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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个时候，你的母亲出现了……”
第069章 传说中的人妖
“而就在这个时候，你的母亲出现了……”
秦沛望着霏语，轻柔的理着她的发丝，眼神悠远，道：“那是宏元七年，皇上北山狩猎，当时的我是御前带刀侍卫统领，凌风则是皇城禁军副都统，每次皇上狩猎不止御前侍卫队会随行护卫，也会有皇城禁卫军随行保护。一直以来，都没出过任何的纰漏。”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次狩猎偏偏就出了事，博远大将军季靖忠和国师戚矛被皇上先后削权，竟互相勾结孤注一掷，在皇上狩猎之时，派出大批的杀手死士，企图杀害皇上叛变谋反，随行护卫死伤怠尽，我们所有的兄弟全都死了，到处都是尸体，鲜血几乎染红了整个狩猎林地，我和凌风拼死护着皇上想要杀出重围，却被逼到了一片断崖，前有杀手死士，后有万丈深渊。我与凌风又身负重伤。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为求绝处逢生，我们只能纵身跳崖。其实当时我们都知道，这一跳下去也是必死无疑，可是，都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皇上能有一线生机，否则的话，刚刚平静的朝堂将会再次掀起涛骇浪，黎民百姓又将经历一场腥风血雨。”
秦沛眼睛微眯，眸中闪过一丝精芒，继而，神色有些许的激动。
“天不绝我天历，奇迹真的发生了，就在我们即将粉身碎骨的时候，遇上了途经北山的云妃娘娘和霏语霏花两姐妹，云妃娘娘不止救下了我们，还助皇上调兵，将集结皇城外的五万叛军全数剿灭。云妃娘娘与皇上也因此互生情愫，皇上回到皇城，正式册封云妃娘娘为皇贵妃。此后独宠后宫，一年后云妃娘娘怀上了龙种，也就是少爷您。皇上欣喜若狂，当即下旨，若云妃娘娘诞下麟儿，赐封太子。若是女儿，赐封无忧公主。足见皇上对您的疼爱。可是，少爷出世便身中奇毒，皇上和云妃娘娘想尽办法也只能护您成长到两岁，在您两岁生辰时，寒毒再次发作，一夜之间，宫中巨变，云妃身陨，霏语不知所踪，我和凌风带着年仅两岁的您，奉命离开皇宫，辗转两年后，来到三碌镇，就此隐姓埋名。”
秦沛话语有些哽咽，对离洛道：“少爷，霏语就是当时云妃娘娘的好姐妹，后来云妃娘娘入宫，她也以女官的身份随侍左右。她是看着您出生的，那时候她不止抱过您，还逗您玩儿给您换过尿片，您还叫过她姑姑啊！”
姑姑，姑姑，离洛努力的回想，努力的回想，模糊的记忆中，似乎是有过姑姑的称呼，可是，他却不记得姑姑的长相，迷茫的看着地上的霏语，那些记忆片段，太模糊，模糊的他只能看到一个个影子，那里面真的会有她么？
肖遥听得唏嘘，从古到今，皇朝更跌，新旧政权的交替，都是一部又一部的血泪史。皇帝，后宫，妃子，皇权，龙椅，反正只要和皇字沾上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云妃与玄启太子的故事，固然让人无法不感动，云妃也是惹人怜，可是，他们的结局却也几乎可以预见，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想想，几千个女人，抢一个男人，偏偏这个男人却被云妃一个人给霸占了，那些女人一人吐一口口水，动动手指，暗地里下些绊子，就算再怎么防也是防不过来的。
只是，这秦沛说的，却还有很多的地方让人想不通。
“你是说，她不是他的母亲，而是她的生母云妃娘娘的好姐妹，那云妃到底是人还是妖啊？而且，我记得你说当时遇到云妃的时候是三个人，那还有一个去了哪里？云妃又怎么会死的？霏语又为什么会来到狼人山？”肖遥指了指地上的老妖婆霏语，又指了指离洛，一脸犹疑的问道：“那一夜皇宫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会逼得宏元帝不得不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托付给部下，远走他乡？”并且，八年了，居然都没有将他接回去！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她最想知道的是云妃到底是人是妖？
