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围观的人众可是里三层外三层,都在等看这身体悬殊那么大的两个人怎么打?说话还一个赛一个牛。
欧阳欣“嘿嘿”两声:“我怕你有事,我的小命比你拳头硬哦!另外我不喜欢拳套,那像隔靴搔痒不爽。”
这话一出口,底下人众都睁大眼睛,无限怀疑的看向欧阳欣,一时寂静无声。
就听见相扑拳手一拍手来了精神,仿佛几天没遇到对手大为不爽,今天遇见一个敢撩大话的主,想必有点实力。
“大家听着,我自愿和这位姐们练拳,我输了我兑现承诺给她两张美国游,一年期的。一年之内任何时间去都可以,她若输了,我把她扔出拳击馆。决不食言!”
欧阳欣故作沉思状看看周围人众。
“打啊,费什么话啊!手机录音了,不怕食言!”
“这也太嚣张了啦!打!”
“磨机毛啊!拳击台上没有怜悯!”
一时七嘴八舌,像在暴一锅玉米粒,噼噼啪啪的蹦跶着喧哗。
这时台上的两个人相互看一眼,眼里风光不同,相互一鞠躬。看台四周一下鸦雀无声,都盯着拳击台,生怕错过一场好戏。
大个对手怪笑着想先发制人来个老鹰抓小鸡,被欧阳欣灵敏的闪过,感觉不是拳击,是国外异常火爆的WWE,世界摔跤娱乐,真就没有章法规则可讲。
大个眼看伸手落空,移动肥胖的身体迅速接近欧阳欣,欧阳欣瞅准大个胸前使劲一点,一下定住,另一手握拳对准脖子就是快猛的一劈,右手赶紧极快的替大个解开穴道,就势指尖赶紧握拳照胸来了个直拳,动作极快任谁也看不出有诈来,然后快速的远离大个。
看台下“好”的一声,都伸长脖子睁大眼睛盯着台上的两个人,人众有点小的骚动。
大个瞬间胖脸通红,也不知是被欧阳欣劈了一拳,还是恼羞成怒?像一头母狮被抢走了幼蕙般挨近欧阳欣,欧阳欣如法炮制,又在她耳垂处来了一拳,大个被打得有点发懵,身体晃动了几下才稳住。
欧阳欣学着拳击台上的拳击手原地跳跃移动着脚步,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今天就是出来发泄的,打沙袋没意思,那是死的,打人又没有和哪个人闹到非要大打出手才解气的地步,这样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拳击馆,还真就遇上个只知道嚣张不知道山外有山的主,嘿嘿,比沙袋手感好多啦。
接下来要快速猛烈的打几拳,蓄积浑身力道,不是有一种说法,只要照准一个人脑袋用够三百斤的重量,那人准晕过去。
大家伙看热闹,只要快,猛,狠,关键是点穴要及时让大家看不出任何端倪来,不然今天估计走不了啦。
等大个疯狂的扑向欧阳欣的瞬间,欧阳欣先蓄积三百斤的重量照准大个砸了过去,不妙被大个躲过。欧阳欣瞬间愣神,但马上意识到自己要挨一拳了,果然大个的巨型手臂划动一股旋风击中欧阳欣的肩胛背部,向前几个趔趄终于稳住没有倒下,倒下就丢大发啦。
看来还得和点穴连着使用,谁叫咱只会这个呢?
