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这个国家是世界上的强国,历史上也是兴衰交替,数年前进行的世界大战中,这个国家洁身自好,不争夺,不参战,稳居中立位置,谁给钱,就给谁提供物资,短短的几年让这个国家的科技迅速地发展起来。等其他众多的国家打累了后,就签订了数百年的和平条约。各个国家间的相互制约平衡下,世界处于恢复修养状态。
在妮爸的描述中,蓝妮发现其他国家无论从文化还是从科技上都远远地落后于这个国家,如果这个国家想夺过某个国家的领地应该是个轻而易举的事情,签订这样的条约完全没有必要。当蓝妮把这个不属于这个年龄段能提出的问题后,妮爸也不吃惊只夸自家娃的聪慧。在随后的解释中,蓝妮才发现自己的思想有多不成熟,占领一个国家的领地,不仅仅是双方的攻与受的问题,其他国家也会参与进去,当众多个弱小的国家合到一起用力时,即使是强国也会受挫,不管是否成功,国家一定会受巨大的损失。而另一方面是,每个国家都是一个单独的板块,相聚甚远,即使得到也无法有效地管理。一切的一切归根到底,最好的就是,谁也别眼红谁,各回各的地,各吃各的饭。
话说,妮爸的整个家族都是经商,各个方面都有涉猎,啥也不多就钱多,于是身为老幺的妮爸那是要啥有啥,想干啥就能干啥,用妮妈的话说“整个金光闪闪的皇帝”。妮爸的亲兄弟们都是各自经商行业的翘楚,妮爷也就对妮爸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跟着哥哥们就能一辈子不愁吃喝。妮爸的整个人生的生活态度就是玩,玩的尽兴玩的嚣张。在玩的过程中,妮爸一时兴起来了个创意公司,顾名思义,就是谁家有好玩的都拿出来,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妮爸对各个领域的知识有所了解,但也只是沾个边,更别提单调枯燥的公司经营管理方面了,那是少的可怜。
在妮爸倒贴来维持公司的经营时,妮爸认识了一群有着各种特殊癖好的“狐朋狗友”,妮爸就把那个有着守财奴个性、对金钱有着无限爱恋、发誓一生与钱结婚的某男给拉倒了公司,至此一个花钱如流水的纨绔子弟与一个吝啬爱财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在挖坑与补坑的不断循环中,公司竟跌跌撞撞地进了世界五百强。
在蓝妮拒绝去幼儿园后,妮爸就呆在家里担起了教育孩子的职责。啥样的人能教出啥样的娃,蓝妮跟在妮爸身后吸收了大量的乱七八糟的知识。蓝妮的快速接受能力让妮爸很有成就感,教的愈发卖力。
妮妈是个独生女,是舞蹈世家出身的,擅长古典舞。古典舞要的是优雅的气质与柔韧的线条,这些都需要从小练气。可怜的蓝妮在刚能爬的时候就被妮妈拿来训练柔韧度,每天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线条。蓝妮很是怀疑每天这样的训练会影响自己的生长,前世就听说了仙级的芭蕾舞者的脚是严重受损的,神级的拉丁舞者的身体骨骼是不同程度地扭曲的。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世,蓝妮都是个安静的性子,这样大幅度的运动队蓝妮来说是个大大的挑战。关键的原因是,蓝妮对舞蹈的定义是:跳给别人看得,最后娱乐的是别人,还不如练武来的好,锻炼身体的同时还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
纠结的蓝妮反抗不了妮妈的权威,也只得乖乖地练习。妮爸说,既然拒绝不了,那就让自己喜欢上。蓝妮就试着找练习舞蹈的好处。日复一日,练舞成为习惯后,蓝妮就没了多余的想法,把舞蹈当做了生活中的一部分,通过舞蹈来让自己的大脑休息。理智过头到冷情的蓝妮在舞蹈的过程中只用肢体的感性来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蓝妮认为:外表温柔内心坚定的美妈对自己的舞蹈要求专一精深,外在嚣张内心柔和的美爸让自己在每个方面都有所涉猎,一个竖着发展一个横着发展,估计他们是串通好,把自己往十字型人才方向培养。