老妖婆的徒弟是蛇妖，可她还不知道老妖婆是什么妖？云妃要真是她的姊妹，那也极有可能是个妖怪。
若这是真的，那皇上和云妃在一起那就是，是，是，人妖恋？
肖遥一脸汗滴滴，那宏元帝也太强了，不对，那要真是这样的话，离洛岂不是半人半妖了？
而她，她居然和一个半人半妖的家伙在一个屋里住了那么久，居然还让他，让他，还让抱了，不止抱了，好像还，还亲了！
天啦！快来道劈死她吧！只希望那云妃可千万别是什么恶心的妖类……
呜呜，她就说，哪有人可以长得这么美的，原来，这小子还真是个妖，不止是妖，还是半人半妖，这叫啥，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人妖？
他娘是妖？这从何说起！离洛看肖遥使劲儿的擦着嘴唇，还眼神幽怨的看着他，根本就云里雾里，一脸莫名。
“肖姑娘，霏语姑娘当然是人了，她怎么可能是妖怪！云妃娘娘就更不可能是妖怪了，云妃娘娘出尘脱俗，容颜绝色，而且，心地善良，就算仙子落凡尘也不过如是！”秦沛是一脸黑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肖遥，语气也满是嗔怪，“我也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知道的已经都说了。其它的我也不知道。”当年的霏语又何尝不是花容月貌，玉洁冰清，可是，谁能想到，她竟会变成了如此模样。
他比谁都想知道，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八年来，她又经历了些什么！
对于云妃的魅力，肖遥从不怀疑，光看离洛，也可以想象当年的云妃，是何样的风华绝代，也难怪宏元帝放弃后宫三千佳丽独宠她一人！然而，这也不代表，她不是妖啊！
更何况，除了妖，真的会有人能美到那种程度么？
反正除了这死娃纸，她还真没见过！
“你喜欢她，自然会维护她了！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妖怪呢？”肖遥心中早已早已认定老妖婆就是货真价实的妖怪，见秦沛还出声维护她，立马停止擦嘴的动作，狠狠的白了一眼秦沛，哼，就他那点心思，鬼都能看出来了。
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秦沛和那皇帝老儿呆久了，居然也对妖情有独钟！
多年暗暗爱慕被当众揭开，秦沛一张老脸微红，显得很是尴尬，正要气呼呼的反驳，另一道苍老悠远的声音却突然传进了众人耳里。
“她以前确实是人！”
这叫什么话？肖遥听得一脸黑线，“以前？什么意思，你是说她以前是人，现在就不是了？咦老头儿，是你啊！怎么，那鬼谷六尸被你们给打发走了么？”
肖遥听得莫名其妙，疑惑的朝着出声的人望去，却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灵琅那个死老头和玉晴，不过，玉晴好像负了伤，灵琅那个死老头儿居然扶着她。
这一老一小，不是一见面就掐的么？
怎么会……
看来，这灵药峰和幽冥峰之间，也并不是像玉晴说的那样井水不犯河水啊！
灵琅抖了抖胡子，恨恨的看着肖遥，“你个死丫头还敢说，没看出来啊，你长得像个小鸡子似的，两个小爪子也不长，跑得倒还挺快！快还我的药田！”可恶的丫头居然给他跑路了！
“切，我手无缚鸡之力，遇到危险不跑，难不成还得像死鱼一样，躺在案板上让人杀么？再说了，你又没找到我弟妹，我凭啥还你药田。”肖遥恨恨的说道，死老头鸡你妹，居然敢说她是小鸡子，他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他的药田了他！
“你，”
还我药田！灵琅气得说不出话，这时候玉晴也醒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的霏语顿时脸色大变。
“师傅，师傅，”玉晴原本无力靠在灵琅身上的身体一下子站直，跌跌撞撞的扑到霏语身边焦急的大喊，伸手探了下鼻息，发现有呼吸，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一把推开秦沛将霏语抱进了石室的石床上躺大床上，转身出来，便跟跪在了灵琅的跟前。
“灵琅尊者，求您救救我师尊。”玉晴满面哀凄的苦求。
