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选择,本王马上就要去上北,你难道还看不清现在的局势吗?”齐世修也靠近了季锦几步,他只要微微低头,就可以碰到季锦额前的碎发。
近的仿佛连两人的心跳声都可以听见。
现在的事情的确有利于齐世修,再加上他要出征上北,手握军权,对他也是一个极大的优势。
如果季家也站在了他的身侧,那毫无疑问,他又会多一个筹码。
季锦嘴角微微上扬,声音有些飘渺:“既然如此,那锦儿就再送王爷一个好事。”
季锦袖口下的手微微活动了一下,缓慢的抬起,一点一点移到齐世修的耳边,从耳边轻轻的拂过,再到鼻间。
若非如此,齐世修又怎能卸下防备呢,他最大的过错,就是太过于自信,自信过头,那便是自负了。
齐世修能清晰的感觉到季锦手上的温度,也能感觉到他跳动的心再渐渐的加快,他凤眼中带笑,看来,她也是识时务之人!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皇位在一步步的向他靠近。待他稳拿下江山之后,他一定会封她为后,这句话还未说得出口,突然,腿脚一软,他失去了支撑,身子想要依在季锦的身上。
季锦收回了笑容,毫不客气,一掌用力,将齐世修推倒在地上,她眼中迸发出的冷意令齐世修不由一滞。
他手脚无力的摊在地上,就连发出的声音都有些虚弱:“你……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奈何他眼神再凶狠,也一无用处!
季锦轻轻的拍了拍手:“王爷放心,不是什么毒药,不过是软骨散罢了。”
“你……你!还不快给本王解了!”齐世修竟然会相信她?!果真是愚蠢极了!
季锦蹲下身子,三两下就将齐世修的外衣脱掉,只剩下了一件单衣,齐世修傻了眼。完全不知道季锦要干什么。
季锦一把抓起齐世修,推着他走到木窗前。
齐世修将眼睛瞪大,他已经猜到了季锦想要干什么,他立即道:“不……不!”
话还未说完。他已经被季锦从木窗推了出去,随着声音,一起落地,摔倒在满是人流的大街上,一时之间,路过的行人都停住了脚步,围在他的身边,指指点点。
“这小伙子怎么衣衫不整的从这窗口跳了出来?”一上了年纪的老头碎碎道。
身旁的老婆子贼笑一声,目光紧紧的盯着齐世修瞧:“诶,这还用说。一定是偷吃被发现了罢!不过。这小伙子长得可真是俊!”
“……”
季锦迅速推门而出。她侧目瞧了一眼离洛,然快步出了平鲁客栈,隐于人群之中。
看着这一场好戏。
离洛站在门口。觉着有些怪,她试探的喊了一声,见屋中无人应声,暗叫不好,立即冲进屋中,却只见地上放着王爷的衣物,她将衣物拿在手中,有些不解,突闻窗外一阵阵传来的吵闹声,她顿了几秒。探出头,往窗外瞧去。
围在齐世修身边的百姓只见方才那窗口又探出了一个脑袋,而且还是一妙龄女子。
只见她手拿衣物,神色焦急,慌忙的从窗口跳了下来,将衣服披在那俊美男子的身上。
口中还直直叫着:“王爷,王爷。”
众百姓皆是一愣,目瞪口呆的看着齐世修,又有几个好事的百姓,小声的说着。
“王爷?天哪?王爷怎么出现在这里。”
“青天白日的,这叫什么事呐?!”
“那女子到底与王爷是什么关系?”
听闻齐世修是王爷的消息时,百姓们众声芸芸。
季锦冷笑一声,看了眼齐世修落魄的模样,转身往季府走去。
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事就会被说书人当成故事来讲,人言可畏啊!
季锦倒是不担心齐世修来找她,无凭无据的,就算是有,齐世修也不会再给他自己身上抹黑。
若是让皇上查出了他想谋朝篡位,那他丢失的可不光光是脸面了!
见她回了锦秀院,清冬长舒一口气,她真的担心小姐在外面出了什么事,还好完好的回来了。
此时,已经过了申时,季锦问:“老爷回府了吗?”
