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的穿上之后,她就站起来,直接把右脚踩了上去。
“啊!!!”
金念念跌倒回床上,甩开鞋子,扳着刺痛的脚丫子看。
又特么流血了!
宋诗剑在浴室里听到金念念的喊声,顾不得头上的洗发露没洗干净,拽着浴巾跑回房间。
金念念的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看见宋诗剑过来了,哭的更欢了:“呜呜呜,好疼啊……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啊,天天见血啊……”
她只是撒了一个谎,随便说自己犯煞星,难道真的应验了?
嘴欠啊嘴欠啊!
宋诗剑皱着眉头抬起她的脚,有些心疼地问她:“有医药箱吗?”
金念念又疼又心烦,没好气回道:“有个p的医药箱啊……不对,上次你给我买了好多消炎药,里面有纱布和碘酒……都怪你,你没事给我买那么多药,害的我总受伤……你就是看我不顺眼,你怎么那么坏呀……你太坏了你,我都流这么多血了,你还不爱我……”
宋诗剑默然。
她受伤流血,跟他爱她是怎样的一个因果关系?
金念念嘤嘤半真半假的哭泣,宋诗剑反常的不跟她争辩,只是拿出纱布,默默的帮她擦拭血迹,又安静地帮她清理伤口,小心地包扎起来。
好在伤口并不深,大概有半指长,只是因为伤在了两个脚趾之间的位置,就显得比别处更疼一些。
包好之后,他抬头问她:“怎么搞得?”
金念念这才想起来,她指着印着血迹的鞋子怒道:“你买的什么破玩意儿啊?我还没穿好,就被弄成这样了!”
她一定要投诉这家品牌!这哪里是生产鞋子啊,这分明是卖的凶器啊!
宋诗剑捡起鞋子,把手探到里面,不多会儿就摸出一个沾满血迹的小刀片。
金念念惊讶:“这东西怎么会跑到我的鞋子里?”
宋诗剑捏着刀片打量:“你认识?”
金念念不解地点头:“我装在化妆包里,拿来修眉毛用的。可是,没道理啊,这鞋子我拿回来就没再动过,今天还是第一次穿啊。怎么可能……”
她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接过刀片,她的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宋诗剑坐到床上,催问她:“想到什么了?”
想到什么了?想到是谁阴她了呗!
□全家的林若水!你特么的给我等着,姐要是不报这个仇,姐以后就跟你姓了!
东西拿上楼之后,就只有林若水见过,肯定是林若水趁着她去洗澡,把刀片塞在了她的鞋子里,跑不了的,绝对是她。
刚想跟宋诗剑说,却看见他头顶的泡沫还没洗干净,就催促他去洗澡。
宋诗剑动作迅速,几分钟之后就回到卧室,他小心地抬起金念念的脚丫,左看右看。
要不要去个医院呢?就这么随便包包会不会有事呢?
憋了半天的金念念,阴测测的看着宋诗剑,咬着牙问他:“你以前说过,总会想办法给我出气的,这话还算数吗?”
宋诗剑不解,但是他仍旧点头:“当然算数。”
金念念冷笑:“好,那你带我去找林若水,拿刀子在她脚上划十道跟我这一般大的口子。”
她够仁慈了吧?都没要求划在林若水的脸上。
宋诗剑不明白她怎么又扯到林若水头上了,他当金念念还是在吃醋。本来懒得搭理她,但是看她痛的小脸煞白,昨晚因为欢爱嫣红的气色完全不见了踪影,就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你没事总跟若水置什么气,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我走那天,你不是不许我去找她吗?我都让小陈去陪她做笔录了。你别闹了啊,再闹我可真生气了。”
金念念一手举高刀片,放在阳光底下翻来覆去的看,好半响,才问宋诗剑:“你信不信,林若水的指纹还留在这刀片上。”
宋诗剑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接过刀片:“是若水把刀片放在你鞋里的?”
