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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到农家
作者:鬼丑
文案:性格孤僻而倍受冷落的攻在十八岁那年死于肺病,重活一世,遇到了那个百般呵护自己的哥哥,感受到了前世从来没有的温暖与爱。
然后就是攻在乡下快乐的生活,养好了身体,最后考上大学出去奋斗的故事……orz
攻遇良受,主攻文
Cp:病弱美人(对受)温柔攻x健气人 妻(对攻)温柔受,伪兄弟。
一月七日正式发文,后每日早晨十点!准时更新,有长评会加更=3=
雷点提示
1。慢热,拖沓,流水账!请先确定耐得下心再看。【( ̄_ ̄|||)做好扑街的准备了。】
2。渣文笔,破下线,超土!!土得不忍直视,你们不用吐槽了我知道超级土Orz
3。兄弟年下,无血缘关系,有重口有乱 伦,人 妻受。
编辑评价:
性格孤僻的沈天郁身患肺病,不仅日夜被疾病折磨,还要面对父母对自己生死的漠然,
满含绝望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本以为是解脱,却没想到重生回到了自己的幼年。
阴郁的沈天郁遇到了那个百般呵护自己的哥哥,感受到了前世从来没有的温暖与亲情,更获得上辈子想也不敢想的爱情……
一个养尊处优又孤僻阴郁的大少爷到底会因为什么改变自我,选择更困难却更温暖的全新生活?
亲情、爱情是本文的主题,也让文章在屡见不鲜的众多重生文中崭露头角。
作者文笔细腻,在看似平淡的生活细节中剖析主角,
慢慢铺叙着一个从农家而生的朴素、深刻的爱情故事,细细读来犹如凛冬中一抹温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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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第一章
“……你小声些,少爷还在睡觉。”
“……这个时候了,不吃午饭了吗?”
“……谁知道?昨晚又发病了,疼了一晚上,才刚睡下,别去叨扰了。”
泠泠的雨声敲在青石板上,有些像是女人穿着高跟鞋走路,压低声音的保姆渐渐走远,沈天郁轻咳两声,缓缓睁开眼睛。
胸口疼痛难忍,带着令人作呕的憋闷感。害怕屋内人受寒而关紧的门窗让人喘不过气来。沈天郁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在没有温度的床头柜上。冰冷的感觉舒缓了沈天郁的疼痛。可只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让他冷汗涔涔了。
昨夜的雨还稍微大一些,砸在屋顶能听到‘嘭嘭’的声音,今天倒是小了。沈天郁失神地望着窗外那株娇艳欲滴的荷花,看上面几乎要滴下来的露——
“……医生说撑不到明年了,肺上都是裂纹,照的片子和吸烟几十年的烟鬼一样,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天天咳嗽多受罪。别去医院了,死就死在家里,然后葬到老家……”
“你是说把他送回去?”
“落叶还是要归根的……”
沈天郁阖上眼睛,平静地听着父母讨论自己的死亡。他嗓子里又痒又疼,憋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却还是忍不住咳了一声,那边的声音就停了。
他一个人斜躺在床上,白色的睡衣松松挂在少年身上。沈天郁的脸上是那种久不见天日的惨白,因为白,所以显得眼瞳特别黑,黑的没有一丝光芒。
绝望,痛苦,苍凉,悲怆……
沈天郁缓缓闭上了眼睛,额边渗出细小的汗珠。他伤心地想,为什么父母对自己的死亡这么淡然。不过这种伤感积累到一定程度,反而能让人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
院子外的铁栏将这片天地与外界隔离开,旁人从这里走过,会被气势磅礴的建筑震撼。可没人知道,这个十八岁的少年,躺在这里心里多么凄凉。
沈天郁没熬过冬天。
那年冬天特别冷,这种天气几乎没人愿意出门,更有那种懒人,直接向外面街道上泼一层脏水。天冷得可以立刻把水冻住,一两个星期都被固在那个地方。
沈天郁疲惫地躺在床上,虚弱地喘气。他眼睛是湿润的,迷茫着睁大,看着虚空中不知名的某一点,沉默不言。
从现在开始,他再也不会难受了,他不用整夜失眠,不用一直咳嗽,不用听医生的话,不用让输液的软针扎在血管里好几个星期。
沈天郁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这是要死了。他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感受着难得的平和。
窗外的寒风吹不进来,沈天郁却想拖着这副无能的身子,吸一吸外面清新的空气。
