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喘息道:“回……床去。”
风雷却不答话,只纵身上顶,撞得他内襞一阵火热战栗,紧缩包裹,更是鲜明体会到深入体内那凶器的质感尺寸来。一时间钝痛快慰,酸软酥麻,各色滋味一并涌上,尘根难抑,水痕便在风雷衣袍下摆洇开,风启洛稍稍往下扫过一眼,便觉羞窘难堪。风雷衣衫犹在,唯独将他剥得干净,两相对比更是叫他难抑羞愧,又不忍推拒,只得紧闭双眼,权作逃避。
风雷见他双目紧闭,却是喘息急促,面色泛红,微微细汗渗出玉白肌肤,便显出晶莹可口的滋味。便不由动作粗鲁几分,频频将他身躯顶撞上抛,更是低头咬住胸膛突起,磨咬吮含,直至那肉粒火热发硬,风启洛自低喘转为啜泣颤抖方才松口,腰身摆动却分毫不见减缓。
风启洛只觉胸膛热流蚀骨一般涌入,尘根被衣衫磨砺得水涌不断,胀痛难忍,身后那处亦是惨遭反复割据顶磨,竟一时分不清痛楚快慰,唯有火热情潮自磨砺之处频频攀升,几欲将腰骨融化。
被风雷顶到关键时,便更是惊喘出声,腰背紧绷如弓,手指亦是紧紧掐住那人臂膀。眼前白茫无边,竟连神识亦被吞没了。
待风启洛回神时,却已换了地方,后背垫着细软织物,四周垂帘遮帷,自是围得严严实实,仿佛天地之间唯有他两个存在。灼热器物仍旧如钢刀一般,要将他自内而外劈做两半,缓缓磨砺,将酥软快意缓缓沁入至骨髓深处。
风启洛仰面而卧,被拉扯开双腿,尘根软下,却被风雷握在手中,低声道:“这般快,可是太舒服了?”
这话却叫风启洛生了好胜之心,两腿一勾,手肘亦是撑起身躯,便将风雷压在身下,成了跨坐之姿,又硬生生强忍住那粗壮器物更深入几分的痛感,方才居高临下,睥睨怒道:“这次若比你快,我日后便随你处置!”
风雷自是任他投怀送抱,迎合承欢,享受起缠绵温柔乡来。
两人又是一夜缠绵,天明之时,风启洛早已忘却先前的豪言壮语,只顾求饶低喘,细碎啜泣。若非风雷尚且谨记第二日有拜师大典,只怕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
翌日清晨,却有一名奉剑童子前来禀报道:“两位仙师,宗主有请。”继而又补充,“风氏长老造访。”
风启洛尚趴在风雷怀中,任他揉按腰骨,缓解疼痛,闻言却是脸色一沉。
他自然不曾知晓四长老拥立他之事。两世至此,风启洛唯有前世被诬告修习魔功之时,曾同那四人见过一面。如今自是信奉,这四人必定是善者不来。
他便起身,让奉剑童子鱼贯而入,为他二人换上大衍仙宗内门弟子的服饰。青衫如松,白袖如云,黑发如墨染霜晶,行走如青竹迎风。而后才一同往大衍仙宗的正殿行去。
第四十六章 风氏四长老
大衍仙宗正殿,位于诸峰之首的问道峰上。
正是青瓦红梁,飞檐高耸,经年累月,于古旧中显出几分远离尘寰的清静无为来。
风启洛同风雷入内之时,内殿中已齐集大衍仙宗各位执事。昆吾震阳高踞主座,其下四张客位上,便是风氏四长老。正如记忆中那般,衣着分青、赤、白、玄四色,容貌形状,却是一般无二。众人尽皆宁静,唯有道童传讯之声在高阔殿堂内回荡。
风启洛并不望那四人,只同风雷向师尊见礼。
昆吾震阳便虚虚抬手,叫他二人起身,又开门见山道:“风雷,启洛,你二人行事只管由心,不必顾虑。”
竟在风氏族人面前,坦诚支持之意。更叫风启洛心中升起几分暖意,面上却是神色不变,肃声应是。
那青衣长老便微微皱眉,却并不多言,只沉声道:“吾等四人,特来接少庄主回庄。”
风启洛闻言,略略错愕,却不过片刻就扬起笑容。端丽薄唇边,尽显讥诮之意。
“哦?不用时如弃敝屣,合用时便欲召之即来。堂堂风氏四位长老,行事竟如此天真。”
青龙仍是面色不变,道:“吾等只依法度行事,乱世已至,贤能当立。”
风启洛却是冷冷一笑,昂然道:“我拒绝。”
四长老俱是面色黑沉,大殿之中,一时又是寂然无声。过得片刻,那赤衫长老方才开口相询:“理由何在?”
