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世界国家介入其中,就为了抢夺资源,这让很多原本在这些地方殖民的国家后悔不迭,坐拥宝山却白白流失,能不后悔吗,叶枫可不想在非洲白忙活一场。
对于人口,叶枫倒无所谓,阿拉斯加再需要移民,这些不够文开化的黑人,叶枫也不需太过看重,他们到了阿拉斯加,基本上也只能从事最繁重最辛苦的劳动,比如筑路工,所以坦噶尼客虽然拥有近一千好几百万的人口,但阿拉斯加也从没有主动在坦噶尼喀大量移民。现在移民到阿拉斯加的黑人,也多是一些基础建设工程公司自己去招收的。四年来,大概也有好几十万了,多是在为阿拉斯加的全国大交通网做贡献。至于反过来向非洲移民或投资,在阿拉斯加还真不多,这四年移民到坦、加两地的怕是加起来都不到两万。即使加上一些军人家属和为军队提供服务的商人怕也不到五万之数。
黑人自己不具备开发的能力,当然叶枫也不希望黑人自己具备了这种能力,那样,他们的统治可就不见得稳固了,想要将这里的资源土地开发利用起来,从阿拉斯加反过来移民去坦、加两地才是王道,只是这两地相比其他地方,相比资源同样丰富的亚洲省市,这里的吸引力实在太低了。这也是坦、加两地四年来一直发展极其缓慢,连驻军基本补给都要靠本土和地中海领地补充的原因之一。
还有四十年,稍微慢一点不会有太大关系,但也不能太慢了,这可不符合阿拉斯加从殖民地快速掠夺财富的政策。
“说说看,贺叔,你既然提出要求,相信一定是有一些想法了。”叶枫沉吟片刻,对着贺伯昌说道。
“我跟弗兰克商量过好几次了,严格说起来,加蓬本身面积要小许多,人口也要少很多,不到百万之数,受制约的因素要少一些,只要提高一些优惠政策,其吸引力还是要大上许多,但坦噶尼喀不同,面积大,人口多,部落矛盾也多,且其百分这九十以上的土地、资源都处于内陆,但内陆交通极差,所以想要在坦噶尼喀加快开发速度,首先要跟国内一样,解决交通瓶颈,但一两条铁路公路还不够,这是一项不小的工程,筑路工倒是不缺,这些黑人干其他的有困难,当筑路工卖苦力倒是没有问题,但这么大工程,资金,及相当的工程技术人员,才是重点,在坦噶尼喀,只有解决了交通问题,提高优惠政策才能真正让坦噶尼喀的吸引力上升。”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坦噶尼喀不像加蓬,在坦,交通与移民投资成了一个纠结的矛盾,交通不畅,移民投资就不愿来,但反过来,没有相当有素质的移民和大量的资本,想要解决交通瓶颈也有困难。起码时间上会慢了许多。而且资金也是一个大问题,在那种地方,随便修几条公铁路都会花费很大的财力,毕竟基础太差了,差到比当初的阿拉斯加建国前还要差。”叶枫考虑了一下道。
贺伯昌却马上道:“不过在我看来,比起建国前的阿拉斯加,坦噶尼喀也有一些优势,其一就是人口,当初的阿拉斯加想要进行交通建设,在大基数的筑路人力上花费了很大心思,这一点在坦噶尼喀却不是问题,他的主要问题在于缺少有素质的人才,而当初的阿拉斯加则正好少反,少的是大基数的普通筑路人力,而有素质的人才其实并不缺,能成为淘金客的,胆量,文化,能力都还是不错的。其二是外部条件,当时的阿拉斯加只能靠内部挖潜,或者被动的等待外来资本,而现在的坦噶尼喀不同,他背靠着阿拉斯加,而现在的阿拉斯加有资本,有大量的工矿企业,具备各种技术能力,只是现在缺少主动罢了,相比亚洲省市,很明显,这些资本,这些企业,对于这里的注意力并不多,我估计,甚至全国大多数人都不太清楚坦噶尼喀是个什么情况。”
叶枫这时微笑道:“贺叔,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将你的解决办法说出来,这些难处及少许优势我们自然知道,起码我知道,但问题是,这些难处并不容易解决,我们不是苏联,不可能强制性的移民,也不能强制资本,企业流入坦、加两地,论资源,我们本土各大省市都不比坦、加两地差,大量资本,企业愿意去哪里投资都是他们的自由,只要不违背法律,国家都不好肆意干涉。”
