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灏得到答案后欣喜若狂,激动得有些不知所措,握紧孙妙曦的手送到嘴边,轻轻在她手背烙下一吻:“你愿意相信我,真好。”
只有老天知道他刚刚有多害怕,害怕她会对他失望,继而不愿意相信他,哪怕只一次。
所幸的是上天对他还算眷顾!
“我愿意相信你”这短短六个字,让他内心汹涌澎湃、久久不能平息。他像急于向信任自己的人展现人品般,有些心急的补了句:“其实我还有苦衷,但暂时不能告诉你,等时机成熟。我一定会把这件事解释清楚,让你彻底满意。”
是的,他费尽心力才换来和阿曦重来一次的机会,若是不把上一世的种种告诉阿曦,让阿曦心里不再因误会而仇恨他,那他又何必重活一次?
他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机会……
他一定要告诉她上一世的误会———阿曦,上一世我并未弃你而去。
孙妙曦的内心,同样久久无法平静———展灏先是舍命冲进火海救她,后来又为了她再冲进去救朱姨娘,最后又少见的说了一堆话和她解释。
最重要的是。他说那些女人都在他认识她之前,他认识她之后就没碰过她们,且还保证今后再不碰别的女人一根头发。
这些种种,其实已经让孙妙曦对他有八九分满意了,唯一的那一丁点不满意。就是他不能立刻妥善的解决那些女人。
但孙妙曦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她看到了展灏的诚意以及决心,她既然愿意相信展灏一次,自然不会对他步步相逼……凡事都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
她调整好情绪后,很快就做出让步……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暂时原谅你好了———嗯。我暂时不怪你了。”孙妙曦这番话说得理所当然,把不久前才说过的那句“我吃饱了撑着才会怪你”,忘得一干二净。
“只是暂时?”展灏嘴角微翘,但语气却故意带了几分沮丧。
“当然啦,想要我彻底原谅你,得看你今后的表现!”
孙妙曦默默的在心里加了一句。得看你是不是真的都没去妾室屋里歇息,看你是不是真的不会再纳妾,以及最后是不是把现有的妾室都处理掉。
这些他都做到了,她才会考虑彻底原谅他。
展灏对孙妙曦的心思了如指掌,知道怎么做才能给自己加分。立刻从善如流:“嗯,我会好好表现,争取让你满意。”
“嗯,希望你说话算话。”
“那先给个小奖励鼓励如何?”
展灏明亮的星眸有一闪而过的狡黠,把“趁胜追击”以及“示弱求安抚”这一招应用得淋漓尽致。
“奖励?”
“是啊,我都为你身负重伤了。”展灏侧了侧身,将后背伤口展现出来。
“嗯……”
孙妙曦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他为她做了这么多,还愿意为她守身如玉,她确实应该给他点小奖励。
她爽快大方的答应了:“好……唔———”
她“好”字才说了一半,小嘴就被他霸道的封住。
他似乎渴求了许久,一触碰到她柔软的唇瓣,就迫不及待浅浅吸吮,然后长舌一点一点的探进她小嘴里,带着横扫一切的霸道,肆意攻略她的粉腔,直到把她吻得气喘吁吁才偃旗息鼓。
“下次我们换大奖励如何?”
“不要脸!”
孙妙曦佯怒,红着脸啐了展灏一口,尾音娇媚如丝、百转千回,将展灏的心缠得紧紧。
展灏此刻一颗心满满当当的,有幸福甜蜜,有欣慰满足。
他真的不贪心,现阶段能这样他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阿曦说“暂且原谅他”,而不是对原谅不原谅他全然无所谓。
她正是因为心里有他,才会暂且原谅他,而不是冷静无情的对待。
阿曦她自己都没觉察到,她心里待他已经悄然不同,没觉察到她因为在乎他,所以不能干脆利落的原谅他,而是会纠结、矛盾,最后别别扭扭的暂且原谅他。
他并不想提醒阿曦这一点,他乐意让她继续看不清自己的心。
因为他想继续这样,一点一点的融化她的心房,逐渐渗透她的心,直到她心里全是他。
他还知道凡事必须适可而止,偷香过后便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孙妙曦说道:“好了,我不闹你了,我们躺下说会儿话吧!”
