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他的目光中还似乎带着一种淡淡的威严,一眼望过奔,就足以叫人心生畏惧,不由自主便息了靠近的念头。
时间一长,在他坐着的地方,就很自然的形成了一个“真空”的区域。除了偶尔会有会所的高级服务人员上去小声的问一下,是否还有什么需要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心照不宣小心翼翼的绕道而行。
“周子同这地方弄得还真不错,依山而建,别有洞天,而且这才几年呀,就把整个干城的富豪显贵一网打尽,几乎都成了他的会员难怪他不愿意回京城发展。这么看来,我是不是也要找个时间到地方上走走,也弄几个这样的地方玩玩呢?”
年轻人又做了一小会儿,似乎对这里的环境还比较满意,随后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鸡尾酒目光一闪,便正看到珠帘一掀,从外面走进了两个人来。
“张少,劳你久等了。被老爷子一个电话,骂了整半个小时,出来的晚了一步,该罚,该罚!”
进来这两个人,前面一个戴眼镜的胖子,后面一个浑身冷肃的青年赫然就是庞老三和海东青两个。
“叫你们打听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年轻人的嘴角上lù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身子稍稍的往上直了一下。
显然他和两个人都是相熟的。
“那小子的资料我早就派人查过了,不过这次是你张少开口,老三我生怕有什么地方出错,所以又叫人赶快核实了一遍。你别说就这么一查,居然还真找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庞老三笑着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什么事情?”年轻人抬了抬眼皮。
“成都的骆背巴桑那件事,是他干的!”
“什么?”年轻人本来还是一派淡然的姿态,立刻被震得七零八落,深陷在沙发背上的身子猛地往上一tǐng,眼睛一瞬间就眯成了两条细缝,只看到里面针尖般大小的瞳孔反射灯光,刺得对面的庞老三都不由自主使劲眨了一下眼睛。
“那件事不是总参鼻南军情处办理的么?前些时候,我还在京里的一次聚会上,碰到了莫铁熊从侧面和几个朋友了解了一下,知道这事情里面水很深,似乎还涉及到西藏和美国两股势力,这种事情,他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参与进来?”
年轻人的眼神一瞬间失神,但转眼过后,就又极快的恢复了原状,脸上神情bō澜不惊,就好像是什么事情也无法令他再次失态一样。
“至于这里面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庞老三呵呵笑了一下抬手朝外面招呼了一下“给我来杯干马天尼。”
“我家里在部队上也没什么人,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少想要知道,那还不容易,你大伯就在西南军区手握大权,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不过这个消息,是从孙家秘密传出来的,他们家有人就在总参供职呀估计也错不了。张少,你不是对天姿一直都有好感么?现在这小子看起来可是和天姿走的很近呀,你向我打听这些消息,莫非是心里有什么想法了?”
“对了海东青,你今天和那小子也见了一面你的看法是什么?”
庞老三一面招呼海东青坐下,一面出言来问“这小子的功夫可是很厉害的,项鹰连他一招都接不下来。”
“海东青?你是满人?“张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海东青点了点头。
“这人的手上功夫远在我之上,鹰爪功凶猛无比,如果我赤手与之相搏,输的肯定是我,或许也是连一招都走不过去的下场。但是我练得是剑,拳脚功夫本来就不是我擅长的东西,只要一口剑在手。至少我就不会怕他了。另外…我怀疑这个人也是个精通冷兵器的高手,不是斜就是枪。
白天的时候,这个关外年轻的剑术高手和白泽好歹也是“搭“了一下手的,对白泽的功夫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只是白泽的剑术初练远比不过他拳脚上的本事,一搭手之下,给海东青的感觉却并不明朗。
只是隐隐的感觉到白泽抖手发力的那一下子,很有几分正宗剑术或者大枪术的影子在里面,但要他仔细分辨明白,却又有些力有不逮了。
