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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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承春-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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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玉灵惆怅的垂了眸子,道:“你不懂的,娘与舅母一直不睦,多年来一直没有往来。舅舅夹在中间也难做,是以许久也不曾来过。去年时娘四十整寿,舅舅也只是拖人送了寿礼,只推说家中生意繁忙,不得闲。”
  原来如此。
  将离恍然大悟,难怪上一世时夫人虽然中意风辄远却一直不曾透露替两个小儿女结缡的意思。
  既然钟玉灵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
  钟玉灵见将离面露疑惑、为难之色,知道她在替自己考虑担忧,一时又是感动又是觉得可笑,便道:“你还小呢,怎么想这么多?别再说这个了,若是被娘知道,又该挨骂了。”俏皮的一吐舌头,道:“将离,你帮我看看,这牡丹绣的可还好么?我总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
  合欢便来的越发殷勤,不时的和钟玉灵坐坐,代风辄远向钟玉灵问好。又并没特别露骨之处,不过是客居的表兄问表妹好,算得上是人之常情。
  本着礼尚往来之意,钟玉灵便打发将离去日上阁:“如今眼看着要进入冬月了,天寒地冻的,你去瞧瞧表少爷那里缺什么,也该做冬衣了,你带着针线坊上的婆子去给表少爷量量尺寸。”
  将离推辞不得,也想去日上阁一看究竟,便领了命,带了针线坊上的媳妇去了日上阁。
  合欢亲自迎出来,拉着将离的手道:“将离妹妹,今日得闲,贵脚踏贱地。”
  将离嗔她:“你胡说什么?我是什么身份,怎么有此无端之语。”
  合欢脸一红。她无意识的竟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不小心把那种引以为傲的自尊带了出来。这里是表少爷的院子,将来若是高中钦选为官,那可就是贵人贵地。她一个丫头,哪有这么混说的。
  当下便羞惭惭一笑,道:“看你来我心里欢喜,一时语无伦次了,快进来。”
  将离说明来意,合欢道:“表少爷已经听说了,就在书房等着呢,你带着这位大嫂跟我去吧。”
  将离便带着针线坊的媳妇跟着合欢去了风辄远的书房。
  风辄远只着家常穿的外袍,长发在脑后束着,打扮的极是平常。可他自有丰神俊秀之姿,怎么看怎么是谪仙下凡。
  针线坊的媳妇看的面红耳赤,目瞪口呆,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风辄远笑容满面的挥手叫将离几个起来,道了声“有劳”。那媳妇束手束脚的上前替风辄远量尺寸,可是手脚发抖,竟是量不清楚。
  将离暗忖:这皮相有什么可爱的?怎么谁见了他都神魂颠倒的。
  风辄远倒还有耐心,可那媳妇却羞臊的不行,越急越不成,额头上都冒了汗,扑通一声跪下:“表少爷,奴婢笨手笨脚,请您恕罪。”
  合欢便笑道:“这位嫂子想必是头一次来,有些紧张,不如由将离妹妹一起帮个忙,表少爷还要苦读,没有时间在这里干耗。”
  那媳妇就更是羞愧难容。
  将离咬牙,上前道:“好,我来。”由着那媳妇在一旁指点,三下五除二,就量了身高、肩宽。在量腰围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用软尺圈了风辄远的腰。
  她垂着头,露出脖颈间那一点晰白,风辄远的目光便落到上头,像是被粘住了,恨不得伸出手去摸上一摸。却始终没动,隐忍着,心想:把这陷阱挖的再深一些,等她失了戒备,心甘情愿的往里跳吧。


010、动念
更新时间2012…7…1 19:00:58  字数:2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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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离很快的协助针线坊的媳妇量好了风辄远的尺寸,两人便告辞。
  风辄远并不送,笑意虽然能融化寒冰,可是他自有他的身份在,只叫合欢将人送出去。将离走要出院门了,又见合欢追出来,往她手里递了一把铜子:“表少爷说了,今日倒是劳烦了将离妹妹,叫我拿来给妹妹,算是辛苦了。”
  将离一推:“我不能收,将离不过是个下人,为主子做事是本份,岂敢讨赏。”
  合欢拉着她的手道:“拿着吧,又不是我给的,闲时还请妹妹多过来坐,我还有话要和妹妹说呢。”
  将离心意一动,问:“什么话?”
