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要偷偷的告诉你一件事情哟!”糖糖奶声奶气的看着顾泽恺的侧脸,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觉得自己爸爸真的好帅!
顾泽恺一边看着车一边将黑了屏的手机扔到前挡风玻璃处,似乎昨天喝的太醉,没把手机拿出来就直接洗了澡,进了水的手机彻底报废。
“小姑姑现在来我们学校做老师了哟!是妈妈安排的!”糖糖昂高了头用着炫耀的口吻说着,乌黑的大眼睛向着顾泽恺西装的口袋看去,她分明看到那里面有包糖。
允儿去了幼儿园当老师?
顾泽恺这才想起自己去边境之前,允儿没有拿到学位…证回来,他这个做哥哥的是不是太不用心了些?
“爸爸,爸爸,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妈妈不让我说的!我要是说了,你要把奶糖给我!”
糖糖这个小告密精为了一包糖就能出卖盛夏,顾泽恺哑然失笑的借着红灯的功夫侧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从回来那天看到元牧阳,顾泽恺还没有好好的看过新闻,前一晚更是喝的酩酊大醉。
“妈妈那天哭的好伤心,还有以宁姨姨,妈妈一个劲的说妈妈的爸爸死了,妈妈再也没有爸爸了!我很听话哟,我跟妈妈说要把我的爸爸让给她!”
绿灯亮了,顾泽恺原本刚刚行驶起来的车猛然间打了个转向
剧烈的
大寒·228 没有必要
顾不上身后车辆着急刹车的刺耳声音,顾泽恺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放空了起来,他快速的将车子停到了一旁的限时停车位上,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缓缓的侧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女儿。
“糖糖,你刚才说什么?”顾泽恺深邃的瞳孔慢慢的收缩着,俊美的脸庞哪里还有一贯的平静,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绷得紧紧的,像是一头即将苏醒的沉睡野兽。
糖糖仓皇的黑瞳睁的大大的,刚才顾泽恺急速的转弯入库刹车一气呵成,在她的眼里自己的爸爸帅气逼人,比电视上的明星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妈妈那天哭了好长的时间,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个样子,以宁姨姨也是,抱着我和妈妈一起哭!”糖糖就像是个小人精儿似的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股脑的跟顾泽恺说着,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爸爸越听眼神便越是深凝,就连紧捏着方向盘的手也越攥越紧。
乔胤对自己说顾太太接到了通电话便着急着赶去飞机场要离开边境,可他当时因着苏暖的事情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当是顾太太闹了情绪一气之下不在管他。
而一回来他便去了母亲那里,然后便是见到了顾太太与元牧阳在一起的场景,他所有的理智与冷静顷刻间崩塌,甚至连问都没有问过顾太太一句,在发现那纸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就与她争执大吵起来。
可是顾太太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承受了些什么?
一向坚强冷静的顾太太也会哭?甚至还是抱着糖糖一起大哭?这样的场景如果不是糖糖告诉自己,顾泽恺是想都不敢想的。
“你知道你妈妈今天去哪里了吗?”让顾泽恺觉得好笑的是,自己竟然要透过女儿的口中才能够得到顾太太的行踪,他觉得心口很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
“妈妈跟我说要去墓地!墓地是什么地方?”糖糖歪着脑袋反问着顾泽恺,懵懂的样子可爱极了。
墓地,是埋葬往生者的地方。
她竟然选择独自一个人去给她父亲送葬,却也不肯对自己透露出半个字,在顾太太的心里,他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可靠?
“糖糖,爸爸先送你去幼儿园,去找小姑姑好不好?”顾泽恺声音低醇,却带着一种难以克制住的压抑感。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将早晨去买早餐时特别给女儿买的糖果包拿出来,塞到糖糖的手中。
“我最爱爸爸了!”糖糖抱着心爱的糖果在顾泽恺的手心里亲了一大口,就连口水都粘在了他的手心里。
顾泽恺只觉得自己喉头微哽,心底沉甸甸的像是压了块巨大的磐石般,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的顾太太,此时一个人面对着丧父之痛,可否觉得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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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里,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雾气。
傅婉仪已经离开有段时间了,林盛夏站在墓碑前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淡然的像是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盛夏,你还撑得住么?我听说恺夏的股价一直都在下跌,还有关于你第三者的传言,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
这几天打开电视,经济频道持续关注着恺夏股价下跌的事情,那些娱乐周刊甚至将林盛夏描写成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作为至交好友的叶以宁看到那些不实的报道,差一点就要掀桌。
“以宁,不用担心我,反正我在那些人的眼中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多泼点脏水少泼点脏水,我一点也都不介意。”
林盛夏淡淡的开口,唇色有些泛白,早上除了临出门之前喝的牛奶之外便再也没有吃其他的东西。
她有一种特别疲惫的感觉,在此时此刻!
