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待对魏公公动手,沈歌便救了一个小丫头回来。她见着这着红衣造的埋汰巴拉的小丫头问着沈歌。未等沈歌答话,那小丫头怯生生的道:“奴婢,奴婢红英,原是富贵人身边的人。谁知……”她没有说完四应便打断她道:“知道了,那什么,既然这样,你就在我身边伺候吧。”四应想着反正自己身边缺个小丫头,看着她长的还不错,有个聪明伶俐样。想来是太后借着什么由子发落了富贵人,也连累了他们。但到未听过富贵人身边有这样的丫鬟,估计也是不受宠的那个,不过也好,不受宠说明这丫鬟老实没有花花肠子。这种人留在身边到能忠心奉主。
四应让红英下去收拾收拾,为自己打桶洗澡水。想着自己将近两三个月未洗澡,心中甚为不舒服。见红英欣喜下去了,沈歌则抱着剑鄙夷的看着她道:“人家刚来就让人家干活,真是……”看着沈歌欠揍的表情四应算计的一笑柔声道:“既然觉得我苛刻,那待会你也别闲着,我洗澡的时候把门。”说着未理会沈歌的僵硬的表情扬长而去。
到夜幕深沉,四应回到房间,见到早已备好的浴桶。心情马上就阴转晴,也忘了魏公公那贱人的事。还未到跟前早已脱下最后一件衣服,踏进桶内。温热的水温打在身上,心里一紧。身体随之放松,悠然的闭起眼睛享受着着美美的事情。泡了一会,她用盆水将头发洗干净搭在木桶上。惬意的想着再泡一会好起身睡觉去,水珠从她清秀的脸上滴在自己白嫩的肌肤上,胸前起伏着平稳的呼吸,渐渐的都要睡着了。谁知道此时房门开了,一个红色的身影提着一桶水闯了进来。还未看清,那人已绕过屏风清脆的声音道:“四应公公,奴婢再给您加些水…额…”还未说完只听咣铛一声,那桶水从她手中滑落。四应惊恐的看着来人,此时红英的脸上橙红一片。惊疑不定跪倒地上连连道:“公公赎罪,公公赎罪……”还没等四应说什么又嗖的飞出一青色人影立在红英面前惊讶道:“怎么是你?”
只听一声尖叫,响彻后宫一片天。四应扯着嗓子躲在水里急道:“姓沈的,谁让你进来的。”
沈歌也知此时的难堪转过身捂着脸道:“听你房中有动静,还以为你出事情了,额,没想到……”
“我叫你在外面守着你怎么能放她进来?”四应吼着沈歌问着。
“额,你洗澡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饿了,就去找吃的了。谁曾想你洗个澡也这般慢……”沈歌还要说些什么,四应喊道:“你,给我出去……”
待沈歌出去将门带上,她看着跪在地上哆嗦的红英。水泽浸湿了她的衣服,四应神色一暖,怒色也消了平声道:“起来吧,过来伺候我更衣。”
见四应公公自顾自的站起身,红英别过眼去,想着这公公怎么这般变态。调戏她一宫女,握着的拳头更紧了些。犹豫间只听四应叫道:“还不快点,想冻死公公我啊。”
红英见躲不过,随机应变。便起身微微抬着头瞟了眼四应公公,随知这一眼惊的她愣了好久。结结巴巴的道:“公…公…你…”
四应回头看着红英盯着自己的身子一个劲的打量无语的套上件寝衣瞪着红英道:“怎么,没见过女人啊?”
见红英依旧呆愣,貌似机器人一样,四应好笑的推推她道:“好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也没什么可隐瞒你的。本公公本来就是个女的,但是,既然你看了本公公的身子,你就是本公公的人了。本公公自会恩待于你。这件事若说出去,下场你可想而知……”红英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不住的点头。看的四应如同拨浪鼓似的想笑道:“那还不去将本公公的房间收拾一下,替本公公暖暖床。”
看着红英落荒而逃的背影,四应就想笑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陷害(二)
老皇帝死后,陈妃将后宫其余势力清理的一干二净,自己终于登上了太后之位,封了四应和魏公公并成了太监的头子。就等着八日后的黄道吉日为年仅两岁的小皇子举行登基大典。
想了五日,终于觉得该对魏公公下手了。因为自己实在忍不住魏公公的阿谀奉承,见缝插针。若再留着他,她和太后之间早晚有间隙。
关于这件事,她与沈歌合计一番。都觉得此计虽拙劣,但对于太后这样的女人还是可以糊弄的。便按着此计简单行事。
这日日头刚上,午后的御花园热意洋洋。四应并着沈歌向太后新入住的慈和宫走去。快到了内室门口便见远处走来的魏公公,四应见他腰板挺直还未搭理自己的态度时,猫着腰讪笑的上前捏声捏气的对着魏公公讨好的:“呦,公公这是上太后娘娘那去吗?”