“功夫再高,一枪撂倒。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武术再厉害,还能飞天遁地不成?”这个被庞老三称为张少的年轻人,语气沉静,听了海东青的话居然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中〗央警卫局里的高手有的是,到现在还不是人人带枪,什么冷兵器碰到了都要死,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知不知道这个白泽到底和总参之间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这个我却是不敢肯定,不过这个白泽的爷爷是个老兵,应该是有些身份地位的,有关于他的详细资料,我的人都查不到更为详细一些的,但干城军区的裴大海应该和他们关系很深,要不然裴炎也不会一口一个兄弟叫着。”庞老三皱着眉头,又想了好一会儿,才接着用不怎么肯定的语气说道:“孙家那边的消息似乎是总参三部的一位大人物,直接向西南处下的命令,还专门押送了一批绝密物资到成都,收货人就是这个白和……,。”
“总参三部的大人物?”张少的眼皮猛地一跳,不由坐直了身子。
“这的确是有点吓人。”庞老三也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东西,冷不丁就打了个寒战,连忙一口把杯中的马天尼喝了一大口,令酒精的热力迅速的扩散到全身上下:“本来我也只是随便查查,谁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不过这消息历来以讹传讹,也未必全都是真,姓白的就算有几分来历,还能奈何得了你小张太子?”“话也不是这么说,你我都知道总参是个什么地方,军队的事情向来独断,无人可以置喙,若是这个白泽,真和哪位大佬沾亲带故,我张培轩真也没有那个胆子对他作出什么事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事情办不办,总要先试探一下才好。好了,老三,今天咱们就到这了,我还要去找周子同聊聊。”说罢,张培轩站起身来,拍了拍庞老三的肩膀,随即就走了出去。
“真是天助我也,这家伙连张培轩都给得罪了,这么一来,倒是省了我许多麻烦啊。也难怪,卫爷爷虽然赋闲在家,但影响力一直不减,张家急于寻找盟友,都把天姿这里当成是突破口了。”
看着张培轩渐渐远去的背影,庞老三坐在沙发上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扭回头正要和海东青说些什么,他突然觉得xiōng口突然一涨,一股热气猛然窜进了两边肺里,顿时喉咙一阵发痒,忍不住张口就是一阵咳嗽。
“娄么回事,肺里像是被人塞进了一把沙子,火烧火燎的痛?”转眼间,他咳嗽的声音,一发便不可收拾,连忙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想要压下去,却不想这一口酒刚一下肚,他喉咙紧跟着就是一阵刺痛,连忙一张嘴,一声大咳,顿时喷出了一大口痰来。
本来应该是浊白的颜sè,但是他这一口痰竟然带上了丝丝的暗红sè,才一吐出口来,立刻就有一股血腥味传了出来。
咳血!!
却原来在今天白天的时候,白泽在他xiōng口轻轻拍了一下,就已经用内家功夫里的yīn手暗劲儿伤了他的肺经!人身上的五脏,肺主呼吸,外引毛皮,由里及表,最是重要不过,平时就算偶感风寒,还要咳嗽个不停呢,更不用提这一次他是被白泽存心暗算,被内家yīn劲伤了整条的肺经。
这么一来,就好比是过去医疗条件不发达时候,得了肺痨的人,周身yīn阳失调,肺气不足,久而久之,必然yīn伤五脏,慢慢熬得形销骨立,最后咳血而死。只不过,白泽的这一下子,是把这个过程无限的缩短在一天,不发作还好,一发作起来马上就要咳血不断,这个时候想找医生来治疗,给出的报告估计也和肺癌晚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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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三日之约(一更)
人身体中连接内脏的神经系统又叫植物神经,比不上身体肌肉和骨骼中的感觉灵敏,所以直到这个时候,庞老三才感到两边肺子里的异常之处,并且这种异常一旦发作起来,立刻就变得不可收拾。
“我这是怎么了?”猛然间一阵剧烈的咳嗽,庞老三看着面前一大口的血痰,饶是城府再深,一时间也是慌了手脚,有心用力的憋一口气下去,止住气喘,但刚一用力,身体中就仿佛翻江倒海一样,沿着喉咙直接冲上一口浊气,顿时张口又是一口血沫子喷的满地都是。
而直到了这时候,他脑海中才想起来,白天时候,白泽和他说过的那些话。
“……我等你三天功夫,三天之后你要还能活着来见我,那我就和你们这些人再打一场。如果不能,那就一切皆休,反正到时候我要做什么,你也看不到了。”
这肯定就是那小子做的……!!!