这一生,他有过无数可望而不可即的愿望。比如在阳光下奔跑,比如在秋雨中撑伞静立,比如坐在刺骨的台阶上观赏花草,再比如,在寒冷的冬天,仰躺在雪面上,尝一尝冰雪的味道。
沈天郁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不可能了,这十八年来,他一个愿望都没有实现。于是无奈地放下手,终于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静静的,沈天郁的思绪渐渐空白,有什么东西从这副将死的身体飘出来,他感觉轻松极了,死亡似乎也并不那么可怕。只是周围太安静,没有一个人为他哭泣。他的父亲、母亲、保姆,没人为这个阴森古怪的儿子、少爷伤心难过。沈天郁的眼睛热热的,有什么东西从眼眶滑下来,到了脸上却又变得冰凉。
他为自己流了一滴眼泪,于他十八岁的冬天,悲伤的离开了人世。
沈天郁从未有过如此轻松的感觉,他像是飞了起来,尽管没有睁开眼睛,他也能想象身边的事物都在变小。他觉得自己这是要上天堂,这想法让他无比祥和,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感觉自己开始急速下坠,就像是被人抛到无底深渊。
沈天郁越来越恐惧,他喘息着,扭动着,拼命挣扎——
突然他发现,自己动了动身体,然后张开嘴,发出一声类似婴儿的啼哭。
沈天郁惊呆了,他的眼皮像是被什么粘住了,死活都睁不开,他的身体变得柔软而无力,黏糊糊的非常难受。
那啼哭的声音似乎是从沈天郁的口中传出来的,可他觉得很模糊,没过一会儿,他就因为疲劳而睡着了。
沈天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震惊了好长时间,他艰难的动了动自己的脖子,那一刻他在考虑自己的大脑是不是受到了伤害,因为他无法清晰地分辨大小,他看到自己的手掌就像是一颗鸡蛋那么大,手指好比鸡爪子,指甲短短的,手背上还有婴儿特有的肥胖感。
沈天郁瞪大眼睛,本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无法完成这个任务,只能呜呜喊两声。他的肺部一点都不难受。沈天郁深呼吸两口,竟然有一种自己身体健康的错觉,前世折磨了他那么久的肺病突然好了,他感到不可思议。
这声音把一个女人吸引过来。女人头上裹着白色的毛巾,仿佛大病一场,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幸福无比的。她一把将沈天郁抱了起来,亲在了他的左脸颊上。
“好儿子。”女人笑得像是一朵花,声音里有克制不住的甜蜜,“叫妈妈——”
看着这个长的和前世的自己眉眼非常相似的女人,沈天郁终于明白了什么。他正在做一个大胆的推测。他想,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他可能重生到了自己的幼年。
沈天郁动了动自己的手,女人就顺着他的手臂开始亲吻。她充满爱意地亲近自己的儿子,吻他香喷喷的脸颊和肉肉的小手臂,过了好一会儿,有人在外面喊‘尤金莲——’女人应了一声,放下沈天郁,走出了房间。
沈天郁心里有些动容,这个女人不是他前世的母亲,他甚至从未见过这个名叫尤金莲的女人,可沈天郁知道,女人才是他的亲生母亲。
前世沈天郁家境优越,可父母一直和他不亲,沈天郁以为那是因为自己不善表达,不会讨父母欢心。可现在他知道了,原来自己不是前世父母的亲生儿子。怪不得前世的父亲姓何,而自己姓沈呢。
沈天郁有些心酸地想,前世父母根本就没想过要把他当亲儿子。直到死,父母都没为他流过一滴眼泪。
尤金莲对他表现的亲近让沈天郁感动。在他的记忆里,从未有人这样拥抱过他。用那种倾尽全力的拥抱来亲近他。他原本的母亲甚至不愿意触碰他的手。
可沈天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送到前世父母那里。幼时的沈天郁非常愚笨,据说到了五岁都不会说话,这是不是真的沈天郁不知道,可沈天郁知道的是自己没有幼时的记忆。每当提起童年,沈天郁总要愣上一愣,然后苦笑一声,说不知道。
所以沈天郁无法分辨,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自己日后会经历什么,才能让这个如此热爱自己儿子的尤金莲把沈天郁送到别人家里。
沈天郁闭上了眼睛,他幼小的身体承受不了这样复杂的情绪,只一会儿,他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时间飞快过去,一个星期之后,沈天郁终于接受了自己重生到刚出生的时候这个事实。他开始试着了解这个家。
他的母亲是个农家妇女,每天都要出去干农活,晚上在家里纺纱,没怎么见过父亲,大概是出去打工了。
除了父母,家里还有个年岁已高的太爷,姥姥姥爷都跟大舅家住。
后来那个看起来非常严肃的太爷给沈天郁起了名字,他是‘天’字辈,取字郁,意为草木茂密。
一个月后的一天沈天郁被母亲抱到屋外晒太阳。他太幼小,连这样的阳光都能把他眼睛刺伤。沈天郁闭上眼睛,竟然开始轻轻颤抖。
他有多久都没享受过这样的阳光了?
