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火灵凤 农家厨娘很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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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火灵凤 农家厨娘很悠闲-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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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当娘的,问也不问清楚,怎就说是乔木惹了小麦。”夏玉树不满的瞪着顾美娘。
    “我不吃了!阿爹你就偏心吧,反正我也指望不上你,大家拉倒吧!”夏小麦一摔筷子,气冲冲就往后院钻去。
    “哎,臭丫头,敢教训你爹我来了。”夏玉树干瞪眼道。
    “阿爹,吃饭,谁吃饱谁不饿,管她干什么,谁知道她发的哪门子疯,是吧,禾苗。”乔木嘻嘻笑着和禾苗一起挤眉弄眼。
    “乔木,你说,你是不是挤兑她了。”顾美娘也不吃了,重重放下筷子青着脸看着乔木,活像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夏小麦的事情。
    “阿娘,二姐可没找她麻烦,我看见的都是三姐对二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禾苗气嘟嘟道。
    “嗯,可算是有人还我公道了。”乔木嘻嘻笑着又夹了一筷子鱼肉给他。
    “你看吧,我乖女听话着呢。”夏玉树也笑呵呵的夹了一筷子乔木爱吃的蒜蓉青菜给她。
    “阿爹,你吃这个红烧肉,我亲自做的呢。”乔木孝顺道。
    爷三个夹来夹去玩的不亦乐乎,把顾美娘当个空气。
    “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你们可是阿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到了到了咋就知道孝顺他那个老不死的死鬼呢。”顾美娘吃醋道。
    乔木禾苗赶紧也给她夹一筷子,笑呵呵的道:“阿娘你吃。”
    “乖。”顾美娘哭笑不得,端起碗又吃起来。
    一家子把瞎眼婆子说的话全当成放屁。
    瞎眼婆子端着碗的手抖了抖,冷哼道:“该给小麦那丫头说婆家了。”
    冷不丁一句话让顾美娘摸不着头脑,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道:“婆婆,乔儿的婚事还没个着落呢,小麦年纪还小,不急。”
    并未走远,躲在布帘子后头偷看的小麦把人家一家人相处的温馨场景看了个够,心里酸的难受,又听到顾美娘说的那话,她一摔帘子就走了。
    吃饭的一家人也没发现她。
    “阿娘,先给小麦找婆家吧,我啊,呵,怕没几个好人家愿意聘娶。”乔木笑嘻嘻不在意的道。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瞎眼婆子冷讽。
    却再也不提要夏金树一家来酒楼帮忙的事情。
    “嫁不出去咱就不嫁,在娘家当家作主的姑娘又不是没有,是吧孩儿他娘。”夏玉树捣捣顾美娘。
    顾美娘想的长远一些,愁眉苦脸道:“也不是不行,不过乔儿就要孤苦些,身后事就没个子孙张罗了,年年也没有香火可吃。”
    乔木噗嗤一声笑了,“我的亲娘啊,您老想的可真是长远。”
    “有我呢,有我呢,我会过继一个儿子给二姐的。”禾苗举着手大声嚷嚷道,惹得一家人都笑了,唯瞎眼婆子皮笑肉不笑的。
    此夜揭过不提。
    重檐夕雾散,日晖上楼台,故人庄外头垂柳上的鸟儿鸣叫起来的时候,已经陆陆续续有上早市的行人来用早膳了。
    “二号桌,一碗肉沫鸡蛋羹,一碟葱香油饼;”名叫小五的伙计干劲十足的报菜单。
    “二娘子,您今天起这么早啊。”小五对乔木点头哈腰,谄笑道。
    乔木见他这样便笑了,拍了拍他弓着的背道:“对客人你如此恭谨我很是喜欢,对我你却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你勤勤恳恳的,身正心正,一心为着故人庄,我定然不会因为些许私怨赶你走,其他人也不行。”
    顾小舅一路风尘,在门外拍了拍身上沾的看不见的灰,进得门来便笑道:“小五刚来,我还没来得及给他看咱们故人庄的立身规矩呢。”
    “是,二娘子,我会好好干的。”小五给乔木作揖。
    “小舅跟我说过你的事,为了供你弟弟读书,你连乞丐都做过了,你是个好哥哥。”
    “不、不,那都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应该做的。”小五紧张的搓手,脑袋垂的低低的,语气却微微的哽咽。
    “应该做的?”又听到这样的话,乔木低眸讽笑,“那就算是应该做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便好了。”
    “你好好干,只要你不违背故人庄的规矩,我便一直用你。”
    “谢谢、谢谢二娘子。”小五激动的要给乔木下跪。
    乔木不受,躲去为客人点餐。
    走到以竹帘分割空间的那一排时,便横在走道上的一柄拂尘绊住了脚,便听竹帘后头一个稚嫩的声音道:“父母双亡,长兄抚育幼弟,长姐喂养幼妹,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谁说过不应该吗?”乔木半挑开竹帘看向里面,见是一个不过和禾苗一般小大的小道士,乔木便笑道:“小道长,莫非要与小女子讲些什么大道理吗,正好我有空闲,坐在你对面洗耳恭听如何。”
    说罢,迈着新作的一双桃红绣花鞋便坐了过去。
    小道士已经把眼前的鸡蛋羹吃干净了,此时正拿着油油的葱香肉饼啃着呢,见乔木进来,他眼前一亮,含混不清道:“就是你了。”
    “什么?”他嘴巴里满满的塞的都是食物,说话不清,乔木没有听懂。
    “慢些吃,小心噎着,喝点水。”乔木递给他一杯茶。
    “好吃。”小道士一抹嘴,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瞧你这小脸圆润的,我看不像是受虐待的啊。”乔木打趣他道。
    小道士面色一整,双手合上,庄严道:“无量寿佛。女施主是否忘记了一则承诺?”
