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欢
作者: 元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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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孙妙曦前世伤心而死,这世费尽心机报复。
什么?他竟然说一切只是个苦逼的误会?
喂,世子童鞋,本姑娘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干掉你,这样你还要追我?
不要脸的家伙居然说“只要嫁给我,随你怎么干我”……
靠,是干掉好不好?!
这是一个因误会成仇,最后破镜重圆的欢乐故事。
楔子 身陨
北历七十年春,定国公世子楚沛琰舍功勋之家恩荫,与寒门学子一同参考科举,接连夺魁成为三案案首,一夜之间声名鹊起、家喻户晓,被今上亲赞为不世之材。
为此,定国公府一连数日张灯结彩、大摆筵席,正门处更是日日燃爆竹,分洒花生、糕饼与百姓同庆。
这一日可是接金榜的正日子,定国公府早早的就放出话来,这一日分洒的可不再是果子,而是会洒专程去银楼打制的银花生,以及一盒二两银子的“陈记”糕饼,好讨个“步步高升”的好兆头,引得全京城的百姓天才刚透亮,便争先恐后的往定国公府涌去。
有早早赶去抢了个好位置的百姓,此刻脸上却不似前几日那般洋溢着兴奋与期待,反而个个都一脸惊疑不定,甚至还带着几分惶恐不安———定国公府大门前那块洒满爆竹碎屑的空地上,竟停了一口黑漆漆的金丝楠木棺材。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春雪原本将一地碎屑衬得喜气洋洋的,如今多了那口黑漆漆的棺材,沉重的黑色压过那片细碎的红,让定国公府弥漫着沉重诡异的气氛。
“今儿可是状元郎接金榜的大喜日子,谁人竟如此大胆,送了这么个东西来打定国公府的脸?”
“可不真是个胆大不怕死的!真真是晦气,这是想冲了状元郎的运势啊!”定国公手握大权,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能惹的,更别提如今世子楚沛琰高中状元、圣眷正浓。
“古怪的是这口棺材上竟还覆了块大红锦缎,莫不是成心把棺材当成贺礼送来?也不晓得状元郎究竟得罪了何人,竟被人如此扫兴……”
“瞎议论什么呢?!还不快滚!”
一声怒喝凭空响起,震得那些交头接耳的百姓顿时作鸟兽散,纷纷躲到角落,再不敢开口议论那口巍然挡在定国公府大门前的棺材。
原本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吱嘎”一声缓缓打开,穿了一身红莽状元服的楚沛琰背着光,大步走下青石石阶,最终停在棺前。
他的脸笼罩在棺材的投影里,让人看不清神色,只看到日光照耀下异常刺眼的大红莽袍。
楚沛琰鹰眸微眯,脚步沉稳的绕着棺材走了一圈,忽一抬手,覆在棺盖上的大红锦缎瞬间飞起,金黄色的流苏在空中打转,带起漫天飞舞的红色碎屑,最终重重的跌落在雪地上。
“既是贺礼,岂有不收之礼?来人,开棺验礼。”楚沛琰沉声吩咐道。
有护卫劝道:“世子爷,这可万万使不得!这棺材挡在府门外已是极其晦气,哪能开棺再添晦气?今儿可是您大喜……”
楚沛琰往前近了一步,冷厉的鹰眸始终盯着棺盖:“开棺!”
不过短短二字,却带着磅礴杀气,似要将那棺盖刺穿,围观百姓听了双腿不由自主的打颤,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不敢将眼前这位浑身散发出凌厉气势的少年,同那位温文尔雅的状元郎看做一人。
楚沛琰的话,定国公府的护院不敢忤逆,几人围着棺材,合力将那沉重的棺盖抬起,缓缓往后拖去……
忽然,滚滚乌云压地,空穴来风,卷起一地碎屑,漫天红屑将那口黑漆漆的棺材笼罩,一道白影飞快从棺内升起,脚尖点棺、白衣曳地,宽大的衣袖在狂风中飞舞,点点红屑似层层花瓣雨,衬得隐在之中的白衣女子超然脱俗,似九天玄女。
“楚家十一郎,自幼才情惊艳、卓越不凡;年十一承世子之位,年十六点为状元,年二十为翰林院之首,年二十五官拜内阁大学士……”
众人隐约听得有女子缓缓低吟,那声音婉转清脆,似山涧清泉,让人忍不住循声寻人,却只见漫天黄沙、遍地飞屑,以及再听得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楚家十一郎前途无量,可惜只能命绝今日,止步状元。”
最后一个“元”字余音绕梁,音散风停,天地间瞬时恢复原状,只是原本立在棺材边的楚沛琰却躺在棺内,红衣与黑棺纠缠在一起,双眼紧闭、薄唇紧抿,眉心正中插着一把仅三寸长,却通体雕刻着奇异花纹的柳叶刀。
银霜铺地,红锦披棺,衬得那口黑漆漆的棺材触目惊心。
北历七十年春,定国公世子楚沛琰遇袭而逝,凶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故成为一桩无头公案,坊间百姓争相议论。***************************************
楔子虽然看起来有点点点武侠玄幻,但作者君用节操保证,这绝对不是一个武侠剧,是正儿八经的宅斗啦种田啦世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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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仇得报
孙妙曦骑着从师傅那里卖萌讨来的汗血宝马,快马加鞭的出城。
一路未歇,一溜烟的跑到莲花山下,才勒马停住。
她回头见身后连只麻雀都没,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大眼一弯,笑眯眯的比了个“v”的手势:“完美成功,大仇得报,孙妙曦你太厉害了!”