“你偶尔,能不能不要那么好强!放低一下身段好不好?”叶以宁走到林盛夏并肩的位置,伸出手来轻抚着她纤细的手腕,脸上的表情透着心疼与怜惜。
林盛夏却是不说话,缭绕的白雾萦绕在她的身旁,白肌黑裙将她映衬的更为清冷遗世。
“以宁,如果我不那么好强,如果我放低了身段,我还是林盛夏么?我还是你认识的那个无坚不摧的女人么?”
不知过去了多长的时间,林盛夏终于还是开了口。
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像是寻常女人那般跟心爱的男人撒撒娇,她也希望在自己难受脆弱的时候可以有一副倚靠的肩膀,可现实却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清醒过来。
在这个世界上,她能够倚靠的人,只剩下了自己!
“盛夏,惜之现在这个样子躺在床上,我马上就要走了,只留下你一个人在t市,你让我怎么放得下心来?”
叶以宁搂着好友瘦弱的肩膀,不过才五年的时间,她竟然已经削瘦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三个里面,最不需要担心的就是我。”林盛夏听闻好友要离开的消息,心头泛着酸涩,之前如果不是因为惜之的事情,恐怕以宁也不会拖到现在。13acv。
只是沈晟勋那边
叶以宁窝在她的肩头拼命的摇着头,将林盛夏肩头的发给弄乱。
“刚则易折,盛夏,若是有一天你撑不下去了,答应我千万不要做过激的事情,打电话给我,不论我在哪里都会以最快的时间赶回来!”
叶以宁轻声的开口,仿佛预见了什么似的。
林盛夏柔软的身子略微的僵硬了起来,刚则易折,是在说她么?
“好,我答应你。以宁,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生活下去,一定要过的比现在更好!”
尽管不舍,林盛夏却不会开口乞求叶以宁留下来,她过的不快乐,自己是知道的!
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林盛夏像是有感应似的,嘴角浅浅的笑意渐渐的凝固着,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让她将属于顾泽恺的每一个小细节深深的印刻在脑海之中。
就连他的脚步声也是一样的。
顾泽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明明没准备告诉这个男人的!
“盛夏,我先回去了。”叶以宁因着是面对着顾泽恺的,自然是第一个发现那个男人来到墓地的,可还不等她开口,林盛夏的反应却清楚的告诉了自己,她竟然就凭着脚步声将顾泽恺给认了出来。
林盛夏点了点头,缓缓的转过身去。
望着那个看样子一路小跑着来到这里的男人,林盛夏稍稍的蹙起了眉心。不身的耳刚。
顾泽恺一袭黑色棉质衬衫及得体的长裤恰到好处的突显出他健硕的体格,修长结实的双腿包裹在西装裤内,冷睿锋利的脸部线条之上蒙着薄薄一层汗水。
“你怎么会来这里?”不待顾泽恺开口,林盛夏冷淡的语调便扬起。
顾泽恺却不说话,只是猛然间用双手扣在林盛夏的手臂之上,不知道是为着什么,林盛夏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在发抖,粗粝手指与她肌肤相碰触的交接点隐隐的颤抖着。
突然,就在林盛夏措手不及的时候,顾泽恺猛地将她拥入到了怀中。
林盛夏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将他推开,可顾泽恺结实的手臂却稳稳的将她搂入到自己的怀中,死死的摁压住,不顾林盛夏下意识的挣扎,就这样执拗的禁…锢着她在自己的怀中。
顾泽恺将高蜓的鼻尖埋入到她如丝的秀发当中,轻嗅着她发丝间的幽香,原本因着找不到她而剧烈乱跳的心脏此时终于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炽热的呼吸从他的口腔中喷洒出来,落在林盛夏姣美的脖颈处,不知为何拥着这样瘦弱的顾太太,顾泽恺鼻尖竟然有一种微微酸涩发疼的感觉。
而这样的感觉逐渐的蔓延至心口,竟汇聚成了心酸。
“为什么不告诉我?”顾泽恺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像是还没有从刚才剧烈的奔跑之中恢复过来。
林盛夏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没有说话,只是感觉顾泽恺的呼吸似乎有些太烫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顾泽恺的声音再次传进了她的耳中,林盛夏只觉得他搂着自己的力道似乎又加重了几分,可她竟然只觉得自己不习惯这样的靠近,想要拉开与顾泽恺之间的距离。
“什么?”