贺伯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有四个办法,不过都挺有难度的,一是,我想让十万驻坦军队参与交通建设,并且从国内的工程兵部队调遣一部分技术人员过去,这就可以解决普通人力多而技术人员少的矛盾,也能保证那些黑人聚集一起不会闹事。二是需要中央政府将坦、加两地如朝鲜一样,尽量纳入本土政策,让坦、加两地可以得到像在本土一样的投资保障,这样,我想那些心存疑虑的资本和企业会更愿意进入坦、加投资。三是在一些特定政策上对坦、加两地有区别的对待,提高一些优惠政策,比如在坦、加投资的税收减免,当然包括移民政策,允许坦、加与本土移民自由流动,不管是坦、加黑人移民到本土,还是本土人民移民到坦、加都要放松移民及流动限制,第四个办法就是国家资本加大注入,像公铁路投资,一般来说,因为这里的公铁路投资成本大,但收回成本的时限可能会很长,甚至可能单纯在公铁路投资可以连成本都不一定能够收回,假如跟国家交通网的大多数铁路一样,由国家投资,不会太计较投资运营成本能否收回、何时收回,这样坦、加两地经济发展速度加快,土地,资源开发加快,我想对于国家来说,从工商农业税收上也能各种补偿”
贺伯昌说完四点政策,叶枫却陷入了沉默,难怪贺伯昌这么犹豫,这四点政策的牵涉面都很大,工程兵部队且不论,他们本就有从事国家工程建设的功能,但让驻军参与就有些敏感了,这个时代可不像后世,现在的军队打仗就是他们的本职,最多偶尔从事一些救灾工作,但从事经济建设肯定不在其范围之内,让他们去修公路铁路,又不是在战区,看上去,好像让他们成了免费工人,这种影响可大可小,但却不能不防。
而后面三条,简单理解,就是坦、加殖民地要享受与本土省市一样的政策,甚至在个别政策上还要特别特殊照顾,且全是涉及到政策上面的,这样一来,等于整个殖民地的政策都会出现变化,但对于朝鲜与其他领地的区别,海外领地与本土省市的区别,叶枫和李成玉等人都早有定论,不可能一概而论,毕竟除了朝鲜,其他任何一个海外领地,可能未来都会脱离阿拉斯加,让他们享受一样的政策没有可能,性质上也不一样,对殖民地,重在掠夺,税收不但不会减免,还要有所增加。虽然这个政策主要针对移民,但一旦在坦、加两地实施,肯定是全境的,那坦、加本地人的投资呢,强制之下是可以区别对待的,但前面还有一个人口自由流动,这样一来,诸多不公平殖民政策就会表面化,明显化,会被公开,可能引起矛盾,进而提早引发民族矛盾。影响阿拉斯加在坦、加两地的统治根基。
叶枫这时突然明白了贺伯昌想同样在坦、加两地实施藏兵于民政策的用意了,显然他也考虑过这么做,可能引起坦、加两地的矛盾爆发,社会的不稳定,那么有了更多能够随时转化为军队的移民,这种不稳定也就有了更多压制的可能。
“你跟总统提过这个想法没有?”叶枫突然问道。
贺伯昌摇了摇头:“还没有,其实虽然我和弗兰克都早有考虑,也商议过很多解决办法,但毕竟也有很多问题还有待完善,这次听到这个藏兵于民的想法以后,我才特意来征询一下你的意见,看看是否可行。”
贺伯昌这样一说,叶枫倒是略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贺伯昌等人还是认识到了实施这些政策可能出现的麻烦,既然认识到了,他仍然提出来了,那起码说明他是有一定把握的,这些想法也算是深思熟虑了,不是一时兴起而突然冒出来的。
叶枫轻轻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我个人的看法是基本可行,但必须进一步完善,你可以再去征询总统,副总统,甚至国会议员及相关内阁部长们的意见,拿出详细的方案说服他们。不过调派工程兵部队参与坦、加交通建设的要求我倒是可以肯定的答复你,没有问题,但现阶段国内建设任务很重,很多都需他们参与,所以估计能派去三万人,三年后可能达到五万人,再多就基本没有可能了。当然,他们只负责国家资本投入的交通建设,另外国家资本投入坦噶尼喀的交通建设,会有一定限度,毕竟现在国家财政大部分都已经有了预算,能挤出几个亿就不错了,但我想有四五个亿的话足够你们在坦噶尼喀还有弗兰克治理的加蓬修建四五条铁路了。也就说国家资本帮你们搭建起基本的铁路网,其他支线,还有公路建设,你完全可以去游说一下那些私人公司,起码我想黄金铁路和黄金公路会有兴趣的。”
