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得跟狗一样,到晚上回来洗了澡就卧倒睡觉。
面对老公的求爱爱,老婆敷衍,“今天太累了,明天吧,明天晚上再说。”
明天晚上的敷衍,“太累太累了,明天吧。”
苦逼的孙浩只想在黑暗中对着夜空吟一首‘诗’: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
原本孙爷爷和孙奶奶是在乡下老家住的,孙爸和孙妈要接他们来市区生活,他们不愿意,两位老人家在乡下生活了大半辈子,哪里受得了城市的车水马龙,也无法忍受孩子都上班之后留着他们在屋里大眼瞪小眼的孤独。
可这次为了孙子结婚的事,两位老人家不得不在市区小住一段时间,就和易维真小夫妻两住在一块,方便指导他们婚礼的事情。
之前两位老人家不在市区住的时候,小夫妻两个都是采购东西回来之后,懒得做饭就会叫外卖。现在有老人家在了,他们吃不惯外面的饭,孙奶奶初来市区,七十多岁的人了,不认识菜市场,还是个老路痴,易维真担心她丢了,每天早起,陪她一块去菜市买了一天的菜,回来之后再将睡懒觉的人打起来,两人一起出门采购。
有了两位老人,易维真和孙浩每天都能吃上美味的饭菜,久了易维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对孙奶奶道,“奶奶明天我和孙浩早点回来,我来做饭给你们吃。”
两位老人家每天在家帮他们洗衣服、打扫卫生不说,无论多晚,做好了饭都会等着他们回来一块吃。
闻言,孙奶奶乐呵呵的说,“那真真明天做一次给我们尝尝就好了,以后还是奶奶来做,奶奶在家没事,不找点事做就要发霉了。”
孙奶奶虽然不喜欢永远少女心的儿媳妇,但对孙媳妇还是很满意的,每天早起陪她去菜市不说,嘴巴甜懂得哄她开心,两人相处的很不错。
事实上我们可以用一句话点破奶奶和孙媳妇的关系为什么这样融洽。
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呀!
☆、第106章 看似很美
晚上,爷孙四人围坐在客厅里包喜糖,老人家比较传统,要求喜糖一定要让小夫妻两人亲手包,寓意甜蜜美满。
喜糖盒子是易维真挑选的,铁质,外面纹复古珐琅彩,简单不失大气,长方形的盒子里不同的糖果按顺序排列好,盖上盒盖,系上彩带,一盒一盒叠放在纸箱里。
孙浩同学无心干活,在一堆糖里挑挑拣拣,力求每个种类的糖果都吃一遍,易维真斜眼看他,“能不能好好包?不是很讨厌吃糖的吗?”
他挑起眉梢,笑得荡漾,“别人的喜糖我不爱吃,就爱吃我的~”
“这孩子。”孙奶奶笑得眼睛眯起来了。
包了一箱之后,易维真抬手看看表,已经九点半了。
“奶奶,你和爷爷先洗洗睡吧,剩下这点我和孙浩包完就去睡。”易维真将孙奶奶手里的盒子接了过来。
两位老人在乡下时睡得就早,他们洗完澡睡下,客厅里的喜糖也被包的差不多了。易维真踢踢孙浩的脚,“剩下的你包完,我去洗澡。”
“一块洗?”孙浩拽住老婆,笑得讨好。
“没门。”易维真丢给他一个狠绝的背影。
洗完澡出来,易维真见他包完了喜糖,正歪在主卧的单人沙发里玩游戏。
“快进去洗,我给你拿衣服。”易维真催他。
“哦。”孙浩不紧不慢的结束了一局,再抬眸的时候,眼睛凝视在易维真的身上,挪不开了。
易维真穿了前两天刚买的及小腿的居家裙,裙子是烟灰色,弹性很大,很修身,此刻她正弯腰给他拿换洗衣服,背部到臀部的曲线曼妙动人,微微的起伏勾得人心痒痒的,臀部饱满,弧线圆润,一抬一低之间,媚意横生。
她起身的时候,一双手已经从后面环过来,牢牢地按在她的腰上,滚烫的掌温如烙铁,瞬间让她觉得很热。
孙浩紧紧贴在她身后,他身上穿的是棉t恤,下面是一条宽松的灰色居家裤,他低头亲吻她的后颈。
“老婆,今晚你一定要给我。”孙浩低声,手从她的腰部逐渐下滑,隔着布料,一手掌握了她下面羞人地方,“我都忍了很久了”说话间,他往她的臀后顶了顶,让她感受到他张扬。
易维真手里的睡衣悄然落在木地板上,感受到他的双手越来越放肆,她动了动身体,转过身来推了推他,小声道,“爷爷和奶奶还在”