风启洛却是长身卓立,眉眼之间皆是和暖笑意,却令讥诮之色更浓:“修道者所修为何?不过逐心顺意而已。用舍由时,行藏在我,如今小爷不乐意,哪用许多理由。”
话音未落,赤衫长老已重重拍在刻有金蟾朝月的紫檀木圈椅扶手上,那扶手经不起一掌之力,脆响声中折为两段。赤衫长老已怒道:“无知小儿,薄情寡义!如今正是家国存亡之际,竟只为一念之私,枉冠风姓。”
风雷便向前迈了一步,作势欲将灵剑召来,风启洛却轻轻将他手臂按住,竟分毫未曾动怒,只冷嗤一声,眼神之中一片轻蔑,“我自随父姓,与尔等何干。若说起一念之私,却不知风长廷夫妇二人如何遇害?”
赤衫长老便是一噎,方才道:“历练之时,不幸遭遇魔兽潮……”
风启洛又问:“全军覆没?”
赤衫长老此时便面现傲然之色,断然答道:“全军覆没。”
风启洛便追问:“风长廷麾下有十大侍卫,个个皆有不逊风雷的身手,为何无一人逃出生天,竟是死无对证?”
赤衫长老便肃容道:“天道无常,吾等纵使痛心,却也无能为力。”
风启洛终究动怒,握住风雷臂膀的手指便是一紧,笑容森寒,锐利如刀,就连周身气势亦是自水暖怡人化为冰封千里。风氏四长老何等高深修为,竟也察觉到压力沉沉,竟不由自主运功抵抗起来。
昆吾震阳此时却打破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沉声道:“本宗有招魂之术,可唤亡魂现身,追查真相。”
那进殿以来沉默至今的玄衫长老却道:“时隔多年,只怕亡魂早已转世投胎,早不知去向。何必大费周章。你无非心怀怨恨,若是能怪罪到某人身上,便可泄愤罢了。移情之举,情有可原。若是如此,吾等便为你寻个人来泄恨。”
风启洛却朗声大笑起来,清澈如水的嗓音里,竟渗入几许凄冷,便如空山鹤唳,幽谷凤鸣一般清冷无情。而后却是含笑道:“敢问长老,要寻何人来做这替罪羊?”
那四长老自是沉吟不语,风启洛却不给他四人喘息之机,词锋愈加犀利,咄咄逼人,“二房一队人马,全军覆没,大房一队人马,亦是伤亡过半。那一次秘境历练,乃风氏三代以来,损兵折将最为惨重者。存活之人皆已不知真相……不,尚有一人——风长昀。”
青衫长老便皱眉喝道:“风启洛,那可是你嫡亲的伯父。”
风启洛轻笑:“正是。我那嫡亲的伯父,怎敢在四位长老监控之中,对嫡亲的胞弟下手?只怕是……从旁协助罢了。可笑你四人口口声声以风氏为重,行的却是断绝风氏血脉的罪行……”
此言一出,赤衫长老朱雀、玄衫长老玄武二人,便暴喝一声:“孽子!口吐妄言,不知死活!”
便是一道血红、一道墨黑的灵力磅礴喷涌,有若两条猛龙,气势万丈朝风启洛袭去。
说时迟、那时快,昆吾震阳白影一晃便离了座位,手中银光烁然的长剑亦是离手,追逐红龙而去,化作一道银色闪电,便正正击在后颈逆鳞之处,正是那术法要害所在。那咆哮红龙便在半空悄无声息,消散无踪。
与此同时,但听得一声“老夫来也!”响起,便有黑光在风雷手中骤现,竟是那正一剑穿过殿堂,落入风雷手中,速度极快,竟叫人连光影亦无从捕捉。
风雷将那黑金古剑在手中一抛,便反握剑柄,跨前半步,长剑横在胸前,通身玄青剑域有若实质一般张开,将风启洛护得严严实实。
风启洛亦是扬手召出五色神龙,他此时亦是怒极出手,竟五行俱全,细小璀璨的数十条细蛇毫不畏惧,统统往那黑龙冲去,竟将那黑龙气势削弱几分。
更有一人亦是闯入对局之中,与风雷一同张开剑域,硬生生挡住那黑龙猛烈轰击。
气流携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在殿堂中一撞,那巍峨大殿竟分毫不曾动摇。仙宗内众执事长老亦不过纷纷施展手段阻挡术法余威,却亦是司空见惯一般,平淡陪坐,只静待宗主命令。
震耳欲聋声响之中,三人足下石砖俱现了裂纹,那黑龙却也跟随红龙一道消散了。
