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小胖子和飞飞,还是熟人啊。
程素心看到两人手里的泥巴,再看着秦左烈微抿的嘴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鉴于秦左烈在她身边站着,她还真没办法凶悍地上去“回报”两个孩子。
到底是对秦左烈起了一丝丝小女儿家的羞涩。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她就拍了拍秦左烈,召唤回他的注意力:“熊孩子而已,别搭理他们了。我们去别处逛逛吧。”
什么叫熊孩子呢?就是见好都不会收,得寸就要多进几尺。
飞飞一个泥球又扔了过来,这次是冲着程素心来的。
秦左烈心里恼怒,带着程素心退后躲开,厉声呵斥:“你家大人呢?怎么不管好孩子!乱扔什么!”
小胖子和飞飞原本没看到程素心,秦左烈这样一动,就把程素心给让了出来,让他们看了个真切。
鉴于上次害得程素心落水,小胖子有些心虚,就拉着飞飞灰溜溜地跑到别处去了。
程素心看着两个孩子落荒而逃的样子,心里好笑,就跟秦左烈解释起他们之间的恩怨:“……所以我掉湖里也没去找他的麻烦,我都听见他喊救命了……小孩子嘛,又不是故意的。”
秦左烈仔细听着她的话,心里不由得想起当年他表弟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却被她追着打,不依不饶的事,心里便更加不快。
是谁让他的素心变得如此委曲求全,顾忌重重的呢?
他的素心应该是无所畏惧,张扬嚣张的,应该是骄傲的等着他把全世界捧在她手里的!
却没成想,程素心又接着坏笑道:“……不过么,如果下次他俩再敢扔咱们,咱们就把他们吊湖边的柳树上去,装个轮滑,让他俩上上下下的,吓死他们!”
秦左烈刚刚被自己的臆想碾压得生疼的心肝肺,瞬时自动修复好了。
他有些哑然地看着程素心得意洋洋的小德行。
是他想错了。
这才是他的素心啊!
一点儿都没有改变……
他愉快地想着。
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美女们好~
明后两天要去培训,想想就觉得很累啊……
改名是小区改名,你们都木有猜到啊~
祝大家心情愉快~
☆、62
宋诗剑手里拿着打火机;却并不着急点上烟。
在他侧前方站着的陈子宁;有心上前献个殷勤;又怕宋诗剑压根没打算抽烟,他这马屁会拍不到位。
这几年,宋成德渐渐的撒手不太管事;宋诗剑在宋家的地位稳如磐石。而随着权势和财富的增长;宋诗剑的脾气变得越发的乖戾;喜怒无常。就连陈子宁是跟着他那么多年,又是无人可以替代的心腹;也不敢跟以前一样;随便跟他放肆。
尤其眼下马上要到金念念的忌日了;陈子宁等人连在宋诗剑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不小心说错话办错事;再发生去年那种让人心惊胆寒的事情。
去年那会儿,也是快要到金念念的忌日了,宋诗剑整个人都阴沉沉的,出去应酬的时候,连酒都不喝。
可巧有个不知所谓的暴发户老板,请宋诗剑吃饭。吃饭就吃饭吧,偏偏他还带了个快比他小三十岁的车模一起去了。
宋诗剑自己厌恶不三不四的女人,见到这种事情就板着脸,冷冰冰的不愿意搭理人。但是,既然人家愿意带,他也没有那么变态,非得让全天下的男人都对自己的老婆忠贞不二,他管不着,也管不了。
可谁知那老板几杯白酒下了肚,抱着那个小车模,他名义上的干女儿,就开始上下其手,一只手钻进那女孩裙子底下不算,一边居然还大声地喊了几句“小念念,我的乖女儿……”
在一旁跟这老板拼酒醉醺醺睁不开眼的陈子宁,一下子就吓得酒全醒了。
我的个亲娘啊!这小娘儿们叫什么名字不好,竟然敢叫念念!
宋诗剑当时的脸就沉的比锅底还黑了。他只勉强住没有当场把那老板的嘴巴打烂,克制住站起身,拂袖而去。
然后呢?
