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近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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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近代史-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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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怀文刚接到通电,还没有反应过来,战斗就在南京乌龙山、卸甲甸江面上打响了。首先,发动攻击的是鱼雷艇,在极短的时间内,鱼雷艇就把速度提高到惊人的地步,并发射了鱼雷。海军舰艇一时手忙脚乱,看到鱼雷艇的人都有些傻,有人大喊“鱼雷”,很多没看见的还以为在开玩笑。慌乱过后,匆忙的闪躲,并没有使海军逃脱厄运。“镜清”号练习舰身中两颗鱼雷,迅速沉没;“永丰”号炮舰和“海琛”、“应瑞”、“海容”号巡洋舰均被击中,其中“应瑞”舰连中两弹,当场重伤,没有在以后的战斗中发生作用。然后,就是巡洋舰的表演了——我军能够清晰的瞄准,敌军面对着阳光只能连猜带蒙了。最终,安庆水军以二鱼雷艇沉没,一巡洋舰重伤,二艘驱逐舰轻伤的代价,击沉“镜清”号练习舰、“永丰”号炮舰和一鱼雷艇,重伤了“应瑞”号,俘虏了“应瑞”、“海琛”、“楚有”三舰,完成了初次演出。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完美,但初战胜利,我还是很满意的,通电予以嘉奖。
  间中有个插曲,海军大概是西式风气最浓的军队,被俘虏的海军将士,对安庆水军的偷袭行为表示愤慨,结果反被严厉地指责为“民贼,为虎作伥,镇压民主”。
  与此同时,蒋方震率近卫旅、炮旅守在安庆地区,防御北洋第六师和湖北,负责后勤;陈士诚率领国防军第五师防御河南——河南土匪很厉害,并相机进攻徐州,攻下徐州后,将机车、列车全部扣留并迁至安徽,留一部守徐州,截断北军后援;第二师防守皖南,伺机向江西施压;汪道铭率领安庆水军和第一师进攻浦口冯国璋部,牵制为主;我则率警卫营和第三、第四两师进攻南京城外的北军。
  浦口冯国璋部有第三、第四两个师,南京城外有北洋第五师、雷震春的第七师、徐宝珍的江苏第四师和张宗昌的江苏陆军第三师,现在,我不欲打击北洋主力,自然只能对南京的军队动手。这么出彩的事情,自然要我来——领袖在军队中的威望也很重要。
  我军装备了二百辆卡车——载重量四吨最高时速20公里,以满足重装备的机动要求。马鞍山距南京近在咫尺,去年我又修整过道路^o^。所以,不足一日便到了南京城外。
  刚一接战,北军的进攻十分猛烈,其中尤以张宗昌的江苏陆军第三师最为勇猛,多次以马队向我军发起冲击,而战斗力还以第五师为强,枪法也准。我军初到,阵地很简陋,只好边战斗边利用环境设置掩护。好在我军火力极强,官兵枪法又是极好,很快稳住了阵脚。北军在阵前尸横遍野,却没有任何进展,不得不收缩防守。我军炮火在这个时候,开始了发言。前所未见的密集炮火,给北军造成了大量死伤,江苏陆军第三师防线全线动摇,我军趁势掩杀,击溃了江苏陆军第三师,俘虏上千。如果不是北洋军的第五师败而不乱,只怕这一战就赢了。
  我因实力占优,便令第三师向东展开,就地布置阵地,第四师向东想南,对北军形成半包围。不是我不想趁胜追击,但我军都是新兵初战,又行军大半日,稳妥为上。布置阵地,派出侦察兵、明暗哨兵,加强警戒后,天色已暗,今日暂时就是如此了。晚饭的红烧肉剩了不少,也是,第一次杀人都这样。俘虏命令挖几个大坑,一律赶到坑里,几挺机枪就足以控制了——北军以为要活埋,几乎吓死。
  北军更是不堪,虽然打了好几仗了,也不在意死人了,可那是死别人。但今天死的可都是自己人,这么猛烈的火力,北军从来没有见过,短短两个小时,北军死伤过千,被击溃后,失踪也近两千。若是张宗昌死了,江苏陆军第三师就可以宣布解散了。暂时来看,江苏陆军第三师的战斗力也可以忽略了。北军整夜的忙碌,努力加固工事,巩固防线。
  晚些时候,南军派人来了,来人戴季陶。长长的脸孔,白皙的肌肤,浓眉大眼,嘴上蓄着漂亮的八字胡子,戴季陶一看就是个新派的人。我对南军不感兴趣,但对戴季陶很感兴趣。简单了解下南军的情况:
  “南军以第八师第二十九、第三十二两团、炸弹队一部,第一师第三团及第一、二两团各一部为主力,在保卫战中新编第五、第六两个师,实际不及团级规模,此外还有柏文蔚的卫队、宪兵千人,共为一万人。经过半月激战,目前还有五千多人。”
  我就开始询问戴季陶个人的情况,当知道其改名的含义后,我不由笑了,“在交易所里,是成不了陶朱的?”