    乔木看见这小道士的时候便想起来了,便道:“我在山上是遇到过一个奇怪的老道士,他让我去向阳观,难道小道长便是那老道长派来的吗?”
    “正是。人无信而不立,女施主既然答应了,便尽早去应诺为好,我师尊已恭候多时。”小道士严肃的道。
    “小道长年纪几何,我观你年岁与家弟差不多,让他读书他尚且有坐不住的时候,总是贪玩,不知小道长是如何忍受深山寂寞岁月的,你年纪还小,不涉红尘,哪里知道红尘里的五光十色,依我说,小道士你就不要回山了,就留下来做我弟弟如何,我喜欢你喜欢的紧。”乔木微笑引诱,像曾经引着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的那有脚蛇,可恶极了。
    以她看来,这个年纪的男孩哪有什么定性,正是贪玩的时候,三言两语便能将其说动,不想这小道士却微微一笑,仿若金樽佛陀,若朱砂红润的唇张张合合间便念起了一段经文。
    小道士声若暮鼓晨钟,清净祥和,乔木心念一动,惭愧的红了脸。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女施主执念太深,于将来必有挂碍,此番下山师父让我送你一串桃木珠和一卷经书,当女施主不知何去何从时,便念上一段,纵是清心定神也是好的。”小道士自己褡裢里拿出,双手呈给乔木。
    “小道长,你们道家也玩佛珠和念经啊,小女子还以为只有佛家弄这些花样呢。”乔木笑道。
    “此朝佛道两家同等繁盛,桃木珠与佛珠便也没有区别,都是一样的用法,不过是教信徒们在念经的时候有个盼头。”
    “小道长说的是,人活一世,忙忙碌碌,十之有九不知自己所求所信,更不知自己忙忙碌碌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一二信仰也没什么不好。”乔木玩笑似的问:“山中遇老道长,酒楼遇小道长,难不成二位道长知道小女子的来历不成,如果是,小女子必将感激涕零,万望指点迷津,送我归路,我心有挂念,若不能解,不成疯便成魔,究竟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我自己也不知道。”
    小道士口念一声“无量寿佛”,摇摇头道:“怪道这些日子以来我师父吃饭不香,原来根子竟是在这里。只可惜小道修为尚浅,实在不知如何解女施主烦忧,这便告辞了。”
    “不送了。”乔木嗤笑一声,淡淡道。
    “十号桌,小野菜面片汤一碗,豆沙卷饼一份,麻辣尖椒瓜丝一盘。”小五吼了一嗓子从竹帘外头一闪而过。
    乔木回过神来一看,面前桌面干净如镜,哪有人曾经用过餐的样子。
    “小五,竹帘后头坐的那小道士哪里去了。”乔木拦住小五道。
    “没有小道士啊二娘子,这里不是您一直坐在那里吗?”小无疑惑道。
    “是吗?”乔木一摸手腕,低头一看,便见一串刻着符箓的朱红珠串正戴在自己手上,一卷经书正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我在这里坐了多久?”乔木四顾一看,只有几张桌子上有人在吃早点,而窗外已是艳阳高照便问道。
    “小的粗略估算,您坐了有一个时辰了,您没瞧最后一波吃早点的都快走了呢。”小五实诚道。
    “你去忙吧。”乔木放了他,淡淡道。
    “哎,好,二娘子,您有事一定记得吩咐呀。”
    “好。”
    “弄什么鬼,那么小点一个人,难不成还真给他修成了仙?”乔木想想都觉得玄幻,收了珠串和经书,权当是旁人白送,不要白不要。
    这个点客人寥寥,正是偷懒的时候,掀开后厨的布帘子,往里头一看,果然又见顾美娘在帮着摘菜,倚在门框上,百无聊赖道:“阿娘,咱们去逛街买绸缎去呗,我见那些小娘子们又穿了新样式,好看的紧,我也想要呢。”
