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孩子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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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孩子他娘-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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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蜀?”鼻尖传来一阵幽香。秦牧野愣了愣,却见四周早就没有别人了,司竹韵目光幽幽地看着他。原来这不是相府,眼前的人也不是她。这么一想,他更急切了。那个女人在做什么?
  可会吃醋?
  
  “太后娘娘,瓜田李下,还望娘娘不要让有心人说了闲话去。”
  “你竟这般不念旧情?”
  她问道。他呆愣……旧情?
  
  自那次家宴匆匆一别,他偶尔会想起来这个不害怕他,如此有趣的女子。直到两年之后,她家道中落,父亲义无反顾地救济他们,不明白她到底抱着何等心态来的相府。只是,她的脸上已无了往日神采。
  即便玉晚有时无理取闹,她也不会反抗——这让他对这个柔弱的女子产生了巨大的同情。他护着她,怜惜着她。
  一年后,却传来了宫内的一道圣旨。皇上看上了这个绝色女子。
  他还记得临去皇宫前,她笑着对他说:我终于摆脱你了。你不知道,我日日呆在相府,日日念着你们给予的恩情,我心里多么煎熬!
  
  他喝了酒,喝的酩酊大醉。也是同样的雪夜。他闯入她的闺房,大声喊道:司竹韵,我一片真心,不过是喜欢你!你何苦这般作践我的真心?!何苦!
  
  他想,皇宫是个牢笼吧,不然,也不会让她脸色的光泽一变再变。到了最后,那曾清澈如许的眼眸剩下了满满的算计——他许她一世无忧。便要做到。
  后宫关系错综复杂,她登上后位,凭借的不仅仅是帝王的疼爱,他的大力支持,还有那工于心计的七窍玲珑之心。
  他一守候,便是八年之久,八年的守候,让他明白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即便先帝驾崩之时,她曾依偎在他的怀里哭泣,曾告诉他,过去,是因她心高气傲,是因她放不下那一层尊严……
  可是,他该如何去挽留那清澈的眸光?
  该如何去让自己的心接受这晚到多年的告白?
  
  比及今日,他忘却了,自己和她的旧情,到底是爱,还是一丝不甘,一丝执著?
  
  “好……我们论国事。你随我来。”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看到他眼底的那丝犹豫,那丝怀疑,知道他的心早也不是十二年前的了……
  她领着他一路去了寿安宫的书房。
  推门而入,却是和相府书房一模一样的造型。
  “坐。”
  
  这些年,先帝驾崩,她一个女人撑起整个安国,其中,少不了他的鼎力支持。他不是没来过这书房,不是没察觉她眼底的爱慕和欣赏,只是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样的青睐,他承受不起。
  “这是秦王的条件,你且看看。”
  
  秦牧野接过她递来的信函,看毕,冷声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她是本相的女人,岂容他人染指?”
  “定蜀你别急。我也没想到秦王会以白儿来换城池,看来那日秦王对白儿的殷勤也不是偶然。宫中早有传闻,秦王和白儿的关系很好……”
  他握住信的手渐渐紧了。司竹韵眼底闪过一丝锋芒和得意。
  秦牧野却笑道:“那该死的小女人,还真不让人省心……”
  
  先是一个青梅竹马的风南城。还别说,一年前,她午夜梦回,总是叫着风南城的名字,这让他对她更加不喜。
  一年后,是没这个坏习惯了,却不知从哪里招惹来的萧寒,朝夕顾,如今居然还加上一个轩辕凉!以两座富裕的城池换取她!
  
  “其实,我也舍不得白儿妹妹,定蜀,你看,该要如何应对?”
  “秦王军队是叛军,无论从哪点来看,都不被百姓所支持。名不正,则言不顺,具体战略,待微臣做出规划,方能决定。”
  “也好……定蜀,你留下吧……我怕,你不在的日子,我怕极了……我一合眼,就是秦王狰狞的模样……”
  他沉吟了一会儿,道:“微臣遵命。”
  
  他坐在案前,看着那张信函,想起了宋白狡黠的微笑,畏畏缩缩的妥协,还有慵懒的和一只小猫一样的模样。
  不由想起在她分娩后,初次见到她。她脸上充满了光彩,即便眼底有些害怕,但那已经不是以前的眼神了。后来,少淮得了天花,他又将这个罪名扣到她的头上,她居然也懂得反抗,懂得质疑!
  最为出乎他意料的,是她解的了那毒……
  他是见识过这毒的,他尚年幼时,京都附近的一个城镇感染了这种病毒,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伤亡过半,最后,朝廷下令,封了那城池,点火焚烧,整整又是一个月。
  她不过是闺中女子,居然懂得这些。甚至,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曾了解过她?
  
