传出细碎的水声,是出浴的声音,然后是衣袂拂过的穿衣声。
穹影披着未干的墨发,从屏风后出来,坐到窗边的椅子上,任由清风吹干发丝。
“彤云回来没有?”
“大概下午申时能到。”彩衣回道。
“嗯,下去吧。”
“属下告退。”彩衣心中暗想,尊主好像还没说怎么安置青岚。
阳光散落在窗台上,煦风拂来,扬起了发丝。
直到头发完全干了,穹影才起身,走到床榻边,掀起纱帐。
“夜宸,你已经睡了我的床六天,害我只能到对面的寝殿休息。”她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
语毕,便放下纱帐,走出了寝殿。
殿外草木茂盛,鸟语花香,一派春意盎然。
…………
下午申时,彤云准时来到行宫,在议殿恭候。
这七天里,穹影第一次走出寝宫,往议殿去了。
“参见尊主。”彤云俯身,毕恭毕敬地问候,一月多的时日,她去了东越,又回来了。
“嗯。”穹影坐到主座上,抬了抬眼帘。
“请尊主恕罪,属下只找到了药源。”彤云仍然俯着身,呈上一个小锦盒。
彩衣接过锦盒,交给了穹影。
彤云又继续道:“此药是东越王族的秘药,名为‘失魂丹’,专门用于抹杀人的记忆,忘却往事。属下未曾找到解药,听闻此药…无解。”
说到这,彤云心中抹了把冷汗,一个多月前夜宸公子就被下了这药,那夜宸可能再也记不起一切,其实她觉得只要夜宸还是忠于尊主,即使记不起也没关系。
穹影打开锦盒,里面装着数颗白色的丹药,她看了一眼,便随手放到旁边的案几上。
彤云没听见穹影说话,她心中更猜不透尊主是什么意思,于是又道:“尊主,属下认为把失魂丹给医士研究,兴许能制出解药。”
“不必了,给无心玩玩吧,至于解药,有无也罢。”
“呃?是,尊主。”彤云难免诧异,尊主之前让她前去东越找解药,现在不要了,难道夜宸不需要恢复记忆?
641。赤色之莲21
穹影看了看殿外,树影拉得很长,天色昏黄,于是起身,回寝宫去。
彩衣连忙跟上,她还没走几步,穹影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不用跟着。
日落西山,她独自往西边走去,夕阳迎面而来,身后的影子很长。
穹影才走了没多久,就和倾君不期而遇,她出了寝宫的消息,倒是传得挺快的。
迎着淡金色的夕阳,狭长的眼睛泛出了和这春日一般煦暖的笑意,红色的衣裳也格外的华美,温煦。
“有空么?”倾君走来,绝美的华衣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仿佛连夕阳也格外的柔和。
“嗯,怎么了?”穹影如往常一般问道,似是关心,又似是无心。
“不如到花园里走走。”倾君看着她,眼睛里有些期待,七日没见过她,他有些不安。
“天色不早了,改天吧。”穹影看了看西边即将完全没落的夕阳。
山间,只余一点微弱的红光在跳跃,暮霭渐渐来袭。
“那好吧,不要忘记改天。”倾君淡笑道,他背着夕阳,神色有些黯然。
“嗯,我记得。”语毕,她又独自走了。
倾君没有移动脚步,刚才的笑容荡然无存,听着身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最后,只余下一片空白。
那一身红衣仿佛融进了山间那点微红的夕阳,最后,被夜色吞噬,被夜幕淹没。
…………
天色昏暗,寝殿里空无一人,还没有点灯。
夜宸醒来,恍然间,脑海里的空白霎时被填满,忘却了一切的一月时日里,恍若一场梦。
她一直都知道他不记得了,却不告诉他,趁此戏弄他,甚至还让他以后都不用来。
忽然,看着朦胧的纱帐,那么熟悉的布置,他惊得立刻坐起来,惊愕地环视了一周。
这里是,她的寝室。
他正在她的床。上。
霎时,他风中凌乱了,甚至怀疑又是一场梦,不管是不是梦,他都不该逾矩。
于是立刻下床,旁边正好有他的衣物,他有些心虚地穿上,然后落荒而逃。
可是走了两步,他有些乏力,感觉不到一丝幻力,甚至是虚浮。
他的脸色越发苍白,感到巨大的恐慌,他幻力尽失,经脉折断,也许再也无法修炼,甚至是成为废人。
夜幕降临。
纱幕微扬,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踏入殿门时,步伐一顿,然后径直地往寝室去。
夜宸僵住了,他有些想逃,可是双脚仿佛有千斤重,无法移动半分。
他认得出那脚步声的节奏,熟悉无比。
纱幕无风自起,在夜色里映出了她的身影,那样的飘渺,那样的神秘,离他越来越近。
“又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