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登美女在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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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美女在唐朝-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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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三申五令要我们不得入民宅以免扰民。老实说,我是没办法进来呀!可是曹錾就有办法在灌醉张府管事后,套出这府里有个下人溜进溜出的暗径,我就是从那儿溜进 府的。”玉珂笑得一脸贼兮兮的,说完还谨慎地打开房门探探四下有没有人。
映桥没忽略玉珂谈到那似鬼的曹錾时,圆脸上所显露的异样光采。若这曹錾愿意替她套出暗径,是否表示两人间存在些什么?
“找我有事?”映桥问。
“没事。”玉珂靦腆地低下头。“只是闷得慌,想找姐姐一起上市集去挑些女孩儿家的首饰。”
哦!首饰?一向洒脱得像个男孩的玉珂竟也想买首饰?看来恋爱中的女孩儿的确变得爱漂亮了,突然在意起打扮来了。
“可是——”一想到李霆的禁令,映桥面有难色。但这暗径在哪里?该如何走却是她急欲知道的,来日想逃也容易些。因此还来不及看到玉珂失望的表情,已经听到自己 赞同的声音了。“我们走吧!”拿出一顶覆着白色面纱的宽帽,她拉着玉珂往外奔去。
她可不希望在外头碰上张府里任何认得她的人,否则被李霆知道她不守禁令,不知道要惹来多大的祸事,想来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两个人偷偷摸摸的避开所有人,玉珂带着映桥闪到东院落一条埋没于荒烟漫草中的羊肠小径,小径尽头连接的是倾颓了一小块未修补的墙角。钻出墙洞,外面便是热闹的 大街。
一路上虽有被发现的紧张忐忑,但不容否认的,也因此显得更加刺激。
站在繁华的大街上,映桥的双颊因刺激和兴奋而胀得绯红,透过遮面的薄薄白纱,玉珂仍可隐约窥见她迷人心魂的绝丽面容。心想,幸亏她戴了遮面的宽帽,否则岂不要 引起大街上的骚动?
这玉珂的父亲周郸在唐军的地位是仅次于李霆的副元帅,玉珂可也算是个千金小姐,只是娘亲早逝,从小便让周郸带在身边随父南征北讨,磨了女孩儿的娇气,倒多出几 分豪迈之气,是一般女孩儿身上所难见到的。如今憨厚的曹錾改变她,她也开始注意起女人的珠花、玉簪等等饰品,拉着映桥在这些摊子上流连不去。
买了两串糖葫芦各自咬着,而这铜钱还是映桥向李霆要来考古用的。
远远的,见到有人卖风车,两个女孩又手拉手钻开人群,玩心大起的买了风车,让它迎风转着。
“姐姐,你看这珠花插在我发上可好看吗?”玉珂随手拿起一个有着长长珠缀的珠花插在发上。
“不好!”映桥摇摇头,想拿下玉珂发上胞珠花缀饰,却又怕手上的糖葫芦弄黏了风车,干脆将糖葫芦往前一推,递给看摊子的小老头。
“给你!”
摊子老头受宠若惊的抚着胸口,一时不知该如何消受这飞来艳福。
“哦!我是说请你帮我找个地方丢了吧!”映桥笑着解释。没有垃圾桶要她随手丢 ,她可是养成了好习惯做不来的。
小老儿闻言才释然的伸手来接,却意外的被一身紫袍,相貌英挺的男人给夺了去。
映桥讶然地转头想看清接走她糖葫芦的人,不料一阵强风吹落了她遮面的宽帽,连 带的也拉下她发髻上的玉簪,长发一泄而下,对上的是那人觊觎、轻佻的眼神。
“公子!”一个仆从打扮的汉子飞纵而上,已接回她的宽帽,恭谨的呈给身着紫袍 的男人。
“这可是姑娘的?”那人猥亵地深嗅映桥遗留在那帽上的发香。
“还给我!”映桥恶心的想拿回宽帽赶紧走人,于是伸手来抢,哪知那人执帽往旁 一摆,教映桥扑了个空。“你……”
“喂,帽子还不快还我家姐姐,否则让我家老爷挖了你无礼的眼珠子。”玉珂上前 一步,单手插腰直指那人鼻子怒骂。
老爷?指的自然是李霆。谁敢在老虎嘴上捻虎须?就怕他没那个胆。不过她们是偷 偷溜出来的,这——能讲吗?
“你家老爷?只怕没这个本事。”那人放肆的直逼映桥身前。
映桥又气又怕的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摊子横阻在身后无处可逃。
那人无视于围观的群众愈聚愈多,迳自拿起宽帽就要往映桥头上戴去。映桥往旁边 想逃,然而脚步才提起就教那人迅速点了穴道,瞬间动弹不得。
“喂!你这人如此蛮横就不怕我报官?”玉珂见状冲上前去,但才靠近,只见那人 手一挥,玉珂整个人已飞了出去,压垮不远处卖童玩的摊子。
“玉珂!”