“老爷还未回府,听下面的人说,老爷已经差人通知守在二门的婆子了,今儿个不回来了。”清冬道。
这么说来,还是没有找到子玉的行踪,思前想后,看来只能求助华师傅了。
季锦从床榻下取出她的佩剑,在剑柄上取下了华师傅曾给她的一个银制鸽哨,这个哨子她与子玉各有一个,是用来招群白山信鸽用的。
她独站在院中,衣抉翩翩,吹响了鸽哨。
等了片刻,一只体毛通白的鸽子扑扇着翅膀,从天边的另一端飞来,稳稳的落在了她的肩头上。
她将纸条绑好,一把将白鸽放飞于空中,念念道,白鸽啊白鸽啊,快回群白山。
希望华师傅看到时,可以去金灵县找寻子玉的下落。
待白鸽隐于天边,季锦才入了屋。
她坐在雕红漆木椅上,看着桌面上摆放着几个未见过的新物件,红漆描金的梅花茶盘上放着和田白玉茶盏与芙蓉白玉杯。
这等奢华的茶具,季锦早让清冬收起来,放到杂间了,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且这几个物件与她的还有些不同,似乎还要比她的那些物件贵重些。
季锦看了看:“清冬,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小姐摆放的吗?”清冬也纳了闷,季锦离开时,她并未注意到桌上的东西,她中间只是去了一趟茅房,回来便注意到了桌上多的东西,她还以为是季锦摆放的,便未多想。
138:季浅失利
“这不是小姐摆放的吗?”清冬也纳了闷,季锦离开时,她并未注意到桌上的东西,她中间只是去了一趟茅房,回来便注意到了桌上多的东西,她还以为是季锦摆放的,便未多想。
可听季锦也不知道这些物件是怎么来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季锦摇摇头,桌面上的物件如此贵重,会有谁会摆在她这呢?她道:“去将她们进来。”
清冬应声而去,片刻,夏之,香琳,珠儿她们三人齐齐的入了屋。
季锦看着她们三人,指着桌子上的物件:“这些是谁拿进屋的。”
这里是锦秀院,进进出出的也只有她院里的丫头,不是清冬,那便是她们三人的其中一个了。
珠儿眼眸一亮,盯着桌面上的物件,大意道:“小姐,瞧我这脑子,竟把这事忘了,这几样东西都是老夫人赏下的,给小姐和二小姐一人一份。”
季锦默了几秒:“这是为何?”
“是小姐的生辰快到了,老夫人说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不宜大办,便说给二位小姐送一份礼。”珠儿道。
生辰?她算了算日子,似乎是要到了,临近十月底,她与季兰的生辰是十一月初八,是没几天了,近日发生的事情的确不少,就子玉失踪一事,已经是季家的头等大事了。
季锦摆摆手,让清冬将这些物件都收了。也让她们都退了下去。
…………
此时,天色已经拉下帷幕,季浅与季茗双双往兰秀院走去。
季茗拉起领口:“三姐,咱们真的要去?”
季茗得知萧西不告而别的事情后。情绪一直不是很好,下了那么多天的功夫,竟然是一点用都没有,她能不生气。
现在顶着冷风,被季浅拉着去锦兰院,她的兴致就不高。
“为什么不去,季兰什么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我可看的出,她现在也想要对付季锦!”伴着呼呼声。季浅幽幽的说着。想起那白若兰。她是又羡慕又嫉妒,都是庶女,人家怎么就能飞上枝头。而她却只能被踩在脚下。
季浅咬咬牙,都是季锦,若不是她,刘姨娘早被抬了正妻!
一路前行,总算到了兰秀院。
东厢的院子自然是比西厢的院子大,季浅每一次来到东厢的院子时,都会心中发冷,她见季茗有些退缩,便先推着季茗进了屋。
守在外室的丫头都来不及通禀,已经见季浅与季茗入内了。
屋中一片暖意。除了内室烧了地龙,外室的地上还摆着两个火盆,焰火烧的正旺,发出撕拉撕拉的声响。
内室小躺的季兰听见外面的响动,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随手披了件棉衣,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刚刚起身,发出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凝香,外面怎么了?”
