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回来,又一同猛攻,如此几回便只剩啜泣的力气,任他予取予求,尘根亦是再度肿胀火热,嘶声道:“风雷……”
随即又是一片白光,那娇嫩内襞亦是不顾疼痛,死命绞缠,风启洛却又泄在风雷手中。
风雷被他这般死缠,亦是嗓音低沉粗喘,却仍是粗暴顶开层层纠缠阻隔,腰身有力摆动,撞得风启洛纤瘦身躯再度阵阵颤抖,几欲昏死,方才猛力纵身,压进火热内膜最深处,畅快泄了元阳。
风启洛几欲力竭,昏昏沉沉中又被风雷热精一烫,方才低哑嗓音喘息起来。风雷便俯身压下,扣住他后脑,侧头深吻。
体合而后意合,又是神魂相授,待风启洛通身酸痛渐消后,体内那些精阳亦是被尽数吸收,随经脉运行,几个大周天后尽化入丹田了。
唯有被强行侵犯后的疼痛与充实尚且留在体内,叫他懒洋洋提不起手指,只用一双尚有几分水汽残留的紫眸狠狠一扫风雷,“竟……如此不知轻重。”
风雷却露出几分餍足之色,在他眼角落下亲吻,方才起身穿衣,又随手一挥,将满地狼藉清理干净,方才道:“好生休息。”
风启洛才欲开口,却听见一声咆哮响彻山林,却是那晶猿怒吼。
那晶猿俨然这林中霸王,又臣服风雷,与刺猬交情极好。这些时日,亦是顺服讨巧,极为温顺,如这般忿怒吼叫,这却是初次。
二人交换视线,风启洛便咬牙起身。风雷稍稍犹豫,就觉二人同行好过将他留在原地,便待他穿上衣衫后,一手抄起风启洛腰身,召出飞剑,往那怒吼声传来之处遁去。
那晶猿正落在一处陷阱之中,陷阱之内有根根尖刺,将他厚实皮肉戳穿,关节、后背的晶石亦是碎裂散落,正痛得嘶声怒吼。顶上又被捕兽网罩住,逃脱无门,那晶猿只得强忍疼痛,用利爪猛烈扯动捕兽网。
那捕兽网材质非金非银,却极为坚固,任它如何扯拽,竟分毫不损。
陷阱外就落下几柄飞剑,为首者乃是个华服少女,容姿娇媚,一身配饰皆为上品灵器,自然便有久居人上的矜贵之气。她便朝那捕兽网中看去,娇笑道:“这般没用的下等畜生,竟也位列六凶兽,当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那晶猿听懂嘲笑,又惊又怒,又痛又恨,更是奋力朝网外一冲,再被那坚固无比的捕兽网挡住,跌落陷阱底部,又被尖刺扎穿脚掌,怒吼之中便多了几分哀戚。
那少女一惊,身后六名修士之一却是笑道:“小姐莫怕,这捕兽网乃金蚕丝所制,水火不侵,刀枪难断,乃是我耗费……”
几声尖锐啸声打断那修士夸夸其谈,几道黑金剑光早已先声夺人,将那捕兽网斩断几根固定之处,便露出一个大口。
晶猿自是自豁口中闯出,浅淡双眸竟愤怒充血,亦是不顾下肢淋漓伤口,咆哮如雷,利爪便往那少女当头抓下。
那少女何经历过这等危机,竟是呆立当场,不知动弹。
第二十四章 福祸有前因
说时迟,那时快,六名修士已提剑冲到少女身前,一手剑诀,一手剑指,织出水泄不通的剑阵来。
谁料那晶猿却丝毫不惧,任那剑阵有若飓风席卷,在身上割开无数伤口,鲜血与月白碎晶飞溅如瀑,仍是不管不顾猛冲。
正一剑此刻已回了风雷手中,只吼道:“小晶不可!”