人群“唔”的一声惊叹后,大个继续挨近欧阳欣,而欧阳欣只能快速的躲避,瞅准时机故技重施,连续的几个重拳打在大个身上,再快速替她解除穴道,就在替她解开穴道的一个链接当口,欧阳欣使出了浑身的力道一拳击在大个脑袋上,然后念咒似的喊“三秒钟向后倒”,话音刚落大个向身后倒去,只听“轰”的一声,大个的身体摔在地上,随惯性蠕动了几下不动了。
人群里许多人嘴都张老大,看着一个小人斗大象,还生生把大象打倒下了。
大个的几个朋友迅速上台,欧阳欣乘机下了拳击台,去来时换衣服的单间换了自己的衣服,像做贼般走出了拳击馆,开着自己的车下山。
赢得不地道,赶紧溜吧。只是胸口一阵阵的疼痛袭来,一股甜腻的腥气泛上喉咙,欧阳欣张口吐向车外,车头一晃险些就飙离了车道。
这一惊吓把欧阳欣弄了个一身冷汗,赶紧放慢车速稳住情绪,一头冷汗的把车开离了凤凰山,这地邪乎,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张麦草在这里失了身,自己差点就翻下悬崖,即便老天垂怜被树挡挂一下缓冲了牛顿定律,不死也没好活了。
到了城区附近找了家药店,买了跌打损伤的药,买瓶矿泉水喝了下去。感觉自己得稍微休息会儿,就把车停在公路边的树荫下,放到椅子躺下,取出烟来点上,右胳膊活动起来有点疼。
反正就要去医院看张麦草,也去给伤处拍个片子,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就麻烦了。
欧阳欣把心里几天来的激愤通过搞坏发泄了出去,一阵轻松。
这一躺下不多会儿居然睡着了,一睡就是两个小时,估计刚喝的药里有安眠成分。
醒来一看已近黄昏,天边悬挂着火红的太阳,正在荒诞的下落,那要砸在哪个山头,嘿嘿,就永远不落了,还像个天地间最大的宝石,小时候总是这么琢磨着,几乎成了无法释怀的虔诚的情结,以至于每次看到夕阳西下就会莫名的那么去想。
欧阳欣发动车慢慢溜达,突然想吃羊肉烩馍,那次曲海买回家的那种。
开着车满街找羊肉烩馍店,还真在昆明路拐角找到一家,把车停在停车位,走进店里还没吃就先交钱,然后拿着小票再拿一个烧饼馍学着店里其他客人,坐在桌前把馍掰成细小的胡豆般的馍块放进一个大瓷碗里,交给服务生然后拿着筷子坐在桌前等候,那样子特滑稽,就像过年盼着大人发压岁钱的感觉。
第五十九章 被质疑
欧阳欣以前是不吃羊肉的,甚至闻到就会莫名的恶心。自从曲海不知情偶然买回去吃一回,感觉还不错。葱花粉丝,特制的红豆浆,还有甜酸的泡大蒜,几片羊肉,这些材质混合一起后基本闻不到羊肉的膻气了,吃一碗回味无穷。
等到吃完羊肉烩馍,街面已是华灯初上,行人稀少了起来,夜间的城市就像一个充斥着魔力的魔盒,高大的建筑群,无数的装饰灯闪烁,使得夜的黑不那么纯粹,也平添几分魅惑的色彩。
欧阳欣坐在车里给肖筱打了电话,询问网上是否有肾源提供的机构。
肖筱说:“没有。好心人不少,就是没有实质性需要的肾源。你在哪儿呢?等你回来一起去医院呢。”
“那好,你下楼我去接你,然后一起去医院。”
欧阳欣回家接了肖筱,结果曲海也一同下楼。
欧阳欣说:“今天你就别去了,抓紧时间**吧。没事的话,我们去一下就回来。”
曲海说:“那好吧,还真有点时间不够用,开车小心点。”眼眸深处隐着关爱,真想把这臭丫头拥进怀里,让她休息在爱的氛围里,不那么孤单。
到了医院来到病房,张麦草的手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还没有做,大夫说必须切除坏死的肾脏了。
张麦草的妈妈姜宁急得一个劲求大夫:“我女儿还年轻呀!大夫求你想想办法吧,钱没有问题!”
大夫说:“实在没办法就只有先摘除坏死的肾脏,等有了合适的肾源再移植进去,病人目前的状况不能再耽搁了。”
欧阳欣和大夫商量说:“大夫,你看这样成不?推迟几个小时明天做手术,今晚我们再在网上找找,过了今晚仍没找到再手术。”
张翼彪此刻正虎视眈眈瞪着欧阳欣,女儿的伤让他忧心忡忡,更被昨晚不明人士的留言有着深深的恐惧,他似乎希望那是欧阳欣所为,量这丫头看在女儿的面上不会怎样他。但如果不是欧阳欣,那就得提着命过每一天了。
大夫刻意看了欧阳欣一眼:“不是我们能决定的,那得病人的身体来决定。一个坏死的内脏存留体内多一分钟对病人来说都是危险,是保命重要还是你们的坚持重要?何况病人另一侧的肾脏完好,可以承受一个人的生命负荷的。你们到底是执着还是愚昧?”
张麦草听明白了,虚弱的说:“立刻手术吧,我不怕了大夫。”
大夫转过身看着张麦草点点头,去安排尽快手术了。
病房里一下静了下来,张翼彪夫妇,欧阳欣和肖筱都担心的看着张麦草。
欧阳欣走过去俯下身拥抱了一下张麦草,尽量不让自己的胸挨着张麦草,想以这种方式鼓励这勇敢的丫头。
肖筱见了放肆的说:“欧阳,你还真敢这样啊?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他想让张麦草放松的迎接手术。
大家转头看向肖筱,脸上写着疑问,这小子也喜欢张麦草?