贺伯昌闻言大喜,其实叶枫这句话等于解决了坦、加两地发展的最大问题,国家资本投入和工程兵部队的到来,交通建设的资金和人才问题都解决了,只要大铁路网搭建起来,那剩下的支线,公路,工矿企业投资吸引力就会大大增强,未来的支线和公路莫说黄金公路和黄金铁路,就算是其他路桥工程公司也会兴趣大增了。交通问题解决了,那么只要在个别政策上再实施优惠,移民及投资的吸引力都会大增,如果能就此再吸引一部分退役官兵,落实藏兵于民的政策,那未来动乱的可能性也能尽量降低。
“这样我可真要大松一口气了,我想半年内,我和弗兰克就能拿出更完善的整体方案出来。”贺伯昌笑道。
叶枫微笑着点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郑重的看着贺伯昌道:“贺叔,有个建议我一直想跟你说说了,嗯,我知道你心肠好,但殖民地统治有些区别,有时该狠的还要是要狠,这一点我倒是觉得弗兰克比你强,在加蓬,殖民化教育推行的力度要强得大,坦噶尼喀虽然有当地人太多,部族太多,土著宗教太过复杂多样等特殊原因影响,但我还是觉得你太和气了,驻坦军队现在有十万,飞机大炮军舰坦克一应俱全,那些土著还真能翻天不成?百般阻挠干扰殖民化教育,甚至逃避殖民教育的你大可以杀几只猴子威慑一下,而且你太和气了不行,他们会觉得我们阿拉斯加太过软弱,他们会更加的变本加厉,现在倒没什么,既然你想要尽快发展那里的经济,未来土地资源等方面肯定还会涉及到更多的土著利益,矛盾会更多,那时你怎么办,其实都只有一句话 “你硬他就软”你不忍沾上血腥,但有时候不忍也要做,让敌人多流血,就是让自己少流血,你要真看不得那种场面,完全可以交给谭重德,他手下十万将士大可以帮你完成这些任务。你把任务交给他,你自己不到场参与没有问题”
贺伯昌这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叶枫说的是实话,看上去坦噶尼喀是各大领地中最为稳定的,但这种稳定却是贺伯昌的忍让平和换来的,这也阻碍了坦噶尼喀的很多政策 实施,犹其是殖民化教育,在六大领地中,坦噶尼喀是最不出彩的,看看托马森,当初的塞浦路斯,他一到便施铁腕手段,屠杀众多土耳其教民,虽然托马森本人被很多土耳其人称为屠夫,但塞浦路斯的宗教矛盾,希土民族矛盾却被强力压制下来,此后的殖民化教育也推行顺利,毕竟都被他杀怕了。
当然这种压制并不能说是彻底解决,总有一天可能还要爆发,但这就是治理殖民地与本土省市的区别,殖民地治理的再稳定,毕竟远离本土千山万水,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事,就会脱离宗主国的统治,所以不可能浪费太多时间精力去潜移默化的。
再比如现在的叙利亚,论矛盾,六大领地没有任何一地有叙利亚领地多且深,现在的叙利亚领地是包括了原奥斯曼土耳其治下的叙利亚,黎巴嫩及伊斯肯德伦湾、杰伊汉河以西加济安泰普等多个地域强行捏合在一起的,人口比坦噶尼喀还多,阿拉伯和土耳其的民族矛盾,土著和移民的矛盾,宗教矛盾,甚至伊斯兰教本身的逊尼派、什叶派冲突,当地人与阿拉斯加占领军的冲突数不胜数,总之说是一个火药桶都不为过。
但是现在的叙利亚看上去很平静,即使相邻的土耳其打得热火朝天,即使周边英法势力虎视眈眈,但叙利亚却难起一点波澜,究其原因,一是初得叙利亚时,当时亲领数十万大军在此的梅森元帅一举将费萨尔的义军及数十万想要谋求独立,反对阿拉斯加统治的民众屠杀一空。二来则是托马森改任叙利亚总督后,下得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