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神仙已是信了七八分,便道:“你起来吧。做你们这一行的,乱,怨不得我怀疑你。可我又见这丫头又傻又丑,就算拐卖你们也得亏本,我信你就是。”
“爷爷们真乃青天大老爷,总算还小人清白。”独眼老乔拿袖子抹了抹脸,顿觉逃出生天,心上一放心,就觉头晕。
默默叹息一声,悲上心来,想他年轻时候被冤枉偷了地主家的银子,不容他分辨,老地主报了官就将他抓进大牢,在牢里那长达两年的折磨让他记忆犹新,今儿个是他冒失了,差一点又被冤枉。
“领了钱就走吧,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安山暴躁的道。
“是,是,小人这就走。”独眼老乔从地上踉跄着爬起来,赶着其余几个小丫头爬上马车,再也不敢看丑儿一眼,挥鞭打马,跑的忒快。
“走了。”丑儿望着那马车离去的方向,呆呆的道。
她心里清楚的很,和龅牙娘、独眼老乔不过是萍水相逢,本就没有什么交情,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可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一丝丝的酸,她这是被卖了啊,这是被抛弃了啊,像个小可怜似的。
她心里难受,手上一松,出溜溜就往下掉,早忘记了自己还趴在人家安山的背上呢,亏得安山身手利索,一把托住她的屁屁把她固定住。
“臭丫头你不要命了,本来就傻,再摔一跤就更傻了。”
“得了,大王既看中了她,就赶紧让她入府,至于这剩下的,你我各挑一个吧。”赛神仙瞧着安山背着丑儿还背上瘾了,便嘲笑道:“你背着这丑儿不放,可是想与大王争人吗?胆子肥了啊。”
“滚你的。她傻你也傻啊。”安山也不把丑儿当个母的,拍拍丑儿的小屁屁道:“臭丫头你赶紧给我爬下去,不然,小心安爷打烂你的屁股。”
丑儿俩眼一霎瞪的溜圆,倏然啊啊大叫,拍打着安山就要往下窜。
赛神仙顿时笑弯了腰,看着黑了脸的安山道:“别以为人家是傻子就不知道羞耻,瞧见没,你占人家便宜挨打了吧。”
“扯淡!走,安爷带你进府。”再不理会那不正经的,牵起丑儿的手就走。
丑儿还不依不饶的打他,对着他吠叫,小母狗似的。
“就你那小力气还不够给我挠痒痒的。”安山差些被大胡子埋掉的虎目一瞪,顿时凶光毕现,吓唬她道:“再不老实,爷爷就饿你肚子,不给你吃饼饼。”
“哦?!”丑儿一刹僵直了小身子,惧怕的瞪着安山。
安山哈哈大笑,笑声如雷,和身后的赛神仙道:“这女娃有趣,咱们大王再不会无聊了。”
乔木心骂,爷爷你个头,饼饼你妹啊。
“我观这丫头情绪不稳,时而喜、时而怒、时而暴躁,让人防不胜防,放在大王身边不妥。”玩笑过后,赛神仙严肃的考虑起这个问题。
“我说卖狗皮膏药的,你也太过小心谨慎了,胆子都叫猫儿吃了吧,这么个傻儿还能怎样伤害大王,大王确实是……确实是行动不便了,一身的功夫形同废弃,可你也别忘了,大王最厉害的可不是一身的功夫,而是这儿。”安山指指自己的脑袋。
“话虽如此……”赛神仙紧蹙眉头,道出心中顾虑,“这里不是我们的伽罗城,我们初来乍到,危机四伏,大王如今情形难免顾全所有,你我该谨慎才是。我身兼重任,不好分出心思来考虑王府安危,骨笛又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王府里就只剩下你一人来管,你要拿出十二分的警惕心来才是。”
“我心里清楚的很,你放心就是。我们大王能不能恢复如初,我们能不能回去就都靠你了。”
这期间赛神仙一直在观察丑儿,见她一直气嘟嘟的在偷偷瞪安山,他便不再看她,话头也就此打住,再多的信息便不透露了。
丑儿把头扭到一边去,撇嘴。
安山、赛神仙领着丑儿以及另外几个长相平凡的小丫头进了一处院落,里头落叶满径,萧条荒凉,若是风雨黑夜来此,不知道的定然以为是鬼屋。
“你们以后就住在这里,手脚都勤快点,把自己的院子先收拾一下,暂时能住人,然后就各自去各自的去处。”赛神仙斟酌了一会儿,便说了这模棱两可的安排。
“至于你。”赛神仙直接道:“随我们来,你不住在这里。”
“哦。”丑儿乖乖的应着。
前头两个大男人带着丑儿直奔凤王居住的主院,路上赛神仙便道:“要不要写信请安福生总管过来,你我二人都不是管家的料,在如此下去,我们这王府还成个什么样子。”
“安总管来了,那两位也就得跟着来,大王现今是这种情况,到时候我们怎么办,看她们二人斗法,谁能钳制得了,那可都是大王的心头肉,打不得,骂不得。”安山一想到那鸡飞狗跳的场景就头疼。
赛神仙也有点愁,摸摸自己的脸又放下,感慨道:“咱们大王啊,这桃花运总是挡也挡不住,那些女人咋就那么肤浅呢。”
乔木心想这凤王还有青梅竹马两三只不成?