张麦草好像知道欧阳欣和肖筱的心思似的:“放心吧,本姑娘命不该绝,身揣一侧肾照样走天下。嘿嘿,比你们少一个脏器,称重量我就占便宜了,不用整天介的担心肥胖要减肥。”
大家都看着张麦草自我安慰,这哪儿跟哪儿啊也能联系着说。
母亲姜宁过去拉着女儿的手:“草儿,没事,大夫说了一侧肾不影响身体机能。妈妈在这等着你,不要害怕,有妈妈陪在你身边。”
张麦草看着妈妈笑着说:“妈,我好骄傲你是我妈。美丽而善良,因为不忍默默忍受着委屈,妈,我爱你!”
张翼彪有点面上难堪,想要转身被张麦草叫住:“爸,女儿求你一件事,你要答应女儿,女儿才安心!”
张翼彪走进张麦草躬身看着女儿说:“说吧,只要你说,爸爸都答应你!”
“放开妈妈吧!让我妈去过她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在冷宫里哀怨!”
“这。。。。。。”张翼彪怎么也没想到女儿能干涉父母的生活,尽管很生气,但面上强忍着没表露出来。
母亲姜宁把女儿的手放近自己的脸颊,泪水流过女儿白皙的手指:“草儿不要管这些,你现在顽强的接受手术,不会有事。我女儿要坚强,咱不怕!”
“不!爸,如果你不答应就说明你从来没爱过我妈,放手也是一种爱啊。你不答应女儿,女儿就不做手术!”张麦草还是张麦草,不讲理的时候照样不讲理。
“好!我答应你!”张翼彪被女儿快击爆了,怎么着也是打断胳膊连着筋的血脉自己的女儿,能怎样?砍了她吗?更何况此时此刻,丫头够狠啊,有你老子的抄手。
张麦草再面对姜宁笑了:“妈,我爸放了你,说明他爱你。女儿支持你,哪怕你给我找个叫花子当继父,只要你开心我也支持!”说完天真的笑了起来,那样子很让人心疼。
欧阳欣却感慨万千,虽然想说:臭丫头搞得像个临别遗言似的,阎王爷不想要你,你太夜叉。终是没说出口,一来她父母在场会有忌讳,而来想到自己时至今日还耿耿于怀父母的离异,耿耿于怀父亲的移情别恋,今天让这不起眼的臭丫头给上了一课。
释怀了吗?不知道,心里纷乱。世上至亲的两个人分东离西,都是自己最深的依赖。
张麦草被再次推进了和死亡一线之遥的手术室,尽管大夫说不碍事,只是个常规手术,让家人不必太担心。但张麦草的身体机能实在太差,好些配件失灵,着实也让人担忧能否再次扛过去。
姜宁眼睛红肿的坐在走廊的椅子失神的流泪,肖筱坐近她开始了劝慰。
张翼彪看着欧阳欣手一指外面,欧阳欣故意不懂没理会。
张翼彪只得走进欧阳欣压低声音说:“外面说话。”
欧阳欣这才随张翼彪往外走,来到医院的花坛处,欧阳欣看见张翼彪的保镖走了过来,还有一个身形敏捷的中年男人也和保镖一起向他们走来,心里暗想:这老东西加强了对自己的警戒。
张翼彪也看见三个保镖向自己所在地走来,远远的一挥手,那些保镖站住了,但眼睛还是时不时扫向他们。
欧阳欣好笑:这三笨蛋还蛮敬业。
张翼彪恶狠狠的看着欧阳欣:“昨晚是你给我房里丢下威胁条?”
“前辈,承蒙你看得起,我欧阳还没那个胆量。你的事现在与我无关,你想怎样随你。”欧阳欣一脸的鄙夷,不想给这种给尊重偏要强硬的主好脸色。不就是张麦草的父亲嘛,我欧阳能跨过那道人情障碍。
“真不是你?那会是谁?”张翼彪还是有点质疑的问。
“好笑!你做了的事反而来问我?对了,留的什么?让你这么不安的。”
“臭丫头!你不明白你在和谁打交道吗?”
“这个嘛自然不含糊。不过我可没想要高攀,你得罪的人不光是有钱人,恐怕还连带高官,我想那些人应该不是吃素的。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地女孩,只不过想给自己挣一口粥喝罢了,没想要给自己挣碑立传的,得罪人不是我专长,我也得罪不起。还有事吗?”
“算你还识相!好自为之吧。”张翼彪转身要走。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会恪守我的为人标准。”说完欧阳欣扭头坐在了花坛处。
张翼彪向他的保镖一挥手,意思不用管了。然后转身去一边打电话,像是布置什么去了。
欧阳欣窃笑不已,那张纸条上写的:老东西!最多三百万你该去见阎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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