蓝妮趁着年纪小抵抗力差,不易出远门的时候,闷在家里专心地学习与锻炼,到六岁,已经不再需要妮妈的指导,剩下的需要自己的慢慢体悟。舞蹈不是简单的肢体上的展示,而是舞者内心深处感情的传递。也只有懂得了各种复杂的情感,才能让舞蹈传神不再是简单的机械运动。这恰恰是蓝妮所缺少的,说到底,蓝妮在前世没什么感情经历,这世还没来得及经历。
到七岁,妮爸“江郎才尽”了,蓝妮只好自个到书房里找感兴趣的书籍看。从娃他妈怀孕到蓝妮七岁,妮爸在家整整呆了八年,妮爸自我感觉良好,不是八天,不是八周,更不是八个月,数字单位是年!想当年,妮爸祸害四方,从不着家。在没有人给妮爸的压力下,妮爸竟自觉地不出远门直到蓝妮已经成为小大人,如果是别人家的娃,那就有可能是揠苗助长了点,但是咱自家娃,那不看看是谁的基因,聪明点,早熟点,自立点,那是正常。
妮爸的教书育人的职责暂时告一段落后,妮爸感觉自个该动动,出个远门,旅个游,放个风。妮爸为防止自家小鬼的捣乱,一切都在偷偷的进行中。妮爸跟妮妈串了气后,就在蓝妮午睡的时候,带着行李,拿着工具,悄悄出了门。
☆、4 粘着旅游去
蓝妮透过窗户看到鬼鬼祟祟的身影后,奸笑了两声,拿起自己的小背包,从门缝了判定无人在客厅后,迅速地窜了出去,很快就坐上了前往飞机场的公交车。
妮爸一下车就看见一小身影在机场入口处东张西望,带着蓝嫩嫩的小皮毛,穿着白色的小夹克,配上深蓝的马裤,再蹬上黑色的小皮靴,背上还背着粗布包。小身影回眸一笑,妮爸吓的魂离体,这…这…不是自家娃还能是谁?!
蓝妮深沉地走到吓呆的某人手边,高深莫测地戏谑道:“这位爷……拿着这么多的东西,这是离家出走呢,还是离家出走?”
某人颤了一下后,就哆哆嗦嗦地转移话题道:“妮儿,您咋在这呢?”这个“您”字,语气无限的谄媚。
蓝妮挑挑眉,“恩?~”千转百绕“当然是等某人的呗。”
妮爸暗暗嘀咕:“就说咋这么容易就瞒了过去,在这等着呢!就知道这丫头精的快成妖了。”
“恩?!嘀咕着什么呢?说来听听。”
妮爸一个惊醒,连忙小心地应付着某妮显然易见的怒气,把声音调节到温柔的能化成水的状态,“没说什么,你妈知道不?”
声音控的某妮瞬间被搞定了,怒气一散,就乖乖地回答:“我已经给妈咪留了书信,全国的舞蹈比赛就要开始了,妈咪忙着带学生,没空管这事,给她说声就行。昨天我也跟爷爷和姥爷通了电话,把这事告诉了他们,他们表示支持!”
妮爸一听,得,感情老爷子也错热闹,八成自家娃这飞机票也是老爷子给高价从别人手里买来的吧,瞧着座位巧的,真好在自己旁边。带着吧,大不了自己累点、注意点。
妮爸想通后,一边给妮妈打电话报平安一边拉着蓝妮向候机室的方向去。
蓝妮对飞机并不感冒,在前世时,参加学术交流会时往往需要做飞机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为更加精准地时刻了解各个国家的生物研究进展,蓝妮甚至专门学会了七个国家的生物专业词汇,其水平是听得懂他们的母语也看的懂文献,可是说不出来也不会学。但是已经远远地满足了蓝妮听母语版的生物报告的需要。悲催的是,到这世,所有的语言都得从新学。
蓝妮一上飞机就向空姐要了个毛毯,把毛毯捂住全身,缩成一团窝在座位上补午觉。妮爸左手拿着描述人文地理的杂志胡乱翻看,右手轻轻地有节奏地拍打蓝妮的背。
蓝妮跟着爸爸徒步走到桑赫拉山脉边缘的农家小屋,笨重的木制房舍的沧桑刻画着这座山脉的历史。蓝妮与爸爸收拾了这个给旅客提供方便的自助小屋,真准备吃饭的时候,小屋又来了四个三十岁上下的人,一女三男。沉默地吃完饭,清晨又再次各奔东西,仅仅是人生中的一面之缘。
蓝妮背着手、悠着步子、慢条斯理地说道。“爸,那些人步调很均一,每步都是相同的长度,这必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大拇指与食指的内侧的茧子额外的厚,说明他们经常使用攻击武器,眼神也很锐利,在吃饭的时候他们眨眼的频率比平常人低,吃饭速度很快。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是特种兵吧。是不是?”
