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将他衣衫褪去,露出左胸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剑修晦暗眼神中隐有火光,手中动作却轻巧利落。取疗伤灵丹与辟毒丹外敷内服,又将灌入经脉之中,欲为他驱毒。
极细的金属灵力温厚锐利,顺风启洛手臂经脉一路游走,谁料甫一入胸膛焦黑经脉,风启洛便如遭雷亟,身躯骤然缩成一团。
风雷猛收回灵力,身形亦是一颤,不言不语,只将风启洛扶起,小心平放。风启洛强忍痛楚,哑声道:“我自可运功。”
他声音已是气若游丝,却强笑安慰道:“不妨事,驱毒即可。”
正一静静斜靠洞口,此刻却骤然低沉道:“那金丹修士已近了。”
风雷道:“用心疗伤。”便已起身,提剑往洞外行去。才离洞口时又现了邪鬼原身,再布下层层禁制。这才将神识扩散,寻找那偷袭者所在。
行了数里,便远远见到一个黑瘦汉子在树顶起落疾驰,手中一把暗蓝长弓。风雷眼神一暗,长剑扬起,雄浑剑意咆哮如浪,斩断成片树木。
那黑瘦汉子亦是纵身跃起,一身玄色短打有若黑枭飞掠而过,照着风雷凌空就是一箭。风雷长剑迎上,铛一声巨震,竟将那玄铁毒箭挑开,强硬灵力竟震得他手臂青筋根根突出,血管爆裂。
风雷全不放在心上,足下一蹬树枝,身形快若白驹过隙,长剑有若毒蛇出洞,一点黑金光芒飞快刺向那汉子胸膛。
这黑瘦汉子自然就是钟术臣,他虽强于远攻,弱于近搏,却自恃金丹修为,并不将那区区凝脉的邪鬼放在眼里,眼见那黑金光影袭来,只是面无表情,将长弓高举过顶,空弦拉开成满月,通身灵压骇然。弓弦一松,周围气压便化为无形箭雨,朝风雷劈头盖脸袭去。
纵然他是金丹修为,怎奈这借力打力的招式却不起作用。那邪鬼靠着一身强硬玄青鳞突破箭雨,剑尖已刺入钟术臣腹中。
又顺势手腕一转,正一剑便刮伤金丹。
钟术臣黑瘦面上浮起一丝阴云,却仍是一言不发,反手将一杆玄铁毒箭往邪鬼胸膛扎入,却被邪鬼利爪拧住手腕,生生折断。
那妖修好生能忍,只是闷哼一声,额头渗汗,扔掉断臂往后激射而去,自剑上挣脱后落在树林中,便往群山深处逃去。
风雷在他身后穷追不舍,正一道:“风雷,穷寇莫追。”
邪鬼却回道:“除恶务尽。”
那汉子眼神阴沉,手段毒辣,若是放任,风启洛仍有危险,故而风雷势必将他斩杀方才安心。
邪鬼速度自然远胜獒犬,钟术臣眼见身后追兵愈来愈近,怒吼一声,通身灵压骤然暴涨,竟将身旁合围粗的大树压得纷纷朝外断折。那声惊天长啸后,正一剑突然喝道:“不好!速速后退!”
话音未落,那黑瘦汉子已整个炸裂,有若飓风一般气浪同凛冽箭雨一同往四周呼啸汹涌爆开。风雷躲闪不及,只得反手将正一剑倒刺在地,两手交叉护住面门,又张开剑域护体。凛冽罡风呼啸了足足一刻钟,将邪鬼一层青鳞凌乱剥开,露出血淋淋皮肉后,方才缓缓减弱。
金丹自爆的威力,席卷数里方圆,成片巨木自爆炸中心放射状倒伏,被摧残成不足手掌大的木屑,更有小半山头塌陷。
那邪鬼亦是浑身浴血,几乎不见完好皮肉,往前迈步时,身后留下蜿蜒血迹。他只是粗喘不已,行至爆炸中心,确认那黑瘦汉子当真自爆得魂魄都不曾留下一丝,方才回转。
正一剑仍在他手中隐隐颤抖,一面喟叹自己不如当年威武,一面抱怨风雷竟还不曾结丹。
风雷不作回应,他此时通身灵力疯狂运转,丹田几欲被撑裂一般疼痛,头顶隐隐有雷声传来,竟是结丹前夕。然则此刻风启洛生死不明,绝非入定时刻。他只一味强忍压制,折返山洞。
风启洛为抵挡那火龙入侵丹田,全力以赴。竟全然不知洞外动静。那火龙毒素并非寻常毒药,他所炼辟毒丹可解百毒,此时竟全然无效。只靠水属灵力中至纯灵气与其对抗,缓缓消磨。
如此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胸膛被细棉布裹缠之处又渗出毒血,被人细心更换后,冰冷身躯亦被拥在怀中。
又要压制那火龙,又要以至纯灵气修复枯焦经脉,风启洛渐觉灵力不济,面色亦是苍白起来。
神识迷蒙中,却有一股温和浑厚的热力自曲骨、会阴二穴传来,徐徐补充丹田耗损,他便纳而用之,继续在经脉之中与那火龙缠斗。
