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位拉哈雷先生来说。以往以他的身家是不敢进这种地方的,不过这一次。他却有些怦然心动。
收拾一下忐忑不安的心情。这位好心人走了进去。
大会客厅里面所有的人正拥挤成一团,正中央的茶几上放置着一套精致的铠甲。和几件镶满五颜六色的宝石的金器。
人群之中到处都是赞不绝口的称颂,显然,又有某位大人物,将刚刚到手的珍藏拿出来给众人奖赏。
那位好心人小心翼翼的挤进人群,装出一副对于那几件珍藏无比倾慕的样子。
自然没有什么人对他多加注意,拉哈雷先生拉着一位他所熟悉的鉴赏家退到人群之中,将手里的那些破布片摊开问道:“罗兰,帮个忙,你给我看看,这些东西是否有些价值?”
那位鉴定家看到一堆破布片首先一楞,不过那些金光灿灿的皮子,倒是令他不敢随意轻现。
将拉哈雷拉到一旁。取出珠宝镜带在眼睛上,那位鉴定家拿起那块最大也是最为干净的皮子凑到窗前仔仔细细地看了前来。
从皮子的花纹和质感,这位鉴赏家立刻确定那是蛇皮,但是他从来未曾见到过这种金色的蛇皮,稍微用力摸了摸,他立刻就感觉到蛇皮的底下还衬着一些硬质却充满弹性的东西。
再看一眼缝边和做工,做工绝对上乘。
用力的撕开残破的边缘。蛇皮底下是整整齐齐编缀在一起的两指宽的金色薄壳。这同样是他从来未曾见到过的东西。
不过那做工,和蛇皮的质感巳然令他感到与众不同。
那位鉴赏家可没有拉哈雷那般胆怯。他一把取过其他的衣服,立刻推开众人抢到里面说道:“各位,各位,你们谁见识过我手里的这样东西?”
如果是拉哈雷先生,恐怕早巳经引来了一番讪笑。
“圣甲虫壳。”突然间有人惊叫了起来。
“圣甲虫?这东西是圣甲虫?教宗顶冠上一模一样的圣甲虫?”那位鉴赏家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起来,因为他立刻明白手里的这片皮子所拥有的价值。
“不敢肯定,不过想要鉴定并不困难。只要取一把冰锥来,圣甲虫壳比钢铁还硬,冰锥绝对不可能让它有丝毫损伤。”
“快去。快,取一把冰锥来,要最新的。”
“这是哪里来的?要真是用圣甲虫壳编成的,那得值多少钱?”
“这是什么种类的蛇皮。怎么也是金色的?”
在聚会的另外一边,瑞博此刻正微微皱紧眉头。
“得里至国王的葬礼是两年之前的事情?”瑞博再一次询问道。在那个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异世界,他虽然确实逗留了一段时间,但是在印象之中绝对不可能有两年之久。
唯一的解释就只有,异世界的时间和这个世界的时间存在着严重的错位。
“两年前那场葬礼,声势之浩大绝对堪称旷古绝今”旁边的一位学者打扮的青年开始了滔滔不绝的演说:“那场迟迟来到的葬礼,其实是各方势力摊牌的舞台。”
“当时的得里至可以说是查理顿一世的天下,而现今的得里至摄政亲王。那个时侯仅仅只是短时间里面异军突起的新秀。”
“不过得里至王位名义上应该由那位摄政亲王所拥有。”
“除了得里至国内,还有一派不可轻视的力量,那派力量看上去不起眼,仅仅只有一个人,实力却比另外两派更加强横。”
“那个人就是佛朗士年轻的教导者,众所周知佛朗士王国的教导者都是什么样的身份,那根本就是实力的象【炫|书|网】征。”
“这位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教导者。仅仅只依靠一个人的力量,就把整个得里至闹了个天翻地覆。”
“多少赫赫有名的人物被他杀死。宫廷首席魔法师奥格,狂骑士团团长福斯特,得里至最强的魔导士布雷恩,这都是些何等厉害的人物。”
“但是他们在那位教导者面前。却什么都算不上,那位年轻的教导者首先便让大魔导士开米尔迪特的巨石像重新苏醒。”
“那座巨石像在这位年轻教导者的控制之下。比当年横扫得里至的时候,要强悍狂暴许多。”
“帕琳近五分之一几乎被彻底摧毁,然后又将查理顿一世当初的领地最为肥沃的一个郡几乎全部化为了沙漠。”
“更恐怖的是这位教导者最后还召唤出了一头巨龙,不过也有人说,那头巨龙是巨石像所化,这就不是最为清楚了。”
“不过令人纳闷的是,那头巨龙并没有给予得里至王国毁灭性的打击,反倒猛烈攻击托尔人的南方领地。”
“那对于托尔人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听说至少有七百万人在那头巨龙的肆虐之中死亡。那片黄金热土,现在巳然变成了死亡之境。”
“唉!可惜,这样惊人的力量,却没有用来对付得里至人,要不然得里至人怎么可能象现在这样猖狂?”
