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漂亮,性感火辣,而且身份高贵的花痴,实在是少见。
至少她的表现满足了前世长相普通,体格如柴的朱祁镇不禁有些得意忘形,虽然这具身体是穿越所得,但是,终究是要陪伴自己一身的,谁不渴望自己有副好皮囊,至少朱祁镇就觉得自己现在这模样顺眼多了。
放在后世,怕是不知道有多少无知与懵懂少女会眼冒桃心,尖叫着来抱自己的牛仔裤吧,至少通过娜仁的表现,自恋之男朱祁镇就觉得很有可能。
“当然,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朱祁镇听到了这小妮子的回答,不由得一阵浑身无力。
“没有啊,眼是眼,鼻子是鼻子的,没多什么东西。”
“那你这么看着我,该不会是喜欢上朱大哥了吧?”朱祁镇笑眯眯地隔案朝着凑过去,直至凑到了距离那两眼迷离的娜仁不足一尺的距离,嗅着那娜仁呼吸间喷吐的温热,露出了一个很是邪恶的笑脸。
娜仁的脸上几乎可以说是应声见彩霞,原本白皙透着嫩红色的俏脸上仿佛让人拿抹布刷上了一层胭脂,一张俏脸赶紧侧开,仿佛要躲避朱祁镇那像两盏会灼人地探照灯般的目光。直至此刻,朱祁镇才知道,原来这位大胆泼辣,行事无忌的少女居然也知道害羞。
娜仁半转着身,垂下了头,那长长地犹如金色丝线一般的长发编织的细辫仿佛垂成了一道薄帘,约约绰绰间,只能瞧见她那侧脸的完美弧线。
“你妹的,该不会玩笑开大了吧?”看到娜仁转过身之后半天不吭气,朱祁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心地挤出了一个讨好的笑脸。“娜仁妹妹可别生气,其实朱大哥……呃。”
朱祁镇话音未落,那娜仁已然转过了脸来,脸上哪有半分的恼意,汪汪的碧眸眼波流转,就像是湖底放着两块巨大无比的绿宝石,随时都能溢出水,偏生又流动着灼人的热情。长长的浓睫飞快地眨着,撩得人心慌意乱,贝齿轻咬丰唇,那副勾人的模样,让朱祁镇后面的话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觉得自己的鼻息瞬间有冒烟着火的趋势。
“有一点点吧。”娜仁果然不愧是性情爽直的天之娇女,虽然娇羞,却不矫情,这样的事情,居然也能承认,让朱祁镇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有人塞进了一块通红的木炭,辣呼呼的。这妞不仅仅身材性感火辣,连脾气也这么性感火辣,倒真是让朱祁镇心里边不禁又对娜仁多了几丝好感。
“那个,只是有一点点而已,我可不会……哎呀,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都是朱大哥你害的,害得我都差点忘记来你这里做什么了。”娜仁一眸一动,一嗔一喜,生动的表情再配上她那张绝色佳颜,仿佛让这北国的初春里,也透出了清新的嫩绿。
“呵呵,好吧好吧,怪朱大哥,那我就在这给你赔个不是了。”朱祁镇干笑了两声,却眼之间,却又意识到虽然自己眼下的身份与处境,自己要做的事情也实在是太多了,危机是一重接着一重,一想到这,心里边刚刚冒起来的那点花花肠子尽数熄了火。
朱祁镇那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淡了去,英挺的眉宇之间,仿佛被遮盖上了一层阴云,让娜仁不由得一愣。“朱大哥,人家又没生你的气,只不过是……”
“娜仁,不关你的事情。”朱祁镇自释一笑,递过去了一个安慰的眼神。“不过是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罢了,哦对了,娜仁妹子今日来找我,不是说有事吗?”
