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大汉刚好从侧面攻到,韩元元猛将被捉住手腕的大汉一拖,挡住了她自己的身体。
这一来,攻来的大汉已收势不及,一刀刺中了同伴的腰部。
“啊!……”又是一声惨叫,被刺中的大汉倒了下去。
误伤同伴的大汉大吃一惊,不料这一失神,被韩元元趁机飞起一脚,踹得他踉跄跌了开去,正好扑倒在茶几上。
韩元元赶过去,又朝他臀部上狠狠踹了一脚,使他连人带茶几一齐翻倒。
未等那大汉爬起,她已冲向了楼梯口。
可是她忘了还有个持枪在手的家伙,退在一旁掠阵。眼看她已冲至梯口,突然举枪连射。
他们的枪上均装有特殊灭音器,发射的声响极小,只听得“噗噗”一连三声轻响,三发子弹疾射而出,射向了韩元元背后。
但这女郎的行动快如闪电,她上楼梯不是一步步的上,而是向上窜射的。一个纵身,已上去了五六层。
子弹虽快,仍然慢了一步,以致三发子弹均射空。而她一心只在赶上楼去,助戴安娜一臂之力,根本浑然无觉,并不知道那家伙向她发射冷枪!
戴安娜的身手并不比韩元元差,可是跟她动手的这几个家伙,都是矮老板的死党,而且是职业打手。要把他们像楼下那些大汉一样的摆平,自然不太简单。
尽管她已击倒其中两人,其他的几个仍不知难而退,一个个继续全力猛攻。
戴安娜真有点后悔,把麻醉枪留在车上,没有带在身边,否则打发这几个家伙,就不必费这么大的事了。
正在心里暗急之际,刚好韩元元冲了上来,娇喝一声:“让我来收拾他们!”
喝声中,她已扑向一名大汉。
那大汉原是在攻击戴安娜的后方,闻声回头一看,见这女郎来势汹汹,忙不迭回身迎敌。
这家伙不知厉害,一拳击出,不料被韩元元一把捉住手腕,猛地一拖,顿使他身不由主地冲向她怀里。
韩元元一闪身,同时撒开手,那大汉便从她身旁冲过。只见她出手如电一掌,狠狠劈在他后颈上,他一个踉跄,整个身子冲向梯口,滚跌了下去。
她一出手就大发雌威,将一名大汉打下楼去,其他的几个见状不禁惊怒交加。
戴安娜却是精神为之一振,出手更见威力起来。
韩元元再赶过来一助阵,这两个女郎顿时如同两头母老虎,攻势简直锐不可挡。
她们一个用柔道,一个使出空手道,剩下的三个家伙哪是她们对手。被攻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下面的大汉已冲上楼梯,举枪欲射,但他们双方位置变换不定,使他无法瞄准,以致不敢贸然开枪射击。
突然,房间里冲出了石亦虎,他握枪在手,一看这情形,也是不敢乱开枪了。
他只得急向那几名大汉狂喝:“你们都闪开!”
那三名大汉已招架不住,正求之不得,急欲退开,好让石亦虎用枪对付这两个女郎。
可是,戴安娜与韩元元正斗得性起,哪容他们脱身,双双连手抢攻,逼得三名大汉手忙脚乱,连连地后退,退近了举枪欲射的石亦虎。
她们的攻势咄咄逼人,三名大汉虽全力以赴,仍然抵挡不住。
石亦虎见状,不禁惊怒交加,他只得把枪朝裤腰上一插,霍地拔出一柄锋利匕首,挥刀上前助阵,向两个女郎连砍带杀起来。
韩元元挺身迎上去,急向戴安娜招呼:“大姐,这家伙交给我好了!”
她的意思是由自己来对付石亦虎,而把那三个大汉,全交给了戴安娜。
说时迟,那时快,石亦虎冲来就是当胸一刀刺到,但韩元元眼急手快,双手一抄,捉住了对方的手腕。
石亦虎自恃身强力壮,臂力极大,猛将整条胳臂往下一沉,以为必可挣开这女郎的双手。
可借他的估计错误,韩元元的两手一撒,却趁机将他当胸一把抓住,以柔道把他摔倒在地,跌了个结结实实。
这一跤摔的不轻,而且刀尖正好戳进他自己的大腿,痛得他杀猪般一声狂叫:“哇!……”
韩元元毫不客气,上前一脚踩在他胸口。
几乎在同时,那三个大汉被狂叫声所惊,一个失神,竟被戴安娜手起掌落,连连劈倒两个。
另一个见势不妙,转身就向房间逃,但被戴安娜赶上,飞起一脚,踹得向前冲跌,一头撞上门旁墙壁,倒在门口昏了过去。
戴安娜趁机一个箭步,窜射到房门口,一脚将门踹开,闯进了房内。
不料眼光一扫,房内悄无人声,矮老板与那两个保镖早已不知去向。
八、风雨欲来
戴安娜搜查了楼上所有的房间,未再发现一个人影。
石亦虎受伤倒地,正被韩元元一脚踩在胸口上,向他逼问:“谁在这里负责?”