☆、脱贫致富奔小康 第078章 侵犯与试探
不管这凤王有没有青梅两三只,她来此可不是谈情说爱的,脑海里猛然跳出那人的相貌,乔木撇嘴,嫉妒的想,虽然你又帅又酷还多金贵气,可也不能抵消你曾经做过的事儿!
眼角把这王府仔细打量了一遍,花园亭台还是萧索冷清没有人打扫,可往来巡视的士兵增多了,看来是上次她弄的那一出引起这凤王的警惕了。
她低着头跟着赛神仙和安山走,知道旁人根本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就大胆的转动眸子,闪烁间显露狡黠,灵秀的鼻子哼唧一声,傲气凌人,对此一番的变动,不以为然。
主院的门半掩着,从门缝看见,院中苍松劲柏,小径清幽,青石板缝间,青苔丛生,乔木吐槽,这王府里的人是有多懒散才会忍受得住这样杂乱苍凉的居住环境。
三人进得门来,踏上长满青苔的小径。
“安山,你猜这个时候大王在何处。”一边走着,赛神仙一边恶趣味的问道。
“滚球!”安山不接他的话茬子。
赛神仙觉得无趣,便落后一步和乔木并肩,逗弄乔木道:“我说,小丑儿,往后你就要贴身伺候我家大王了,你可知我家大王是什么人吗?”
乔木傻呆呆望着赛神仙,神情无辜又天真。
“好吧,我高估了你这傻儿的智商。”赛神仙呵呵一笑,并不在意丑儿对他的无视,而是继续道:“我家大王最爱吃一道菜,你可知是什么菜?”
这一回赛神仙学聪明了,自问自答道:“叫做嫩鲜肉,你可知这肉又是谁的肉?那是处子身上最嫩的肉。”
面上表情努力维持着呆滞,心里却思索开了,处子身上最嫩的肉?难不成是那里的肉?
赛神仙越发靠近丑儿,一只手慢慢搭上丑儿的腰,脑袋渐渐靠近,两人之间呼吸可闻。
乔木心里抵触,身子便禁不住的僵硬。
放在乔木腰上的那一只贼手渐渐加重力道,忽轻忽重的揉捏,嘴唇靠近乔木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热气,挑逗道:“你可知道那最嫩的肉长在何处了?嗯?”
她这是被占便宜了!
乔木在心里咒骂,恨不得把这个已经完全把自己环抱住的男人暴打一顿。
“庸医,你在干什么?!”安山大瞪着一双虎目,站在原地不动。
赛神仙冷睨他一眼,口里道:“我与这小妹妹说说悄悄话,你别来打扰。”
说罢便将丑儿勾住,半拖半抱钻进了一片花木之后。
安山使劲的挠挠头,大掌一下拍在身畔的假山石上,顿时山石碎裂,小石子哗啦啦的往下掉,却并没有追上去阻止。
乔木心中的惊慌一闪而过,强自镇定,瞪着赛神仙,啊啊的大叫,使出女人惯有的招式,张开了十指对他抓挠。
可这个长了两撇胡子,形似四条眉毛的男人并不为所动,一把钳住她的双臂绞在身后,让她扭动不得,无耻淫笑,“妹儿,我可是连女人都打的呦,你最好乖一点。”
“贼、贼臭肉!臭肉,臭肉!”丑儿哇哇大骂。
“骂的不错,继续。”赛神仙摸向乔木的脸,在她被血红色胎记覆盖的地方轻轻蹭了蹭。
“打你,打你,臭肉,臭肉。”丑儿吓的哇啦哇啦大叫,像一只驴儿似的撂后蹄子,手脚并用,扭来扭去,杂乱无章,还真被她得手了几下。
赛神仙眼瞅着自己最后一套衣裳也被这臭丫头弄脏了,心情不坏,本没想怎么她,这会儿也下了狠心,双臂如铁将她绑缚在怀,腾出一只手在乔木脸上乱摸,淫笑道:“你这皮子不错,嫩滑如丝绒。若不看你丑陋的那一面,只看你白嫩美丽的这一面,大爷也吃得下去。”
“哇——”乔木放声大哭,嚎啕震天。
赛神仙愣了愣,目光倏然狠戾,再接再厉,手从她脸上滑下,扯开她的脖颈衣扣,摸向她的锁骨,缓缓挑弄,“小妹儿你还未告诉大爷那处子身上最嫩的地方在何处呢,乖,回答我,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嗯,呵,傻儿?”