唉,偷袭可真是个技术活啊!
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偷袭当今状元郎,号称文武双全的定国公世子楚沛琰。
不过孙妙曦觉得最难的是,在偷袭成功的基础上,展现与众不同的创意,低调委婉的出风头……这更更更是技术活!
“幸好楚沛琰十三岁才开始习武,身上的功夫与前世相比还未达到巅峰,否则我哪能顺利偷袭他成功。”孙妙曦一手牵着马儿慢慢上山,一手揪了根狗尾巴草拿在手里把玩,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点评先前那场她觉得十分完美的偷袭行动。
她虽然想出躲在棺材里来个攻其不备这个主意,但其实心里还是没太大把握。
谁知老天爷实在是太给力了,她一跃出棺就送来滚滚乌云和狂风,让她有了天时,在飞沙走石的掩护下,完成这场被设计得略微有点装13、又有点难度的偷袭行动。
“嘿嘿,那阵风把我整得跟从天而降的九天玄女似的,真是拉风帅气啊!”孙妙曦才不会承认她先前的出场更像女鬼,心里爽歪歪的继续感叹:“一身白衣往身上一穿,果然就有了出尘不染的仙女气质……金庸古龙诚,不欺我也。”
孙妙曦大仇得报,一直以来压在心里的那块巨石终于卸下。
回到独住的小院子后,直奔闺房、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间又做起了同样的梦,梦里她再一次站在定国公府大门前。
她站在青石阶下,望着一地的爆竹碎屑,还有洒满石阶的花生、莲子,桂圆百合,最终将目光落在大红的?肿旨糁缴稀???谴蠛斓募糁剿?趺纯炊季醯么萄郏?餍越??撬合吕慈啻瓿赏哦?诘厣希?辉偃盟?前?邸?p》“孙三姑娘,世子爷和郡主请您过去观礼。”有丫鬟恭请孙妙曦。
孙妙曦感觉到握着她的那双手紧了紧,微微侧眼看去,果见孙二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愤怒的瞪着前来请孙妙曦的丫鬟。
“你们别欺人太甚!”孙二夫人护着女儿,怒斥丫鬟。
前夫二婚,先是三番两次的下贴相邀,如今又硬要前妻亲自到场观礼……前妻的亲娘不发怒才怪。
孙妙曦能理解自家娘亲的心情,但她却不会示弱做出弃妇之姿。
“无妨,娘,我们既来了,自然是要去观礼。”孙妙曦言毕拾阶而上,素白长裙拂地,一步一步的向喜堂走去,远远的便瞧见那对一身吉服的新人。
孙妙曦笑容更盛,也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端庄,暗下决心,不让楚沛琰那对狗男女小瞧她,只是待一对璧人站在她面前时,她却还是忍不住看向楚沛琰,想看清楚此时挂在他脸上的笑容,是不是如当年他迎娶她时一样甜蜜灿烂。
楚沛琰面无表情,一双鹰眸波澜不起。
孙妙曦猜不透他的心思,但一垂眸却见他和新娘子十指紧扣,不由暗骂自己傻———渣男就是渣男,他都以“无子”为由,不顾众人劝阻,硬是休了嫁给他五年的她,她居然还会对他心存幻想?
五年的感情抵不过“无子”二字!