林盛夏的手曲在他的胸口处,这样的姿势令两个人的身体无比的贴近在一起,原本这是林盛夏之前最期许的距离,现如今看起来竟是如此的不舒服。
“你父亲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顾泽恺极为有耐心的说了第三遍,林盛夏却只是又沉默了起来。
告诉他又能如何?如果顾泽恺自己细心一些,新闻报道之上到处都在宣扬着这件事情,她这个不孝女当初是如何从父亲手中夺权带着公司用着胁迫的手段嫁给顾泽恺!
更何况,在自己最孤苦无依的时候,这个男人还陪伴在苏暖的身边。
一次又一次,不论是有意还是无心,结局都是如此!
“没有必要。”再简单不过的四个字,从林盛夏的口中说出来,是如此的淡然,淡然到几乎没有了什么感情!
“你”
大寒·229 别拒绝我
“你”顾泽恺深谙的瞳孔在听到林盛夏淡漠的话语时蓦然一缩紧,高大的周身陡然腾起的股阴寒的冷意。
“林盛夏,你是说你父亲死了告诉我没有必要?”他的声音透着低哑,极为慢条斯理的,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危险。
林盛夏却像是看不到顾泽恺周身透出的邪妄气势,只是平静的将自己的视线越过这个男人的肩头,看向墓园的另外一侧。
牧师在举行完仪式之后便已经离开,此时偌大的墓园里只剩下了他们相拥的这两个人。
林盛夏试图想要挣脱开顾泽恺的手臂,可对方丝毫不给她这个机会,反而有着越来越紧的趋势。
她只觉得自己的耐心也要用尽了,记忆中的顾泽恺又何曾对她表露出这样的情绪,既然他从来都是对自己冷酷不已的,又何必再让她心有希冀?
“顾泽恺,我不想要和你在墓地里纠缠。”
四周的雾气似乎越来越浓了,她不喜欢这种潮湿的感觉,就像是不喜欢顾泽恺如此紧紧的搂着自己。
从前,她奢望着这一副温热胸膛向她无条件的敞开,当她最安全的避风港,可现如今,她却只希望两个人能够和平相处便好,不奢求其他的,只要能够在糖糖的面前不要露出异样。
“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突然,顾泽恺愠怒而又略显委屈的声音传进了林盛夏的耳中,如果不是太过于清晰,林盛夏甚至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林盛夏蹙了下眉心,似乎没想到顾泽恺竟然这样的质询自己。
顾恺听林极。“顾泽恺,我对你怎么样了?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如果你要无理取闹,我们先离开这里!”林盛夏听到自己冷淡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来,好像是别人说的似的。
纤长柔软的睫毛动了动,林盛夏纤细的手指将快要掉在地上的披肩向上拢了拢,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这番话自己会对顾泽恺说出口。
明明,她曾经是那么的爱着这个男人。
就算是委屈了自己,也不舍得委屈他一分。
顾泽恺健硕的周身闻言猛地一震,他有些不敢相信刚才那句话是从林盛夏的口中说出来的。
“还有以后不要在拿什么宣传册回来了,我不会和你去拍婚纱照的,另外关于离婚协议书的事情”林盛夏觉得有些冷,不是温度陡然降低,而是心冷。
“林盛夏,住口!”像是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从这张淡色的唇瓣当中说出怎样不和他心意的话语,顾泽恺率先的出声打断她!
那双深黑的瞳眸甚至已经别开不去看她,只是手臂固执的紧握在她的皓腕上。
“我不是开玩笑,也不是赌气,我是”林盛夏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的开口说着,好看的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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