锁骨上传来的炙热感和瘙痒感没有带给她丝毫的快活,而是让她浑身发抖,心冷似冰,那日,在槐树林被辱的情境让她再一次印象深刻,恐惧深入骨髓。
背后贴着一个意图强女干她的成年男人,眼前是一树繁花,幽香阵阵,尼玛!她竟然不能够反抗!
她是傻子!是傻子!
眸光突然亮如高阳,僵硬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哭,使劲的哭,哭的声嘶力竭,惨无人道。
尼玛,南京大屠杀那会儿,沦落到日本侵略者手上的妇女也没有她哭的凄惨,简直能惊吓掉路人的灵魂。
赛神仙浑身一震,神色懊悔,在他还没来得及推开乔木的时候,便被横飞来的一拳打倒在地。
“西门无极,你个狗东西,你还有人性没有!”安山一身的肌肉绷紧,双拳紧握,眼中怒火熊熊,连赛神仙的本名都喊了出来。
“哇——”丑儿吓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抱住安山的大腿,脸儿埋在他的裤子上,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大哭。
哭音嘶哑悲惨,无奈无助,好像要把那日在槐树林没有哭出来的份都给补足。
哭的安山两眼通红,心乱,心酸。
赛神仙从地上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看着乔木,神色微微躲闪。
那哭声像魔音穿耳,让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他娘的禽兽!禽兽不如!
看他都做了什么,连一个傻女孩都不放过,刚才、刚才他竟然像要侵犯他,可明明、明明那不是他的本意。
安山怒火狂炽,一脚踢开乔木,挥着拳头扑上去,又狠狠打了赛神仙一铁拳。
“罗安山,你够了!”赛神仙无故被打也恼了,怒喊着安山的本名。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安山咬牙切齿。
“你懂什么?!”赛神仙脸色涨红,怒喝。
乔木被安山的怒火波及,身子摔在地上,双手插进泥土里,疼的她龇牙咧嘴。
正在她庆幸躲过一劫的时候,敏锐的感觉让她倏然僵住。
慢慢抬头,眼睛看向前方,就见,湖畔,柳絮飞扬里,一个白衣墨发的男人正淡淡坐在轮椅上。
目光一直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却,无动于衷。
她只觉心脏抽搐,浑身发冷。
食指狠狠的插进泥土深处,这个男人,他比她想象的还要难以对付!
他的目光太过犀利霸道,怕露出破绽,她不敢再看,低下头盯着自己插入泥下的手指,竟忽然想起抗日时期被火烧死也不出一声的邱少云。
为了怕被敌人发现,当燃烧弹烧到他的身上,烧到他的皮肉,他竟然到死都没有发出一声,在小学语文课本上学到的时候,只从老师的口里知道了邱少云是烈士,是值得尊敬的人,从来也没有想过,他被火烧死的那个过程。
现在突然想起,她诡异的竟然感觉她与他是感同身受。
她现在是傻儿,没有那么多感受,只能哭,哭的越邋遢越好。
“你们这是还没有打够?”凤王在湖边淡淡张嘴,声音传来却犹如话在耳边。
“大王,你一定要惩治西门无极,他刚才……”安山不屑得说,怒斥赛神仙道:“臭狗肉,我没脸说,你自己和大王交待。”
赛神仙神色恢复如常,捂着被安山打肿的嘴角,扶着假山慢慢站起来,看向湖边的凤王,讽然一笑,慢慢走向湖边。
“喂,你说啊,你自己也觉没脸了是吧。”安山怒火不减,冲着赛神仙的后背喊道。
“安山你拖着那、那婢女过来。”凤王想了想如此定义被他亲自选中的丑儿。
“是。”安山站到乔木身前,尴尬道:“咱们过去吧,你有什么冤屈尽可以向我家大王诉说。”
他握着拳头不敢去碰乔木,神色愧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