这样的话,那若水就太过分了。
金念念眼珠转了转,琢磨着要是自己这么态度强硬的逼迫宋诗剑,搞不好会适得其反,这事儿还得转个弯来做。
她避开受伤的那只脚,一下跨坐在宋诗剑的腿上,宋诗剑下意识地扶住她的腰,怕她跌倒:“你小心点。”
金念念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耳边娇娇柔柔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小题大做,觉得我心太狠呢?诗剑,我小时候住在寄宿学校里,因为个子长的矮,胆子又小,经常被同学捉弄。我记得九岁的时候,宿舍里有个女孩特别坏。有一天,她故意把大头针撒在了我的床上,我没有防备,躺在床上,身上就被扎了好多个洞。结果呢,不管我怎么说,老师们都不相信是她干的,就因为平时她表现的特别乖巧,反而还怪我自己不小心,把大头针随便放,最后扎到自己还赖别人身上。我妈那时候不知道在哪国拍戏,联系不上,我只好可怜巴巴的自己躲在被窝里哭了一个晚上。”
金念念上辈子确实被大头针扎过,但是那纯属她这个熊孩子自己找的,跟谁都没关系。
但是宋诗剑不知道啊,所以,他一下子就心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美女们好~
我今天突然有个特别想写的故事。可是都是一些零碎的片段,不知道怎么拼接在一起。好苦恼啊!
祝大家心情愉快~
☆、 46
金念念跟宋诗剑的身世半斤八两;这番话很能引起他的共鸣;他甚至想着;如果当年他认识金念念,他非得拿大头针把那女孩扎的满身窟窿才甘心。
所以,宋诗剑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如果真的是若水做的;我肯定会帮你出气。”
金念念的心颤动了一下。
虽说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宋诗剑毫不犹豫毫不怀疑地站在她这边,还是让她不可抑止的欣喜起来。
她故作蛮横:“你可不能嘴巴说说就算了,别等到时候林若水哭几嗓子你就心软了啊。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是你把她送来我这里的;我会对她一点防备没有吗?我不是信任她;我是信任你啊!我拿到鞋子之后,就放在了房间里,除了她,谁都没进来过,百分之一百是她做的!她这都不算是恶作剧了,我要是去告她,都能定她个轻伤害的罪名了!”
宋诗剑心疼金念念受了这个无妄之灾,偏心的老毛病发作,摸着她的头发承诺:“我知道,是她做错了,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的觉悟,我不会拦着你报仇的。”
当初林若水陷害金念念,他不假思索的就选择相信林若水。而现在金念念仍旧没有证据地指责林若水,他又信了,原因无他,谁叫他现在跟金念念关系更亲密呢。
这人要是搁古代绝对是昏君一个。
金念念发现自己最近特别容易感动,心里有点酸有点热,她拼命眨了一下眼睛,把即将流出来的眼泪压了回去。
她抬起头,看着宋诗剑,很好奇的问他:“对了,林若水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要说不熟,房子都送人家了,要说熟吧,坑起她来还真不手软。
宋诗剑没有回答她,只是把她抱了下来,放平在床上,又躺在她身边,揽住她,这才慢慢道来:“我小时候就住在这房子里。当时租金便宜,一个月才三百块钱,我妈在附近的公司里打扫卫生,一个月的工资是七百。付完房租水电,只剩下不到三百块钱,你想想,十年前,三百块钱,我们母子两个人,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
宋诗剑陷入回忆,虽然童年的生活贫穷困苦,但是他的声音柔和而低沉,带着一丝很容易辨认的暖意。
金念念在宋诗剑的怀里躺得舒舒服服的,她心情好了,自然心肠就会软。
所以,她主动抱着宋诗剑的腰,又亲亲他的脸颊。
宋诗剑楼了搂她,轻轻笑了,又继续说:“……林若水的叔叔,曾经是我妈的初恋情人……他几次要娶我妈,我妈坚决不同意,怕拖累了他,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林叔不死心,追着我妈也搬到这里住,他自己赚的也不多,还经常接济我们娘儿俩。我记得,我第一次去吃kfc就是林叔带我去的……”
金念念这才明白,为什么宋诗剑会对林叔如此大方。
“……若水小时候跟我差不多,生活也挺苦的。她爸是个惯犯,基本上出了狱就继续犯事儿,她妈也不管孩子,经常把若水扔家里不闻不问。林叔心疼孩子,有时候会把若水姐弟接过来照顾,所以,我们小时候很熟悉……后来,我妈死了,我爸把我接回去,林叔就守在这个楼里,一直住了下去。龙腾的房子我是给林叔买的,但是他就是不喜欢搬走,正好若水家的房子被她弟弟赌输了,我想房子空着也没用,就先让她住着了。”
如果林若水是这部戏的主角,那妥妥的,宋诗剑发达之后,就该跟林若水发展出一段感情,继续小时候的孽缘才对。
但是!