  合欢看一眼那媳妇。
  那媳妇今日丢了大人,早就待不下去了,如今见自己成了阻碍,自然忙不迭的道:“奴婢还有事要忙,认得归去的路,就先去了。”
  合欢便温言一笑,道:“嫂子慢走,等衣服做好了叫个伶俐的小丫头知会一声,我亲自去取。”
  这便是嫌她笨手笨脚,干脆就不许她再来了。媳妇满面羞愧,仓皇而逃。
  合欢索性拉着将离到了一旁的廊下,两人亲密的说话:“我知道你针线好,不如替我做件衣裳?”
  将离骇笑:“姐姐真是说笑了,将离的那点手艺哪拿的出来?做衣服更是不能,还请姐姐另请高明。”
  合欢不死心,道:“妹妹休要客气,不然替我绣张罗帕也好。”
  将离不解,问:“你又不是不能,现下又放着牵牛,怎的反来舍近求远的求我?”
  合欢叹道:“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是最不耐烦求人的,可是你也知道,我爹娘早就不在了,可家里却还有个弟弟,如今也要说亲了,总要做些针线,也不好太辜负了新娘子。我太忙,只好求妹妹。”
  都是苦命人,将离不疑有他,却还是谨慎的道:“做衣服是不成的,若是做些香罗帕子倒还勉强可以入目,你把花样子给我,等我做好了一并给你送来。”
  合欢感激不尽,果然起身拿了一撂花样子给将离:“都在这里了,这样的帕子四条,香囊一对,荷包两对。”
  将离心想,她倒真没拿自己当外人。不过也罢了,举手之劳,她熬个几夜也就成了。
  夜已至,日上阁里春意绵绵,红帐翻涌,久久不歇。
  女子的呻吟渐渐低下去,传来了男子懒洋洋的声音:“你今天表现的很好。”
  合欢无力的偎伏在洁白的床褥之上,赤着的身子散射着莹莹的光泽,脸上的红霞未褪,一双眼睛水润朦胧,唇红如朱,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浑身都是诱惑的风情。
  风辄远侧卧在一边,半支起身子,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合欢的脸瞧。
  合欢动了动手臂,想要坐起身,最终只是无力的倒下去,忙道:“婢子无用,当不得表少爷盛赞。”
  风辄远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合欢胸前的丰盈,眼瞧着合欢脸上又漾起红润,才刚褪去的情潮又再一次升起,不由的响亮的拍在她的臀上,讥笑道:“你这放荡的小yin妇,倒是没有知足的时候。”
  合欢又羞又耻,把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想要逃开他的撩拨,却招来了他更加肆虐的揉搓。合欢不敢再动,只得把话题扯到别的上面去:“将离这个丫头,真是块难啃的骨头,奴婢费了这么久的精神,也不过才勉强让她帮我做点活计。”
  风辄远竟然饶有兴致的问:“你都让她做了什么?”
  合欢见风辄远感兴趣,有一种被赏识的荣耀,道:“就是几条帕子,几个香囊和荷包而已。”
  风辄远摸着下巴,眼中精光乍现,脑中模糊的闪过一个念头,道:“很好,她下次来,你把她留住。”
  合欢道:“这倒是有些难,将离那丫头太精了,每次来眼睛随处一溜,奴婢都觉得心虚,生怕被她看出了什么,她又浑身戒备,不要说久待,就是没人陪,她都不肯在这院子里多站一站。”
  风辄远没说话。将离,哼。不过十一、二的年纪,青涩的果子,咬一口都是酸的,却如此棘手。
  那丫头有着一双灼热的而明亮的眼睛,每次看他,不像普通怀春少女那般痴迷多情,倒像是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死丫头,早晚要折在他的手里。
  风辄远轻蔑的一笑,道:“我一直当你是个伶俐的,寄予厚望,却不想你竟然……让我失望。”
  合欢见风辄远面露不悦,强撑着身子下了地,就那样赤着跪伏在地上,低头道:“表少爷,奴婢没用,有负爷的嘱托。还请爷再给奴婢一个机会……”
  风辄远伸手,并没有将合欢托起来的意思,只是将手指按压在她的锁骨之上,不冷不热的道:“机会可以给,但只有一次,如果你不能抓住机会……”
  对于没用的女人,他一向不滥用同情。
  合欢忙道:“奴婢一定会抓住机会,一定不负爷的嘱托。”
  合欢吃痛,不得不抬起头,抬眼愣愣的盯着风辄远看。。
  这样的表少爷,是她陌生的,她见识过他温柔的模样,见识过他动情时的模样,见识过他狂野的模样,见识过他诱人的模样,可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冰冷的模样。
