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生遭遇失忆,你这是在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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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重生遭遇失忆,你这是在坑我呢?-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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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朵又灌了几口酒,大着舌头道:“其实我啊……一点都不喜欢杀人,我讨厌打打杀杀!讨厌血!讨厌讨厌!”她使劲儿摇了摇头,神色悲戚的看着我:“可我的命不好,几岁的时候就被爹娘卖掉,辗转到了一个很恐怖的地方。你定不会知道那里有多恐怖,暗无天日,血流成河,每天都会有人消失,有人死掉。可我不想死啊,我杀的第一个人,是个比我还小上许多的孩子,只为了争一口饭。我是个坏人……呜呜呜呜……”雨朵哭得眼泪鼻涕流了一脸,通通擦在了我的袖子上。
  如此这般倒让我想起了上官寻,那时他叫我去杀人,我也是怕的厉害,夜里时常哭着醒来,可雨朵比我还要倒霉上许多。
  她哭了一会又继续道:“我在那里呆了几年,成为了少数活下来的孩子,跟我一同活下来的还有阿默。阿默不喜欢说话,看着有些阴冷,却总会在我快要死掉的时候拉我一把,因着这个,我一直把他当做我最信任的也是唯一的朋友。我跟他说过,有朝一日我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去外面瞧瞧。”
  “终于有一天上面放话说我们可以离开那儿了,离开之日,就是我们正式成为杀手之时,只要我们活着,就要为其效命,至死方休。可这么多年,我受够了,我不喜欢杀人,不喜欢血,我很怕啊。”
  雨朵抖得厉害:“所以,我在离开的那天制定了一个逃亡计划,准备彻底脱离那个组织,临走的时候我叫上了阿默,可他却……哈哈……背叛了我。唔,那大抵也不算背叛,他原本就是宗主的儿子,你可以想象那里面的人有多冷血多变态了吧?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眼都不眨的仍在那杀人不见血的地方。”
  “我在离自由只差一步之遥的时候被阿默领着好些人捉了回去,狠狠挨了一顿打,全身的皮肤都被打烂了,足足养了半年才好,伤好之后我成了阿默的手下。我不明白,为何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阿默会这样对我,他怎么就不肯放我一马呢?原先我只当他是冷淡些,那时方知他是没有心的。因着这个,我好久没有跟他说话,只是认命的执行他派给我的任务。”
  “可没有心的阿默有一天居然说他喜欢我,哈哈,这喜欢可真古怪,他没有给我一世长安,反而叫我继续去杀人,可我实在笨的不行,居然为他动了心。”
  我很是困惑,上官寻不喜欢我,叫我去杀人无可厚非,可阿默若是喜欢雨朵,又怎么会让她去冒这个险?
  雨朵摸了摸我的头:“妹妹,一个男人若是真的喜欢你,定不愿意叫你伤心难过,也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你先前说喜欢的那个人,若他只会让你伤心,那就离开他吧。”
  我没有说话,听到雨朵叹了口气:“后来我想明白了,阿默大抵也只是在利用我,可只要他不说,我宁愿装不知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杀了许多人,有很多人恨我,想杀我,可我只要想着阿默,就算是爬也要爬回去,死在那个人的怀里。”
  我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叫了声“姐姐……”雨朵笑眯眯的摸了摸我的手臂:“姐姐其实很羡慕你……”她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在昏暗的光亮下抚摸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痴痴的笑:“每次我受了伤回来,都是阿默给我处理伤口。也唯有那个时候,我才觉得他是真的喜欢我。可我越是喜欢,就越是恨他,恨他对我如此狠心,恨他让我继续过这种日子。每次执起那把青玄剑,我都想给他一刀,让他知道我有多疼,可我舍不得,舍不得……”