他有多久——没被人这样拥抱过了?
母亲笑着亲吻他稚嫩的脸颊,用手挡住沈天郁眼前的阳光。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这时,一个清澈的男声将两人之间静谧的气氛打断。
男人带着笑说:
“姐,带着天郁玩儿呢?”
尤金莲连忙站起来,也笑,说:“可不是,今天阳光真好。”
尤金莲抱着沈天郁,逗他说话:“叫二舅。”
沈天郁当然不能说话,他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清瘦英俊的男人,还有男人手中牵着的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眼睛很大,皮肤黝黑,怯怯地看着尤金莲和沈天郁。
那时候沈天郁还不知道自己日后会和这个男孩有这么多的牵连。他只是觉得,这个男孩太黑,虽然有些胆怯,但是身体里蕴藏着他所没有的健康活力。
充满野性与乡土的气息。
尤金莲换了一只手抱沈天郁,言语中有些不客气,道:“这是寡妇陈家的小孩儿吧?你怎么……你怎么就不能避避嫌呢?弟弟啊,你去哪里不好,非——”
“——姐!”尤金莲还没说完话,就被尤金勤打断了。尤金勤就是沈天郁二舅的名字,“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话,不好。”
沈天郁被温暖的太阳晒得昏昏欲睡,过了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母亲抱到了屋子里,从他们最后的那些对话里,沈天郁知道了自己那个英俊硬朗的二舅竟然喜欢上了村里的陈寡妇。而那个小男孩,就是寡妇的孩子。
☆、第 2 章
第二章
尤金勤拉着小男孩儿的手,和尤金莲走到屋里,口中说道:“狗蛋,进来,叔给你吃糖。”
那个名叫狗蛋的男孩儿就走了进来,他摇摇头示意不想吃糖,等尤金莲放下沈天郁走到厨房,狗蛋就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铺前,愣愣地看着床上躺着的这个小孩儿。
狗蛋比沈天郁大五岁,五岁的狗蛋第一次见到沈天郁就惊呆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好看的小孩儿,他家隔壁的那个女妞儿,生出来皱皱巴巴的,像个老太太,没有哪个小孩儿像是沈天郁一样,大眼睛,白皮肤,这么漂亮。
直到沈天郁醒来的时候,这小孩儿还蹲在床边看着他。沈天郁听到二舅叫小孩儿狗蛋,顿时脸上僵了僵。农村人都觉得给孩子起个难听些的小名能让孩子日后平安、顺利,这个‘狗蛋’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名,村里人都这么叫,也就没人觉得丢脸了。不过这种小名一般都是父亲起,而沈天郁至今没见过自己的爸爸,所以暂时还没有被叫小名的噩运。
沈天郁睁开眼睛,就看着这小孩儿流着口水盯着自己。狗蛋非常黑,看起来也就是五六岁,很壮实。他伸出手想触碰一下软软的沈天郁,就被沈天郁躲开了。
狗蛋更喜欢这个弟弟了,甚至爬到床上想亲亲他。沈天郁正在考虑要不要哭一声把母亲叫过来的时候,妈妈就过来了,喊了一声把狗蛋拽下来,骂道:
“你干什么?上床前怎么不脱鞋啊?看把天郁脸上弄得……”
沈天郁的母亲是个情感热烈的人,对喜欢的人百般容忍,对看不上眼的人就会异常苛刻,训的狗蛋转身就要跑,被二舅一把拉住。
“姐!你怎么这么吼孩子啊。”二舅的表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