  他说的话很轻柔,并不多严厉,可合欢却是浑身发冷。他的眼睛还是那般深如寒潭,不由自主的吸引她深陷而不能自拔,却隐隐的带了种血腥的残忍。
  合欢一动不敢动。
  风辄远无声的微笑,几不可察的摇了摇头,道:“合欢,我很喜欢你……”也只不过喜欢她年轻的身子而已。
  合欢的心头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夹杂着恐惧的快乐,她听着风辄远说出来的情话,就像火热的夏天里浸在冰凉的水中那般惬意。
  她微微勾起渐渐失了血色的唇,道:“多谢,爷的,喜欢,奴婢万死难报……”
  风辄远的手缓缓下滑,落到她的丰盈饱满之上,用力的捏掐着,让那柔软在他的指缝间变幻成莫名的形状,低哑的道:“死?爷怎么舍得,爷还没爱够呢……”
  合欢感激不已,尚未说全一句话,就嘤咛一声,被风辄远掀翻在地。
  风辄远将她的双臂狠力的翻转过来,用别一只手按住她的头,让她背伏在床侧,而他则从她的身后重重的贯穿进去。
  合欢在巨大的疼痛中感觉着剧烈的快、感,听见风辄远在耳边说:“我喜欢你,可是更爱的是——”
  后面的话含混了,合欢想要听清,却被世大的痛快所击,一时意识迷乱,再没了细究的心思。
  可她却明白,那就是风辄远心中另有所爱。会是谁?将离?否则表少爷为什么这么关心将离的举动,还要她下次把将离留下?
  一滴泪凝结在合欢的眼睫,随着她身子的起伏,固执的不肯落下,最终还是碎成了千瓣万瓣,消失无踪。


011、利诱
更新时间2012…7…2 19:01:06  字数:3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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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欢被折腾的直到晓鸡啼鸣才被风辄远放开,勉强披上衣服,拖着疲软如泥的身子朝着风辄远行礼告退。
  风辄远大喇喇的占据着整个床,闭着眼睛,呼吸轻微均匀,连眼皮子都不抬,也吝啬于回合欢一个鼻音,竟视她如无物。
  合欢强忍着泪意和心中的酸涩揪疼,轻轻的拉开门,回头再望一眼半撩半掩的床帐,和那里面高卧无忧的男人,最终一低头,出去,顺手轻轻带好门。
  身上滑腻湿热,合欢想擦擦身。挑亮微弱的油灯,看一眼睡在里边的牵牛,生怕惊动她。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到极点,就怕发出一点不该有的声音。
  她背对着牵牛的位置,用巾子蘸着凉水轻轻的擦。时已深秋,虽然白天尚有余温,夜里却冷的厉害。合欢不可遏制的哆嗦着,牙关紧咬,还是不可控的发出轻轻磕打的声音。
  委屈的泪涌上来,合欢几乎呜咽失声。她不恨风辄远的冷酷无情,只恨自己没用,这幸福就像手中的水珠,明明刺骨,却留恋贪心,偏偏不能自主,只能任它来了又去。再掬起,它便不是最初的那种心动,而是心恸了。
  牵牛翻了个身,坐起来朝着合欢道:“大半夜的,你怎么还不睡?”牵牛面对合欢赤裸的不着一丝寸缕的身子丝毫不以为奇,语气中只有不耐和厌烦。
  合欢惊愕的僵住身子,咽下伤痛,勉强道:“呃,马上。”羞耻占领了她的全部心神,慌乱的扔掉手中的巾子,取过衣裳披在身上。
  牵牛看了看窗外,星辰渐褪,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她重新翻身倒下,嘀咕道:“神神道道的,真弄不懂你到底在做什么?”
  合欢一想起风辄远那句“我喜欢你,可我更爱的是——”,就觉得心疼难忍,盯着牵牛曲线起伏的背影,心里一阵一阵的泛酸。她知道自己终究会被风辄远放弃,不过是时间问题。。这会,她忽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离他最近的只剩下牵牛……难道是她?
  是啊,他可以喜欢她,为什么不能喜欢牵牛?
  尽管知道自己没有拈酸的资格,合欢还是不可遏制的觉得愤怒。
  不该是牵牛,是谁都不该是她。
  这一刻合欢恨死了牵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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