肖遥倒是没想到，这师徒两的关系居然这么好，这玉晴自己都半死不活的，还一心记着她师傅，“老头儿，你还不赶快帮着看看。”
老头儿种灵药，总该会点儿医术吧！虽然老妖婆霏语吃了圣还丹气息渐渐平稳，可是，一直没醒过来，她也不知道她这到底算好了没，白泽不方便出来，让老头看看也好！
本以为这老头一定会和她或者玉晴呛声，不过，出乎意料的，灵琅悠悠的叹了口气，二话没说，便上前替老妖婆把起了脉。
所有人都跟进了石室，灵琅把着脉，面色巍然，时而皱眉，时而讶异，沉凝半天没说话。
“前辈，霏语她怎么样了？”秦沛再也忍不住问了出来。
“她没事了，”灵琅放下霏语的手，“不过，她的修为也全都毁了。”
“什么？”玉晴闻言大震，“灵琅尊者，你一定有办法帮师傅恢复的对不对，求求您帮帮我师傅，这些年，师傅没日没夜的修炼，把修为看得比命还要重要，如果她醒来知道自己修为尽毁，一定不能承受的。”
“你起来吧！我也无能为力，”灵琅将玉晴拉了起来，又道：“其实，这对你师傅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都说人妖有虽，正是妖有妖道，人有人途，凡人修士与妖修亦是如此，妖诀虽强大，可是，却不是凡人之躯可以承受的，你师傅经胳本就受过重创，虽然我治帮她治好了八成，可是，她强行修炼强大妖法，又岂是那经胳可以承受的。人妖体质经胳完全不同，她再这样下去，不是彻底沦为妖，便会成为不人不妖的怪物，届时，妖界不收，人界难留，无异于自取灭亡。”
“况且，修士不成仙，不成神，也没有九条命，死了就是死了，所以，留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修为，再炼就是！你多劝劝她！”
灵琅一席话，让玉晴和秦沛泣不成声，而肖遥和离洛则是彻底的呆住了。
肖遥怎么也没想到，事实居然会是这样，霏语是人，可是，却因修炼妖法，所以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样。她难道就不怕这样下去，真的变成妖怪，再无法回头么？或者就像灵琅老头儿说的，就成不人不妖的怪物，两界的人追杀？
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或者说，是什么样的原因，竟逼得她不得不这样做？
只是，眼下好像不是担心这个问题的时候！
这都已经火烧眉毛了都！
“老头儿，那些鬼修你把他们杀光没有？”肖遥一脸凝重的看着灵琅沉声说道，“虽然他们这次铩羽而归，可是，他们怎么可能就这样善罢干休，万一他们再搬来更厉害的救兵，我们又该怎么办，老头儿，你一个人能挡得住么？”
他们这几个人，老妖婆现在废了，玉晴本身实力就不高，又受了重伤，战斗力几乎没有，秦沛凌风，这二人虽有武功，可是面对鬼修，和废物没啥两样。
除了他们，就剩下她和离洛还有灵琅老头儿了。
她，小菜鸟，自己几斤几两自己还能不知道，搁那几个鬼子手里，她也只能是任人宰割的份儿！至于离洛，她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实力到底有多高！而且，他刚刚解了毒。就算高，也高不到哪里去吧！刚刚倒是大发神威来着，可是，那老妖婆不是根本没还手么？要还手，这结果到底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看来，眼下，唯一能抵挡那些鬼修的，便只有眼前这个老头儿了！
不过，看来这老头似乎不太买账啊！
只见，灵琅脑袋一撇，眼睛一瞪，又恢复了那副无赖神情，凉凉的说道，“我干嘛要把他们杀光，臭丫头，他们来关我什么事儿？你们的死活又跟我何干？”
嘿，这老头儿！肖遥气结，“你觉得你还能跑得掉是咋的，那六个鬼尸可是折在你手里的，而且，这不是你的地盘儿么？难不成，你就让他们在你地盘儿上拉屎拉尿，你也不管！”
“我愿意，我乐意，你咋地，那屎尿还能肥田勒！”
第070章 离别
“我愿意，我乐意，你咋地，那屎尿还能肥田勒！”
灵琅伸长脖子吼道，这个臭丫头，不还他药田，还想让他帮他们挡鬼子，想得美她！
“切，”她是不能咋地，她就不还他药田！肖遥撇撇嘴没再说下去，她就不信这个老头儿到时真能袖手旁观！
肖遥的表情，灵琅尽收眼底，抚了抚长长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