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钢链吊索,386公斤地炮弹立即被升吊起来,数秒后被吊至装弹滑车上,随即立即转动扬弹吊架将炮弹置于装弹滑车上。
魁梧壮实的装填手立即用送弹杆将炮弹推入摇平的305毫米重型榴弹炮的炮膛,随即多块药包也被装入了炮膛之中,整个装弹过程像过去的训练时一样,在一分钟内完成。在装弹完成后。短粗的炮身再一次被摇起,直指着有些阴沉的天空。
“放!”随着重榴炮营营长的一声令下,阵地上的动静很难形容,好像整个天地变成了一面大鼓,有无数把大锤在上面不停地擂呀敲呀,震得炮兵们的耳朵紧绷绷的疼,甚至于连同他们脚下的大地也在急促地摇抖。
数十发重型榴弹被发射出去之后。连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巨响。夹带着炮弹划空的尖啸。此时俄军地前沿阵地完全被一簇簇、一朵朵白色地爆烟和桔红色的火光所笼罩着,当这一批炮弹带刺耳地呼啸落入俄军前沿阵地的时候。炮兵观察员们可以看到俄军阵地前沿升腾起的数十团巨大的由爆烟和死亡的火光组成的烟云,急剧扩张的烟云直冲云霄达数百米,在烟云中被炸起的碎尸残骸几乎被抛至数百米之外,被炮弹击中的俄军战壕随之垮塌。
重榴炮营装备的305毫米重型榴弹炮尽管机动能力非常之差,但是却被视为最有效的攻坚利器,可以准确的使用380公斤重的炮弹击中数公里外的敌军堡垒、战壕。在野战时使用半径60米内的一切目标都会被摧毁,即便是杀伤半径内敌军未被高速的钢铁破片杀死,猛烈的冲击波也足以震伤他们的内脏,使其失去战斗力。
当炮弹如雨点一般落入俄军的战壕中的时候,猛烈地爆炸声冲击着他们的听觉,浓烈火药味刺激着他们的嗅觉,而猛烈的冲击波带着滚烫的热浪灼烫着他们的皮肤,当到处充满了被炸飞的残肢断臂时。死亡地恐惧占据着他们地心灵。被吓坏的士兵们抱着头在战壕里乱窜,他们想通过联络壕逃到后方去,逃离这片收割着无数人生命地铁火地狱。
“所有人立即回到战壕抵抗侵略者。若有违反及擅自逃跑者,格杀勿论,现在我数三声警告,三声后再不回去,我们将立即开枪。”
在联络壕内一名执法队的机枪手看着蜂拥而来的溃兵们大声的喊道,而密集的爆炸声掩盖了他的声音。从前方战壕逃来的士兵们仍然不断的向前推挤着,他们被前所未见的炮火吓坏了。抬头望去不时可以看到在烟云中被炸上天的残肢断臂。甚至一些断肠、碎肉会掉落在他们的身上。
“一……二……三……开枪!”见这些逃兵已经挤到了距离机枪不过十余米的地方,看着他们仍然没有转身回到战壕中意思。机枪后的执法队长便挥舞着手枪大声命令道。
“哒、哒……”连串的机枪声音在联络壕中响起的时候,宽度只有一米的联络壕内挤成一团的队伍,使得机枪的威力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发挥,在狭窄的联络壕内,机枪手根本不需要瞄准,所需要仅仅只是扣动扳机。
子弹瞬间穿透前方士兵的身体,然后击中他们身后的士兵。联络壕内的惨叫声、呻吟声瞬间穿透过剧烈的连绵的爆炸声,刺进每一个人的耳中。
当机枪手打完了一条250发的弹带的之后,联络壕内四溅的血液、被打飞的内脏,伤兵的残肢,一直在联络壕内绵延数十米,侥幸未被击中的士兵们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
“根据军部的命令,所有逃兵都将被处以死刑!现在你们立即返回前线战壕,抵抗阿拉斯加侵略军的进攻!”