“哎呀,对对,有事,都险些给忘记了。”娜仁顽皮地吐了吐可爱粉嫩的丁香小舌,方自压低了嗓音小声地询道:“朱大哥您交给我二哥的那个方子,可是很能赚取财富的东西,可你为什么不为自己提点要求?你看看现在你住的,还有你用的,甚至连个侍候的奴婢都没有。反而只提出释放那些俘虏,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哦,你也听说了?娜仁快告诉我。”朱祁镇不由得精神一振,至从十天之前,伯颜贴木儿从自己这里把那几个酒匠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让朱祁镇的心里边颇为不安。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让对方顾忌的底牌,如果那伯颜贴木儿就算是把自己的请求忘记得一干二净,自己照样只能干瞪眼,毕竟自己仅仅只是一个战俘,高级点罢了。
不过现在一听得娜仁提起此事,朱祁镇有种按捺不住的激动,忍不住凑上了前去连声问道。
娜仁看到朱祁镇那脸上不加掩饰的激动与紧张,撇了撇小嘴,还是照实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朱祁镇。
“这么说,你大哥和你二哥都同意了?”朱祁镇有种想要大笑出声的冲动,搓了搓自己的双掌,又忍不住拍了拍那娜仁的香肩。“太好了,实在是太妙了,平章果然信人,你大哥人品也不错,呵呵,哈哈哈……”
第五十五章 畅怀笑,营前伤
朱祁镇那张扬的笑声在室内回荡着,屋子外边,听到了笑声的哈铭与袁彬对视了一眼,都是很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家陛下到底遇上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与那娜仁同来的侍卫也同样只能以白眼以对,却丝毫不敢靠近那幢不起眼的屋子,因为上一次有个侍卫太过忠心耿耿,认为朱祁镇这个俘虏在言语上有对高贵的郡主殿下有不敬的地方而呵斥出声。
结果这位忠心耿耿的侍卫当场被性格一向火暴的郡主殿下给骂得灰头土脸地逃出了屋子,从那以后,郡主殿下每次来访,朱祁镇或者是郡主不招呼的话,没有人再敢凑近前去自讨倒霉,全都闪得远远的。
而娜仁的这一举动颇让朱祁镇感动,让朱祁镇在与娜仁言谈之间要轻快许多,不然,方才那样的调笑之言,朱祁镇脸厚再厚,亦是万万说不出口的,毕竟战俘的身份摆在那儿,话真要传到那两位宠爱这位郡主若珍宝的瓦剌实权人物耳里,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风波。
“朱大哥,你吓娜仁一跳,还以为你犯什么病了呢。”听到了朱祁镇畅快的笑语,娜仁不由得松了口气,轻拍胀鼓鼓的酥胸,一脸嗔意地横了朱祁镇一眼。朱祁镇的手拍到了她有香肩时,娜仁的身形不由得一僵,脑袋里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不过接下来朱祁镇居然自顾自去笑了,倒是让娜仁在松了口气之余,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忿,至于是不忿什么,怕是她自己也想不通,猜不透。
听着这小妮子那绵软甜润的嗓音,再配上那张含嗔带媚的俏脸,朱祁镇不由得心中微微一荡。掩饰地揉了揉鼻尖,这才重新坐下。“不好意思,刚才实在是太激动了点,妹子不会怪我吧?”
“怪你又能怎么样?”娜仁抬手揉了揉自己那刚才被朱祁镇拍到的香肩,没来由地觉得脸有些烧烫起来,看到朱祁镇疑惑的目光投了过来,赶紧转移话题道:“朱大哥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听到了这话,朱祁镇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掉,取而代之的是难得一见的落寞与伤感。“若非是我的原因,我大明何至于二十万精锐全军覆没?木土堡失败之过,既是因我而起,那么,我就该有责任和义务让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大明将士救出来,让他们能够回归家园,与自己的父母与亲人团聚,如此一来,也算是稍减我心头的内疚感……”
听着那朱祁镇略带伤感的语气娓娓道来,娜仁心里边忍不住觉得有些发疼,发紧,这位平日里哪怕是见到了自己兄长都那么不卑不亢,从未见过他低下头颅的大明天子,此刻却显得那样的落寞,一丝爱怜与忍不住想抹平朱大哥心头伤痕的情绪犹如萌芽般将娜仁的心房撬开了一个小口,顽强地萌发了出来,渐渐地开始滋生……
“虽说自己一直不想面对这个现实,可是今天你提到了,我才发现,有些问题是完全无法回避的,我这个倒霉的大明天子,是该去看一看那些因我而受累的大明将士了。”朱祁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这一次,他的脊梁仍旧挺得笔直,直得就像是那杆耸立在大明帝都城头的战旗。
让娜仁不禁有种想要眯起眼眸,仿佛这样,才不会被那斜照入房的阳光挥散在他身上的金辉刺伤眼眸。“朱大哥想请你帮一个忙,好吗?”朱祁镇转过了头来,向着娜仁露出了一个令她目眩神迷的笑脸。
“末将见过郡主,见过陛下,不知陛下这是要去哪?”看到了娜仁郡主与朱祁镇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在庭院中道别,而是一同往大门行去时,脱尔逊不由得一愣,赶紧抢步上前去。
“脱尔逊。”娜仁毫不客气地道:“本郡主要带朱大哥出去走走。”
“这个……”看到这位娜仁郡主脸上的表情,脱尔逊知道自己一个回答不好,怕是非被这位性烈如火的郡主拾掇不过,转念之间,看到了娜仁的脸色微沉,赶紧赔着笑脸道:“既然郡主有令,奴才等自当遵从,不知道郡主想邀陛下去何处游玩,我等也好做做准备。”
当从娜仁的口中吐出了城外俘虏这几个字时,脱尔逊的脸色不由得一下子僵住。
朱祁镇心中暗暗紧张,不过脸上不露分毫,倒是那娜仁秀眉一挑,一脸不悦地道:“怎么,不可以吗?”