然后那个老板和小车模就在天蓝市消失了。
金念念就是宋诗剑的逆鳞,别说外人,连宋诗剑的未婚妻林若水都不敢提,不光不敢提,连金首饰都不敢戴,生怕宋诗剑见了会暴躁起来。
说到林若水,陈子宁其实心里十分不明白。
按理说,宋诗剑那么在乎金念念,既然查到了当时的爆炸案跟林若水有关,就算她已经是她的未婚妻了,他也该一刀捅死那恶毒女人解恨才对,怎么偏偏留她在身边,也不跟她解除婚约呢?
还有姚文莉,要说她跟金念念的死没有关系,鬼都不信。可宋诗剑也只是在四年前发疯了一次,把她撞了个半死不残的,就再也没去理会过她了。
有时候陈子宁想起金念念,都恨不得想找人弄死那个老女人。连他这种跟金念念交情一般般的人都看不过眼了,没道理宋诗剑能沉得住起气啊!
可陈子宁不敢问。
宋诗剑看着打火机忽明忽暗的火苗,心里就想起他和金念念住在半山胡同的时候,有一次晚上停电了,家里既没有手电筒也没有蜡烛,金念念就强迫他拿着手机,借着手机发出微弱的光亮,在浴室里洗澡。
四周围黑洞洞的,只有金念念的白皙柔腻的皮肤在手机光线的照射下,反射着莹玉般的光华,看得他一阵子心驰荡漾。
他故意坏心的把手机合上,跑进浴室就把金念念抵在了墙上,也不管她还没洗完澡,就那么借着水汽,横冲直撞的顶了进去。
事后他被金念念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因为金大小姐皮肤娇嫩,他那样子跟猛兽出笼似的,一下连一下猛烈的撞击,把金念念的后背都蹭破了一块皮
那会儿他多幸福啊,金念念就在他的身边,他只要伸手就能抱住。
可是现在……
宋诗剑因为回忆而有些明亮的双眸霎时黯淡消沉下来。
念念,念念……
不管他怎么召唤,她也不会回应他了。
陈子宁在一旁站得腿肚子都直发抖了,可宋诗剑就是不说话,他只能继续站着。
好半响,宋诗剑才平复了心中的那股挥之不散的狂躁和郁愤。
他抽出一支烟点上:“既然秦左烈不要他了,那你也别太狠了,”他吸了一口烟,语气淡漠:“给人家个痛快,左胳膊右腿,收拾的干净点。”
陈子宁就明白了:“我懂了……宋少,”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咬着牙,胆战心惊地问了句:“金姐的日子,还跟去年一样么?”
这几年,每逢金念念的生日和忌日,宋诗剑都是在天蓝市里的照业寺里给金念念做法事,不光是请和尚念经,宋诗剑本人也会跑到庙里呆上个四五天。
所以有些事情陈子宁要提前准备。
宋诗剑宠信陈子宁,除了他本人机灵精明,在宋诗剑落难的时候忠心耿耿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和金念念的事情,只有陈子宁最了解。
宋诗剑从来不跟陈子宁提起金念念,可是他想着有人跟他一样把金念念放在心上,他心里就会好受一点。
原来时间过得如此慢,这才只是第四个年头。
他怎么感觉这四年比一辈子过的都长呢?
