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高兴。”楚言背手在后走进凉亭,在这对姐弟脸上扫了一圈。
“今日回来的也早。”乔木起身相迎,端了一杯凉茶奉上。
“王爷,日安。”怀瑜拱手作揖见礼。
“免礼吧,今日来看你二姐?”
“不,是妾让他来的,谈一些事情和安排,不过现在已经谈完了,怀瑜你先回去吧。”
楚言拉着乔木坐在他身旁,大体猜到了谈们姐弟的对话,便道:“你先等等,在那之前你先去折冲府历练一番,文弱书生可适应不了松漠的风气,到时你有个好歹你二姐又要在我面前放声大哭,寡人可看不得她哭的那么丑的模样。”
“是,一切都听王爷姐夫的安排。”怀瑜眼珠子一转,顺杆便爬。
乔木只是一个侧妃,叫他姐夫实在不妥,乔木心知肚明。可这小子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毫无预兆的就叫了出来,若是被训斥一顿,她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楚言跟前。
谁知楚言却笑了,挥手道:“你去找安山,他会就近安排一个折冲府带你去。”
王爷姐夫的称呼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承认,这便是默许了。
怀瑜心情愉悦,低头拱手道:“我这便去。”
“等等,寡人期待你能有所作为,可不要让寡人失望才好。”
“是!”回答的又响亮又兴奋。
待怀瑜走后,乔木便笑着给他行了礼,“妾多谢王爷提携。”
楚言饮了口凉茶解了身上热气,横睨乔木一眼,“举贤不避亲,那小子还有几分能让寡人看得上的才分。”
“什么都好,妾领情便是。”
今日她穿了一件玫瑰色的高腰长裙,领口的样式是袒胸,雪腻的前胸露着,凑得进了还能闻到幽幽的香气。
她的模样本就长得让人欲罢不能,这会儿又穿起这样的衣裙更是让她看起来美味可餐,如此美景怎可让别的男人看到,纵是亲弟弟也不行!
想至此他的脸色便不好起来,重重将茶碗放在桌上,吓了乔木一跳。
“爷?”
他一把将她拉至怀里,命令伺候在亭子外的婢女道:“将竹帘和纱帐放下。”
他眼睛里的欲火燃烧炽烈,看着她的目光彷佛要将她啃的渣都不剩,如此她岂能不知他的目的。
可青天白日的,就要在这凉亭里吗,外面还有丫头们听着?她可没兴趣演一场春宫秀给旁人看。
“不!”她的脸色都变了,挣扎着起身。
他的心情却出奇的好起来,三两下剥掉她罩在外面的珊瑚红广袖长衫,低声笑道:“只要你不叫便可了。”
那怎么可能!
她满是怒火的眸子里传达的就是这样的信息,你又非是银样蜡枪头,三两下便完事,她怎能忍住不出一点声响。
“乖,寡人想你了,自龙舟抵达扬州,寡人便忙的日夜不安,许久不曾宠幸你了,你就不想?”
“不想,一点都不想!”撑在他的肩头上,她拧着眉毛,声音低低的道。
“真不想?乖,把腿分开挎在我的腰上。”说的像是和她商议似得,可动作却不迟疑,不知在她腿上哪个穴位上按了一下,膝盖一麻她双腿便软了,只能由着他带着她躺倒摇椅上。
“不能在这里,你明明知道我最爱黄昏的时候在这里睡觉。”她气的捶他。
“那岂不正好,寡人不在时,但凡你躺在此处便能想起寡人是如何爱你的。”
“流氓!”
纱帐垂落,竹帘压住秋风,将里面的景象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亭子四周的婢女们隐隐听着从里头传来的调笑呻吟声,红脸低头,默默往外周移动了一小步。
花管事带着她亲自挑选的紫槐和白蝶两个管事娘子前来回事,远远看见洛水亭里的帐子都放下来了便停了脚步,见王妈妈正坐在不远处的石凳子上嗑瓜子,花管事薄唇抿成一条线,不悦之色明显。
“王管事。”
“呦,是花管事啊。”王妈妈起身相迎。
指着凉亭,低着声音道:“有事过了响儿再回。”
得到她猜测的答案,花管事紧抿的唇角更冷几分,“成何体统!”