执法队长一边大声的喊着,一边为自己手中的转轮手枪装着子弹,其脸上没有一丝的犹豫的神情,而一旁的机枪手则重新为机枪装着子弹,似乎他们正在准备着一场新的屠杀,被屠杀惊呆了的俄军士兵们这时默默的后转了身体,在他们身后的屠场中,可以听到伤兵们的嚎叫声和呻吟声。
“砰!砰!”随后是接二连二的枪声,显然是执法队正在处决那些伤兵。已经朝前方战壕走去的士兵们听着身后的枪声,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步枪,他们想转身,但是最终他们还是朝如铁火地狱般的前沿战壕冲去,尽管在那里等待他们的同样是死亡。
这些俄兵没有参加过欧战,或许他们从来未曾见过如此狂烈的炮击,在十五分钟的第一波次火炮准备中,阿拉斯加东方面军所属五百四十门75/105/155毫米野炮、榴弹炮、305毫米重型榴炮,以及团、师属120毫米/240毫米迫击炮部队,向叶波罗尔俄军前沿阵地倾倒了超过近两万发炮弹、等于约数百吨吨钢铁及炸药落到了预定俄军目标区。
“轰……”接连不断的炮弹落入俄军用十来天的时间修建的阵地上,猛烈的爆炸冲击波将原本就已经破败的战壕炸成了废墟,泥土和烟尘伴着钢铁的破片在战壕中肆虐着,钢铁的破片收割着战壕中俄军的生命,冲击波震碎了近距离的俄军士兵的内脏,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和浓烈烟尘,战壕中被机枪赶回来的俄军士兵被呛的大声的咳嗽着。
这些士兵们早已经被这种他们从未遭受过了猛烈的炮击给吓坏了,他们抱着脑袋蜷缩在战壕之中,他们颤抖着、咳嗽着、哭喊着,用劲力气嘶吼着,似乎是这样就能让他们吼去恐惧一般,整个大地都是剧烈的颤抖着,飞落的尘土和肢体的碎块,让士兵们发出阵阵惊恐的尖叫,这一刻,再也找不到那些唱着歌喝着伏特加去战斗的勇敢的俄罗斯士兵了,恐惧占领了他们的全部身心。
突然猛烈的炮击停止了。一瞬间世界好像再一次恢复了先前地宁静,俄军用了十来天的时间修建的战壕已经完全被摧毁,被炸翻的战壕中只能听到俄军士兵们惊恐不安的吼叫声和大量伤兵嘶心裂肺的嘶喊声。
“胆小鬼!懦夫!杂碎!你们还是俄罗斯士兵吗?看看你们,就是一个女人也比你们勇敢!阿拉斯加人就要打过来了,拿起你们的步枪,装上你们地刺刀,把该死的阿拉斯加猪猡赶回去!让阿拉斯加人见识一下俄罗斯士兵地英勇。”
一片片的战壕里挥舞着手枪地执法队员用力地踢打着躲在垮塌的战壕中瑟瑟发抖的士兵们。扯着他们的衣领将他们拉起来。推到被炸垮的战壕边。让他们瞄准前方。
此时俄军的阵地已经不再是一个阵地。而是一个血腥地地狱,焦黑的弹坑、被炮弹掀翻的泥土,垮塌的战壕,燃烧着圆木支撑柱。残破的武器、散落的弹药箱、炸散的铁丝网,这里已经完全变成了如同地狱一般地模样。
而映衬着地狱地就是随处可见的尸体和鲜血。士兵地残破的尸体碎片和残肢断臂布满了整个阵地,几乎找不到几具完整的尸体,大多数死去的士兵只留下了焦黑的残肢或者血肉模糊的断臂。更多的人什么都没有留下,他们在长达十五分钟的恐怖炮火下彻底消失了,只有几块残布或些许残肢可以证明他们曾经身处这片铁火地狱之中。
俄军的防线已经荡然无存,根本找不到任何完整的战壕,所有的掩体和火力点都已被摧毁。没有任何一名士兵愿意在这种铁火地狱之中呆下去,但是那些试图逃跑的士兵们却被执法队的机枪赶回了前线根本不复存在的战壕,执法队员们控制着全部的机枪。此时这些机枪的作用。仅仅只是用于驱赶士兵们上前抵抗阿拉斯加军队的进攻而已。
就在这时宁静再一次被打破,天空中再次响起炮弹划破天际时带来的刺耳的呼啸声。已经几近崩溃的俄军士兵们,几乎是目瞪口呆的迎接再一次猛烈的炮击。
“呜!……”在第二轮炮击开始的时候,阿拉斯加军队的战壕中一阵尖锐刺耳的号角声,刺穿了轰鸣的天地,即便是在炮声隆隆之中,刺耳的哨声仍然像是能刺穿的所人的耳膜一般;甚至于就连在叶波罗尔小镇内的居民都听得到。
“杀!冲锋!”