看到娜仁的表情,脱尔逊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脑袋又低了几分,再看了眼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朱祁镇,不由得暗暗一咬牙,恭敬地领命,转头去喝呼那些骑兵准备出发,毕竟这是他的责任。
“他们怎么这么怕你?”朱祁镇很是好奇地问道。
换来的却是娜仁一个略显得古怪的表情,娜仁转过了头来,向着朱祁镇颇为郑重地道。“这是人家的秘密,不许你打听。”
“好好,既然你说了,那我保证不会去打听。”朱祁镇看到娜仁如此着紧,也就懒得再多问,反正又不是自己老婆或者是女朋友,每个女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看样子她也不例外。
瓦剌并没有所谓的战俘营,不过,几乎所有还没有分配或者是售卖给瓦剌的贵族们的那些战俘,此刻就被集中在沙城城外的一处小山凹内。
里面的面积大约也就是数百亩地左右的开阔地,战俘有好几千人,但也不至显得拥挤,娜仁这张郡主招牌的确好用,那些看守战俘营的瓦剌军将见到了这位郡主,丝毫不敢阻拦,直接就把朱祁镇一行人给放入了山谷。
而当越来越接近,看着那些破破烂烂的营帐,还有那些面容枯槁蜡黄,死气沉沉,看到了来人也无精打采的大明战俘时,朱祁镇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插进了一把刀子,在里边狠狠地绞着,绞得心口发疼。这些为大明,为华夏效死的将士们,若不是因为自己,又焉会落得如此下场?
第五十六章 汉衣冠,长揖地……
一只湿润的纤手不知道何时落在了朱祁镇握缰的手上,朱祁镇微微一愣,抬眼看向了这只纤手的主人娜仁郡主。
“我大哥和我二哥都已经答应你的要求,别太伤心了,知道吗?”看着这张溢露出深深关切的娇颜,还有那让人心宁的棉软嗓音,朱祁镇露出了一个淡淡地笑脸点了点头。“谢谢你……”
这句话很轻,轻得几乎连娜仁都认为自己听错了,看着那朱祁镇纵马向着那战俘聚拢处所在狂奔而去的身影,娜仁觉得像是有一只慌张的小鹿,在自己的心房里呯呯乱撞,撞得她的脸蛋都发热,发烫。“他居然谢谢我?”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微微上翘了起来,甜美的笑容从嘴角处荡漾了开来,散布在她那张娇艳的俏脸上。
“是谁来了?”一名战俘站起了身来,凝目向着那纵马当先前行者望了过去,看清了来人的容貌之后,这名被俘的大明内卫的脸色瞬间血红无比。“陛下!是陛下,是万岁爷!”
一个人,两个人,渐渐地,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向着那战俘营筑起的低矮栅栏边挤了过来。
那一张张憔悴,枯槁,阴沉,甚至是绝望的面容,渐渐地在朱祁镇的眼中变得鲜活了起来,目光变得热切,表情变得生动,便是他们身上那些脏污不堪的装束,在朱祁镇的眼中,也显得那样的鲜亮。
一直纵马狂奔至那距离栅栏十数步处,被看守战俘营的那些瓦剌士兵阻拦住,朱祁镇这才停了下来。
“微臣、末将拜见陛下……万岁爷……”栅栏后面所有人的都在那发出各种各样地呼唤声,朱祁镇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地让自己的脊梁在马背上挺拔一些,让那些远处的战俘也能够看到自己的模样。
差不多持续了将近一盏茶的骚动之后,战俘营中的吼叫与哭泣声这才渐渐地止歇,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朱祁镇那犹如青松般傲立的身影上。
这个时候,娜仁以及脱尔逊等人早已经赶了过来,而袁彬与那哈铭早已经跳下了马护持在朱祁镇的马前,正在跟那些阻拦在朱祁镇马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