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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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史- 第6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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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鸬溆斜匾⒁桓龈游榷ǖ恼谑牵�12月14日,一个由各主要政党组成的联合政府宣告成立。在那天之前,外交大臣散德勒因反对瑞典在阿兰群岛的政策而辞职,受命继任他的遗缺的是一位职业外交家克里斯田·根瑟。新政府在向瑞典人民发布的一项公报中提到了苏芬战争的爆发,并对芬兰所处的困境表示深切的关注。但是,他们同时又强调说:“我们在言论和行动中要遵守必要的审慎态度,以免给政府的工作带来更多的困难和危险,”这是“我们大家和每个人的民族义务。”这一“精神上中立”的要求,是重申首相于10月12日发出的呼吁,同时也显示了对德国人的种种要求无可奈何的屈从,德国人的种种要求在战前即已开始,而在大战爆发后则压力越发加剧了。必须说明,大多数瑞典人民在整个大战期间对于政府的这一要求是始终服从的,其结果正如特尔斯特吕普所写的:“早就出现有一种远离现实的、不健全的中立空想,它提出这样的意见,譬如说战争实际上与我们毫不相干,中立国在道义上远远胜过那些卷入战争的大国。”当一些报纸不理睬这一“完全中立”的要求时。政府却还是设法强制实施它。此外,对一些以“攻击口吻”表示反对“一个外国强权”的报纸,政府提出了几起诉讼。起初,这类诉讼的矛头只是指向共产党报纸;但是,1939年12月,著名新闻记者蒂尔·内尔曼由于在民主报纸《挑战报》上发表了攻击希特勒的文章而被判监禁三个月。1940年。政府草拟了一项在战时或在有战争危险的时期严重影响新闻自由的法令;按照该项法令,一些违禁的个别报纸有时被没收了。这项法令于1944年废除,关于废除该项法令的决定于1945年得到了次届议会的批准。
  然而,瑞典政府尽管忧心忡忡,想避免发生任何可能得罪某个大国的事情,但并未使他们停止向芬兰提供一切军事以外的援助。12月7日,瑞典和斯堪的纳维亚其他国家一起公开发表声明,鼓吹国联应当采取措施以促成苏联和芬兰间的和平谈判。但是,当国联于12月14日谴责俄国对芬兰的行动时,瑞典代表恩顿却在代表全体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发言时发表了一项宣言,对于可能采取制裁的问题表示有所保留。可是,与此同时,由于国联宣布俄国为侵略国的决议,并指令向芬兰提供那种符合瑞典人民自然倾向的援助,瑞典援助芬兰——特别是在人道主义范畴——的愿望却得到了加强。事实上,要求站在芬兰一边进行积极干预的呼声到处可以听到,但德国马上就毫不含糊地指出,这种做法将被看作是对德国的敌对行动。因此,瑞典政府不得不将其采取的政策局限于所谓的那种“非交战国的干涉主义”的范围内。瑞典罄其所有的武器弹药供给芬兰使用,准许芬兰招募志愿军(这样便为芬兰的防务增加了约九千名全副武装的军事人员);并于1940年1月,象挪威一样,同意了盟国提出的准许战争物资过境运往芬兰的要求。如果需要证明的话,从全国老百姓所搜集的衣物和货币足以证明芬兰的事业确实就是整个瑞典的事业。事实上,瑞典在第一次苏芬战争中的态度可以公道地说足以同在1940年到1941年间美国大力支持英国时的非正式参与全面战争相比拟。瑞典也采取了某些加强防务的措施,譬如,1939年12月2日,加派部队开往北方、哥得兰以及沿岸的筑垒地区;同时在一些领海水域内布雷。