“我们躺在一张床上?这样不大好吧?”孙妙曦不乐意的拒绝。
“我都伤成这样了,就算我们同床共枕。我能对你做什么?”展灏一脸受伤,似乎孙妙曦的无情和不信任让他痛心疾首:“再说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听听我走后王府里都发生了何事。”
“你不是……才怪!”
孙妙曦嘴上虽这样说。但到底被展灏那副可怜样打败,绕过他爬到了床内侧,一脸严肃的警告道:“说好了只说话,你别再动手动脚哦!”
“嗯。”
孙妙曦开始一件件的说起来,先说她被下了避子药一事,后又提了秦侧妃莫名其妙摔倒,然后诡异的投缳自尽一事。
展灏因心系孙妙曦,这些事早在他赶王府的路上就都知道了。
他说想听听他走后王府发生的事,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让孙妙曦乖乖躺在他身旁罢了。
他悄悄的移了移头。让自己的头枕在孙妙曦散落在软枕上的青丝上。
孙妙曦对他的小动作浑若未觉,心思全都放在分析事情上:“你说这些事会不会是梧桐做的?”
展灏眸子阴沉了几分:“她没理由这么做。”
孙妙曦拿眼斜他,凉凉的提醒道:“你是不是酒后把人家收房了,之后自己却忘了?她对你怀恨在心,又舍不得害你。就把对你的恨转嫁到你的妻妾身上,所以才会对我们下手?”
展灏对上孙妙曦的目光,眼底有一丝揶揄之色:“不会,我酒品很好,不像某些人。”
孙妙曦不由俏脸一红,咳嗽了一声,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分析道:“还有柳姨娘突然不见了。会不会也和这些事有关?”
“柳姨娘是前朝余孽的同党,是她给了前朝余孽王府的路线图,也是她将人引到几处密室,”展灏眼底有冷光浮现,语气森然:“她那是异想天开,王府的密室岂是她区区一姬妾能掌握的?”
此次睿王府虽被逆贼攻破。但因王府家眷提前躲进密室里,逆贼破不开密室、一个举足轻重的人都没抓到,不但计划全盘失败,剩下的活口也全部被虏。
孙妙曦惊讶的张大小嘴,怎么都想不到柳姨娘居然和前朝余孽有关。这简直就是神转折啊!
“她……她不会是前朝公主吧?”
孙妙曦说完自己就先把这个猜测否定:“不对!古妈妈说她是家生子啊!”
展灏不动声色的往孙妙曦身旁挪了挪,长臂自然而然的揽住孙妙曦的腰,语气懒洋洋的:“这些烦心事你别管了,我自会处置。”
“这么说梧桐和柳姨娘都有嫌疑了?柳姨娘既是前朝的人,那她害王府子嗣倒也说得过去,可梧桐她为何要这么做?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她?”孙妙曦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腰上突然多了只咸猪手浑若未觉。
“应该不是,”展灏半个身子已经压在孙妙曦身上,脸也贪恋的埋进她的颈窝,声音沉沉的:“想不通就别想了,你只管好好的养伤,我不会让你被人诬陷。”
“你就这么相信我?你就不担心真的是我逼死秦侧妃的?”展灏毫无保留的信任,让孙妙曦微微动容。
“你不是那种喜欢玩内宅弯弯道道的人,”展灏撩起眼皮淡淡的扫了孙妙曦一眼,一语中的的点出她喜欢用拳头说话的本质:“你如果恨谁,会选择更直接的方式结果她,比如揍她一顿、捅她一刀,绝不会耍这种麻烦的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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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真相
例如她想杀楚沛琰,几次都是明刀明枪的直接上,甚少费心设计什么死局,最多是做些推波助澜的事。
还有她讨厌孙妙雪,就会抡起拳头,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狠揍一顿。
当然,她也有少见转动脑筋的时刻———例如她临危不乱,大胆和东胡人谈条件,足智多谋的替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例如她将计就计的利用假字条,引孙妙芸自作自受。
但她无论是动拳头还是动脑子,他都会心疼……
他的阿曦,不应该活得如此累心。
展灏很早很早就想对孙妙曦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她只需躲在他羽翼之下即可,一切都交给他就好……如今他终于有机会把这句话说出来。
他温柔的看着孙妙曦,眼神溺爱,为了让话语不显得太过突兀,故意用上半真半假的语气:“娘子,你最大的愿望,不是找一个可以替你宅斗的夫君吗?现在你已经有了———你只管好好休养,一切都看为夫的,为夫一定会把那些不安好心的人都揪出来严惩,让她们再不敢招惹你。”
“你?”孙妙曦一脸怀疑,他一大老爷们真的能玩得转宅斗?