  “后来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同他大吵一架,问他为何要这样折磨我?阿默只说,他离不开这个泥潭,也舍不得放我走,他身边的女人要无坚不摧,若是随随便便轻易死掉,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哈哈哈哈哈……我听了这话只想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恐怕我死了,他也不会掉一滴眼泪,伤一下心。阿默果然还是那个没有心的阿默,他连骗都不愿骗骗我,只说,雨朵,你再撑一下,日后我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我这个笨蛋就在那日复一日的杀戮里等着那遥不可及的承诺,后来我已经不敢再奢望他带我走了,我的心越来越狠,越来越硬,可唯一的弱点却还是阿默。”
  “可我终究不是无坚不摧,狠狠栽了一回。”
  “那日我刚出完任务就被前来寻仇的人堵了个正着,我看着四周黑压压的人,心知自己大抵跑不了了。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我还想再问一问:‘阿默,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死了许多的人。我疯了似得挥剑厮杀,那青玄剑是阿默送与我的,我靠着它一直所向披靡,可禁不住围剿高手众多,我背上中了一刀,倒了下去。倒下去的一瞬,我却看见了阿默,他执了剑站在我身前,对我说:‘快走。’”
  “留在那儿也是个累赘,我拼尽力气逃了出去,浑身是血的缩在一个胡同里。雨打在身上的可真疼啊,可我的心更疼,我这一生漂泊凄苦,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没有嫁给我喜欢的那个人。”
  “我心知自己大限将至,索性一点点往外爬,想着……能离他近一些也是好的。就在我气力全失的那一瞬,眼前突然多了一人,那人抚花踏雨而来,执了伞蹲在我面前,伸手探了探我的脉,道:‘姑娘别动,我带你回家。’”
  听到这儿我终于记起这雨朵姑娘是何方神圣!在风浅先前给我讲过的八卦里,昙音曾经在雨夜救过一个姑娘,后来还动了回心,可那姑娘却恩将仇报,捅了他一刀后彻底消失,那姑娘的名字……就是雨朵!
  我震惊的看着雨朵:“救你的那人……是昙音……”
  雨朵摸了摸我的脑袋:“哇,这你都知道,是不是在府里听旁人说起过我?”
  我点点头,雨朵撇了撇嘴:“他们定是恨极了我,说了我不少坏话。”
  我想起先前与昙音相处的种种,他那样良善无害之人,雨朵怎么下得去手?
  我皱了眉问:“你为何要恩将仇报?”
  雨朵把头埋在膝盖上:“没错,我是恩将仇报,死不足惜,可我也没有法子。”
  “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啊……我变了心。”雨朵抬头冲我笑了一下,却笑的比哭还难看:“没有吃过糖的孩子不知道糖有多甜,昙音就是我唯一的那块糖。我从小到大从未见过像他那样温柔善良的人,他对我很好,好的让我觉得,自己从前的人生就是一场旷日持久噩梦,直到遇见了他,才将将从梦里醒来。”
  “所以啊,我几乎是瞬间就喜欢上了昙音,他那样的男子,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呢?我喜欢的患得患失,巴不得这一身伤永远也不要好。可他却对我说:‘雨朵,你要快些好起来,等你好了,我带你四处看看,你说先前的人生皆是腥风血雨,现在该是柳暗花明的时候了。’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喜欢我的。”
  雨朵的泪珠潺潺而下:“自那之后,我决心把从前忘得一干二净,可我这样的人,终究没有同他长长久久的福分。”

  红雨青玄剑:抉择

  在雨朵被昙音救回去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她在夜里听见动静醒来,睁眼就见阿默站在她的房间,手握那把青玄剑,指着她问:“既无大碍,为何不归?”
  雨朵惊慌的看他一眼,很快恢复了冷静,道:“阿默,我为你卖命些年,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放我一条生路吧。”
  阿默将剑抵在雨朵的胸口上冷笑:“你说叫我放你一条生路,可又有谁来放过我?跟我回去。”
  雨朵也笑:“你本就不喜欢我,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我,何必做出这副模样?”
  阿默握着剑的手抖了一下:“这么些年,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雨朵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难道不是吗?但凡你有一点儿喜欢我,都不会罔顾我的意愿逼我去做那样的事,就像这次,我差点儿没了命,虽你救了我,但你不能保证次次都救得了我。”
  阿默轻轻的说:“只要我活着,每次都能救得了你的,跟我回去好不好?”
  雨朵摇摇头,低了头不肯看他:“你就算再救我千百回,也抵不上那人对我的好,阿默,我不喜欢你了,也再也……不想见到你。”
  “哈哈哈哈……”阿默笑出声来:“原是因为他,我小时候救了你那么多次,却抵不上那人救你一回?我们相识九年,却抵不上你们在一起三个月?”