映桥惊喊,急得泪儿簌簌直落,任那人放荡狎玩的眼扫过她曼妙的全身,再任他戴 上宽帽、系好帽带。
“下流!”她怒然斥责。
那人只是傲慢的扬扬笑,伸手一指,除了她被点的穴。
“玉珂!”映桥朝玉珂奔了过去,扶起眼冒金星的她,再恨恨地回头瞪了那人一眼 ,便扶着玉珂急急离去。
这个时代有武功挺受用的,还可仗势欺人!若不是她落难到这个朝代,真想拿把枪 轰烂那人的脑袋。
看着佳人逐渐远去的窈窕身影,李桓眼里闪着微妙的光芒。手一扬,招来一旁随侍 的侍卫。
“把她找出来,我——要定她了!”

受了惊吓的映桥气喘吁吁的拿着宽帽 跑进房,就见李霆浑身凛冽的端坐在桌旁,像一只等羊入口的猛虎,准备将她拆解入腹 。
“你回来了?”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赶忙将宽帽置于一旁,殷憨地倒杯水递到他 面前给他解解渴、消消火,最好把她才刚回来的事给忘掉。
“你去哪儿了?”
李霆阴沉沉的接过她递来的茶水,语带杀意,两眼直瞅得她坐立难安。
莫非他知道什么了?抑或这会儿想借题发挥以报复那晚被她拒绝的怨气?
“我……我……”心慌得紧。方才在市集被轻薄的惊魂未定,现在该怎么自圆其说 ?
赶紧绕到他身后替他按摩着。这人反正吃软不吃硬,这招一向有去火的妙用,只希 望这次仍有效。
映桥才想着,就教他一把抓住小手带到他身前。
“说!”
“我……”正想老实告诉他,但一对上他的冷峻严酷就教她把到口的话给硬吞了回 去。“说来你也不会相信的!”她的眼光闪过一丝算计(奇*书*网…整*理*提*供),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双肩一 垂,脑筋一转便有了说辞。
“说!”
他阴冷诡谲的声音像自遥远的地狱传来,听得映桥心虚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闲着无聊,向小翠要了些豆子在窗边喂鸟。你看,窗台上还有吃剩的谷粒呢! ”
她拉着盛怒中的李霆往窗边去,指着谷粒道。这一段绝对是真的,瞧她说得理直气 壮。
“然后天空盘旋着一只大老鹰,吓得小翠鸟顾不得吃的赶紧飞了逃命去,我不放心 就追出去,追着追着,小翠鸟不见了,倒瞧见西院池塘里荷花开得美,荷叶上的青蛙呱 呱叫得新奇,于是坐下来看得出神,竟不知不觉的趴在岩石上睡着了。”映桥煞有其事 的伸一伸懒腰,还打了个大呵欠。“一觉醒来,又意外的发现草丛中两只红眼的小白兔 直盯着我瞧呢,于是又不由自主的跟着它们后头寻去。可一只兔子跑一个方向,追丢了 这一只又回头追另外一只,追着追着迷了路,所以现在才回房嘛!”
映桥说得眉飞色舞、唱作俱佳,待说完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坐上了他的腿,头枕在他的肩窝处忏悔着,那夜的不快亦已消失无踪。
李霆一张脸拧得难看,是因为消了火气,自己向来说一不二的威严在碰上了映桥全不管用了。想她说胡事的功力一流,差点让他笑翻到天边去,撒娇又撒赖的功夫已出神 入化,让他这堂堂定北王的尊严、威信全栽到她手里。
非仙即魔?对!现在他相信了,她肯定是哪方神圣派来降服、整治他的!
“你说的是真的?”他仍压低声调故作怒状。
“就说你一定不信了吧。”她委屈地说着,一双白玉藕臂往他脖子上绕去。
“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谁会相信这说给三岁娃儿听的故事!”她嘟起嘴放开他,还不平的使劲往他肩上一捶。
李霆忍住笑,故意又沉声问:“还不快从实招来!”
映桥闷闷的抬眼瞥了他一下,又低下头把玩着他系在腰间的龙腾癿饰。开玩笑,若让他知悉她违令出张府的新仇,再加上那夜争执的旧恨,岂不找死?幸而她的反应一流 、处变不惊最在行,再玩她仍是要赢的!
“都是你!”
“嗯?”
