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不得了,这妮子会释放出妩媚这种‘东西’来了,少女和少妇果然有本质上的区别,那眼神、那语气、那动作、那风情……都有着丝丝的不一样,连我纯洁可人的巧巧初经风雨后也都变妩媚了些,当真迷人得紧!
聂北嘿嘿直笑,兀自不知羞的道,“那当然,脑子好用总会在关键时候决胜结局的,要不是我有所警醒早早就收拾扫尾清除污迹的话,嘿嘿,等你这头小猪醒来的时候或许娘就站在我们床头了!”
巧巧哀求的眼神静静的望着聂北,“聂哥哥,那今晚我就睡在你这里好了,反正姐姐在的时候新买的那张床和被子都在你这房间里,整理一下巧巧就可以睡了,夜晚睡觉的时候就不怕娘发现了我们的秘密了!”
“这样一来娘就怀疑了!”
聂北走过去在巧巧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微笑道,“等你忙活的时候我就把你抱回娘的房间去,躺在床上盖上被子,装病,两天不下床,娘又怎么会发现呢?过了这两天不就可以了吗!”
巧巧嘟着小嘴儿,羞答答的道,“可是巧巧想聂哥哥抱着睡,巧巧一刻都不想离开聂哥哥你,聂哥哥的怀里很温暖!”
聂北伸手刮了一下她那瑶鼻,微笑道,“好了,哥哥又不去什么远门,还不是时时刻刻的都能见到,乖,听话,我出去问娘一些事儿,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休息!”
巧巧微红着脸忸怩的道,“聂哥哥,你能不能……亲巧巧一下!”
聂北嘿嘿而笑,“嘿嘿,求之不得!”
聂北附下身去在巧巧的红艳的小樱嘴上吻了一下,帮她盖好被子安抚她安心睡觉,看着依然疲惫的巧巧挂着甜蜜的微笑睡去,聂北才从房间里走出……
干娘真是停不下来,喂那几只老母鸡之后又搬来椅子坐在院子里,曲起双腿就着眼前一只簸箕在挑挑拣拣,簸箕里盛的自然就是即将用来磨豆腐的原料……黄豆!
她听到脚步声走出来,依然专注的干着自己手里的活,却温柔的问道,“天冷地冻的,北儿你出来干什么,受了风寒就麻烦了。”
“我出来看娘你在干什么,看能不能帮上些什么忙!”
聂北走到干娘方秀宁的身侧蹲了下来,有些责怪道,“娘你都懂得说这外面天冷地冻的,怎么坐在这外面干活呢,回屋里也可以做的这些事!”
“天快黑了,屋里昏暗看不清楚的,出来亮一些!”
干娘方秀宁听到责怪的话语,不恼还喜,欣慰的望了一眼聂北,微微笑道,“再说了,十几年来娘都习惯了,也没你想得那么娇贵,这点点寒冷算什么,当年娘带着小惠背着巧巧冒着鹅毛大雪流落在街……”
“怎么不说下去呢,孩儿其实挺想听听娘的过去!”
干娘方秀宁神色凄迷,幽幽的道,“娘能有什么过去,平平凡凡的走过来,又平平凡凡的走过去,一生不就这么过了。”
“可是我看娘你一说起‘过去’这词就不开心,孩儿替你难过的!”
方秀宁强作欢笑道,“傻孩子,娘都没难过,你难过什么!”
“可是孩儿还是很想听娘说一下娘的过去,我想了解娘你的苦与乐,乐了孩儿和娘分享,苦了孩儿和娘你承担,这样娘开心了我也开心,娘苦了有我平分就不会那么苦了!”
干娘方秀宁微微转过头去,不让聂北看到她要流出来的泪水,轻轻用长袖拭去。但两人如此近距离,聂北又怎么会没发现呢!
“娘,你怎么哭了!”
干娘方秀宁转回头来,没了眼泪,但眼睛红红的,有些变音的道,“娘高兴,你是娘的好孩儿,娘这是开心,娘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自从娘被赶出了宋家之后,就没这么开心过了!”