那轻轻拍在自己xiōng口上的三巴掌……。
庞老三原本也是个多疑的xìng子,自从白天时候从关岳行宫出来之后,对白泽最后的那一段话本来也是始终心存疑虑,不太踏实,生怕白泽一怒之下,也给他来个“依葫芦画瓢”,半夜和杀手一样来找他算账。因此,一到家里便早早的布置了人手警戒,更要海东青寸步不留的跟着自己。
却不想,白泽要杀他根本也不用那么麻烦,只在他xiōng口轻轻拍了三下,转眼就给他种下了“祸根”。
一手内家yīn劲的功夫,完全是伤人于无形,叫人防不胜防。
原来白泽和卫老爷子交流之后,对于他的武当内家剑术刚柔并济,能够做到以巧破力也是十分的佩服,再和自己的拳法剑术相互一印证,时间虽短,却也叫他体会出不少的东西来。
尤其是最近他上大学的这一段时间,开始通篇钻研木道人的《剑经》,渐渐的将实践和书上讲述的理论逐一融合,竟然也让他在不断的练习中,将剑术里面的“yīn阳”,自然而然就打到了自己的拳法里,令他的功夫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木道人早就和他说过,袁公拳剑本是一体,练拳即是练剑,练剑也是练拳,他从前以拳法起家,虽然后来由外而内,炼气化神,但到底练剑的时间太短,很多东西上都还是依照着从前的习惯,所以拳法是拳法,剑术是剑术,两者即使互通,却也始终不能水xxx融,形成一体。
但这一段时间,白泽的全部精力几乎都放在了剑术上,加上中间又碰到了几次事情,都有意的以指代剑,在实战中磨练自己的剑术,触类旁通之下,倒是叫他的拳法和剑术真正的难分彼此了。
单以一套鹰爪功为例,他手上的劲道勃发便不再是一味的刚强柔弱,而是要刚就刚,要柔就柔,比起半个多月前他一爪抓死项鹰的那一下子,同样是用的“yīn阳一把抓”的yīn劲,此时白泽的火候显然是愈发老练了许多。
不过,白泽从前用这套功夫的时候,一般都是直接杀了干净,像这次一样,用yīn手伤人,白泽还是第一次。天公不作美,庞老三不幸的成为了他第一个试手的试验品。
内家功夫练到上乘地步,一身劲道内敛浑圆,劲道刚如雷霆,柔似流水,可以随时转换,调整yīn阳,有的高手甚至可以隔着豆腐,轻飘飘一掌就打碎半尺厚的石板,对于“劲”的把握简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犹有甚者,这种功夫只要再往上迈出一步,yīn劲练的至yīn至柔,就可以通过对手身上的毛孔直接把“劲”,送到人体内的五脏六腑中。而且劲道变化,全都随心所yù,想什么时候爆发就什么时候爆发。而且被这种yīn手伤了之后,外表上也绝对看不出任何异常之处,除非死了以后去解剖,才会发现五脏从内部糜烂的痕迹。
白泽第一次施展这种功夫伤人,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三掌过后,到现在突然发作,中间也只隔了十来个小时而已,从这点上看,他的内家yīn劲还不断到家,没有练到至yīn至柔的地步。
拳法中的力道刚柔,到了极处都会向相反的方向慢慢转变,这也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阳极生yīn,要是白泽的内家yīn劲真正练到了家,劲道柔和,毫不着力,只要轻轻一掌,立刻就能打出致人死地的一击。并且伤人的时候,对手也绝对不会有半点察觉,哪怕事后突然发作了,xxx致上就也没救了。那才是真正的防不胜防。
这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一开始时候的力量没有超过对方承受的底限,就不会被注意,可等时间一长,水温渐渐升高,就算觉察到了危机临头,那些青蛙便想跳也跳不出来了。
yīn劲和水本来就是一个道理。
内家yīn劲,伤人于无形之中,伤的就是人身上最柔软脆弱的五脏和六腑。而且发招隐秘,往往叫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