孙妙曦仰头同楚沛琰对视,在他冰冷的目光中一点一点的将心尘封,她迎着他的目光往前再近一步,带着挑衅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描绘他的五官,直至最后双眼重新含笑:“十一郎,你不介意我把你的模样牢牢记住、刻在心底吧?”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一片寂静,众人纷纷瞪大双眼望着孙妙曦,暗暗猜测她接下来是否要大闹喜堂。
“把你记住了,来世,来来世我才不会再错眼爱上你,”孙妙曦望着楚沛琰的眼,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末了又多送了他一句话:“一个男人最大的失败,不是没有女人爱他,而是曾经深爱过他的女人,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
楚沛琰瞳孔瞬间紧缩,面色阴沉骇人,冷厉鹰眸直勾勾的看着孙妙曦。
孙妙曦无所畏惧的同他对视,却在他深邃幽暗的眼眸里看到一丝奇怪、陌生的情绪———似是意外,又似是惊喜,甚至还带着几分探究和审视。
孙妙曦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的,再一抬头,竟从楚沛琰的嘴角捕捉到一缕似有似无的笑,那笑带着几分玩味。
孙妙曦以前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样的笑,她觉得有些陌生。
新娘子苏荔雪认定孙妙曦是故意来闹场,怒气于心间翻滚,但她知道此时此刻她不能退缩认输———孙妙曦才是失败者,才是那个必须低头认输的人!
苏荔雪咬了咬牙,状似随意的抬高和楚沛琰交握的那只手,隔着大红喜帕,故作娇怯的小声道谢:“多谢孙姐姐肯赏脸前来观礼,”说着微微侧头,似是隔着喜帕凝望楚沛琰:“姐姐肯来祝贺我们,相公也是极为欣喜高兴。”
孙妙曦心想比娇羞做作、贤惠大度谁不会啊?
不就是演戏吗?
“郡主妹妹言重了,妹妹与我姐妹情深,妹妹大喜,我这个做姐姐的岂有不来之理?”孙妙曦动作优雅的微微欠了欠身,眼波温婉似水,声音清脆如莺啼:“我可是特意替郡主妹妹备了份大礼呢!”
孙妙曦说完故意微微仰头,洁白如玉的脖颈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标准的四十五度角同楚沛琰对视:“我也有份大礼要送与十一郎你呢。”
她说完从荷包里取出一颗褐色药丸,当着楚沛琰的面吞服:“我今日便将‘无子’之名坐实,让你欢喜再婚,这份大礼你可满意?”楚家上下最大的心愿便是楚沛琰能早日得子,若是得知她“有了身孕”,必会千方百计的保住孩子,可她偏不让他们如愿。
楚沛琰瞬时一怔,脸色瞬息万变,几乎瞬间明白过来,猛地往前跨了一步,不由分说的将孙妙曦拦腰抱在臂弯里,使劲的拍她的背:“快吐出来!”
“太迟了,孩子三日前就没了。”孙妙曦毫不留情的碾碎楚沛琰最后一丝希望。
果然,楚沛琰脸色瞬息万变,十分精彩。
孙妙曦欣赏够后侧脸不再看他,只轻轻击掌,三声过后,一口黑漆漆的金丝楠木棺材被抬进喜堂,“轰”的一声落在苏荔雪面前。
孙妙曦一步步的朝苏荔雪逼近,苏荔雪似乎意识到什么,一脸惊恐的看向棺材,频频往后退去。
“郡主妹妹,我五妹妹托梦与我,说你可是她最要好的手帕交,你今儿大婚,她很想亲自前来与你道贺,我便把她一并带来了……你和她情同姐妹,见到她一定很高兴吧?”孙妙曦不客气的把苏荔雪往棺材前拖。
果然是她,是孙妙龄!
棺材里的死人果然是孙妙龄!
苏荔雪浑身簌簌发抖,全身绵软无力,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她将孙妙龄推下水的画面……孙妙龄紧紧的揪着她的裙角求她救命,她却一脚踩在裙角那只手上,孙妙龄松手落水时双眼死死的瞪着她。
她知道孙妙龄一定死不瞑目。
“啊……救命!”苏荔雪被孙妙曦逼着趴在棺材上,再一次看到那双眼,吓得连连尖叫!
孙妙曦趁机拔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捅进苏荔雪胸口。
“我要你……”
…………
“血债血偿!”
孙妙曦是喊着这四个字从梦中惊醒的。
她以为重生多活了十几年了,她早把前世的事看开放下了,没想到大仇得报后她居然还会做这个梦。
不是已经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平复心情,让自己忘却一切吗?
不是打定主意这辈子要过得比上辈子好,过得比上辈子舒心快乐吗?
孙妙曦擦掉眼角沁出的泪珠,狠狠的敲了敲脑袋:“孙妙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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