魏仁德也假模假样的气着四应道:“哪有四公公清闲,咱家还要为太后娘娘办事。”
四应听着心中好笑,办吧,办吧,也快到头了。
此时另一侧行来的小林子近前对魏仁德道:“魏公公,这是膳房给太后准备的羹汤,您看,是不是?”说完眼光冲着魏公公挤了挤眼睛,魏公公会意道:“就你机灵,给咱家吧,让咱家送进去。”说完便不理会四应径直进了内室。
四应见沈歌对她投来点头的动作,奸笑着看着魏公公的背影,心中暗道,美吧,美你个大鼻涕泡,还不知道大难临头。
一想到自己这个损招,就觉得不够仁慈啊。可是能怎么办呢,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的事。两者选择,她还是选择了前者。
随后也随着沈歌进到内室,眼看着太后喝完那药对四应说:“你和沈侍卫先去奶娘处将小皇帝抱来,再过两天便要登基了。还是抱到哀家这来才能放心些。”
四应应承下此事,并着魏公公一起退出了慈和宫。待魏仁德走远后,她问沈歌,沈歌说以将药物放到碗里。她一阵奸笑,笑得沈歌一阵狂冷,他道:“你这招可真是至他无生还之地。却这般开心,不知心狠。罪孽的很。”
“你不懂,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还叫仁德呢,哪一点配得上他的名字。”她义愤填膺的说着,哪知沈歌看着她的嘴脸,慢悠悠的将剑环抱胸前道:“话说回来,他不配叫仁德这个名字。你到很配你的名字。”说着,还未待她反应过来。沈歌便先四应一步走在前面,走了一会。沈歌见距离有些远了。便连叫了四声“四应”
“恩?”
“四应”
“恩?”
“四应”
“恩?
“四应”这声叫完,人早不见踪影。只留下呆然的某人。赵四应脑袋呆蒙一下才得反应。貌似,好像“好啊,沈兔崽子,你敢耍你爷爷我。给我站住。”
此一番吵闹过后,看着离开园子的两人。玉亭内喝茶的人,抚了抚蓝色的衣角。微微抬着头,远目望去。却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下午,不出四应所料。她回到太后住所,发现太后果然有不适症状。看来沈歌的那个慢性药发作了。她将怀里的小皇子交给身边的红英。叫小方子去叫了太医。来到太后面前道:“娘娘看着神色不大爽利。我刚差人请了太医去,等下给太后看看。”
“还是你有心。小皇子抱来了?”太后看着她,笑了下。轻抚着头。此时便听红英手里的小皇子一阵哭闹。太后愈加不悦,粉白的脸上顺时暗黑。朝她摆摆手道:“快遣人将小皇子抱下去。待明日册封大典。再抱来。”
她便示意红英将孩子抱走。
这些事办完。陈太医也来了,如四应意料。陈太医替太后把完脉道:“太后娘娘近日可有吃过什么东西。依脉象看来。似中毒之状。”
听陈太医说完,太后的脸色难看的很,一手拍在檀木桌上。她和陈太医马上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太后看着桌上的羹汤。神色一紧道:“对,太医,今天本宫只吃了这个,你看一下。”
陈太医细细检查那碗汤,又是品尝一口,老容失色道:“正是此汤,里面有慢性药。如长期使用,怕是太后要得失心疯的。”
“什么,这宫中居然有人要害哀家,给哀家查,看看这碗汤是谁给哀家端来的。”太后娘娘很是生气,试想以前没有什么地位的陈妃一下子飞上枝头当了凤凰,成了后宫中最有权力的女人,怎么能容忍有人陷害自己。让自己失去这样的机会。如若让这人如此猖狂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四应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便道:“今日响午,我与沈侍卫去南苑接皇子。确然见到魏公公给太后送的羹汤。莫不是?”她故意欲言又止
陈太医见状,添油加醋道:“适才想起,昨个儿黄昏,魏公公确然来我太医院。听小李子说,还拿走了一包七星粉。刚才看了娘娘的羹汤,却又七星粉的成分。”