  俄国于1940年1月就瑞典报纸和人民的态度所提出的正式抗议遭到了坚决的拒绝,其主要理由是:苏芬冲突已在瑞典引起了强烈的反响,瑞典无论在历史上或文化上都和芬兰有着千丝万缕的亲善联系,瑞典自由独立的新闻界也反映了芬兰应继续保持一个自由而独立的芬兰这一普遍的愿望,瑞典的照会也说,俄国人对瑞典向芬兰主动提供援助的范围所提出的异议是过分夸大了,照会并拒绝接受另外一些关于向芬兰出口物品等所提出的抗议,认为是不合理的。不过,事实上瑞典那时对芬兰的援助至少就军备而言已达到了这种程度,在专家们看来都认为已危及到瑞典本国的安全。瑞典在战争爆发前就开始向芬兰提供军需物资,而到1940年3月13日,又提供了价值四亿克朗的赠品和借款,交给芬兰使用。
  仍然而,并没有丝毫可能性会使这种援助发展成为军事援助,任何要向这方面发展的企图都是注定要失败的。1940年2月,当芬兰的形势恶化,芬兰政府请求派遣军队的时候,瑞典内阁拒绝了。双方所交换的意见于2月16日公布于众,三天之后,国王亲自声明说,对苏芬斗争的任何官方干涉都将把瑞典拖入全面战争,“在那种情况下,我国将不再能向芬兰提供它目前所得到的、而又迫切需要的那种并非少量的援助。”当芬兰政府因此而向伦敦与巴黎求助,和盟国于3月2日就盟军可能要假道挪威和瑞典一事分别试探奥斯陆和斯德哥尔摩的态度时,两国政府的回答都是毫不含糊的:“不行”。不过,这一回答必须根据下述事实来加以评判,即瑞典政府当时关于苏芬停战谈判一事是知道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曾充当过调解人。谈判是1月底开始的,而在1939年12月底,根瑟和俄国公使科隆泰夫人进行会谈期间,就已显示出有可能为它们找到一个谈判的基础。
  虽然盟国考虑到不顾瑞典和挪威的抗拒向斯堪的纳维亚北部渗入的可能性,但它们并不准备这样做,除非芬兰直接向它们求援,从而为其后果承担责任。尽管根瑟强烈反对这一主张,但他以乎并未明确说过如果盟国军队试图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通过瑞典国境,他们将遭到瑞典军队的抗击;而如果一旦发生这种情况,也不过是要捣毁那条通往铁矿的铁路线而已。然而芬兰并不要求援助,部分是由于等这种援助到达将为时太晚了。但在3月11日,即在缔结苏芬和平条约的前夕,芬兰向瑞典政府提出了两个迫切的问题:(1)瑞典对盟国部队假道行军抱什么态度?(2)瑞典政府是否准备考虑在战后和芬兰订立一项防守同盟?瑞典拒绝了第一个提议而赞同第二个。苏芬和平条约是于1940年3月12日签订的。4月5日,芬兰驻斯德哥尔摩大使馆代办向古斯塔夫国王致谢说:“瑞典对芬兰的援助已超过了任何其他国家对它所提供的援助,并大大促进了芬兰为自由和独立所进行的孤立而艰巨的斗争。”3月25日,瑞典首相回顾了瑞典在苏芬战争时期的政策,并提到了拟议的防守同盟问题。可是,这一主张因遭苏联的反对而被搁置起来了。1940年秋,一种试图恢复这一主张的尝试——这一次是出自瑞典——受到苏联同样的待遇;而且,德国也表示“这太不合时宜”,芬兰自己虽承认对此感兴趣,却又指出“这一问题显然必须暂搁一下再说”。从此,这一主张就永远没有下文了。
  第三节 瑞典与封锁
  瑞典航运业所蒙受的最严重的损失是由德国造成的,但是英国和俄国也对其中某些部分负有责任。1940年2月21日,瑞典外交大臣根瑟对德国袭击瑞典船只提出抗议,然而由于他说,如不提出抗议就意味着不中立,因而使他的抗议成了一纸空文。瑞典当时的损失已达二万二千吨左右,到1940年9月,这一数字上升到六万三千吨,及至1941年6月底则又上升到四十万吨。德国于1940年春季所实行的封锁切断了瑞典同它将近一半的海外船只的联系,但其结果却有利于盟国。因为瑞典就把这一部分商船队租给了盟国;而这样一来便构成了一种对盟国有利的非中立行为。许多瑞典商船因试图向英国和法国港口装运禁运品而被德国人没收。1940年夏季,发生了一起事件,使瑞典和英国之间的关系暂时略呈紧张:6月20日,一支英国海军部队在法罗群岛附近扣押了六艘瑞典船只,其中有向意大利买来的两艘重型驱逐舰和两艘轻型驱逐舰,它们正在驶往哥德堡。英国政府不久释放了这些船只,并表示愿意赔偿因英国的行动给瑞典造成的任何损失。但是,当这些船只在驶往哥德堡途中,却又遭到了一架英国轰炸机的袭击(尽管没有命中)。瑞典在就这一事件发表的一项公报中强调了下述事实,即“德国海军当局曾为这次航行提供方便,譬如,他们指明了通过因布雷而变得危险和无法通行的那些地区的途径”。