他犹未及回答,突闻外面引擎发动声,接着一辆轿车风驰电掣而去。
“嘿嘿,”石亦虎突发狞笑说:“他已经走啦!”
戴安娜刚要出房,闻声急回身,冲至窗口,拉开窗帘一看,一辆黑色轿车已去远。
她急忙冲出房,只见韩元元正在怒问:“他是什么人?”
石亦虎忿声说:“你不是要知道,谁在这里负责吗?他就是我们的负责人!”
戴安娜赶过来,逼问:“逃走的是谁?”
石亦虎倒不愧是条硬汉,刀戳在大腿上尚未拔出,血流如注,他居然能挺得住:“他是我们的头儿!”
韩元元脚尖用劲一踩,怒形于色地说:“说!他到底是什么人?”
石亦虎狡猾地说:“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他是……”
戴安娜勃然大怒说:“他总有个姓名吧!”
“很抱歉,”石亦虎说:“我们都管他叫老板,事实上除了苏小姐,和他随身的几个亲信,谁也不清楚他的底细……”
“难道你不算是他的亲信?”韩元元单刀直入地逼问。
石亦虎呐呐地说:“这……这……”
戴安娜怒哼一声说:“这表示你在撒谎!你不肯说也没关系,我们只要知道,落在你们手里的五个女的,被你们藏在什么地方?”
石亦虎刚一张口,话尚未及说出,突闻戴安娜一声惊呼:“六妹当心!”
韩元元急向下一蹲,“噗噗”两发子弹,正好从她头上疾射?
原来是楼下那家伙,眼看楼上几个人敌不住她们,又不敢贸然开枪,只得退下楼去,打算伺机而动。
此刻见她们正在逼问石亦虎,便悄然爬上楼梯,出其不意地以冷枪偷袭,幸而被戴安娜瞥见,及时出声惊告,否则韩元元就挨了他的冷枪。
韩元元不禁勃然大怒,放开了石亦虎,转身就向楼梯口扑去。
那家伙偷袭未逞,吓得掉头就向楼梯下逃。
但韩元元纵身疾扑而下,凌空双脚齐蹬,踢中那家伙的背部,使他向前一冲,扑跌了下去。
韩元元一挺身,落脚在他身边,一把捉住他的后领,将他提了起来。只见那家伙门牙已撞掉两颗,满嘴的鲜血流个不止。
可是这女郎已发了狠,手下毫不留情,挥掌就是一连几个狠狠的耳光,掴得那家伙连气也未吭,便昏了过去。
她一撒手,那家伙便倒地不起,而她手上也沾满了血。
韩元元唯恐这屋里还有人藏着,立即拾起那家伙跌落在梯口的手枪,急向楼下几个房间展开搜索。
楼下除了客厅,尚有两个小房间,其中一间便是监视外面动静的,房内装置的电视尚开着,只是无人看管,荧光幕上可以看见门外的情形:她们的车尚停在那里,前车灯及挡泥板已撞毁,而那辆被撞及车尾的轿车,却已不知去向。
她出了房,再搜索后面的厨房,洗澡间、连梯肚下的储藏室也打开查看,结果毫无发现。
当她回到楼上时,只见戴安娜已将石亦虎捆住了。
“六妹!”戴安娜笑问:“你知道他们的老板是谁吗?”
韩元元茫然摇摇头说:“我猜不出……”
戴安娜不屑地说:“哼!他就是我们的手下败将,两年前在南美洲企图洗劫金矿的家伙!”
“哦!”韩元元颇觉意外:“是那个‘矮怪’?”
戴安娜正色说:“这家伙大概真不知道他的姓名,不过照形容的一切来看,绝对是他了!”
韩元元不由地忿声说:“想不到他栽了个大斤斗,还不死心,居然又跑到这里来兴风作浪啦!”