“中间隔了一间房,他们听不见的。”他从容不迫的脱了裹在她身上的裙子,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束缚,一边解,一边贴在她的耳边说些撩人的情话。
易维真心跳飞速,呼吸微促,被他在她耳边胡言乱语的话逗地一阵情潮涌动,睫毛在发颤,任由他一路欺凌。
他慢条斯理地送自己进去,刚送进去半点,她就蹙起眉头,有些受不住。
自从忙着准备婚事开始,两人一直没胡闹过。
他虽然心急,但还是顾着她的感受,慢慢地蹭进去,长长的手指在他们的交合处抚摸,感受到完全情潮涌起时,才狠了狠心,将忘情地将自己送进去,不留半条缝隙。
几天后,易维真和孙浩去拍婚纱照,地方是马姝怡推荐的,一家全国知名的连锁店,在b市有分店,马姝怡和叶知秋的婚纱照就是在他家拍的。
易维真平时最多化淡妆,但从没化过大浓妆,透过镜子,她看着化妆师像粉刷墙面一样,在她脸上一层接一层涂抹,光是眼睫毛就给她带了两副,光是口红就给她细细涂了三层,化完妆后,她简直快要认不出自己了。
化妆师对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给早就打理好自己等在一旁的新郎看,嘴里夸赞道,“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子。”
没想到新郎有些不给面子,皱眉瞅了一眼新娘,略有些嫌弃,“我天,易维真你现在可真像个僵尸。”
易维真瞪他。
化妆师在心里默默评了一句‘不识好货’,面上却带着微笑道,“等下拍摄时要打光,妆容淡了反倒不好看。”
两人的五官质量上层,皮肤底子又好,身高差又萌萌哒,摄影师边拍边赞,什么俊男美女,天作之合之类的。摄影刚结束,就提出要求,能不能留点他们的照片给影挂在橱窗口。
孙浩一口就回绝了。
回家的路上,易维真问他,“干嘛不给人家呀。”
孙浩还开着车,手扶着方向盘,“难道你想被别人参观?”
易维真被噎了一下,而后似笑非笑道,“看不出来啊,我们家孙浩原来思想那么落伍,全国那么多明星,经常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人家怎么不怕?”
孙浩扭头看了老婆一样,嘴上挂着戏谑的笑,“看样子你很有表演欲望嘛,要不我们在卧室、餐厅、卫生间、厨房都挂上,好好展示展示你。”
易维真看出他在消遣她,反击道,“那范围多小啊,要不干脆把咱俩的合影挂在房子的外墙上,这样人来人往的人都看得到,展示的也就更彻底了。”
俩人一路上斗嘴,直到车子停在底下车库里。
孙浩探过身子给老婆大人解开安全带,扭头,顺便偷了个香,“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漂亮,你的美只能我看到~”说完,他解开自己安全带,开门下了车。
易维真摸摸嘴巴,抿嘴笑了。好么,老公说起小情话还挺甜蜜的。
——
八月二号的婚期,婚礼前两天,易维真先回了自己家,易家的所有亲戚都来了,欢聚一堂,易爷爷和易奶奶负责招待他们,给他们安排住宿,易爸和易妈则负责收朋友过来递的礼钱。
程婷婷和阮浚距离的远,两人在婚前赶了过来,越接近婚期,易维真越忙,提前跟两人打招呼,“你两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想做什么做什么,别客气,咱们这关系,我就不招呼你两了。”
阮浚摆手,让她下楼,“行了行了,你下楼去忙你的吧。”
楼下易妈正在将女儿的每件嫁妆上贴上喜字,脸盆、木梳、镜子、痰盂、糖盒皮带两条,皮鞋新娘四双,新郎一双,睡衣各一套,大红色内衣一套、毛巾12条、袜子12双、枕巾6对、围裙1对、红枕巾2对
嫁妆走的是村里嫁女儿的习俗,零零碎碎的东西摆满了足足一百平的大客厅。
原本照易维真的想法就不要麻烦弄这些了,她刚说出来就被易奶奶给否决了。
用易奶奶的原话说,“你的嫁妆就是你的面子,本来大件电器什么的都没有给你弄了,如果这些小件的还不弄,这还叫嫁女儿吗?要弄,一定要弄,别人家少不了的,我们家就更不能少了。”
易维真帮着易妈贴,每贴一样东西就问问她妈是代表什么寓意。比如剪刀代表蝴蝶的寓意,龙凤被、床单及枕头;是希望夫妻感情缠绵;还有片糖则是希望两人爱情甜蜜;龙凤碗筷则是有衣食无忧的寓意。