太后被她俩这一夹击。便深信不已,命她将魏公公叫来,再派人去魏公公处搜,她领命和陈太医出了慈和宫,在门口相视笑了一下。意欲已明。还是她英明,让沈歌去和陈太医通好气。然后再趁魏公公不在,让沈歌去搜,找个机会放些料。此一道栽赃嫁祸便已坐实。届时她再在太后面前添点油,加点醋。魏公公您就请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陷害(三)
果不其然,一切照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到了太后那里。太后看到呈上来的药包。顿时脸色难看。将盘子打翻在地。道:“魏公公,亏得哀家这般看中于你。不曾想过竟有今日这般加害于哀家。”
魏公公开始还不知所以,跪在地上听太后这般说。顿时似明白了似的。急忙叩首道
“娘娘冤枉啊,老奴不知犯了何错。”
“你不知,别以为装作不知道就能为自己开罪。”这是,四应开口打断魏公公的辩论。魏公公看着四应,登时便想明白些许原由,眼睛一阵瞪大。四应见状。是时候了。便对太后道:“太后娘娘,想当初,魏公公在先帝身旁伺候时,是何等的忠心,谁会知道。到头来却好在先帝去了,太后您念及他的苦劳。收留他,哪知他不知恩图报。竟要加害于太后你。难道?”
看着四应欲言又止,太后不耐烦道:“难道什么?说?”
四应离太后近了些,和她耳语道:“娘娘,难道他不满咱们加害皇上,便替主子报仇?若是如此,此人之心要知道,加害皇上他也出了娘娘可忘了翠何之事?”没等她耳语完。便见太后已气的全身颤抖。她见火候已经够了,便不再说了。看着太后下一步动作。
“来人啊,把这个烂东西给哀家乱棍打死。”太后果然很生气。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便见沈歌带着侍卫将魏公公拖下去。此时的魏公公死死的盯着她,若不是刚才沈歌点了他的哑穴,估计他早骂死四应了。也不知道将魏公公拖到哪里,只是后来沈歌来报已经处决火化了。听了这些,太后这才缓过气来。便遣了丫鬟进内室休息去了。
月落中空……
她带着沈歌来到处决魏公公处。手里提着纸钱和香料,找了块空地,将它们点燃,缓缓烧着。沈歌在四周把风,看着她的摸样道:“人都被你害死了,你还替他烧纸。真没看到你这样的!”
“我怎么样了?”
“打个巴掌还给个蜜饯吃,而且这个巴掌太过狠戾。”他的脸隐在阴处,晦暗不明。
“哎,我也是逼不得已,与其被他害死,还不如我活着。再说我也是替别人报了仇,你是不知道,这个魏公公在宫里害过多少人。”她看着火里烧的纸钱,将最后的一把放到火里。看着焚烧尸体的炉子道:“魏公公走好吧。”
“不知道,你与陈太医还是莫逆之交?”沈歌看着眼前的身影,那样纤瘦羸弱。总是和这幅心肠融入不来。
“哈哈,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在宫里啊,总是要交很多朋友的。以后会有无限帮助的。这个等公公我以后慢慢教你。走吧,回去睡觉。”她大笑着搂着沈侍卫往合宫里走。
“你也不怕做恶梦。”
“已经做习惯了。”
“……”
远处夜空,静静幽深,一阵风吹过,那一揽子纸钱被风吹走。留下一地灰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钦差
此事告一段落,小皇帝的登基大典已过去月余。陈太后也成功垂帘听政,依旧由安王辅政。
这日早朝,太后陈氏抱着幼帝坐于帘帷后面,四应和红英分列两侧。看着台阶下众人也分列两侧皆朝拜过,太后免礼后。见余将军出列道:“启禀太后,今日边关急报。南蛮近日多有异动,已偷袭我边关数次。财力皆有损失,造成人心惶惶。还望娘娘定夺。”
太后沉定听罢,转眼看着安王道:“此事王爷怎么看?”
安王一袭深紫华服,拱手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