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的怜悯和同情,我们还是分手吧?”我张大了嘴巴,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呢?难道他都死了,你还对他一往情深?”夏雨说:“不是的,和海涛没有关系,其实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辈子我最爱的男人不是海涛,而是你!”我听了又一愣,转而苦笑着说:“别骗我了,你既然最爱的是我,那为什么还会和他在一起?”夏雨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了今天,当初我不止一次拒绝过他,但他对我却很执著。再加上那时你整天不回家,对我还总是不冷不热的,我就……”我没有说话,脑子里分析着夏雨的理由是不是很充分。其实,中肯的讲,夏雨本质上不是个坏女人,可有婚外情的人就一定坏么?就一定风流成性么?我倒觉得感情上的出轨就好比犯罪一样,往往是一念之差的事情。这样想着,禁不住对夏雨说:“如果我心里真的原谅你,你今后会不会安心和我过日子?”夏雨抬起了头,用那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说:“你能原谅我么?如果你原谅我了,那李想怎么办?”我没想到夏雨会在这个时候,直接把李想抛出来,竟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夏雨笑了,说道:“算了,希望你能好好对她,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痴情。”说完,夏雨竟收拾东西要走,我正要伸手拦她,母亲和丫丫却出现在门口。母亲说:“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小雨你留下来吧,这个家离不开你!”丫丫也清脆地叫了一声:“妈妈!”然后向夏雨的怀里扑去。夏雨抱着孩子,失声痛哭。
母亲做了我一上午思想工作,要我从大局着想,她说:“夏雨尽管做了错事,但已经有了悔过之心,你就应该好好的和她过日子。那个叫李想的小姑娘,长得那么俊俏,年龄又小,恐怕对你不是真心的,而且过日子也肯定不如夏雨。”我一边使劲的抽烟,一边听着母亲的劝导,老实说我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其实,道理不用她说我也明白,原谅夏雨可以,但问题的关键是李想怎么办?她那么真心的对我,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害她啊。抽了整整一盒烟,我也没想出合适的解决办法,母亲看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嘴里唠叨着:“你都这么大了,一点都不让妈省心。”然后抹着眼泪进了里屋。夏雨和丫丫在另一个房间,母女俩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扒门缝往里瞅了瞅,原来娘俩儿搂在一起睡着了。
我信步踱出屋外,在街头处正好碰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先生在那儿摆摊算命。我忍不住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说:“请给我算一卦。”老先生看有生意做,马上拿起三个铜钱问道:“年轻人想测什么?”我说:“我只想测测我的婚姻。”老先生示意我将三个铜钱分几次丢在地上,然后他拿起笔沙沙的在纸上一顿勾画,稍后便捻着胡须煞有介事的对我说:“你婚姻几经坎坷曲折,但最终还会有所善终,只是你最近正犯桃花啊!”我听了之后万分惊讶,赶紧说道:“烦请老先生帮我指点迷津。”老先生沉吟了半晌说:“不难,我送你四个字。”然后,提笔在纸上写下“顺其自然”。写完后,老先生又看了看我的手相说:“年轻人,前途无量啊,你这手注定了是拿笔的手,日后必将有一番作为……”老先生正低头对我说得专心,这时,忽然走来几个穿制服的人,将他的卦摊粗暴地扔在了一个货车里,然后毫不客气的拉起他说:“跟我们走一趟!”原来是城市综合执法大队的工作人员,在进行市容市貌的清理。老先生见此阵势脸色大变,耷拉着脑袋,万分听话地跟着他们钻进了汽车里。我刚想将算命的5元钱递给他,却见那车子瞬间就绝尘而去,只留下刚刚给我算过的卦纸在风中摇曳。我顿时有一种凄凉的感觉。是啊,人生多变,你能预测得了别人的生老病死,却算不了自己的福祸命运,这是多么绝妙的讽刺! 说到底,这命不是算出来的,而是活出来的啊。
89