瑞典早在初夏就开始同交战国双方就后来凭所谓“航行证”通行的问题进行了谈判,但只是到了1940年底,第一艘瑞典船只才根据这样的安排抵达哥德堡。1941年4月,由于德国宣布英国和冰岛之间的水域为战争区,“航行证”通行中断了。7月,所有的管理规章都加紧了,这种通行又告恢复,到了1942年它起了很重要的作用。1942年冬到1943年初,因美国对瑞典货船的最终目的地表示怀疑,“航行证”通行又一次中断了。经过漫长而又艰难的谈判,这种通行才于1943年初再次恢复,但不久以后又被取消,直至1943年5月乃又重新恢复。持有航行证航行的瑞典船只装载着各种必需的物资,如面粉、油脂、水果、棉花、毛羊、皮革、毛皮、发动机部件和矿物油。1941年至1944年间,瑞典进口了价值约十四亿克朗、重达一百五十万吨的货物,其中三十七万一千吨是矿物油。
  经过纳尔维克继续向德国提供铁砂一事引起了盟国的极大关注,并成为争论纷坛的问题。英国于1940年1月6日就此问题向挪威提交了一份备忘录,同时也通知了瑞典。不久瑞典就与挪威联合一道对此事提出抗议。结果是,英国政府所建议采取的阻止矿砂运往德国的措施未能得到实行。1月19日,哈里法克斯勋爵质问瑞典驻伦敦的公使布约恩·普吕茨:瑞典政府究竟打算采取什么措施以减少这种运输?因为,否则的话,盟国将被迫对纳尔维克实行封锁。他指出,盟国已准备就帮助瑞典抗御德国和俄国的袭击同瑞典政府进行磋商,但由于瑞典人害怕德国人进行报复,所以盟国的建议遭到了拒绝。哈里法克斯强调说,现在已到了这样一个时刻,即“瑞典和其他中立国政府应把心思用于考虑最好的办法去援助一个它们所不愿看到其失败的事业,而不是去考虑阻碍这个事业”。他指出了德国为保证瑞典铁砂供应而答应给它“保护”的危险性。他臆度这种保护将遭到拒绝,而瑞典将求助于盟国。盟国将会给予这种帮助,但这种帮助很难做到能象事先有所准备并通过交换意见而商定的那样有效。1940年3月2日,英法两国就这一问题联合向瑞典和挪威发出照会,但得到的是否定的答复。虽然这些谈判没有取得具体结果,矿砂仍在继续装运,但瑞典人并没有扩大这种装运,相反却多方托辞予以减少。
  第四节 德国侵入丹麦和挪威
  苏芬战争的结束使瑞典有一个短暂的喘息机会,但盟国还是继续指出由此得出的教训。因此在3月19日,张伯伦一方面承认“我们应当对这两个国家(瑞典和挪威)的地位寄予同情”,一方面又说:这两国的中立确实是以这一错误看法为基础的,即无论做什么,也要比卷入德国和盟国的战争来得好,而这一看法转过来则又是以另一种看法为依据,即“战争的结局不管是德国获胜还是盟国获胜,对这些中立的小国来说都是一桩无关紧要的事情。……除了坚决自卫,并同那些乐于帮助他们进行防卫的其他国家联合起来,没有别的办法将会或能够拯救他们的国家。”这些呼吁都无非是枉费心机。
  但是,斯堪的纳维亚国家之间还是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军事合作。军事情报组织联合起来了,这种协作在1939年到1940年的冬季仍在继续,并得到了增强。各情报部门的首脑不时碰头,交流情报,1940年3月召开了一个参谋会议,讨论了瑞典和挪威军队在一旦中立遭到严重侵犯的情况下如何进行协调的问题。但是,瑞典在国防准备上没有把一场“面对西方的战争”考虑进去,以致在德国人侵入挪威时(这需要在瑞典的整个西部边境上设防),便发现瑞典是毫无准备的。
  在4月初几天里,不仅是丹麦、挪威政府,就连瑞典政府也收到了驻柏林使馆发来的关于德国正在集结兵力的惊人警报,这种集结兵力显然是打算对北部进行突然袭击,而纳尔维克便是想到的第一个目标。瑞典并没有把德国这种准备看作是在任何方面蕴藏着对它自身的一种威胁,而只把它看作是德国为防万一英国对挪威领土进行威胁时而采取的预防措施;根瑟在给瑞典驻柏林公使阿尔维德·里凯特的信中极度低估了这种假想的可能性。他说,“对于巴黎和伦敦有什么计划和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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