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紧闭住,屋子里暖和如春,台式音响里放的是高响乐,那些和弦的震颤性的旋律,传过出无可名状的渴念和动物般躁动不安。她把屋子逛了个遍,不时地发出她的感想,留给她印象的是屋子像是早瓶装新酒,到处弥漫着旧式家庭的气氛却摆设了现代的家俱,奢侈而陈腐的派头,有点不伦不类。她说。我让她坐到了沙发上,那是张燕挑选的真皮双人沙发,情调别致的紫红,类似凋零玫瑰的花瓣,也像极了动情时的嘴唇和女人器官的色泽。她静静地泛起了微笑,茶几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食、口香糖、咖啡、啤酒,虽然跟她已有过一次身体上的交流,但我们的关系还远没有到无拘无束的地步,我尽量地将这一切做得像是深夜间的促膝谈心。
我们各自镇守在沙发的一端,我为她泡上了上等的咖啡,她一边品尝一边说些台里的趣闻逸事,说到兴奋时,她自顾大笑起来,这时她的眼睛很亮,有一腔盈盈欲滴的水色,激情似乎蓄势欲发,慢慢地我坐近了她的身边,我的一只手自然地扶着她的肩膀,偶然拨弄着她肩膀上几根发丝,我的心跳得厉害,预感即将到来的幸福让我手脚发凉,但我没有表现出来。她避开了我的扰弄,似乎我们还没曾有过肌肤的亲热一样,她看着还很紧张,也许这一点让我认定,她还是个温情脉脉,没有经历多少男人的单纯女人。
墙上的石英钟清脆地走着,夜色一点点弥漫了这个橙红的小屋,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一次偶然的对视,我鼓起勇气将她拥进了怀里,她的双手也交绕着勾住我的脖子,能感她手臂的力量以及身体里那种微微的痉挛。一种愉快的飞旋攫住了我,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她热烈地响应着,顿时像一场温柔的雪崩。
她的双眼紧闭着,一切都仿佛视若不见,一切都像是在无止境的膨胀,在黑暗中闪亮,一切都在迎合着欲望。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睁大了眼睛,随着身子就是一阵急剧的颤栗,随后像是一只软弱无力的天鹅从湖泊上空飘然落下。
之后,她又恢复了原有的矜持和雅静,似乎对刚才过于疯狂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她轻侧过身子躬着背部屈起双腿,拉起被单盖住了自己。
她说她就不走了。我们相拥而眠,她横摆着身子,轻轻地把头放在仰卧着的我左胸上,没多久,我右手缓缓伸到她的肩后抚摩她的背。她像是忘记了刚才的热情奔放,安静得很,像小狗般驯服地闭着眼睛,享受着我从颈部到背部温柔的爱抚。
自从搬到这屋子后,我跟李军的约会也就不用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她经常的到来,使我这安乐窝里的气氛变得随意而又带着女人味来了,她带来了一大堆女人的化妆品,从脸上用的到头发上的,从身上的到手上的,阳台上也多了些女人的小玩艺,花花绿绿极其性感。在我这里过夜时,第二天她总是很早就离开,有时也会碰到邻居们有意无意的窥探,有时也有人敲门借个东西,然后贼眉鼠眼地打量着屋里的情况。
渐渐地随着她来往的次数频繁后,邻居们也就习惯了,耳目也就麻木了。那些天早晨,当我从梦中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一丝阳光透过窗帘爬上我那宽敞大床时,听到我身边的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当我支起身子看见她的脸因为熟睡而带着十足的孩子气,白嫩的皮肤下面细小的蓝色血管若隐若现,嘴角看上去像婴儿般柔软,带着病态的红,眉头微蹙着,对什么不满或生气的表情,看着她的脸,我被一种希奇的快乐打动。
正文 第174章 结局
梦再美,也有醒来的时候;梦再残酷,也有解脱的一天。
一道奇特的光,让聂奇做了N个奇怪的梦,有人说,“天上一日,世上千年”,其实“梦中一时”所代表的时间,也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
聂奇是一个出类拔萃特立独行的摄影师,而摄影究竟是什么?影像的定格,也许远远不是全部,世界的缩影,可能才是本质。
就好像他的这N个梦,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也是一种另类的摄影,抽象的定格。
当聂奇突然醒过来的时候,他隐约明白了什么。
而当他终于返程,再次见到俏丽可人的陈婉儿和古灵精怪的雨灵铃的时候,他更是验证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呵呵,灵铃想告诉你一件事。”陈婉儿妩媚地笑道。
“是不是关于她的来历?”聂奇露出惬意而自得的神情。
“难道你已经猜到了?”雨灵铃圆睁着美丽的眼睛盯着他。
“你曾经称呼我为主人——”
雨灵铃可爱地点了点头,陈婉儿则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这就是了,关于你的来历,我的猜测就是,你就是我摄影作品的灵气化身,对不对?”
这一刻,雨灵铃和陈婉儿都没有说话,只是面带迷人的微笑看着聂奇,从她们调皮的目光中,聂奇知道自己猜对了,并且终于领悟到了“绝色摄影”的终极本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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