“不过死了一位魔导士,狂风兵团和嗜血兵团也损伤惨重,这也足以让得里至人元气大伤。”
“正因为如此,他们虽然猛攻佛朗士王国,但是却不敢来招惹我们。”
“不过那一年佛朗士也事情多多,不但也死了一个国王,还失去了一位教导者。”
“要不然,得里至人怎么敢如此猖狂?”
“不过对于佛朗士人来说,最为致命的或许还是那位摄政王的死亡,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勾心斗角想了一辈子的王位,在上面却未曾坐满一年,就跟随着他的哥哥去了。”
“如果他不死的话。得里至人肯定打不过佛朗士人。佛朗士王国无论是魔法师还是魔导士的数量都占据优势,军队数量也不少,那位摄政王手下的兵团,一直遏制得里至人的入侵,堪称能征惯战。”
“没有想到所有这一切,落在他那三个无能的儿子手里,转眼间就让得里至的那位摄政亲王个个击破,现在连当初的领地都丧失得干干净净。”
“菲利普斯亲王死了?”瑞博无比惊诧的问道:“难道是暗杀?”
“你连这件事情都不知道吗?那实在是太过孤陋寡闻,是不是暗杀,我们这些人无从知晓。不过听传闻说,那位菲利普斯亲王是操劳过度,再加上年纪原本就不小,摄政王的宝座没有坐稳就去世了。”
“去世之前,这位摄政王正准备着进攻得里至,连避宫到诺曼的佛朗士王后陛下也派遣了她手里唯一的王牌骑士团准备参战。”
“谁曾想,这突如其来的死亡。令佛朗士王国几乎彻底崩溃,那位亲王本人只是领摄政王的头衔,虽然他早巳经坐在国王宝座上,不过倒底没有人站出来反对。”
“但是他的三个儿子,却公然宣称自己是佛朗士王位继承人,其中的两个甚至来到我们意雷,希望得到教廷的承认。”
“那三个白痴,一开始倒是还懂得联手逼迫退守诺曼的王后交出王权,不过那位王后倒是天才的外交家,她居然将自己的儿子,佛朗士王国名义上的王位继承人,送到了教廷,与此同时将王位继承人的选择权交托给了教宗陛下。”
“这样一来,没有了联手的借口。那三个白痴又不想通过协议和平解决王位的问题,他们开始为了王位继承权互不相让。
“虽然没有打起内战,不过那时候的局势却颇为紧张。”
“佛朗士内部不稳,实在对得里至再有利不过。得里至王国集结了重兵向比雷斯发起进攻。”
“那时候得里至的统帅是一位年轻的将军,他所率领的还仅仅只是第一和第三两支兵团,现在得里至摄政亲王还未曾拥有此刻的地位,而查理顿一世也仅仅只能够动用得里至北方的力量。”
“比雷斯是菲利普斯摄政王经营许久的中心。那三个白痴儿子,虽然互相拖后腿,不过,比雷斯遭到攻击,他们仍旧不得不共同抵抗,毕竟那些支持他们,听命于他们的属下。家属和大部分财产都留在比雷斯。”
“那毫无疑问是最为惨烈的一场战役,之后无论是佛朗士人还是得里至人都未曾发生过如此庞大的会战。”
“得里至人的两支兵团损失惨重。其他辅助兵团几乎全军覆没,而比雷斯最终被彻底摧毁。”
“在这场异常惨烈的战役背后。佛朗士王国的那位王后陛下大放异彩,事实上所有的一切都自始至终操纵在她的手上。”
“虽然看上去她除了圣骑士团几乎没有任何实力,但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她暗中居然得到了魔法协会的支持,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佛朗士王国的六位魔导士全都站在她那一边。”
“战役初期,得里至人确实占据上风,一度占领了比雷斯的北部城区,但是当佛朗士魔法协会的力量加入进来,再加上那位王后陛下早已经预备好的雇佣兵团。”
“得里至王国进入佛朗士以及集结在得里至边境的好几个辅助兵团立刻全军覆没。”
“这位王后陛下更为高明的是,取得胜利之后,立刻就将自己的力量全部撤走。只留下垂死挣扎并且怒火中烧的两支得里至兵团,面对数倍于他们的比雷斯守军。”
“最终的结局使是,一座彻底毁灭的比雷斯,数十万无辜的死亡民众。以及同时遭受重创的两方军队。”