  “是。”
  “啪”的一声,阿默一剑劈在了雨朵身旁不到半寸的地方,他许是气急了,手上的青筋突兀的厉害,眼睛里都染了红光:“雨朵,你从前常说我冷血,现今却比我还要狠绝。”
  雨朵动也不动,面无表情道:“阿默,我就是死,也不想再同你回去,要么成全我,要么杀了我,你选吧。”
  “你知我不舍,还说出这番话,盼着我大发慈悲放过你是不是?”阿默俯下身凑近她:“可我偏偏不叫你称心如意。”
  他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现在,我也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你给他一刀,要么我亲自动手,你选吧。”
  雨朵仓惶的叫了一声:“阿默……”却被他挥手制止:“你知我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我给你三天的时间,雨朵,别让我失望。”说罢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里,若不是那把青玄剑还插在她的身边,雨朵只觉得刚才的一切又是一个噩梦。
  可现实远比噩梦要可怕上许多,她攥紧了剑刃,看着血顺着剑身潺潺流下,哭都哭不出来。三天,只剩三天。
  她夜里睡不着,细细的回忆了与昙音相识后的种种。
  那时他把她救了回来,悉心照料,有几次她夜里烧的厉害,颠三倒四的陷在梦里说着些胡话,昙音衣不解带的守在她身旁,一遍遍的给她擦汗,握着她的手心道:“雨朵,别怕,我在这里。”雨朵知道他在,就真的不怕了,次次都挺了过来。
  养伤期间她有时疼的睡不着觉,昙音便拿了琴来一曲一曲给她弹,直到她睡了为止。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好过,雨朵那时想,上天终究善待了她一回,她很少再想起阿默,偶然记起先前的事,竟觉得恍如隔世,记不分明了。
  伤好后雨朵时常抚着身上的疤痕叹气,昙音知晓后的第二天就配了药送与她涂,边涂边道:“除不掉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不嫌弃。”他难得同她开一次玩笑,却认真地像是许下了一个誓言。雨朵当即红了眼眶,像个孩子一样扑到他怀里哭了许久,将前半生的委屈心酸哭得一干二净。
  仔细想来,她竟然可以清晰地回忆起昙音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她很喜欢他,很喜欢。
  第二天昙音照例来看雨朵,见了她就急急抓了她的手问:“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雨朵把包了纱布的手往身后藏了藏:“我半夜醒了口渴去倒水,不小心把杯子打破了,这才划伤了手。”
  昙音牵了她坐下:“以后要小心些,我看你面色苍白,是不是疼的一夜没睡?”
  雨朵牵强的笑笑:“不疼,只是后半夜做了个噩梦,吓得我一直睡不着。”
  昙音摸了摸她的头:“那我今日亲自下厨,为你做些安神的吃食,包你今晚睡个好觉。”
  雨朵笑笑,将头慢慢靠在昙音肩上,语气轻的像是在叹息:“昙音,我要是能早些遇到你该有多好?”
  昙音面色有些微红,咳了下道:“唔,大抵现在也不算晚。”
  雨朵没再说话,就在昙音以为她睡过去时又听她道:“昙音,你今晚陪我睡好不好?。”
  昙音抖了一下,随后整个人都像僵住了一般,雨朵侧了头看他,发现昙音像只煮熟了的虾子般羞的脖子都红了,她更加贴近他,双手环绕住他的脖子,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耳朵道:“好不好,嗯?”
  昙音稍稍隔开了她,手足无措道:“雨朵,别闹。”
  雨朵撅了撅嘴:“呆子就是呆子,好生无趣。”
  昙音撇了她一眼,好笑道:“那你还偏偏喜欢这个呆子?”
  这下倒换成雨朵有些不好意思,支吾道:“是啊,我偏偏喜欢上了个呆子。
  昙音彼时已经有些察觉到雨朵有些不对劲,可要具体问哪里不对,他又说不清楚。
  可雨朵那天也太不寻常了些,夜里昙音刚刚躺下,就听见“咯吱”一声,有人从门缝里溜了进来。昙音不用睁眼也听得出那是雨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他半阖着眼,看着雨朵偷偷摸摸走到床前,低了头瞧他,夜里漆黑一片,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见她细微的笑了一下,随后就听到了……脱衣服的声音!
  这可把昙音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来攥了她的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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