回到单位,高健进出了我办公室好几次,总是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最后,当他再次进来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事啊,有事你就直说,干啥磨磨叽叽的,一点都不像个爷们儿。”高健看了我半天,终于说道:“上次和林总签定的300多万合同,她们只把前期款子打过来了,还剩100多万迟迟不付,我打了好多次电话,她非得要和我们面谈。”我听了一愣,旋即说道:“这还不容易,那你就过去和她谈呗!”高健说:“可她点名非要你过去不可!” 我抬头瞪了高健一眼,然后将眼睛合上,没再说话。我窝在沙发里心中骂道:“妈的臭娘们儿,你到底想怎样,还有完没完?”高健看我有些犯难,态度坚决的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去就别去,大不了我们去法院告她。”我心说:“去法院告她?说的容易,现在的官司还有个打?拉不长扯不断的,都能把人拖死。老百姓嘴里不是有句顺口溜么,叫做‘最牛逼的就是大沿帽,吃完原告吃被告。’真是形象得很。”稍加思索之后,我站了起来,对高健说道:“算了,还是我跑一趟吧,毕竟提成我都拿了,怎么也得将这件事负责到底,大不了再陪她睡一宿。”高健听我这么说,眼巴巴的看着我,一副无奈又同情的样子。
我给林总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的问道:“林总,货都收到了,为什么不还我们货钱?”林总却说:“你们的部分产品质量有问题,所以按合同规定,我们要扣除相应的货款。”我说:“开什么玩笑,我们的产品质量不可能有问题。”林总说:“不信,你自己来看吧!”我说:“好吧,你等我,我这就过去。”
在开车去见林总的路上,我心中不免有些悲壮,总觉得自己是在赴一次荒唐的约会,这样的约会让我十分有失尊严。禁不住暗自苦笑着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对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自己竟然能被一个区区女流之辈搞成这样。”正想着,忽然车子颠簸了一下,然后发出了几声怪响,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最后发动机突——突——突的就熄了火,怎么也发动不起来。由于自己只会开不会修,所以我打开发动机盖捣鼓了半天也没弄好,急得我满头大汗。这时,有交警过来,凶神一般的警告我说:“将车子靠边,不要妨碍交通。”我有气没处撒,使劲踹了车子一脚,踢得脚丫子生疼。然后给梁新打电话,告诉他马上派人来处理,自己则赶紧打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到了林总的公司,我径直的往里闯,却被秘书小姐拦了下来。她柔声媚气的问道:“先生你有什么事情?”我没好气的说:“找你们林总。”秘书小姐接着问道:“先生怎么称呼?提前预约了么?”我说:“我叫虚名,两年前就约好了,快去通报。”小姐看我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赶紧按下了电话,我听到她在电话里和林总小声地说了有个叫虚名的想见她,在得到对方的首肯后,她示意我可以进去了。我拿眼斜视了她一下,心想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搞的这么正规。
一进林总的办公室,只见她稳坐在大大的老板台后面,一副君临天下的感觉。见我进来,她眼睛往上一撩,不冷不热地说:“你来了?!”她的态度让我有些恼火,我心说:“靠,跟个陌生人似的,那天晚上你不也是脱得光溜溜的,被我骑在身下任意操捣么?”想到这里,我直接问道:“我这次来,是想收回你们的欠款的。”林总说:“不是我不想给你们,而是你们的产品质量真的有问题。”说完,林总抄起电话喊来了库房经理,并且态度严肃的对那人说:“你领这位先生去看看我们上次进的货,尤其是最后那一批。”那人毕恭毕敬的应承着,礼貌的领着我去了库房。果然正如林总说的那样,最后一批防水材料确实比前几批质量差了一些。我心想,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难道是我们的质检部门没有把好关?或者是在生产环节出了问题?心里这样嘀咕着,又回到林总的办公室。再见林总难免气短了些,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这糟糕的局面。林总问我:“你看到了吧,你说怎么办吧?”我说:“你看着办吧,要不,我再陪你睡一宿?”林总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然后直勾勾的瞪着我,显然是气得她够呛。一阵子沉默之后,只见她再次抄起电话,对着话筒没好气地说道:“财务科么?马上把希望防水材料公司的款子打过去,对!一分钱也不要欠。”撂下电话后,林总站起来,用右手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对我喊道:“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对她的忽然举动感到十分惊诧,来不及细想什么,便灰溜溜的退出了她的办公室。