☆、麻雀脱皮成凤凰 第138章 父王阿娘吵架了
不管凤王府中那两个“奸夫淫妇”是如何在洛水亭里胡天胡地,且说夏怀瑜,在外院巡逻队里找到了正在给手下训话的安山传达了楚言的命令,安山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关于夏侧妃这娘家弟弟的事早先楚言已经给他打过招呼了。
“小子,跟你罗爷走,罗爷给你找个好地方。”安山粗臂一把拦住怀瑜的肩膀裹挟着就往府外头带。
怀瑜一个书生哪里经过老兵痞子这样的对待,尴尬之余,伸胳膊伸腿就往外挣,安山哈哈大笑一阵,摸摸怀瑜的细胳膊细腿细腰,“我说小子,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儿可不行啊,到了军营连小兵的一拳头都经不住。”
“咳咳,将军,放手,放手,我快要被你勒断气了。”
安山手里有分寸,戳着怀瑜的脑门道:“你们读书人就会说瞎话,我不过就环住了你的脑袋,哪里就碰过你的脖子来,你是用脑袋喘气的啊。”
怀瑜无奈,被裹挟着带出了门,门口拴着他来时的那匹马,他刚要问这个粗将军你的坐骑在何处,这粗将军把他往马上一扔,随后他脚尖一点就坐到了他背后,强有力的臂膀将他一环,吩咐守门卫士给他解开了马缰绳,驾一声,甩起马鞭就狂奔而出。
怀瑜连忙捂住头戴的软脚幞头,大声叫嚷道:“将军,这是去哪儿啊。”
安山嗤笑一声,“送你去折冲府,还能去哪儿,有你姐姐在王府里给你撑腰,谁还能卖了你不成。罗大爷事忙着呢,谁有功夫陪你这裙带关系上来的。”
怀瑜心有不忿,满腔怒气却忍了下来,暗暗下决心,以后定当好好学本领,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虽是靠裙带关系上来的,可他也有真本事!
凤王府,洛水亭,垂下的竹帘纱帐被秋风一吹轻轻摇晃,乔木一紧张双股之间便下意识收缩,夹的她身下的男人舒爽的呻吟一声,乔木登时红了脸,伸手打了他一下,“你闭嘴!”
“胆子不小敢命令起寡人来,老实握住摇椅两边的扶手,小屁股坐正了。”衣裙掩盖下的春光谁也看不见,可那极致的欢愉感受却逼的乔木一张小脸若明珠生光,薄薄沁了一层细汗,如水的眸子里荡漾着春情。
摇椅突然动的欢快了些,结实的小紫檀木做成的摇椅竟然发出轻微的吱嘎声,坐在楚言身上的乔木身体一绷,片刻之后她若落叶一般掉在了楚言的胸膛,鼻翼翕合,轻轻喘息。
他环住她的腰,俊脸上也忙出了一层汗,坏坏的在乔木腻白的脖颈里噌了噌,满足的喟叹,发出感慨道:“若寡人早知用这摇椅如此省心省力,早早便让人搬去咱们的卧房了。”
得到的回答是乔木哼了他一声,然后腰上软肉被掐了一把。
他不气,也不拿王爷的威严吓唬她,而是笑道:“多日不尝肉味儿,今日才尝了一点,寡人意犹未尽,不若继续吧。”
反正剑还在鞘里没拔出来呢,动一动便又硬了起来。
“你敢!”乔木撑起身子和他对视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在床榻上时总是如此大胆和鲜活,他轻轻抚弄着乔木光裸的背,望着她的眸子柔成了水似得,让乔木看的浑身不得劲,“爷,您今日如此急色是为哪般?”