聂北顺着干娘的话问道,“今天捣乱生事还出浊言烂语污蔑娘你的赖九从好象也是宋家的仆人,应该是管家吧?他那样针对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干娘方秀宁停下了手中的活,沉默了好一会,似乎在迟疑,又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好象在回忆,又更像陷入了某种特定的情绪里……
前些天下的雪依然未消融去,苍茫茫的给这个冬天穿了层洁白的外衣,放眼望去似乎这个世界都是白的,而蹲在地上听着干娘平静述说的聂北,此时的心境就仿佛这个冬天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眼里的火苗越来越旺……
干娘,名方秀宁,芳龄四十,灵州人,灵州方家人,原本方家和上官县的宋家关系密切,干娘出生的时候两家定下了娃娃亲,十五岁时照婚约嫁入上官县的宋家,丈夫宋玉奇,大干娘五岁左右,由于方、宋两家关系一向交好,所以干娘初时在宋家的时候,宋家老爷、婆婆、丈夫都对她很好,生活甜蜜,先后为宋家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就是小惠姐姐,在小惠姐姐之后又怀胎十月产下一男婴,那时候宋家有后,对干娘更是呵护倍至,随后八年左右过去,女儿和儿子也慢慢长大了,女儿名小惠,儿子名夺弘,干娘也觉得,这一生即使就这样过了也甜蜜,但噩耗也就是在这时候传来……
干娘的娘家,也就是灵州的方家,忽然一夜惨遭灭门,唯一不死的弟弟上告知府衙门,却被一个贩卖私盐的罪名被捕入狱,第二天就惨死在衙门监狱里,至此,方家除了干娘这一外嫁女之外,算是无一生还,干娘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当场昏死过去。
自此之后的半年里,宋家的长辈对干娘的态度开始慢慢变了,多半是觉得方家一夜之间被灭门,仇家自然是不好惹,这干娘又是方家唯一剩下的女儿,到时候干娘必然会连累宋家,于是干娘的家公、婆婆都开始找干娘的不是,干娘的丈夫宋玉奇也开始有些变了,对干娘开始粗言粗语,不时打骂,要不是看在干娘生了个儿子为宋家延续了香火,或许干娘被打死在宋家也有可能,他们如此造作,自然是想找个好点的理由把干娘给休了,撇清和方家的关系,奈何干娘温柔贤淑,逆来顺受,虽然夜里会独自垂泪,但依然尽着媳妇、妻子、母亲的责任,任劳任怨,宋家的人见干娘如此,倒也开始转变了一些,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惟独不一样的是干娘没了娘家。
但是也就在宋家对干娘由好转坏再由坏转好的时候,干娘第二个噩耗再降临在她身上,丈夫宋玉奇和儿子忽然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半个月内十岁不到的儿子和丈夫先后死去,要不是还有个的女儿在身边需要母亲的照顾,干娘就差没当场疯掉,又或许寻死了事。
丈夫和儿子的死让干娘倍受打击,但宋家亦是如此,干娘没有任何可以出气的凭借,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都得自己来承担,可是宋家有出气的对象,那就是干娘,于是干娘便成了不祥的女人,克夫丧子,这一罪名让干娘在宋家受尽白眼和毒打,每到那个时候已经开始懂事的小惠姐姐便拼死护着干娘,直到干娘被赶出宋家,小惠姐姐都是一路跟随。
那年正是冬天,大雪飘飞,照干娘所说,比今年这场大雪还要大,干娘带着小惠姐姐走出宋家大门,流落街边,本一心寻死的干娘望着小惠姐姐那坚强不屈的眼神时,她哭了。
流落街头,带着女儿,没家可归,本是大家闺秀的干娘除了刺绣女红之外,半点营生技能都没有,乞讨成了唯一的生存手段,一个月熬下来,就差没饿死,当时母女俩冻僵在街头上,饥饿和寒冷交织,干娘本以为就这样死掉了,或许对干娘来说,这是个解脱,但看到陪在自己身边的大女儿时,她又心如刀割……
干娘记得当时自己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儿,冻得没了知觉,没了意识,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却在一个温暖的房间内,这就是巧巧和聂北说过的,单阿姨单大夫的家,是她遇到干娘和小惠姐姐时把她们救了下来,也是她对干娘说,干娘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肚子里怀的就是现在的巧巧!
之后在那单大夫的热情帮助下,干娘慢慢走出阴影,带着大女儿挺着大肚子慢慢撑了下来,直到巧巧出生,在单大夫的支助下干娘才在这城外搭建了这么一间泥草房,日子就这样艰苦的熬了下来,小惠姐姐也慢慢长大成年,及笄礼而嫁,依以前在宋家和温家定下来的娃娃亲,小惠姐姐嫁入温家,丈夫温文强!