  我与戴季陶谈了好长时间,送了一些儿安徽的政策理论书籍,邀请他到安徽去。
  谈到孙小山,我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孙小山太理想主义了。”
  戴季陶虽然有些奇怪我对他的重视,但此时此刻,他早已懂得:“百万锦绣文章,终不如一枝毛瑟(枪)。”还是答应了我。
  25日清晨,天气晴朗,早餐过后,我军经过短暂的火力侦察,对北军发起了猛烈进攻。大口径榴弹炮的集中使用,地动山摇,威力惊人。步炮协同在多次演练后,已很熟练,现在正流畅的展现在我面前。在压倒性实力的优势下,我没有过多的干涉前线的指挥,只是看着国防军将训练的成果一步步演练,整个军队像一部崭新的机器,迅速的磨合完毕,攻势舒展流畅。掩体、壕沟、堡垒、炮台,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国防军,一切火力点都在掷弹筒、迫击炮、步兵炮、榴弹炮的打击下灰飞烟灭。大量机枪的使用,全面压制了北军的火力,我军伤亡不大——说句实在话,到了现在,士兵的死伤对我只是个数字。我已经能够平淡地看着敌我的鲜血流遍大地,或者碎尸烂肉满天飞了。
  一味的挨打,是最损伤士气的事情。北军组织了几只敢死队,进行反攻。起初造成了一定的杀伤,但前线指挥官很快注意到了这种情况,专门抽了一部掷弹兵和机枪,进行压制,使敢死队的效果迅速降低。长时间的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让北军的士气低落。午后,我军突破了江苏第四师守卫的侧翼阵地,就像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的骆驼,江苏第四师彻底崩溃了,开始溃逃。国防军喊着“缴枪不杀”,将火力向顽抗的敌人倾泻,并开始迂回包抄。很快,北军就全线动摇,继而在前后夹击中崩溃了。我看了一下手表,是下午2点20分。
  ‘剩下就是抓俘虏了’,我转身回到司令部,一边轻轻的用手抚摸着我的手表。我佩带的还是那块父母留下的手表,就是当初典当的那块,虽然是仿制的,但是质量也很好,我一直在用。
  我多少有些儿不满意。到底是杂牌!这就崩溃了,我还想多打几天,好好练练兵呢!没有经过浴血奋战的军队,总是不能让我全然放心(汗!纯粹小说看多了)。自然,我完全没有体谅雷震春等人的心情。国防军的训练不要说国内,就是在世界上,也是极先进的。至于武器装备火力密度,就更不用说。北军工事防线都很简略,能坚持到现在,就不容易了。若不是陈庆良初次指挥大战,战术保守,像训练演习一样按部就班,北军早就崩溃了。
  当然,陈庆良来向我报告时,我表现的很满意,非常高兴的夸奖了他的指挥——中规中矩,但的确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并对全军通令嘉奖,号召广大官兵“对北军穷追猛打,不要放跑了北军祸害父老乡亲”。
  俘虏抓多了也很麻烦,我暂时没想好如何处理,先挖坑,哭什么?我们不活埋人!