他可不会告诉他,陪皇帝闲逛多日,出入最多的地方便是妓馆,那里头的花样看的他心猿意马,可他嫌那里头的女人脏,一点也不想沾手,这才憋了几日,回府来便折腾她。
“可怨寡人在此处要了你?”楚言想了想解释道:“并非是对你的折辱。”
“有你这话我便饶了你。”乔木微弯了唇角,这点小事她可不会放在心上,上辈子她可有比这还疯狂的时候,凉亭里算什么,酒吧厕所里她都干过,激动时,顾七锦那人可不会管地点如何。
她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下面涨涨的难受,忍了忍,趴在他胸膛上便问,“爷,您给妾说说这折冲府是什么吧,怀瑜一介书生,你不会真想让他投笔从戎吧。”
“先 看看。至于折冲府,是基层军府,全国共五百七十四府,由京城十二卫遥领。折冲府分上、中、下三等,上等一千二百人,中等一千人,下等八百入。每府置折冲都 尉为长,左右果毅都尉各二人为副。每军府辖四到六团,团二百人,有时以三百人为团,团设校尉。每团辖两旅,旅一百人,旅设旅帅。每旅辖两队,队五十人,队 设队正。每队分为五火,火十人,火置火长。府兵总称为卫士。”
他看着露出疑惑目光的乔木,感受着她那两团软玉压在胸膛上的糥糯感,笑道:“是不是还想问十二卫是哪十二卫。”
乔木知道自己被他笑话了,可她真的不懂,相信把这问题拿去问那些闺中女郎她们也不懂,毕竟不需要女孩们去从政去从军,没事谁会记这东西。
“十二卫有左右卫、左右金吾卫、左右骁卫、左右武卫、左右威卫、左右领军卫。若你再问寡人这些职位下又分出什么,那可就是一言难尽了,你也不需要懂这些。”
乔木撇嘴,睨着他道:“你若懒得说便不说罢了,我还能咬着你恨着你让你说啊,回头我自己去问人便是。”
“为你那弟弟你还真是事无巨细啊,怎不对寡人如此上心呢,你这女人真是欠收拾 。”说罢他托着乔木的臀,“噌”一下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猛然而来的冲击一下撞的她得了高氵朝,她情不自禁便呻吟一声,那娇娆的音质让她自己听了都脸红心跳 。
楚言面色一紧,就这样抱着她,大踏步便要往屋里抱,乔木可吓死了,她袒胸露乳,裹胸裙子褪在腰上,这般就出去她就丢死人了,当下就求饶道:“爷,您可饶了妾吧,真想妾一头撞死在外面的柱子上吗 。”
楚言露出一个坏笑来,“不过就吓唬你,你这模样出去被人看,寡人便先挖了所有人的眼 。”
乔木狂跳的心这才落回原地,恼怒道:“还不把我放下来 !”
“放什么,我们继续方才的欢愉才是真 。”
就在这时亭子外传来小九的咋呼声,乔木真有捂脸逃遁的冲动,使劲一推他,跳下他的腰便躲去一边穿衣裙 。
楚言穿着长袍呢,乔木一跑,他的长袍便自然垂了下来遮挡住那羞人处,看乔木穿的差不多了,这大爷往乔木跟前一站,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赶紧伺候他穿戴整齐 。
乔木一口银牙磨碎了,每当这种时候她真想喷他一口老血 。
“小公子,呦呦,别推老奴啊,王爷娘娘忙着呢,小公子可不能乱闯 。”
“不要你管,退下 !”
“小公子,您怎这时候来了 !”王妈妈的声量忽然提高,乔木心知这是给他们提醒呢 。
将自己和那位大爷的衣衫穿戴完整,人模狗样的往绣凳上一坐,她脸不红气不喘的拿起翠芽放在桌子上的绣件就扎起来 。
待小九闯进来时便看见楚言端着杯茶在吹飘在水面上的茶叶,脸色有点难看,而乔木就垂着头躲在一边绣花,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小九一看就哇哇大哭起来,把乔木吓的登时扔了小绣架,一把将小东西抱起来,“谁欺负你了,怎哭成这样 。”
楚言也惊了惊,还以为他给小九布下的密不透风的保护墙被哪个派系给攻破了呢,放下茶杯也坐了过来,从乔木手里夺过孩子,便冷声问:“哪里疼,哪里难受 !”
声音虽冷中夹着怒火,可也透着浓浓的焦虑 。
小九眨巴眨巴泪眼,抹得黑不溜秋的小爪子一抹泪,哽咽道:“父王不要阿娘了,父王阿娘吵架了 。”
“呃……”乔木失语,这话哪里说来,他们刚才还好的一个人似得呢,怎就被人传出吵架去了 。
楚言脸色一黑,怒道:“哪个嚼舌根的狗奴把这话传到小公子耳朵里的 。”
小九打了个哭嗝就道:“父王坐那里,阿娘坐那里,你们怎么不说话,也不坐在一起亲亲 。”
“……”
乔木一张红晕刚被吓白了的脸蛋再度飘起一朵大红花,抖着手再度把人家翠芽的绣架拿到手里,颤巍巍的扎了几针 。
某老爹瞪着哭得惨兮兮好像被抛弃的小孤孩的儿子,深呼吸,再深呼吸,“父王和你阿娘没吵架,现在,滚进来一个把这臭小子抱去洗剥干净,这都是在哪里滚的,一身泥巴 。”
某老爹嫌弃的把泥巴儿子往地上一扔,拍了拍被沾脏的白袍,“寡人前面还有事,晚膳不回来用了 。”
“呜呜,阿娘 。”小九可怜兮兮,抽着两管大鼻涕,爬啊爬就抱住了乔木的腿 。
乔木恨恨戳了戳小东西的脑后勺,哭笑不得,“得了,我抱你这小祖宗去洗澡 。”
“真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