所有东西都贴好喜字之后,易妈将易维真买的红色箱子拎了过来,打开箱子,里面象征性的装了两件衣服,然后易妈又往里面装了一盒首饰,存折,一百个硬币
易维真不懂这些习俗,盯着她妈往里面放零零碎碎的东西。易维真将里面的首饰盒拿出来,打开一看,顿时咋舌,“妈,你给我这么多黄金做什么,我不喜欢黄金,根本不会戴的。”
易妈白女儿一眼,关上重新放进里面,“谁让你戴了?我是让你收着,留着以后升值。”
“”
——
婚礼那天的易维真很美,用阮浚有些夸张的话来说,“简直就是仙女啊。”
易维真的婚纱是孙浩为她挑的,没有层层叠叠的累赘,简约轻盈,如水一般流下来,只是在腰间有个镂空的,繁复的花纹设计,裙摆底镶嵌了密密麻麻的细钻,一闪一闪,像是美人鱼的鱼鳞。
易维真坐在化妆镜前,任由化妆师为她上浓妆,化妆师的技术很好,使得她本来精致的五官显得更立体,线条却很柔美,淡淡一笑间有些颠倒众生的妩媚,低垂的发髻上别了一枚同发色的蝴蝶结,成熟中带着一些娇俏。
一切是看起来是极好的,样子看起来是仙的,事实情况就不是那样美好了。
因为易维真想尿尿了
本来想尿就去卫生间尿就好了,问题是她老家这边有个习俗,新娘一旦换上了婚纱,就不能穿鞋子下地了,只能坐在床上等着新郎过来为她穿上鞋子,到了新郎家入了新房之后才能下地走路。
易维真默默的算了下时间,深感自己会被憋坏掉,坐在床上大声喊易妈,“妈,我要上厕所,上厕所!”
易妈听见声音进来了,说了一句,“要不然我给你拿个盆过来,你就蹲在床上尿算了?”
易维真苦着脸,“不行你就让我憋坏掉吧”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易妈喊了易维诚进来,易维诚给姐姐来了个公主抱,一路将她抱到卫生间马桶上,末了还丢给她一句,“易维真,你可真丢人。”
易维真哼了一声,“好像你都没有三急一样。”
——
外面鸣炮声响起,一群人拥着新郎鱼贯而入,老家这边没有伴郎一说,只有一起接亲的哥们。
易妈没让家里的小年轻们胡闹,死拦新郎,所以没有逼跪搓板、逼唱歌之类的整蛊游戏。
孙浩今天穿的格外庄重,经典的纯黑,枪驳领西服,优良的修剪,勾勒出他看点十足的身材,宽肩窄腰,修长结实的手臂,笔直如线的长腿。
易爸看时间差不过了,就让易妈赶紧将煮好的荷包蛋端给女儿,易维真在一群人中接过瓷碗,问她妈,“妈,我不饿,干嘛要给我吃荷包蛋啊。”
易妈没吱声。
还是一旁易姑姑给易维真解释了一下,“意思是这是你在易家吃的最后一顿饭,从此以后你就是别人家的了。”
易维真端着碗,突然就吃不下去了。
易妈扯着嗓子催她,“快吃点,象征性吃两口就算了。”
易维真红了眼眶,“干嘛啊,看我够了,要撵我走吗。”
吃完了荷包蛋,易奶奶又端了一碗被染了红颜色的米过来,里面除了米之外还有花生、豆子、银币,满满装了一碗。
她递给易维真一双筷子,还有一块红布,“用筷子拨到红布上,只能拨一下,这个是代表和你弟弟分家,你带去夫家的财产,拨的越多带去的越多。”
易维诚在一旁喝道,“姐,你少拨点,给我多留点东西呀。”
“我就要多拨一些。”易维真嘴上跟他唱反调,拨的时候却只是象征性的拨了一点,用红布包住,攥在手心里。
所有仪式弄完,易妈从来刀子嘴的人,眼泪刷就下来了,易维真低头红着眼眶不吱声,孙浩走向哭泣中的易妈和沉默不语的易爸,向二老保证,“爸妈,我会照顾好维真的,你们放心把她交给我吧!”
易爸什么都没说,很正式的与女婿握了握手,拍拍他肩膀,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走吧。”
外面炮声再次响起,易维真被弟弟易维诚背着上了停在外面的花车上,孙浩递给小舅子一封红包,关上车门,车子缓缓而行,待走了半里路之后,车子又停了下来。
易维诚和易家的人在后面走着跟了过来,易维诚倒了一杯红糖茶递给易维真,按照易妈的叮嘱告诉他姐,“姐,喝一半之后将剩下的茶泼在地上。”
易维真的忍了许久的眼泪刷一下流下来了,这次不用别人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