“娘子可别小看为夫,为夫的宅斗功力,可不比那些修炼多年的夫人太太弱,包您满意!”展灏和孙妙曦耍花腔的同时,不忘不动声色的贴近她。
“喂!你靠这么近做什么?还有你的手在摸哪里?”孙妙曦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又被吃豆腐了!
她下意识的用手撑住展灏的胸口,想要将他推开,却引来展灏一声闷哼……
“疼!”
“哪里疼?”孙妙曦果然紧张起来,不再推开他。
“伤口疼。”
“谁让你不好好趴着!”
“你让我趴你身上就不疼了。”展灏捏紧孙妙曦的软肋,像个孩子般撒娇耍赖。
孙妙曦果然还太嫩了些,一见展灏喊疼就心软了,不忍再将他推开,免得牵动他的伤口。
展灏抱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脸。心满意足的睡去。
翌日,展灏一早就醒了。
他见孙妙曦睡得香甜,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梳洗过后自去审问昨日抓到的那些逆贼。
他审问完逆贼折回来时。孙妙曦才刚刚梳洗完毕,正坐在软榻上用早膳。
展灏一面坐下陪她用膳,一面说道:“还真让你猜对了,柳姨娘勉强算是前朝皇族,不过却只能算是半个郡主……”
原来柳姨娘虽是家生子,但她父母却不全是睿王府的家生子———她爹柳三倒是世代在王府为奴,但她娘杏花却是两岁时被人牙子卖进王府的。
因杏花卖进王府时不过两岁,从小由王府的人一手调教,其实和家生子并无太大差别,所以柳三才娶她为妻。并生下女儿柳姨娘。
柳姨娘当年作为家生子,很快就被分到展灏身旁,从小伺候展灏,大了也就理所当然的被展灏收房,之后按部就班的被抬为姨娘。
而杏花的家人。就是在柳姨娘刚刚被抬为姨娘那一年,找上她们母女的。
来人自称是前朝皇子柳承宗,说杏花乃是他失散的皇妹柳承媛,还说柳姨娘论身份应该贵为郡主,而不是屈居人下的妾室。
郡主和姨娘,这两个身份自然是郡主较为诱人了。
柳姨娘从此开始心心念念的等待大业兴复那一日,等待自己摇身变成尊贵郡主的那一日。
柳姨娘的身份有了解释后。她所做的一切就不难理解。
孙妙曦叹道:“没想到柳姨娘的八面玲珑和长袖善舞,是为了与人交好,好方便她打探王府内幕消息。”
说话间二人已用过早膳,孙妙曦提出要去给王妃请安,展灏却摇头阻止:“大难刚过,这几日就不必请安了。不过眼下我们却是要去芙蓉院走一趟,母妃她们也会过去。”
“芙蓉院?”
“嗯,你去了便知。”
芙蓉院就在孙妙曦他们住的璧合堂内,走过去并不会很远,孙妙曦二人很快就到了。
孙妙曦进去后。发现不仅王妃在场,就连老王妃也到了。
老王妃对孙妙曦依旧不冷不热,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径直开口问展灏:“你能证明秦氏上吊一事和你媳妇儿无关?”
展灏点了点头,略一抬手便有小厮上前禀道:“小的一直暗中守在这儿,一刻都不曾离开过,不曾有人来过。”
“把东西拿上来。” 展灏吩咐道。
那小厮模样十分机灵,展灏话音才落,他就将几块碎木板呈了上来,动作飞快的将木板恢复原样———竟是当日秦侧妃用来垫脚的那张小几!
展灏指着那张小几的某一处承接处,沉声说道:“这里事先被人用锯子锯开过。”
原来展灏一得知孙妙曦遭人陷害,还在路上就已经吩咐妥当,让人一回来就把芙蓉院看管起来,并命心腹进去芙蓉院细细搜查。
所幸的是秦氏当日用来上吊那张小几,散在最底下,上头架了几根横梁,阴差阳错的保持了原状。
展灏的人一早得了展灏提点,一进芙蓉院就率先去找那张小几,细细一检查,很快发现小几被人动过手脚———有一处承接之处断面平整,显然被人事先锯开了。
也就是说,小几并不是被秦氏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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