晶猿早已红了双眼,理智全消,眼见那修士一道剑光就要刺穿晶猿后心,风启洛法术已成,水青,火红,金黄三色细蛇盘旋呼啸,便将那剑气化解消融。
风雷亦是御剑俯冲,阻挡住那六名修士进攻。
晶猿终究伤势过重,踉跄几步倒地,点点嫣红染满灰白毛皮,那些晶石却早已碎裂不堪。
那少女却是一声尖叫,捂住左半边脸庞,有鲜红血迹自她指缝间缓缓渗出。
她终究还是被晶猿所伤。
风启洛见她面容,不由低声叹气,这少女却与他有些渊源。
正是风启彰的未婚妻,刘家庄的千金小姐刘郦。
如今这养尊处优、身娇肉贵的大小姐,左脸一条伤口中,正渐渐生出细碎晶石,阳光之下,有若新月清辉,煞是好看。
只是这人间界的至美宝物,与刘大小姐那张娇美容貌搭配在一起,却叫人凭空生出些恐惧。
正一剑亦是精神抖擞,它又被风雷解开一道符印,威慑之力远胜从前,风雷剑意一涨,它便泛起一层金光,若是触到,中品灵剑亦要被震碎。
那六名修士组成六合战八荒阵,攻势有若怒海滔滔,连绵不绝。如今却铮铮两声尖锐鸣响,有两名修士灵剑被毁,面上神色自是惊惧无比。风雷却不犹豫,只一剑便贯穿一名修士胸膛。那修士当胸鲜血喷涌,后退两步栽倒在地,却自紫府位置渗出一点灵光,狼狈逃窜而去。凝脉修士元神微弱,若是运道极佳,或可趁消散前转世投胎,又或是夺舍重生,若运道不好,只怕半途中便身死道消。
故而风雷与风启洛皆并阻挡,任其逃生。余下诸人见那剑修出手利落狠辣,亦是生了退缩之心。怎奈他几人皆为刘家庄护卫,若是临阵脱逃,若被刘氏捉去,只怕那活罪比死更凄惨。为首者便咬牙道:“六合化五行!”
剩余五人便脚步一转,换了阵法继续将那二人包围其中。
风启洛只召三色细蛇半攻半守,对这阵法竟生出几分兴趣,观望起来。风雷自是一马当先,将漫天袭来的剑影尽皆震散。
不足五个回合后,风启洛便对这简陋阵法失了兴趣,冷然道:“此女已药石无医,尔等若是现在离去,尚可趁她全尸下葬。”
刘郦此时半个面孔俱已满布晶石,痛楚难忍,竟自顾自拉扯头发,在林中打滚。凄惨嘶喊全不似人声,半人半鬼模样令人胆寒。
那五人交换视线,若是将刘氏千金这般送回山庄,他几人所受责罚必定远比刘郦此刻痛苦百倍。故而更是下定了杀人灭口的决心,剑势愈加凌厉狠辣,五行剑阵中隐有雷声滚滚。
又有一名修士取出个八宝葫芦,拔掉葫塞,霎时热浪袭人,一股炽烈火焰气势汹汹喷射而来。
风启洛却嘴角微挑,一掐法诀,那三色细蛇立时合二为一,尽转为水青大蛇,将那条火舌张口吞下。此后又将青色细长身躯一摆,竟直直冲进那葫芦中。轰然剧烈炸响声中,那修士亦是惨遭连累,面上、胸膛尽皆焦黑。悄无声息倒地便死,那一炸太过霸道,竟将这人元神一同炸碎。
五行剑阵又破,风雷亦是接连斩杀二人,剑气又再暴涨,那二人元神亦是抵挡不住,被这森冷杀意绞得粉碎。
剩余二人见势不妙,急忙抽身跃出战圈,召出飞剑往森林外遁去。
风雷只一扬手,黑金古剑脱手射出,又穿透一人丹田,那人惨叫一声,便从飞剑上坠下。
如此便只余一人。那人自是拼尽全身力气,急急如漏网之鱼,惶惶若丧家之犬,眼看便去得远了。
风启洛道:“穷寇莫追。”
风雷略颔首,便收了正一剑,留在原地,冷喝道:“出来。”
姚守真便从一射之地的树后战战兢兢现身,拱手行礼道:“见过两位仙师。”
风启洛见他脸色惊惶,许是被这遍地死尸惊吓,便温和一笑,问道:“可曾受伤?”