“可惜那位佛朗士王后毕竟不曾拥有属于自己的强大兵团,唯一的势力也仅限于魔法协会的支持。”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令这位王后陛下作出了一个显然完全错误的决定。”
“令世人感到震惊的是。佛朗士人联合六位魔导士的力量,居然从茫茫无际的星空之中,召唤来一颗巨大的陨石。”
“这颗陨石在瞬息之间将得里至王国的首都帕琳,夷为平地。”
“上百万人在这场灾难之中死亡。其中同样也包括王储和所有直系继承人,查理顿一世本人因为正在前往慰问军团的半路上。才得以幸免于难。”
“不过他几乎所有的亲人和亲信几乎全都在这场灾难之中丧命。”
“太多的血令得里至人彻底愤怒和疯狂,当今的得里至国王。不惜向南方诸侯以及他们拥戴的亨利德王子妥协,承认得里至南方各州对于自己境内事物的管理权。”
“与此同时授予那位王子殿下,摄政亲王的头衔,将包括被打残了的两支兵团在内的所有军队的统帅权,交了出来。”
“至于那位摄政亲王殿下,以为无辜死难者报仇的名义,对佛朗士王国发起了全面的征讨。”
“如果说那位佛朗士王后是最为出色的外交家的话。那么这位年轻的摄政王无疑是得里至有史以来最为出色的战略家。”
“他深悉佛朗士王国诸方势力之间的矛盾,因此绝对不试图依靠得里至军力的强盛和士兵们满腔的怒气以及战胜敌人的决心,而是分化瓦解对手联合的势头。并且逐一将对手彻底歼灭。”
“那三个白痴连番失利,当年菲利普斯亲王的领地几乎全部丧失,得里至人的大军甚至将佛朗士王国拦腰截断。”
“恰恰就在这个时候,英伦国王宣布加入到得里至王国这一边,向佛朗士王国宣战。”
“英伦的大军在诺曼西侧的海瘫上登陆,逼得那位王后陛下只得返回首都佛朗克。”
“现在佛朗士王国完全指望着诸侯联军抵抗着得里至和英伦的联军,首都佛朗克巳然被包围长达两个月之久。”
“在我看来,佛朗克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
“听传闻佛朗士人派遣了使节团前往西拜和我们意雷,希望两国可以发救兵。夹击得里至和英伦联军。”
“令人感到讽刺的是,西拜接到请求之后,反倒加入了得里至和英伦的联盟。”
“我听说几位总督同样颇为心动。想要在其中插上一脚,如果能够得到佛朗士南方,对于我们来说,将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但是想要这样做的最大阻力来自教廷。教廷和佛朗士的那些南方人显然关系极为密切。因此对他们颇为袒护。”
“不过,最近同样也有所传闻,教廷感到局势对于佛朗士越来越不利,因此也有所计划,出兵保护佛朗士南方领地的和平安宁。”
………
瑞博正一边听着一边思索着对策的时侯,突然间远处一片骚动。
只见一群人慌慌张张地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那位好心的拉哈雷先生。
这位好心人远远地看到瑞博。就满脸堆起微笑,此刻他的态度要多么恭谨就有多么恭谨。
“想必这位便是您带来的贵宾。”拉哈雷先生身旁一位大腹便便衣着雍容华贵的秃顶老头说道。他的神情之中同样充满了恭敬。
刚才在大会客厅里面,他们已然验证了这几件破烂衣服的价值。
单单那件金色的皮甲就巳然是无价之宝。事实上一开始他们正仅仅只是看重那些金色地圣甲虫的价值。
但是当一个人无意间用冰锥扎了一下那些蛇皮之后,所有人才明白,原来那从来未曾有人见识过的金色蛇皮,远比圣甲虫壳更有价值。
更有好奇者。将目光转向了另外几件看上去较为普通的破烂衣服,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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