放纵下去 第035章 干娘的往事(2)
干娘一口气说了很多,似乎把心中压抑的苦水一吐为快,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哀伤悲痛,一下子激发了出来,外表温柔内心坚强的干娘却已经泣不成声,泪横满面,聂北抓着她的双手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有自责,或许不问的话干娘虽然压抑着,但还不至于勾起这么多凄凉的回忆,“娘,对不起,我不应该问的!”
干娘目光有些呆滞,木然的揩了一下腮上的泪珠,依然继续的说道,“我不知道当时温家为什么还承认这个婚约,把你小惠姐姐娶了过去,你小惠姐姐随我受苦挨饿十多年,嫁入温家这么一个大户人家,或许不受尊重,但以后的日子想必也不会太难过,我也就安乐了,可现在看来,我又错了,你小惠姐姐嫁进温家这么多年,十年了吧,无所出,受尽白眼,受打挨骂,这些都是娘作的孽却让小惠承受了!”
聂北见干娘一个劲的自责,便转移一下话题道,“娘,你给我说一下那赖九从吧!”
“他,以前宋家一个小小家丁,有什么好说的!”
干娘显得很厌恶这个人,一说起他干娘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了过来,哀伤转化为丝丝愤怒,但情绪显然比刚才平缓了很多,泪水也止住了!
“但现在他好象是个管家的身份了哦!”
干娘没直接回答聂北的话,而是冷淡的道,“家公和婆婆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你干爹,另外一个就是你干爹的弟弟宋玉成,自从你干爹走了之后,便把你干爹的弟弟宋玉成接了回来,并且把家业传给了他,但不久之后家公和婆婆也都去了……”
干娘说到这里神色更加黯然。
“那后来呢!”
聂北忙出声问道。
“公公、婆婆走了之后,你干爹的弟弟宋玉成便把我赶出宋家,当时直接驱赶我们母女俩出宋家大门的人就是这赖九从,那时候他就已经是宋家的管家了!”
“他那双脚真的是娘你弄成的吗?”
聂北强忍着怒火平静的问道。
干娘睇了一眼聂北,见聂北只是好奇,而不是因为赖九从在豆腐棚里那些污蔑自己的言语而怀疑自己的人格,这让她好受了些,要是聂北怀疑她是那种不贞不忠的女人的话,她宁愿死也不回答聂北。干娘回忆道,“算是也不算是!”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但两人都不太注意,而聂北没出声,只是静静的等待干娘把话说下去……
“娘在宋家生活安乐的那一年,一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发现屋顶有些声响……”
干娘的脸又愤怒又有些难为情,没往下说,但聂北知道,那赖九从肯定是在偷窥干娘洗澡。
干娘微微红了脸,接着说道,“我当时忙扯过衣服掩着身体,惊呼一声‘谁在屋顶’,这一声让做贼心虚的人从几米高的屋顶上摔了下来,幸亏没死,但双脚从此便落下了残疾,娘当时虽然羞怒,可还是原谅了他,毕竟当时他也就和北儿你现在这般年龄,娘就没把这事声张出去,让他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而事实上之后的日子里他都很安分,但你干爹出事之后他便开始放肆了起来,那言语也……放肆得很,后来宋玉成当家之后,他忽然被提升为管家,我也不清楚这回事,但他一直在找娘的麻烦,这十几年来都没停止过,前些年还好一些,你小惠姐姐在温家还不算太差的时候,他不敢怎么放肆,这几年就……”
干娘虽然没多说,但谁都知道,这赖九从是现在宋家的管家,那么他的所作所为即使不是宋家指使也是默许乐见的。
聂北听了干娘这么多话,有很多疑惑的地方,比如灵州方家一门被灭一事,这点知之甚少,疑惑是必然,还有干娘的弟弟为什么到衙门报案会被抓,然后又死在衙门监狱,这里面是不是有些必然的阴谋存在,或许这知府衙门也不见得撇得了关系。
再有就是干娘的丈夫和儿子到底得了什么病,竟然死得如此急促,又如此巧的是男丁,照理说如此急促的病是很少存在的,就上有也是猛烈的传染病,为什么宋家的其他人没事呢?这点聂北疑惑!
还有,这赖九从自从宋玉成当家后便一飞上天,从不名一文的小家丁飞上管家位置,是不是太突然了些?
聂北有很多的疑惑,但是却不想在这里问干娘,想来她也是不清楚,问她只会让她多想起些悲伤哀痛之事罢了。
不过,这赖九从的所做做为,一定不能轻易饶了他,特别是他竟然敢偷窥我聂北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