宋诗剑把只抽了几口的烟灭掉,有些黯哑地回道:“对……不过,在去年的基础上,再加两百万。”
那今年就是六百万了……
有这么多钱,把那照业寺买下一半都够了。
也不知道宋诗剑是怎么想的,平时从来不相信什么风水先生算命大师,只要一扯到金念念的事情,哪怕是金念念坟头该摆什么颜色的花,他都去找阴阳先生询问,迷信得不能再迷信了。
也不知道他是听谁说的,金念念这么年轻就没了,属于横死枉死,死后都安宁不了,下辈子也投不到好胎,唯一能化解的办法就是每年在她忌日的时候,给她做场法事,还要连续做五年。
这话搁谁也不会信的,怎么死不是死啊?那怎么死的方式能算是好死呢?死有好的么?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神棍忽悠人的说法。
但是宋诗剑他信啊,而且还坚信不疑。金冰冰给金念念办丧事的时候,宋诗剑去吊唁,就带了一队和尚过去,金冰冰指着他鼻子骂,把他赶了出来。
宋诗剑看到跟金念念长相颇似的金冰冰,连火都不敢发,就这么跪在白家门口三天三夜,让那群和尚对着金念念的灵堂敲了三天的木鱼。
等到金念念头七和周年忌日,每次宋诗剑都大手笔的请人给她做法事。不光这样,他还年年修整金念念的墓地,又在金念念墓地旁边买了个位置,这明摆着是给他自己预备的。
陈子宁看着他的架势都害怕的不行,生怕他哪天听人说得多了,会死心眼得捅自己几刀,跑阴间找金念念去。
幸好宋诗剑还没有那么偏激。他乖乖地听从宋成德的话,跟林若水订了婚,入主宋氏,又跟姚家开战,忙得脚不沾地的。好似已经对金念念的事不再耿耿于怀。
只有陈子宁知道,宋诗剑心里的恨意永远都磨灭不掉。
除非金念念死而复生。
但是那怎么可能啊!——
宋诗剑这边忙忙碌碌地筹备着金念念的忌日,秦左烈也没闲着。
他一个电话,全球顶级的医师专家就一窝蜂地涌到了天蓝市,就为了给程素心做个彻底的身体检查。
程素心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心里再次感叹能跟土豪做朋友真的是太幸福了。
医生们把程素心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也没发现她有什么严重的疾病,秦左烈这才放了心。
程素心舒舒服服地靠在秦左烈的怀里:“瞧你这阵仗摆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眼看就要死了似的……”
秦左烈不喜欢听她咒自己,往她嘴里塞了个葡萄:“年纪轻轻的,不要总说那个字。素心,等你身体好一些了,就跟我去公司吧?”
程素心笑呵呵地吞下甜腻的葡萄,一口答应:“行!不过我得跟周英俊说一声。我这个月还有好几节课呢。”
虽说她现在的生活就跟掉进了锦绣窝里似的,可谁知道这好运气能持续多久呢?还是得未雨绸缪,后路不能断。
秦左烈想说让她以后都不要去当什么老师了,太累心,可话到了嘴边就咽了回去。
连他跟苏夏楠打听点儿事都能惹她不悦,要是连她的工作都要干预,那她还不定得怎么生气。
这事儿还得慢慢来。
程素心补办了手机卡,秦左烈又给她买了部新手机,卡刚放进电话里面,金冰冰就打了过来:“金念念,你是诚心气我吗?我给你找的营养师都不用了?家也不回,电话也关机,你到底想干嘛?”
程素心这几年对上金念念,那就是一个字,软。
她可算看清了,这世界上最能靠得住的人,还就只有金冰冰一个。
所以有时候金冰冰说些跟她观点不同的话,或者插手安排她的生活,程素心都乖乖的不反抗。
这会儿她听见金冰冰发怒了,心虚加上紧张,语速都比平常快了很多:“妈,你别生气别生气,听我解释啊。那什么,我……”她眼神扫到一旁认真听她说话的秦左烈,马上决定把他拎出来让金冰冰消消气:“我又遇到秦左烈了……对,就是那个秦左烈,错了包换的秦家大少爷。我们两个正在交往,而且我现在就住在他家里,你放心吧,有他照顾,我挺好的。”
那边的金冰冰听到这个爆炸性消息,都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我就跟你说他是个好的,你还不信我。念念,我后天回天蓝市,你把他带来跟我见个面,让我探探他的口风,看他准备什么时候娶你。”
这节奏也未免太快了吧?好像她多上赶着要嫁给他似的。
金冰冰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加上秦左烈紧挨着程素心坐着,所以把她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岳母大人站在自己这边,好事儿啊!
他顿时就笑得春光明媚,耀眼得眸子都熠熠发光了。
程素心掂量了下自己的定力,还是转过头不敢再看他:“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急什么啊?那后天见面再说吧。”
她刚挂下电话,秦左烈的吻就立刻落在了她的唇上:“谁说八字还没一撇啊?我这撇都画下去多少年了,就等你的了。素心,你要是同意,咱们今天就去把证领了吧!”
☆、63
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两人才恋爱几天啊;就想着结婚?太儿戏了吧?
而且;程素心哪里敢跟男主大人结婚啊?谈个恋爱;滚个床单,她一点损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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