“那次只怪我百密一疏,没有料到山背后那条死路,树林里藏有直升机,结果让他跑掉了!”戴安娜露出懊丧的表情。
“大姐,”韩元元迫不及待地问:“那他这次来此地,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戴安娜指着石亦虎说:“据他说,‘矮怪’的目标是胡永昌设在山上的研究所,好像跟人造雨有关……”
“哦?”韩元元诧然说:“他兴风作浪还不够,居然要呼风唤雨啦!”
戴安娜忿声说:“哼!反正他到哪里,哪里就鸡犬不宁!”
韩元元眼光一转,逼视着躺在地上的石亦虎:“你不会不知道,‘矮怪’打的什么歪主意吧?”
石亦虎大概已吃过戴安娜的苦头,不敢再逞强,急说:“我知道的全说了……”
韩元元正要一脚踹去,却被戴安娜阻止。
“六妹,这家伙已经告诉我,二妹她们不在‘矮怪’手里,是被一帮身份不明的人劫持在手。连他们的两个人,也落在了对方手上。”
“哦?”韩元元的眼光又转向石亦虎。
这家伙吓得忙不迭说:“我说的句句是实话,我们手里只有胡永昌的儿子,交由第二组的人负责看管,可是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正在这时,天空响起一阵雷声。
戴安娜微觉一怔,突然之间,似乎意识到什么。
她急忙冲进房,直趋窗口,抬头一看,天空乌云密布,已有风雨欲来之势。
转身冲出房,焦灼地说:“六妹,我们快走!”
“这家伙呢?”韩元元指着地上的石亦虎。
“别管他了!”
戴安娜心急如焚,紧随在后,急急跟下楼去。
两个女郎夺门而出,门外这辆车已撞毁,看情形是不堪使用了。
幸好尚有一部,停置在附近街边。
她们飞步奔去,登车立即扯出电门的两条电线,接触使车发动,飞驶而去。
疾行中,韩元元忍不住问:“大姐,我们现在上哪里去?”
“这场雨,不能让它下下来,”戴安娜的神情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但韩元元听得一愣,暗觉莫明其妙,天要下雨,还能阻止不让它下?
继而一想,她终于恍然大悟。
“大姐,你认为这场雨,是‘矮怪’搞的花样?”
“嗯!”戴安娜抬眼从挡风玻璃向天空一看:“六妹,你发现没有,天空虽然乌云密布,但有风,云层浮动很快,毫无下雨的迹象!”
“可是,看情形就要下雨了!”
“问题就在这里,明明是不会下雨的天气,偏偏就要下雨了。这不很明显,是那‘矮怪’在作的怪!”
“可是,弄一场大雨,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这个我也弄不清楚,但毫无疑问,这场雨跟‘矮怪’一定关系重大。而且,他们劳师动众来此地,不惜绑架胡永昌的儿子,就是为了利用山上研究所的设备,制造这一场大雨!”
“刚才那家伙也不知道?”韩元元指的是石亦虎。
戴安娜笑了笑:“我用的是错骨挑筋手法,他要知道,什么都会抖出来的!”
“哼!‘矮怪’真有一手,居然连他的自己人,都不清楚他来此地的目的!”
“否则他怎么能叫‘矮怪’?”
车已驶出市区,转向效外。
“大姐,”韩元元又忍不住追问:“我们现在是赶到山上研究所去?”
“嗯!”戴安娜应了一声,专心驾驶。
韩元元把眉一皱:“大姐,我们阻止得了吗?”
戴安娜胸有成竹地说:“天要下雨,我们自然改变不了大自然。但是人为的,我们只要能尽快的阻止人,就可以阻止这场雨!”
韩元元点点头,明白了戴安娜的意思。
设在山头的研究所建筑,己遥遥在望。
疾行中,韩元元抬头一看,发现云层上空,正有一架双引擎飞机在飞行。
目前航空早进入喷射机时代,这种螺旋桨飞机已落伍,通常只被用作民间教练飞行,或喷洒农药。
当然,在云层上施行人造雨,必须用这种速度较慢的老式飞机。
一般人造雨的方法,是在密度较厚浓的云层上空,洒下干冰和盐。地面再以矽化银加入焦煤燃烧,使较空气轻的气烟上升,发生催化作用,即可获得雨量。
韩元元发现上空这架飞机,判断必是属于盛昌化学公司,正在担任洒干冰工作。
“大姐,你看!”
其实戴安娜早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