闯入局中、协同风雷二人抗衡者,正是昆吾震阳大弟子、风雷二人如今的大师兄。金丹后期的修为,国字脸、容貌堂堂,身形伟岸,显出一身正气,手中三尺青锋灵光闪烁,他却不多话,只横剑静立,默不作声,以守字诀立在风雷二人身前。
风启洛胸膛中气血翻涌,面色微白,却显然并无大碍。
那两名长老挟怒出手,固然因身处他人地盘而有所收敛,被宗主轻描淡写一剑破了法术便罢了,玄武的雷霆一击竟被这区区两名金丹、一名凝脉联手挡住,这却比风启洛当面讥讽更叫玄武面色难堪,羞怒之下,竟是再抬起手来。
玄武堪堪扬手要施法术,手腕骤然一痛、眼前银光一闪,喉间便被森寒杀气所慑,竟是一时间哽住,再难成言。
昆吾震阳手中滴水剑,通体银亮,有若一泓春水莹莹,此时剑尖距离玄武咽喉不足半寸,杀气更是有若实质一般,破开玄武厚重防御,森冷刺骨。
玄武面色惨白,右手手腕正有个寸许长的伤口,汩汩鲜血,有若泉涌,他只觉伤口处冰寒锋锐,剑气难祛,竟是止不住鲜血同灵力一道狂涌而出。他再撑不住,自胎息转了鼻息,一时间大殿内俱是这长老狼狈粗喘之声,随同鲜血点滴落下,敲打地砖的声响。
昆吾震阳手中剑尖分毫不动,身躯笔直挺拔,有若千年古松,肃声道:“在我大衍仙宗门内,对我亲传弟子动手,玄武,本座念你修行不易,只饶你一次。”
玄武早已面如金纸,握住血流不止的手腕,跌坐圈椅之内,牙关战战,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青衫长老青龙此时终于站起身来,其余长老心领神会,便扶住玄武离了正殿。
青龙便向昆吾震阳长施一礼,“舍弟冲动,冒犯宗主,还望宗主海涵。然兹事体大,恳请宗主劝服令爱徒,以大局出发。我风神千年基业,切不可就此倾覆。”
昆吾震阳便收了剑,坦然受他一礼,却仍是道:“此事由他自己决断。”
风启洛被风雷、师兄、师尊先后护持,一时间竟是回不过神来。过得片刻,方才缓缓露出柔和笑容,竟将眉宇间的阴森戾色,融得分毫不剩。
青龙便转向风启洛,又施一礼,行的竟是平辈之力,“风庄主,风长廷夫妇之事,我等定会给庄主一个交代。”
竟已迫不及待,改称庄主了。
风启洛此时同风雷比肩而立,却一改先前冰冷抗拒的神色,仍是柔和笑道:“不必。结丹之后,我自会前去风神山庄,证据确凿时,叫那罪魁祸首服罪。”
青龙却是不信。风长廷夫妇死于魔兽潮,此事并无作伪。引他入瓮之人,布局之人,早已处置干净。风启洛所依仗者,不过一点疑惑,一点推断,外加风长昀一点愧疚之心罢了。
然则眼下情形,却也只有到此为止。青龙长叹一声,只道:“愿庄主早日归来。”
风启洛含笑道:“你放心,我自是迟早要归来。”
而后便有一名执事长老起身道:“启禀宗主,吉时已到。”
昆吾震阳道:“开。”
殿外平阔空地上,有一座三足石炉,足有十人高,此时便骤然腾起青焰。
他便当先向外行去,随后是大弟子,其后便是风雷、风启洛。再随后方才是诸位执事长老、随从,鱼贯而出。
拜师大典进行时,殿外有无数宾客观礼。风启洛迈出殿门,便见到风启彰一脸惨白,目光黑沉,正注视于他,喜怒难辨。
风启洛便笑道:“许久不见,堂兄。”
风启彰涩声道:“启洛,你当真要讨伐你伯父?”
风启洛略略敛目,仍是柔和笑道:“堂兄慎言。我不过要追查杀父杀母的凶手罢了,那冷血弑亲之人,绝非在下。”
风启彰略略一怔,继而又苦涩一笑。他本就生得温润如玉,这般涩然真情时,更添几分俊雅。
风启洛难得见他流露真情,不由忆起了此人前世的种种作为。
在他重伤坠崖,无望之时,晨曦微露中,堂兄露出清俊笑容,伸手救助。
在他受尽冷眼,举目无亲,孤苦无依时,堂兄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