有她金念念在,林若水有多远就可以滚多远了。
金念念蹭着宋诗剑的胸膛,诚恳道:“那我就给你个面子,划她九次好了。”
友情价,打了个九折。
宋诗剑哈哈笑,翻身压住金念念,零碎的吻落在她脸上:“谢谢金大小姐。不过,你不用给我面子,十道就十道。我自问对若水不错,从不欠她的。但是,她既然敢伤害你,那就得做好被你报复的准备。这是她跟你的恩怨,我不会为她求情的。”
最重要的是,金念念就在他眼皮底下受了伤,他也很气愤。虽说他以前没事经常断人家胳膊腿什么的,可是,如果是林若水做出这种事儿,他就本能的觉得厌恶。也可以说,他厌恶一切跟姚文莉一样心狠毒辣的女人。
金念念乐了,她真是越来越喜欢宋诗剑了。这孩子还挺拎得清的嘛!
两个人在床上腻歪了一阵,金念念推开他:“我真的要起来了,再不出门,咱们俩都得饿死了。
宋诗剑摇头:“你的脚都伤成这样了,乱跑什么。我去吧。”
金念念一把拉住要起身的宋诗剑,着急道:“你还敢在大街上乱走啊?你现在就是个活靶子,只要一露面就得被各方火力打成筛子了。没事的,我慢慢走就好了,没那么痛的。”
宋诗剑还是很犹豫。他是个男人,现在要让他的女人带着伤去给他买饭,他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金念念心情好,脚上的伤也显得不那么疼了,她就慢慢下床,找出一双平底鞋,慢慢把脚塞了进去。
宋诗剑心里别扭,话也比平时多了:“你一定要小心,回来到楼下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下去接你……不用买太多,也不要走太远,胡同外面有个饺子馆,买点水饺回来就行。走路的时候一定要看着车,实在疼的话就在路边停下歇会……”
说的好像她是低能儿,照顾不好自己似的。
心里的暖流一阵一阵涌过,金念念捂住他的嘴:“大少爷,脚是我的,我不会虐待它的!说真的啊,你这样话唠我更不习惯了。这跟你的身份太不符了,拜托请一定要坚持将冷酷狂拽路线走到底,随便转型很让人不不适应的!”
宋诗剑的回答就是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又坏心地狠狠捏了她的脸颊一下——
金念念跛着脚,慢慢悠悠的走出楼门,出了胡同右转,走了五百米左右,就看到了宋诗剑说的那家饺子馆。
这会儿都下午三点多了,饭店里一个顾客都没有。
金念念忘记问宋诗剑要什么馅儿的饺子了,就索性把每种馅儿都买了半斤,好在这家店不大,品种也不全,一共就五种馅儿,不然,她还真的拎不动。
饺子都是包好的冻水饺,下锅没多久就熟了,金念念拎着水饺,又慢慢悠悠的往回返。
刚走到楼门口,身后就跟上来一个人,热情的跟金念念打招呼:“金小姐,回来了啊?这几天都没看见你,跟男朋友出去玩了吗?”
金念念顺着声音回头看,原来是对面的邻居孙大力。
这人也太自来熟了,跟你认识很久了吗?连她姓金都知道了?
金念念扯了下嘴角,算是微笑:“嗯。”
多一个字都没有,错过身子让他先走。
孙大力这个没眼色的,低头去夺金念念手里拎着的袋子:“我来帮金小姐拎东西吧,很沉的。”
金念念心里不耐烦,往后退几步,后背都贴到墙上了。她用力拽着袋子,拒绝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行的,真的不用你!”
孙大力也不恼,依旧乐呵呵的跟在金念念的身后,不时的问东问西,金念念快速上楼,偶尔言简意赅的回答他的问题。
孙大力听着金念念悦耳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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