一进一出,三人正打了个照面。
一旁的凝香面露尴尬之色:“小姐,是三小姐和五小姐来了。”
她们怎么会来?自从季锦回来之后,季浅就没有找过她的麻烦了,季兰眼皮微微抖动, 温声道:“三妹和五妹来了,外面寒气重,快进屋里坐。”
季浅自是不客气的掀起幔纱入了内室,与季茗一齐坐在了木椅上。
季兰不知道季浅究竟要干甚,她便也坐了下来,让凝香奉茶。
季浅一挑眉头,看了眼凝香。
季兰只好摆摆手,让凝香退了出去。
这次,季浅开了口:“二姐,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不喜大姐,不如咱们联手?”
季兰心上一突,平复了下心情,傻笑着:“三妹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
季茗只是在旁边看着,不说一句话。
“二姐,你若是这样说,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季浅冷笑一声,死死的压着季兰的手背。
季兰知道季浅斗不过季锦,才来找她,虽然心动,但季浅过去怎么对她的,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她是不会与季浅合作的!只是她的腿脚却不停地颤抖,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季兰想起了季锦,她有模有样的学起了季锦,使劲将季浅压在她手背上的手挪开,然抽出自己已经发红的手,道:“三妹,你似乎忘了,我与大姐可是双生花,我怎么会想对付自己的亲姐姐呢?三妹,五妹,你说我要是将今晚的事情与大姐说了,你猜,大姐会怎么办呢?”
一句话说完,季兰已经是满背冷汗。
不过回想方才说过的话,她还是可以的。
季茗在桌下拉了拉季浅,被季浅狠狠一瞪,她立即将手又缩了回去。
季浅突然站起身,一掌拍在桌面上,俯视看着季兰:“看来以前的事情,二姐都忘了,莫不是要我这个妹妹,帮二姐回忆回忆?”
季兰根本就是腿脚发软,站不起身来,自小被季浅欺负,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层难以抹去的阴影。
季兰快速拿起茶杯,小口的喝着茶水,不停的在想,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若是季锦,她会怎么办。
季兰正想着,突然手中一空,手中的茶杯已经被季浅夺去。
“二姐的心情不错嘛,还有闲情喝茶。”季浅看着手中的茶杯,对着季兰微微一笑,手抬高,然手指一点点的松开。
“砰!”
伴随着这一声响起,茶杯落地,碎成了一片。
季兰惊呼一声,紧紧的盯着地上已经碎了的茶杯。她立即起身蹲下,收拾这地上的碎片。
季浅哼笑一声。
季兰一边捡着碎片,一边说,带着三分悲切:“三妹。你太过分了!”
“过分?”季浅冷眼相看:“你若是不答应,还有更过分的!”
正如季兰所说,她是季锦的亲妹妹,季锦一定会对她放松戒备!所以,有了季兰,她便可以轻松的对付季锦了。
季兰叹息一声,“答应?三妹,你还是想想该怎么与祖母解释罢……”
季茗听着有些不对劲,觉得还是不趟这浑水的好,她讪笑一声:“二姐。三姐。夜色已晚。姨娘该担心了,我先回去了。”
不等季浅反应,季茗已经一溜烟的消失在兰秀院了。
季浅暗咒一声。转向季兰:“解释?我解释什么?”
季兰没有抬眼,声音既温柔又深沉:“这是芙蓉白玉杯,是今日祖母刚送我的生辰礼物,哪料到还不到一日就毁在三妹的手上了,三妹说着不需要解释吗?”
“你……!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杯子,你还想骗我?!”
季浅心口不一,若真如季兰所说……她缓呼一口气:“你别想诬陷我?!这杯子明明是你自己没有拿稳!你还是自己准备和祖母解释罢!哼!”
这屋中只有三人,季茗又是她的人,季兰空口无凭,有什么证据!
季浅冷哼一声。甩袖,快步出了兰秀院。
这一夜过的很快,转眼的功夫,便又是一轮红日初升起。
待季锦去了书意院的时候,各房各院的人都已经到齐全了,老夫人雍容的端坐在软椅上,纵是上了年纪,可那一双眼睛,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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