几个周天之后,毒素又被逼迫出体外些许,风启洛方才有点余力稍作休整,便立时察觉到异状。
他竟跨坐风雷腿上,身后通道亦是将那凶器紧紧绞缠,那火热巨物却排除万难,将他次次顶得身体上抛又重重落下,粗暴磨砺得内襞不堪粗鲁对待一般,微微瑟缩抽搐起来。
风启洛一旦回神,便立时被狂热情潮主宰神智,不由扶住风雷肩膀,往后仰头,“啊”一声低吟出口。
第二十八章 邪鬼镇鲲鹏
风雷听他出声,面色仍是沉静如水,肃然道:“抱元守一,引灵入经。”又靠洞壁盘坐,手掌掐住风启洛劲瘦腰身,用力下摁时,腰往上顶。
强硬火热的硬物侵入之深,前所未有,陌生磨砺,尖锐疼痛交缠袭来。竟叫风启洛膝盖一颤,腰身又痛又酸,全然脱力,只得往下坐在风雷腿上。膝盖紧贴风雷腿外侧,颤抖不已。又将额头抵在肩头,喘息不已,“太深……”
这声沙哑抱怨却令风雷双眸更暗,只道:“忍着。”
竟全然不管他承受不住,托起腰身时后撤几寸,摁下之时悍然挺进,每每撞上柔嫩肠襞时都带来一阵颤抖,愉悦温热,潮湿润泽,那狭窄小口仿若受尽委屈一般,楚楚可怜将铁硬凶器缠绕住不肯放开。
风启洛被滚烫硬物连番顶撞,只觉要害之处阵阵抽搐,竟至于要麻痹一般,酥麻失神的热流盘旋而上。尘根亦是火热肿胀,在二人腹间辗转碾压,更有另一番甘美滋味,前后同时袭来,身躯颠簸,气息紊乱,就连仅剩几句低吟亦是支离破碎。
浓烈欲念更催生无穷情潮,汹涌如怒涛一般将风启洛抛上又扔下。他便任这热流随灵力一道扩散四肢,竟连被毒素侵害的焦枯经脉亦有若久旱逢甘霖一般,焦土回春,细密伤势渐渐愈合。
热融暖意更令他欲罢不能,支起颤抖膝盖,扶住风雷肩头,主动沉身,往下一坐。
那几欲灭顶的快慰愉悦,更令二人闷哼出声来。风雷见他主动迎合,更是加快腰身摆动,一柄巨枪破开层层纠缠,重重砸在肠襞最深处,狰狞青筋亦是粗鲁磨砺细嫩黏膜,叫它红肿充血,就于快慰之中生出一分钝痛。
风启洛环住风雷肩头,喘息不已,钝痛消去,快感便生;快感落尽,痛楚又起。如此反复,竟将他催逼至极限。
尘根自衣摆下顶撞风雷侧腹,留下道道濡湿水痕,□暧昧,风月无边。腰身却是起伏扭转,百般迎合。白衫滑下,露出肩头后背,凌乱黑发,散落一身。却是风骨清绝,宛若玉刻。这令凡俗望之不敢近前的道骨仙风,此刻全化作颠鸾倒凤的放浪形骸。
风启洛却在这狂欢一般放纵时,低声细碎唤道:“风雷……我、我已……”
风雷对上那少年紫晶闪烁的清亮双瞳,低沉回应道:“启洛,忍耐。”
他语调柔和,腰身却丝毫不见减缓,凌厉攻势一波紧接一波,顶得风启洛两腿时时紧缩,紧贴他身侧磨蹭。风雷复又侧头,贴上他因喘息而干燥的嘴唇,二人鼻息交缠,唇齿碾压贴合,上下连同,灵力亦是自发运转,合二为一。
这却比肉身交合更为刺激情潮汹涌,无边欲念化作燎原大火,自二人楔合之地扩张至体内体外,无处不情热,无处不快意,竟连识海之内亦是一片金光大火,叫风启洛脚趾紧绷,搂紧风雷颈项,亲吻得辗转激烈,津液滋生,喉间嗯嗯啊啊的低吟却是一声比一声更销魂蚀骨。他终究忍耐不住,下肢紧绷,眼看就要泄精,却再被风雷捏住热硬孽根底部,将蓄势待发的一腔热情生生逼回,顿时眼角泛泪,顺脸颊滑落。
将临顶峰时被却遏制,这般难捱滋味,天理难容。风启洛更是怒气升腾,狠狠咬破风雷舌尖,紫眸中竟似映出光芒一般,被眼尾绯色一衬,便生出几分荡魂勾魄的景致。模糊低语道:“大胆……”
舌尖那点刺痛却犹如火上浇油,风雷眼睑微敛,冰寒渐消,只道:“承蒙夸奖。”已手指紧扣,几欲陷入风启洛腰身肌理之中,低吼一声,顶磨更添几分狂暴,进退失据,便添上些肆无忌惮的意味。风启洛只觉一身骨骼俱被那强横力道撞得散乱,酸麻疼痛,酥软热潮,难以一言蔽之。又急喘细哼得溺水一般,连言辞亦是断续破碎,几难成言,“你这……轻、轻些……嗯啊……”
又只顾将手脚攀附在风雷身上,内襞自是火热绵软,死死纠缠住那征伐不休的粗暴凶器,仿若虽他进出磨砺化成一滩春水。胯间肿胀尘根更是颗颗滴落,尽皆被衣袍下摆拭去,洇出一汪深色痕迹来。
破碎呜咽中亦是染上几分啜泣,“呜……住手!”