走在回来的路上,我既觉得十分窝火,又感到十分安慰。窝火的是刚刚被人家指着鼻子给骂了出来,长这么大,很少被女人这样骂;安慰的是毕竟100多万元欠款被我追回,也算了却了一桩心病。我原本以为难免又会被这女魔头折磨一番,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顺利。想到这里,我不禁反问自己:“难道是我对人性看得太丑陋了?或许林总压根就没有什么其它想法呢!”不过,我总是觉得这个世界有些人活得很变态,当然,不是林总,就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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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之后,我对高健说了产品质量不合格的问题。调查后发现,原来是质检科的一个检验员和生产车间的一名主任合伙玩的猫腻,他们偷工减料,从中赚取了不少好处。高健勃然大怒,毫不客气的将两人进行了严厉的处罚,调离了原来的工作岗位。依他的愚见,甚至要将两个人交给司法机关处理。我说:“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整得太绝了也不好。”即便这样,高健还是在职工大会上把两个人当作了反面典型,严重警告那些在国有企业里经常中饱私囊的人小心,不要妄想在现在的公司中捞取任何好处,否则不会有好的下场。
年终岁尾,单位十分繁忙。除了很多账目需要结算外,职工的福利,下一年的工作部署等,足以让人焦头烂额了。李想给我打电话,说她心情很乱,要我陪她出来散散心。虽然手头还有不少活要干,但稍加考虑之后,我还是出来了。一见面,李想就十分伤感的对我说:“爸爸妈妈终于离婚了,妈妈受到的打击很大,甚至连精神都变得不太好了,每天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莫名其妙的话。”听李想这么一说,我也跟着伤感起来,心里惊叹着世事莫测,我没想到老李原本如此幸福的家庭就这样散了。仿佛就在昨天,他们一家三口还有说有笑的生活在一起,那幸福的场景让多少人羡煞。而今却闹了个分崩离析、物是人非,转眼间拥有的幸福就不复存在。我安慰李想说:“算了,有些事情我们左右不了,也挽留不住,活在这个世上你必须凡事都得看开。”李想抬起头来,满含忧郁的说:“那我们呢,我们明天又会怎样?” 就像那天夏雨的问题一样,李想的问话同样让我语塞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在两个女人之间,我似乎对任何一个都承诺不起。我觉得此刻的我活得很艰难,这种艰难源自于对良知和真情的抉择,而这种抉择,势必会对两个女人的一生产生重大的影响。
尽管李想提不起兴趣来,但在我的要求下,她还是和我做了爱。我吻遍了她的周身,她都没有任何反应,这要在以往,她早就娇喘吁吁、进入状态了。我知道她正陷于家庭琐事的悲情中,这也让我明白,性爱这件事情,受心情的影响是多么的大。我不想在李想没有欲求的情况下,就自私的进入她,所以我施展了全部手段来刺激她。我甚至将头埋在了她的双腿之间,对着那花朵允吸起来……这是我第一次为李想口交,我很少为女人口交,甚至结婚5年来我从未对夏雨这样过。身下的李想开始扭动起来,不断的哼唧着,我的鼻腔里是一种淡淡的女人味道,我感觉到李想的爱液逐渐的多了起来,舔在嘴里是一种咸咸的感觉……李想终于受不了了,她拉着我进入……10多分钟后,我们一起奔上了快乐的巅峰。我们双双躺在床上,谁也没有说话,李想很乖巧的枕在我的胸前,这让我觉得很踏实。我在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思索着有关性的问题,我知道没有女人的下体生来就是香的,那色情小说中描写的关于女人的爱液是如何的香甜,纯粹属于无稽之谈。但我知道李想是纯洁的,也是干净的,那咸咸涩涩的味道恰恰是最真实的感觉。我还知道,若干年后李想也会同所有的女人一样,经历衰老,经历生产的痛苦,甚至会经历诸如妇科炎症等烦心事。
窗外,有烟花燃起,那美丽的光晕在空中划了个灿烂的弧线。我忽然记起今天已经是12月31日了,一年的时光就这样匆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