  那个傻瓜,点了鱼莲戏,却傻乎乎地告诉他——秦牧野,你真好看。
  他为之一阵得意,却不愿意是那香起的作用,他灭了那香,她清醒了,他却迷乱了。心里又怕是那年的媚药一样的局,可最终,这个狡猾的女人,却那样对待他……
  
  想到这里,他唇角微微勾起。没想到,这一年半的时间,和她的点点滴滴,他记得这么清楚。想起来时,那人容颜神态还栩栩在眼前。
  他虽和她是夫妻,他却察觉到她的排斥。借着空山寺拜祭父母,他试探地问她,叫他牧野如何?
  他没记错,这个女人对他曾开启了心扉,只是那一声牧野,来的快,去的更快——牧野,司竹韵是谁?
  他不过是片刻的犹豫,她却敏感地再也不肯叫他牧野了。
  他不懂自己的犹豫是为何,下意识不愿意让她知道自己和司竹韵的过往种种。
  
  那一日,醉的迷迷糊糊的她被轩辕凉送回来,他甚至恨不得好好教训她一顿,可见她如猫儿般的睡颜,心想着等她醒来再说不迟。
  玉晚又送了那碗燕窝,熟悉的味道,他上过一次当,不会再上当第二次了。
  只是父亲去世后,玉晚便成了他唯一的亲人……他怎么忍心揭穿这丑陋的一面?
  他堪堪醒来,那个小女人却不见了——他的画像被人动了。
  
  他急了,心想要怎么和她解释。
  她只是很淡然地叫了一声:定蜀。
  
  他心里泛起一丝苦笑,她未计较在意,他该喜,该怒?
  他赌气地将她扔到水里,欢喜地看着她在水里挣扎的模样。却不知,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幼稚!
  原来是她稀里糊涂地喝了那碗燕窝。秦牧野不懂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一个声音不断重复——留下她,留下她。
  他放下床帐,望着身下那娇羞,恼怒交织在一起的面孔,并非是第一次行这男女之事,却总觉得她有些不同。他忍不住暗暗发誓,这是他的女人,他再也不要让她伤心,再也不要让她受伤害。
  
  司竹韵离开书房,便去了后花园。那里,正坐着个窈窕的女子。司竹韵眼底闪过一丝鄙夷,道:“听闻她可是将你当成好姐妹,你这么做,不怕遭天谴吗?”
  “……你告诉我,事成之后,是不是让我做他的妻子?”她带着几分急切地拉住她。司竹韵哈哈一阵大笑,笑话,你以为这可能吗?
  然而,她脸上乃是一片哀伤,道:“自然。你我三人好歹也是旧识,不是吗?她宋白算哪根葱?本来就不该出现,更不该夺去他太多的目光。”
  “那秦王那边?”
  “哼……他早就垂涎宋白,我们白送他,他还能不感恩戴德?你只需要回去稳住相府下人的情绪,到时候,宋白成了秦王的人,我就不信定蜀还能要她了。再者,城池没到手,只会让定蜀更加愤怒,我不过是激励激励他,护下我安国江山。而你,他没了夫人,又是最脆弱的时候,你再趁虚而入,得到他,不是探囊取物那般简单?”
  