“杀啊!……”随着长官们进攻的号角声吹起,阿拉斯加军队的战壕立即沸腾了起来,第6集团军第十一师以60团及派遣军二师第七团,计两团六营三千余第一波突击步兵便利用梯板冲出了战壕,掩护冲锋的重机枪同时向俄军阵地喷吐出了火舌,以用于压制俄军士兵可能的还击,而跳出战壕的六个步兵营,三千余名步兵已经成六把尖刀向俄军的阵地压去。
跳出战壕快步冲锋的两团官兵们望着俄军阵地上翻滚的烟团和升腾的火球,剧烈的爆炸声和冲击波同样冲击着快步猫着腰冲锋的他们的耳膜,浓烈的火药味被北风来了,同样刺激着他们的口鼻和胸肺。
“嘟……嘟……嘟、嘟……”在密集的爆炸声中,冲锋的阿拉斯加士兵根本听不到士官和军官们的命令,只是像训练时那样听着营连长的哨声,追随着营连长手中举着的小红旗前进,甚至于就是连他们自己喊出的“杀……杀”声都听不到,所有人的耳朵中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如雷鸣一般充满着暴烈的压力的爆炸声。
北面主力实际上只有第十一师和派遣军二师两个步兵师,其余多是重武器部队,从两个师中选出担任尖刀突击部队的士兵们,即便是在冲锋时似乎都能感觉到大地在他们的脚下颤抖着、摇晃着,是炮击或是他们踩踏的结果,已经无人在意。对于他们而言,他们只能为自己的部争得荣誉,成为第一个突破俄军前沿防线的部队!
第二轮前沿压制炮击只有短短的两分钟,随后便向纵深延伸。但是对于五公里武装越野十八分钟为合格的阿拉斯加军队而言,两分钟的压制炮击,足够他们冲到距离不到500米的俄军前沿阵地,用刺刀和手榴弹与对方展开短兵相接地白刃战。
当炮击停止俄军阵地上硝烟还未来得急飘散时。那些侥幸再次从铁火地狱中逃过一劫,惊魂未定的俄军士兵们还未来得急探出脑袋,就听到了近在咫尺的如同浪涌一般喊杀声,随即黑压压的如同雨点一般黑点从空中扔了过来。
三千余枚手榴弹,被六个营的突击步兵在距离俄军阵地还有三十余米的距离先后扔出,三千多枚手榴弹在俄军的被炸垮地战壕中连绵不断地爆炸,彻底将本就在炮击中接近崩溃地俄军士兵蒙了头。
“哒、哒、哒……”第一波冲至俄军战壕上地突击步兵立即使用冲锋枪、步枪、机枪扫射着战壕中任何可动的目标。随即跳入战壕之中用刺刀、冲锋枪驱赶着尚未回神的俄军士兵们。
“杀!……”边防军的步兵们像是在过去的训练中一样。怒目圆瞪的挺着步枪大声吼叫着把刺刀刺入俄国人地胸膛。像训练时一般几名手持步枪的士兵自然的以冲锋枪或机枪为一组。冲锋枪、机枪利用自动火力扫射,而手持步枪的士兵则用刺刀收拾残敌。
攻入俄军战壕内的士兵们的动作有如训练时一般娴熟,他们所使用的战术非常简单,但是却非常有效,冲锋枪和刺刀的完美,使得这些突击小组就像是战壕收割机一般。在战壕中收割着俄军的生命。
“嘟……嘟、嘟……”
“万岁!”
“呜……呜……呜”
在60团、七团共六营三千余突击步兵跳入俄军战壕撕开俄军防线时,随着两发信号弹地升空和总攻地冲锋号,哨声的吹响,阿拉斯加北面前线战壕内早就等候着进攻地第十一、派遣军三师二万余名官兵,立即跳出战壕向俄军阵地快速推进,战场瞬间被二万余名士兵枪头明晃晃的刺刀所笼罩着,刺刀在太阳下闪烁着骇人的寒光。
“娘的!要不是为了让你们这帮子新兵蛋子取得战斗经验,像这样的攻坚战可是我们装甲团的拿手好戏啊!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在第十一师、派遣军二师发起全面进攻的时候,在后方观察所中的潘洪明看着呼喊着万岁、挺着刺刀冲锋的十一师、二师官兵,和让人有些激动的被明晃晃的刺刀所笼罩着战场。潘洪明不甘心的骂了一句。以俄军表现的熊样,装甲团怕是要做这场战斗的旁观者了。
随着部队冲锋的林正声绿色的军装已经被硝烟染成了灰黑色,脸上、身上沾满了有自己也有俄国人的血,有如地狱中杀到了魔鬼一般,当看到左前方联络壕中出现的结成阵疯狂后撤的俄军,还有在联络壕中这些穿身着灰色军就像地老鼠一样装的俄军士兵大喊道:“十一点方向联络壕!手榴弹!”
同时扯下腰间卡着的手榴弹,拉下保险环后立即朝十一点方向的联络壕扔去,随着林正声的呼喊声,十几枚手榴弹被扔了过去。爆炸声音顿时就在联络壕内响成一片。
而手持冲锋枪、轻机枪的战士同时冲着联络壕内的目标任意扫射着,在密集地弹雨下联络壕内的拥挤俄军立即发出了一片惨叫,在惨叫声中成片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