    正坐在板凳上拉着顾小舅下双陆的夏玉树听了便道:“他娘,你就跟着去吧,别弄那堆菜了,等会儿我弄,给孩子多买点好看的,我乖女长得天仙似的,不穿好看衣裳就是浪费了。是吧,乖女。”
    乔木笑着附和道:“是呢,像我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的,比谁也不差呢。”
    “姐夫呀,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能夸自己闺女的,咋就不害臊呢。”顾小舅打趣道。
    “我说的可是实话,又没撒大谎,是吧乖女。”夏玉树笑弯了眼睛道。
    “可不是,阿爹是那等会说谎的人吗。”乔木大言不惭道。
    “仁爱,你快别听他们爷俩对话了,你再听下去啊,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顾美娘喜的花儿似的,拍拍身上的衣裳褶子站起来道。
    乔木低声笑起来,一把揽上顾美娘的胳膊,“走吧阿娘,咱们快去快回,再过一个时辰又要忙了。”
    “叫上你妹妹吧,她自昨晚把自己关在屋里就没见她出来过,我敲她的门,她还不理我,脾气大得很。”顾美娘不高兴道。
    “我看啊,她就是欠收拾,阿娘,你得空抽她一顿,她就老实了。”乔木嬉笑道。
    “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吗,不说劝着我,反而火上浇油。”顾美娘点了她额头一下,叹口气道:“女孩大了不由娘,算了,就咱娘俩去吧,反正买了什么东西都少不了她的。”
    “从小到大都和我过不去,我早就习惯了,大概啊,我们姐妹俩前世是情敌,这世才会这么不对盘。”
    “乱说。”
    “你们都是我生的,一个个的什么性子谁有我清楚,你以前呢是有什么都放在脸上,就算抢个好东西也放明面上,惹得她哇哇哭,我们说你几句你也不在意,脸皮厚着呢,她呢,有心想抢又顾忌着我和你爹,怕我们凶她,就偷偷着来,有时候还沉默着死活不承认,脸皮薄,反正你们两个没一个省事的,谁也别说谁。”
    “我与她相差不过一岁半,姐姐没个当姐姐的样儿,妹妹没个当妹妹的样儿,喜好又相似,碰上好东西自然谁都想要,针尖对上麦芒,哪有不结仇的。要我说啊,阿娘这事得怨你,谁让你把我们生的这样近,你要是等我长个五六岁再生她,我保准就让着她了。”乔木狡辩道。
    “去,你就算长到八十你也不是让事的,别说的那么好听。”顾美娘笑睨道。
    “嘿嘿。”乔木不再说这个话题,而是指着路边卖花线的摊子道:“阿娘,咱买点花线,你给我绣一块鱼戏莲叶的好看绸子呗,我要做个肚兜,闲来无事想了个新奇的样式,阿娘你给我做。”

    乔木悄声在顾美娘耳边咕哝了几句话,惹得顾美娘红着脸打了她一下,悄声道:“真那么好?”
    “自然。”乔木得意的道。
    “那给你妹妹也做一个,都是大姑娘了呢。”
    “好啊。”
    如此又过了几日,乔木想了个借口,租用了一辆马车就往大青山去。
    因嫌近午太阳晒,热,她趁着清露未干时便出发了,赶车的车夫是个强壮的中年妇人,名字叫做武娘,家就在故人庄后头的小巷子里,据说她家曾开过武官,因是独女,需继承父业,自小跟着父亲学艺,把一身的肉炼的如男儿一般铜皮铁骨,到了她该说亲的时候,竟没一个敢要她的。
    听说,后来她救了一个被抢劫的文弱书生,对其一见钟情,待之千般百般的好,得知他是要上京考试的,便央求父亲拿出全部的家当资助他,谁知,那书生一去不返,就此了无音讯,武娘死也不承认被骗,偷卖了家里的地契跑上京城找他,也不知她找着没有,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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