  她们不知,在她们言谈间,一个小小的身影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们。
  轩辕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竟是这样无耻的人!宋白,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第四十章

  我回到相府,什么也没多想,洗漱好了,就迷迷糊糊睡去了。我还是比较笃信顺其自然的,不管那司竹韵有何目的。
  到了后半夜,门被推开了,我睡了一会儿,始终是浅眠,这会子,那熟悉的怀抱里传来一阵舒心的味道。我清清嗓子,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白儿,吵到你了?”
  我点点头,忍不住斥道:“这不废话嘛……”
  
  秦牧野将我抱的更紧了些,我隐约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他用下巴抵着我的肩,道:“打战是男人的事,本来就和女人无关。白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信我,可好?”
  我更加疑惑了。他却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道:“白儿,我好困。”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宫里房间又不是没有。”我拿开他的手。他唇角一弯,道:“我怕你误会。”
  我张了张嘴,这人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他环住我的胳膊微微放松了些,我转头,已然看到他安稳的睡颜。
  
  我醒来之时,秦牧野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是身边床榻凹下去的地方还残留一丝温度,告知我,昨夜他确实回来过。
  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秦牧野大半夜地出宫,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回去了,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品颜!品颜!”
  品颜正要进门,听到我喊她,便问:“夫人,怎么了?”
  “你昨晚可看到相爷回来了?”
  “相爷?没有啊……相爷不是去宫里了吗?夫人,会不会你太想念相爷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我摆摆手,道:“没什么。”
  
  莫约下午时分,太后司竹韵亲自来了相府。她画了很精致的妆,脸上带着一丝浅笑,并未穿那宫装,而是一身淡粉色的衣服。外头罩着一件雪白狐裘,白色,粉色,让她原本年轻的脸蛋显得楚楚动人。这年纪,也就十八七岁的模样。
  我感叹,那秦牧野到底是什么样的好命啊!这喜欢他的女子,一个个都这般倾城绝色!
  “白儿。多日没见你了。”她依旧那般亲昵地拉起我的手。眼底一片澄澈。我忽然有些感慨这样的人,要么就是天真无邪,要么就是心思太重。
  我如今也不是初来那个对什么事都不在乎的宋白了。自然明白,这个女人是个可怕的人。哎,绝非是老娘看上了秦牧野,实在是这些事,件件关乎老娘自身,这个世上,你谁都可以不爱,但一定要自爱。
  
  我和她去了轩辕居,这一次,她没有推辞。屏退所有的人,包括在暗处的侍卫,她才对我道:“上一次,我和定蜀在这儿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我还当那么巧合呢?原来人家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点点头,道:“娘娘正值青春壮年,嗓音自然足够响亮。”
  司竹韵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白儿,我也不怕和实话实说了。我和定蜀两情相悦,这件事情,你最好当你自己不知道,从此烂在心里。我确实是为了你着想。一来嘛,免得自己心里受堵,二来嘛,如今正值国难,你若是胡说八道了什么,只怕会给定蜀带来不好的影响。”
  
  “不过,即便烂在心里,我希望你能谨记,在定蜀的眼里,我才是唯一。”
  我扑哧笑开了。道:“既然娘娘这么自信,为何还要来宋白这儿摊牌呢?至于秦牧野的名誉什么,我却不在乎,他是平民也罢,丞相也罢,于我而言,就是我儿子的爹,反而是娘娘,难道没想过也许会适得其反吗?万一宋白我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娘娘的清誉可就毁了。”
  
  “哈哈哈!”她端的笑的花枝乱颤,一笑倾国,“我真是没看错你,你一点也不简单。宋白,如此一来,我却要祝贺你了。凭借你这般胆识,我那小叔子的正妃之位一定非你不可。你应该谢谢我和定蜀。”
  她伸出手,将我的刘海掠起,啧啧啧了几声,道:“到底是什么图纹?让两个出色的男子非你不可?”
  
  “娘娘此话何意?”
  “呀……瞧我这记性,人啊,年纪一大就忘性大呢!你知道秦王造反之事吧?”
  我颔首。她又道:“那你可知道定蜀在我寿安宫作何?”
  莫非这女子是在向我昭示她的司马昭之心?她估计还不知道,昨夜那男人学张生跳墙回府来了吧?
  “宋白愚昧,确实不知。”
  “秦王以两座城池换你,哀家应许了,定蜀亦然。他不会再回相府了。你好好准备准备,明儿就可以启程去江南了。”
  
  司竹韵掩唇笑开,眼底波光闪动。煞是迷人妖娆。她走到小楼之前,我便叫道:“给老娘站住!”
  司竹韵的笑凝固了。她转过头,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我痞痞一笑,手里拿着一根枯萎的竹子,道:“不用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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