“你那晚干嘛生那么大的气,害人家心情不好,天热便拿了宽帽想到花园里散散心 ,最后干脆爬上池塘边的大树纳凉,登高远眺,心里想着好多事就不想下来了。”
“又想家了吗?”他问,语气已较之前温和许多。根据他的观察,映桥本就善感, 孤伶伶的躲在树上莫不是像那晚在屋顶上想起家来了。
“是想你——话才出口,她立时捂住嘴巴,睁着骨碌碌的灵秀眼睛不再多言。
“真是这样?”他质疑地间,难掩对她满怀的愧疚。
想到那晚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恶劣。不该不顾她的感受强要她,但她说要离开的话至 今想来仍教他痛苦不堪。
“你又不信我?”她气呼呼的起身离开他,提着轻巧的脚步就要往外走,却教他大 手一揽又坐回他腿上。
“我信你!至于那天晚上,我应该向你说对不住的。”
“这是你的真心?”他在向她道歉?映桥大喜过望的抬眼望进他黑黝温柔的眸子, 已不见初时的冰冷严酷,心里着实小小的感动一番。
李霆点点头。
她激动的又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柔语低喃:“我相信!”
她相信他的真心,也害怕那晚他生气的模样,暗自期许永远也不要再见着他那么对 她了。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他又爱又怜地拍抚她的背,为了她千方百计想离开,他的 心头仍是乌云罩顶,不得清明。“别离开我!”
他诚挚的目光锁住她如花的娇颜,那不容人反驳的霸气与执着,让映桥无法说出个 “不”字。
她的心柔软可见,他真心待她好,她自然感觉得到。李霆软硬兼施的结果是让她开 始思考,也许是自己放弃得太轻易,也许他是真爱她,而非只是强霸着她不放手,终有 一天真能得到他唯一的爱也说不定!但,谁知道呢?
她无奈地朝他点了点头,马上被他铁臂紧紧一缩,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那你也要答应以后不可以再欺侮我!”她枕在他的宽肩上喃喃。
“当然!”
李霆自怀中取出一支漂亮的珠花,悠闲地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映桥一见眼前这支她和玉珂在市集看上,却未来得及买下就碰上恶徒的珠花,惊愕 地抬起头,看呆了。
“你……”她看看珠花、再看看他。他知道!真的知道她去过市集!
“别太惊讶,我说过我信你。”他一脸嘲讽的得意,拍拍她柔嫩的粉颊。
映桥呆愣了许久,任他在她唇瓣啪个很响很响的亲吻。
噢!这是什么情况?亏她掰了一篇颇精采的故事,原来转来绕去仍逃不过他的掌握 。

清风徐来、蝉声唧唧,这日午后,李 霆得空便携映桥在东院的凉亭中对弈。
对于古代的棋术,映桥自然是不太明白的,但在李霆的指导下,凭着超凡的悟性, 倒也很快就能进入情况,连李霆都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让你两步棋。”
看他连下盘棋都放水严重,映桥不禁抬起媚眼朝他嫣然一笑,美丽魅惑的容颜在春 日的午后更显娇艳动人。
李霆笑着摇头,甩去自己的意乱情迷,执棋再下一城。
“噢!不会吧,又输了!”映桥噘嘴不平地瞅着棋盘上的残局。
“有这样的成绩已属难得,再过些时日定是成绩斐然。”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 俏鼻,婉言安慰。
想要赢他并不容易,打从五岁起,除了与父皇对弈刻意让步外,至今未曾遇上敌手 ,映桥想赢他,不是不可能,而是很难。
“过些时日?少了琢磨的对象,棋艺还会精进?”敛起了不平,映桥心事重重地徘 徊在走与不走之间。起身倚在栏杆上,想着自己愈是不走就愈走不了,不禁黛眉轻蹙, 幽然叹息。
若她走了,又有谁来教她下棋?
“你担心的可是回京后怕我冷落你?”李霆没有忽略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兀自 猜测她的想法。觉得可笑地走近她,将她纳入怀中。
“才不呢。”她挣脱他。眼尖的发现凉亭外的草地上有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鸟。她以 手遮挡刺眼的阳光,往一旁的树上望去,果不其然的发现一个筑在枝桠间的鸟巢。想必 是自鸟巢中掉下来的吧。
李霆只见她匆匆跑出凉亭捧起小雏鸟,而未发现盘旋于空中正俯冲而下欲猎捕雏鸟 的鹰枭。
他跃身弹起,在距她不到两尺的上方扭下鹰枭的头,否则只怕映桥纤细的柔美连同 雏鸟都被鹰枭的利爪给撕烂。
“你怎么了?”映桥见他凝着鹰枭脚上的铜扣脸色骤变,不禁担心地问。
“没什么。”李霆脸色凝重地站起身,伸出手道:“给我吧,我将它送回巢中去。 ”
“这样吧,你抱我飞上去,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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