“呵呵,小妮子的观察力挺强的嘛,不过猜错了哦,他们不是国家的特种兵,是为贵族服务的佣兵。”妮爸颇自得,俗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恩……,还不到三十岁,不老不老。哎……在家呆的太久了,心都呆老了。
蓝妮也不多言,用眼神示意疑惑。
“其一,他们的步子的频率比国家兵的跟低,跨度也大,显然这些很影响美观,但是在突然遇到突然袭击时很实用。其二,他们的吃食的档次高,每个人都不一样,显然这不是国家统一安排,而是他们自己准备的。其三,他们身上有种傲气,这是常年呆在贵族身边不知不觉地养出来的。最重要的一点,也是你最大意的一点,那个女的是留着长发,染着指甲的,这在国家队伍里是不允许的。”
蓝妮恍然大悟,想起了看过自家爷爷编撰不外传的关于国家各种职业介绍与特征的书籍,果然如此。蓝妮意识到自己还是大意了,随即又想到书里也没有爸爸说到的那些个点呀。果然父女连心,蓝妮还没反应的及表示疑问,妮爸就开始解惑了。
“你爸我,年轻的时候,也就十五六的时候,去培养佣兵的基地专门训练过,那个时候,”蓝妮插话“就是爷爷说,你跟别人打架输了,掉了两颗门牙的时候吗?”妮爸尴尬默认中……。
“咳咳,那个时候的训练是根据每个人的不同的身体素质来针对训练的。我教你的飞镖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你的力度不够,你最多能用石子把人弄痛,而我们当时的要求就是在两百米处能用石子杀人。这不仅要求力度,也要求巧劲,周身学位图是必须背会的,同时要灵活应用。这些说的容易,但做起来很难,因为有的实际情况是要求致死,有的是打晕,更有的是要求致内伤,是伤胃还是伤肺等等其他都有不同的讲究。”妮爸陷入了回忆当中。
沉默片刻,妮爸接着说道:“这些都比较血腥,你可以把我教你的应用到医伤治病上。”
蓝妮回过味来“你就是利用这个让周叔叔当年连续一个月尿失禁吗?”
妮爸大笑“谁让他小子招惹我,活该,两颗门牙换丢脸,他也算值了。哈哈哈……”
蓝妮也禁不住笑了起来,笑声惊起一片鸟鸣。
在这座山脉中,蓝妮见到了真正的有生命力的各种植物,不再是简简单单的一幅图品。在山脉的中心低谷处,蓝妮见到了母树,覆盖整个山脉的树木都是这颗母树的子子孙孙,粗壮的树干高耸入天,鸟儿在上面筑巢,藤蔓缠绕在树干,灌丛生长在树下,不留一丝空隙,热闹而有序。
☆、5 回归养花记
深入这些画面的蓝妮,心剧烈的跳动着,一种感动萦绕着,也许为藤蔓的信任依赖,也许为鸟儿的嬉戏玩闹,也许为灌丛的顽强茂盛,也许为母树的慈爱……。
在这里,蓝妮用眼睛看大自然的斑斓,用耳朵万物的合奏,用鼻子闻四方的气息,用嘴亲,用手抱,用脚去丈量,最后留下来的是心灵的震撼。
入夜,一切都静悄悄的,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细微的时候,袭桑格蝴蝶开始翩翩起舞,用三天的时间奋力地展现生命的炫彩,不为别人只为自己,用全部的人生来寻觅一个存活的意义。
吃的是裹腹营养丸,睡的是帐篷,在河里洗露天澡,偶尔的逮住一条鱼,就能加餐。度过了一个多月野人般的生活后,蓝妮与妮爸的粮食告罄,不得不离开了引人入胜的山脉,回到市区休整。
手机刚打开,就开始疯狂地震,一看,一百多条短信,爷爷的,奶奶的,姥姥的,大伯的等等,不是询问就是训导。妮爸瞧着蓝妮七慌八乱地忙着恢复短信,再看看自个的一个都没有短信的手机,心哇凉哇凉的。
妮爸把自己与妮子照的照片和画的画挑挑拣拣地一部分寄给了家里作纪念,一部分邮给了公司,打算让那个铁公鸡看着办,当然,好的是留给自家看的
蓝妮去山脉的时候是带着一大包东西,回来的时候仍是两大筐,不过是前者装的是食物,后者是采的各种绚丽植物,早中晚不断变色的七色灌草,清香醒脑花期不败的四季花,每过一周就结一次酸甜果的小树苗,驱虫引蝶的天蓝色的藤蔓,……千奇百怪,世人知晓的与不知晓的都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