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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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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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隶既然有酒令,那到山东来酿酒也说得过去了,至于销售蒙古,除了皇商外,民间走私又怎么有这些大的需求?
  之前思而不得的答案出来了。
  京城,崇文门内,十三阿哥府。
  十三阿哥坐在廊下的木台子上,望着园子里的牡丹丛发呆。身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就算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福晋兆佳氏来了。
  十三阿哥没有回头,懒洋洋的问道:“四哥那边的贺礼都准备齐当了?”
  兆佳氏一边回话,一边侧身在十三阿哥身边坐下:“嗯,特意去咱们府库选的,几样精致的首饰与几匹大红五彩富贵长春妆缎的料子。这离二格格婚期还有半年,大婚的礼咱们随后再准备也来得及!”说到这里,忍不住稍稍抱怨道:“只是二格格才授了个郡君,虽然是侧福晋所出,但较其他几个王府的格格想比,封号有些低了!”
  昨日,康熙下旨,授皇四子和硕雍亲王胤禛侧福晋李氏所出的二格格为郡君,指婚给纳喇星德。十三阿哥与兆佳氏现下准备的,就是给二格格的受封贺礼。
  二格格虽是次女,但是因雍亲王长女早夭,她算是实际的长女,又比弟弟们大,这门亲事是雍亲王府的头一遭婚嫁喜事。
  十三阿哥听了兆佳氏的抱怨,笑笑说:“都是一样的皇孙女,皇阿玛心中有数。这不是离婚期还有半年吗?他老人家说不定正等着四哥的反应,看着向来不争的四哥会不会为爱女求个晋封。若是四哥去了,郡君就变成郡主;若是四哥没去,这郡君也会变成郡主。”
  兆佳氏见他心情似乎好些,虽然隐隐明白些缘故,但是为了故意引他多说话,还是做出不解的模样:“那岂不是不管四哥去不去,二格格这个郡主的封还是跑不了吗?既然如此,皇阿玛何必这般费事?虽说郡君与郡主只差一等,但是嫁妆物什的备份却有所不同,总归是有些不方便!”
  十三阿哥没有回答兆佳氏的话,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皇阿玛老了!”
  兆佳氏见他如此,不知怎么接话才能使他宽怀,唯有默默坐了。
  十三阿哥转头问兆佳氏道:“昨日听弘昌额娘抱怨,说是下季的新衣裳除了几个小的没变动,各院连主子带下人都减了多半,这是府里银钱不够使了?”
  因十三阿哥素日不喜欢问这些琐事,对账面上也知晓得不大清楚。
  兆佳氏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脸色有些僵硬,低头,用手指缠着帕子说不出话来。
  十三阿哥想起去年给曹颙的银钱,以为兆佳氏为这个的缘故才手头紧些,笑着说:“不够可以打内务府领吗?就算账目上银钱不足,按照人口领些米粮料子等物……”说到这里,他慢慢止了笑,正色问道:“内务府那边,停了咱们府的供应了?”
  虽然没有明令规定,但是按照以往的规矩,皇子分府后三年,依然可以在内务府按照人口品级领取钱粮,算是额外的补贴。
  见兆佳氏点头,十三阿哥神色木然,好一会儿,方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停的?”
  兆佳氏小声回道:“去年十月!爷也不必恼,这几年户部银钱吃紧,想来内库亦有所不足,咱们府上人口又少!”
  十三阿哥自嘲的摇摇头:“内库不足?这几年赏赐给哥哥们修园子的银钱还少了,偏到了我这里,就银钱不足了?”
  兆佳氏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很难过,面上仍挤出笑来,劝慰道:“皇阿玛他老人家那么忙,哪里会注意到这些小事,不过是那些奴才们势利,私下拿的主意罢了!咱们何苦同那些小人计较,就算闹开来,也好像咱们眼皮子浅,分了府还要占皇阿玛的便宜,倒让人笑话!曹颙离京前不是提过,道是南边的珍珠生意还好,这今年就能够送些银钱进京。再说,等到了秋,庄子那边还有进项!”
  兆佳氏身边穿着件七成新的宝蓝色旗装,十三阿哥仔细瞧瞧,想起这还是去年春天制的。原本没留意,现下想起来,打去年秋天,兆佳氏就没添过新衣。
  十三阿哥很是愧疚,自己向来不理家务,全靠兆佳氏张罗。他拉住兆佳氏的手,许久也没说出话来。自己是男人呢,偏偏就连自己个儿的女人都顾不上,反而要她柔弱的女子挑起这一大家子的事来。
  兆佳氏想到一事,笑道:“爷,瞧瞧我可不是糊涂,倒忘记了个大进项。去年不是打发人到山东办烧锅吗?这也将近半年了,明儿使人去信催催。好几家王府在那边或多或少都有些营生,虽然遮遮掩掩的,但是都知道那个是顶赚钱的。咱们府虽然去得晚,但保不齐眼下就有了利钱!”