那少年勉强一笑,“不曾……”
风启洛道:“修士之争,从来残酷。你亦无须惧怕,当杀则杀,当逃则逃。”
姚守真双眼闪亮,却是渐渐褪去惊惶,恭声道:“谢仙师教诲。”
这二人一答一问之时,风雷已搜刮财物,又取出真火符,将这些尸首尽数烧光,不留半分痕迹。
那刘郦却早已声息全无,簇簇月白色晶石茁壮生长,撑裂桃红衣衫,她如今不过苟延残喘,半边肢体尚存,却是只能偶尔抽搐一下手脚,与死尸无异。
风启洛便上前两步,立在那簇晶石旁,敛目打量。
那新嫁娘盛气凌人、华贵高雅的模样仿若不过昨日,如今却受尽痛苦,死无全尸。
风启洛眼中便浮起一层怜悯之色。“你今日种种所报,未尝不是昨日之因。若是转世,千万要行善积德,如此方不辜负如今枉死一场。”
他说得讥诮,那死尸却悄无声息,连那点元神也不见逃逸出来。风启洛不由心中疑惑,便上前一步,仔细看那晶石。
日光透过绿树缝隙照射下来,将那透明晶体映出七彩辉光,神识扫过,便察觉一点魂魄波动,正飞速减弱,终至完全消散。这晶石貌似平凡无奇,谁料却能囚禁魂魄,禁锢元神。风启洛又翻查天书,终是在炼器篇与阵衍篇中查到此物痕迹。
灭星砂,十绝阵。皆是杀灭神魂,不留半丝生机的狠毒手段。若是用之,未免太伤阴骘,风启洛便弃之不用,转身看那头晶猿。
那晶猿已呜呜几声,醒转过来。
风启洛同姚守真并不靠近,那化作巴掌大的刺猬与风雷自是不惧晶猿邪术,便往那猩猩身旁靠近检视一番。风雷道:“伤不致命。”
那晶猿竟仿若受了万般委屈的孩童一般,趴在风雷脚下呜呜撒娇,风雷只拍拍它头颅,便往风启洛二人行来。正一已跳上晶猿肩头,细声道:“在自家地盘上却遭偷袭,好生没用。老夫引你寻个地方疗伤,日后千万谨慎,莫再随意乱跑。”
那晶猿又哼上几声,眼中血红亦是消散,往风雷等人所在之处拜了三拜,转身奔入林中。
风雷却已取出一枚自那些修士财物中搜出的玉牌,注入灵力,便有一副工笔勾勒的堪舆图展现出来。
正是他三人如今所在之处。密林外有工笔小楷标记:幽寂鬼林。这处树林,却原来位于风神山庄东北方千余里,紧邻落云河。
顺落云河西行,便可抵达越明。只是姚守真不过筑基,若要御剑而行,却是多有不便,若再遇敌,更添麻烦。
风雷便一指距离鬼林最近处的渡口,名为鸿洲渡之地,“在此登船。”
姚守真苦笑道:“怎可连累仙师,我便独自乘船亦可。”
风启洛却摇头,“无妨,唯有人多方可掩饰行迹。”
几人便议定行程,又将刘郦残留的衣衫痕迹尽数烧毁,方才带上正一,离了幽寂鬼林,往鸿洲渡行去。
那鸿洲渡却是个极为热闹的渡口,人来人往,舟舸竞流。风雷三人在此地亦是毫不起眼,顺利打听到往越明去的客船,买了三张头等舱船票,顺利登船。
那宝船总共三层,船首雕做龙头,口中吐珠,双眼熠熠,活灵活现。一声清啸后,缓缓离岸,竟是平稳有若陆地,分毫不见颠簸。
姚守真见宝船当真离了码头,方才长舒口气,又转头看向隔壁紧闭舱门,清澈双眼中,渐渐露出一分坚毅之色。他便进了房中,打坐练功。
风启洛却同风雷在舱中查看一块残破的羊皮纸碎片。那碎片不过三指宽窄,经年日久,已然发黑。纸上以墨线绘制山水经纬,似是地图一角。那线条中是却灵力充溢,隐含威严睥睨。
修士以玉符记录已有万年之久,这羊皮纸卷应出自上古大能之手,角落却有四个古篆体:万法归一。
这四字方才是风启洛二人关注的理由。
只可惜那修士已神魂俱灭,便是想追问来源也是不能了。
风雷见他神色低沉,劝慰道:“若有机缘,自会遇上。”
风启洛亦是颔首,将那羊皮纸妥善收起。“此去越明尚有时日,左右无事,不如修行。”
风雷沉沉眼眸望向风启洛,眸中竟泛起一点暖意,低声道:“好。”
已绕过八仙桌,将他横抱在怀。
风启洛落入他怀中,却是哭笑不得,只得抓住风雷胸前衣襟,“并非……你那异种之道,何必借炉鼎修行。”
风雷炙热气息却落在他额角,手掌亦是滑向腿间,“异曲同工。”
风启洛还欲再言,却被风雷强横贯入撞得只留下支离破碎几声惊喘。
十余日转瞬便过,船已抵达越明国一处码头。
风启洛却仍与风雷肢体交缠,鼻音浓厚,听闻禁制被人触动,乃是客船小二同姚守真先后唤他下船,便一口咬在风雷嘴角,怒道:“没完……没了……”
“你太弱了。”风雷却是一语中的。又听闻舱外动静,低头任他啃咬,托高一边长腿,又纵身粗暴顶撞十余次,方才畅快吐精。
风启洛额角渗汗,身躯紧绷,二人灵力自然交融,运转得又急又猛,过了几息工夫便仓促收功。
姚守真立在舱外,见舱门打开,先出来的却是风雷,微微怔住,继而仍是笑容满面,“二位仙师恩义,守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