风雷低声道:“遵命。”仍是腰身摆动,厚重夯击,丝毫不见轻缓。又扣紧他后脑,舌尖卷缠,叫风启洛再说不出话来,只能如幼兽一般细哼哀鸣,更换来一通疾风骤雨的冲顶厮磨。
欲念太过浓烈,竟放肆连二人连通循环的灵力亦深厚几分,将风启洛受损经脉逐一修补。快慰感太过鲜明,纵使被风雷紧压根部,尘根却愈加洪水泛滥,自前端点滴渗出水渍。
酸麻热胀,钝痛酥软,百味交缠,尽数化作愉悦快感自腰身蔓延,无穷欲念攀升灭顶,风启洛曲腿跪坐,腿根颤抖不休,还欲再咬时,风雷已后撤唇分,松开压制手指,单只紧扣胯骨,猛力冲撞。
那凶器巨大鲜明,进出轨迹仿若自密合之处清晰传来,火辣酥麻,风启洛再忍不住,惊喘几声后已弓起后背,没了手指阻碍,热液汩汩溅出,将二人衣摆染湿大片,双眼中更是情热迷蒙,尚未自绝顶情热中醒来。
风雷顶磨之势又更猛烈几分,任他在灭顶情潮中啜泣哀鸣,收紧下肢,仍是粗暴顶开狭窄通道,狠狠砸进细嫩黏膜包围之中,连顶数十次,又挤入至最深处方才松了精关,低吼一声尽数释出。
风启洛犹若置身风暴中一片孤叶,被上抛下拽,肆意玩弄。才停得片刻,就觉那蕴含锐金灵力的精元灌入体腔之内,手足全无半丝力气,只是气息急促,任风雷重将他按入怀中,眉心相对,紫府应和,丹田之中更涌入强硬庚金之气,于剧痛之中,却是渐渐修复那毒素损伤之处。
二人心体相合,灵力涛涛不绝,却不知山洞之外,亦是风起云涌。云层仿若被无形之力吸引而来,汇聚山头,层峦叠嶂,风声呼啸,将日光一同遮蔽。
暗沉云层之内隐有闪电划破,缓缓形成一道上阔下尖的漏斗,便有一道闪电自漏斗尖直劈山头。劈裂之声骤然炸响,那山头竟塌陷一块,随即涌出万丈青金光芒。
光芒之中,隐隐显出两条巨影,在上者青面獠牙,白发如焰烈烈翻飞,体型巍峨高大,有若青鬼。在下者却是一头青翅泛金的大鹏鸟,正仰头清鸣,隐然有睥睨万物之姿。
青鬼只露上肢,鹏鸟亦是只有半身显现,下肢俱融在一片青光里,模糊难辨。
一时间雷声隆隆,风声萧萧,再观那山头上风云变幻、降雷示警之兆,竟是有人结丹了。
姚守真立在仙树内园之中,眺望南方那片苍茫青光,那青鬼形状,赫然便是一头邪鬼。姚守真神色沉稳,低声道:“郭华执,随我一道前往查探。”
郭华执如今却是武将装扮,一身乌金蟠银甲,更衬得此人身形伟岸,闻言脸色肃然道:“殿下,园外险恶未知,请容末将查探后禀报。”
姚守真眉头一皱,道:“那是我恩人,速速启程。”
郭华执无奈,只得召出飞剑,带姚守真一同前往。身后护卫亦是遮天蔽日,跟随而去。
那水千寒同部下却是列队而入,谁料方才入阵,就见远方青光盈天,不由心中一动,取出阵盘卜算。随即动容道:“钟师兄竟在此地陨落。”
武轩等人亦是喟叹,钟术臣其人阴沉寡言,与其余师兄弟交情浅淡。同水千寒亦不过点头之交。只是此刻见同门师兄在异国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不免有点兔死狐悲罢了。
风修宁在乐寄广收门徒,但入其内门者不过十余人。这些内门弟子之间皆有传讯符互通有无,故而水千寒亦是持有钟术臣的传讯符,如今借来一算,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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