  十三阿哥见兆佳氏提到银钱两眼发亮,虽然心酸,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兆佳氏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爷笑什么?”
  十三阿哥道:“笑我自己个儿呢,实在是有福气,娶了个既贤惠、又能干的好福晋!”
  因兆佳氏提到要打发人往山东去,十三阿哥想起曹颙来,不禁骂了两句:“这个臭小子,估摸着是将我忘到脑后了!听说淳平王府都打发人往山东送礼呢,那臭小子要当爹了!你瞧瞧,你瞧瞧,难道除了淳王府与平王府,咱们这边就不能沾沾他的喜气?”
  兆佳氏想着曹颙素来是稳当的,这样的缘故怕也是知道这边府里银钱不富裕,心下有些感动,但是这些话却不好当着十三阿哥说,便笑道:“爷这理可有点歪了,谁家这孩子还没生,就四处报信道喜的?大格格是头一次有身子,曹家长房又单单曹颙这一个,两边家人格外看重也是有的!咱们若是这个时候参合进去,可不是让人笑话?爷只管厚厚的备份礼,等孩子落地,不管是从母亲论起,还是从父亲论起,爷同我这做长辈的,说不定得备双份呢!”
  十三阿哥想了想,道:“还是准备些,既是打发人去山东,跑次沂州又不费大事,挑些个地方没有的东西送去,药材啊、吃食什么的,多少是个意思!”
  第216章 暂别
  沂州,道台府。
  曹颂自武馆回来,见门口多了两辆马车,小厮们正引着车夫往车马房那边去,不禁有些奇怪,莫非是江宁又来人了?想着年前母亲念叨的那些话,他就觉得耳朵发痒,若是母亲硬派了两个婆子来撵了玉蜻可怎好?
  小厮们看到曹颂,都垂手道:“二爷回来了!”
  曹颂点了点,看了看那两辆马车,问道:“这是谁家的?”
  小厮回道:“回二爷话,是表小姐家使了婆子媳妇来接!”
  “表小姐!”曹颂拧着眉,想着董鄂静惠每次见到自己的别扭样,心里很是不舒坦,冷哼一声,嘟囔道:“丑丫头,真是没良心的!”
  曹颂的住处,是道台府原来的西邻,如今打通了,与原来的道台府内宅、道台府东邻连在一处,成为西路。他住西路主院,前面几个小院子住着曹延孝、曹延威、魏黑等人。庄先生住在东路主院,前面是韩师爷与路师爷的住处,还有两个空院子充当客房。新聘的那两个刑名师爷因都是本地人,并不在这边住。
  或许是因当年对付张嬷嬷时,玉蝉、玉萤两个出了不少力;或许是看惯了这两个丫鬟,也不觉得有当初那样碍眼。因此,曹颂还是让紫晶将她们带来山东。除了做通房的玉蜻,当初与玉蜻一起分来的丫头,名字唤玉蜘的,也跟过来侍候。
  因玉蜻身份的缘故,众人之中又以她为首。
  见曹颂回来,玉蝉与玉萤去端水。玉蛛与玉蜻帮他换了干净的衣裳。曹颂问玉蜻道:“府里来亲戚了?你见着没有?”
  玉蜻摇摇头:“刚才听个嬷嬷提起,说是往郡主院子里去了!”一边说着,一边帮曹颂紧紧腰带。玉蛛则站在曹颙身前,忙他扣马甲上的纽扣。
  虽然刚到曹颂身边侍候时,玉蜻与玉蛛还是两个十四、五的黄毛丫头,而今过了两年半,已经亭亭玉立,出落得甚好。
  玉蜻虽是姑娘打扮,但是毕竟做了妇人两年,身子珠圆玉润。眉目之间也带着几分多情;玉蛛说起来比玉蜻还大半岁,也是十七,体态娇小、皮肤白皙,行事透着娴静。
  曹颂闻着似曾相识的香味,忍不住看了眼玉蛛,见她微微低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正是全心全意系纽扣。
  曹颂只觉得浑身一热,呼吸有些重起来。玉蛛已经系完纽扣,退后一步,抬起头来,看了曹颂一眼,扭过身同玉蝉、玉萤两个传饭去了。
  玉蜻听着不对,关切的问道:“爷,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坦?”
  曹颂瞥了眼门口玉蛛略显婀娜的身姿,漫不经心的答道:“嗯,上午动得多了,有些乏了,一会儿爷要躺会儿!”
  待胡乱用了口饭,曹颂便道要歇歇,只留了玉蛛在身边侍候。
  虽然曹颂前两年有些荒唐,但只是一时而已,自打屋子里有了玉蜻后,对男女之事并不怎么上心,原本府里都以为他会将玉蛛收用了,没想到他却不耐烦这个了。
  因此,曹颂虽然留了玉蛛在房里,玉蜻却没有多想,拿着绣花绷子回屋做针线了。
  上房里,曹颂仰面躺在床上,看着玉蛛站在桌子前倒茶,与玉蜻的丰腴不同,玉蛛是瘦瘦的瓜子脸,配上略显娇小的身材,看起来仿若稚龄少女。
  她倒好茶,回头见曹颙正瞧自己,歪着头笑道:“爷瞧什么呢?奴婢有什么可看的?”
  曹颂被她打趣,有些不好意思,“哼”了一声,瞥着眼道:“爷瞧着,你怎么不长肉!”
  见玉蛛只是含笑而立,并不上前来,曹颂心里痒痒的,故意板起脸道:“你这丫头,还要渴死爷不成?”
  玉蛛这方哧哧笑着,移步上前,离床一步远站下,双手将茶送上。
  曹颂闭起眼睛,吸了口气,睁开嘴巴道:“爷乏了,你送过来些,侍候着爷喝!”
  玉蛛又进前一步,微微俯下身子将茶碗端到曹颂身前。曹颂躺在枕头上,这若是倾斜茶碗,说不定茶水就要滴到他身上。
  玉蛛正想着怎生侍候他喝茶,曹颂的双眼已经睁开,左手握住玉蛛的手腕,右手接过茶杯,送到嘴边,一口饮尽,随后将空茶杯放到枕边。
  在这期间,他的眼睛始终没离开玉蛛的脸,呼吸越来越重。
  玉蛛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软了,心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见曹颂这般望着自己,怯怯的道了声“爷”。
  这一刻,她已经被拉倒在床上,曹颂翻身俯在她身子,深深的嗅了两口。
  玉蛛扭了扭身子,伸出手推曹颂的胳膊,却不知这扭动之间使得曹颂越发情动。曹颂只觉得身下之人挣扎间,胸脯紧紧的贴到自己胸前,哪里还忍得住……
  待到云消雨散,玉蛛躺在曹颂怀里,曹颂阖眼问道:“你身上香味怪好闻的,早先怎没见你用?”
  玉蛛没有应声,曹颂等得不耐烦,微微皱起眉,睁开眼瞅她。虽然没有哭泣出声,但是玉蛛的脸上却挂着两行泪,看起来甚是惹人怜爱。
  曹颂立时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哭什么?往后爷疼你!”
  玉蛛一边往曹颂身边靠靠,一边哑着声音道:“爷欺负人,弄疼了蛛儿不说,还让蛛儿没脸见玉蜻了!”
  曹颂使劲的揉了玉蛛的身子两下,方将她推开:“爷是稀罕你呢,快去叫人端盆水来,这身上腻乎乎的怪难受的!”
  见玉蛛面似带有忧虑,曹颂摆摆手:“别担心玉蜻,爷的事,哪里轮得到她说话,况且她又不是有脾气的!”
  玉蛛起身,拢了拢头发,再低头看看身上的衣裳皱巴巴的,使劲的抻了两下,方出了房端水。正巧玉蝉打厢房出来,见了玉蛛满脸春情的模样,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往玉蜻房里去了。
  玉蛛看着,嘴角现出一丝冷笑,待转身回房那刻,脸上又只剩下羞涩了。
  玉蜻与玉萤一处做活,说闲话呢,见玉蝉进来,脸色有些古怪,便问缘故。
  玉蝉肥肥的身子往炕边一坐,也不用人让,就将炕桌上摆放的那盘子山楂捞在手中,边吃边道:“玉蛛出来端水,像是爷醒来!”因吃得急些,一不小心被山楂仔咯了牙,咬着了腮帮子。
  玉蜻听说曹颂醒来,便放下手中的活计,下了炕想要去上房侍候。却被玉蝉一把拉住衣衫。
  玉蜻不解缘故,玉蝉揉了揉腮帮子,道:“先别去……怕是碍眼!”
  玉蜻一时没反应过来,玉蝉脸色带了丝嘲讽道:“那位生怕别人不知自己浪,系着爷的汗巾子到院子里端水来了!”
  玉蜻半响没动,好一会儿放做回炕上,拿起了绣花绷子,笑着说:“这是喜事呢,待会咱们给蛛姐姐道喜去!”话虽这样说,手已经在抖了,针一下子刺到手上,手指上立时涌出血来,凝成粒血滴,滑落到绷子上,红艳艳的。
  玉萤见了不忍,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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