  ……
  消灭敌人,打扫战场,控制重要地点,布置阵地,注意警戒,南京战事告一段落。今天的红烧肉没够吃,这些小子,适应挺快的。
  我通电全国,呼吁“停止战争;北军退回北方;国内政治争端,和平解决”,并通报了战果。
  同日,安庆水军与汤芗铭率领的海军又大战了一场。海军有“楚谦”、“楚同”、“江利”、“楚泰”、“海容”、“建安”、“飞霆”、“湖鹗”等舰艇,而安庆水军则以“海豹”、“海狮”、“海龙”、“江湖”、“江河”、“海琛”、“楚有”等舰艇迎战,“海豚 ”、“应瑞”则重伤返回安庆船厂维修。以实力来讲,此次安庆水军略占有优势。然而,长江江面虽宽广,但容不下这许多舰艇的交战,交战很快就变成了乱战。安庆水军虽然最终获胜,但也只是场惨胜——“江湖”、“楚有”、“海琛”号被击沉,“海龙”、“江河”重伤失去战斗力,击沉了“楚谦”、“楚同”、“江利”、“建威”四舰,“建安”、“飞霆”重伤被俘,“海容”号运气极好,再次跑掉了。
  德国军舰一向注重防护力,所以,安庆水军军舰往往身中数弹,仍不会沉没。此次作战,水军司令刘汝骢就利用这一点儿,集中巡洋舰攻击海军旗舰,首先重创了海军旗舰,迫使汤芗铭换舰,并将其所换之舰击沉,海军遂溃,战后,水军旗舰“海龙”号失去动力,被拖回安庆大修。水军官兵损失惨重,安庆水军失去了进攻能力。但海军也只剩下三艘巡洋舰和一些小舰艇,也不敢进攻。水面战事宣告结束。
  稍后,南军的代表来到军营。我邀请这些南军将领,一起共进晚餐。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肉就是红烧肉,每人一大碗,再炒几个素菜,加几碟小咸菜。就餐时,我是位和蔼的主人。晚餐结束,却突然变成强盗了。虽然我始终保持微笑,在何海鸣等人的眼里,连微笑也变得恶狠狠——可见,偏见是会影响人的感观。
  对南军的通知是陈庆良宣读的,通知直接了当地要求:南军放下武器,愿意加入国防军的欢迎,不愿意的可以发遣散费回家。
  我看几个人浑身发抖,担心气出个好歹,便道:“我对几位还是很佩服的,但同盟会的所作所为,让我不能放心。”
  韩恢怒道:“凭什么?”
  还问凭什么,白天没看到么?气焰还挺嚣张!我脸一板,厉声道:“就凭我在安徽做的!就凭我普及教育!就凭我富国强兵!我倒要问你们,凭什么?你们为国为民做了什么样的事?你们宣扬民主,参议院决议定都北京,黄兴声称要派卫兵去抓议员!你们谴责袁世凯,黄梅都督暗杀了陶成章!你们宣称革命,一有事情,就全跑光!宋教仁腿伤发作去治病,就不说了。黄兴在哪儿?孙中山在哪儿?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鼓动革命时,一个个说的挺好。成功了,自然都是革命领袖;失败了,见势不好,自己就先跑了,也有别人垫背。这是人干的事吗?别人的命不是命吗?
  你们凭什么?我呸!”
  何海鸣、韩恢、戴季陶的脸色由通红,一点一点的白了下去,完全无可辩驳。安徽离南京太近,都知道我在安徽做的事情,别人说还可以争辩,但与我一对比,实在无话可说。
  我缓和了一下,说:“我要将在安徽所做的一切,在这里再做一遍,我要普及教育!我要完善法律!我要改革农村!我要振兴工商!我要富国强兵!我要中华再次成为世界强国!
  我有一个梦想,梦想有一天,我们中国人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人前,大声说一句,‘我是中国人!’所有听者,都要敬畏三分,高看一眼。
  ……”
  我一时忘记了其他,沉醉于自己的理想。
  ……
  回过神来,我平静地说:“我本想有十年时间,安徽可练精兵百万,民富工强。到时候,以安徽一省之力自可傲视全国。然后,我再花上十年,二十年的时间,终可让中国重新屹立在世界东方,无人可以忽视。但时不我待,现在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愿意加入国防军,我欢迎,不愿意的,我多发一些遣散费。若要螳臂挡车,我也不在意多死些人,你们都不在乎,就别怪我心狠!”
  何海鸣垂头丧气地答应了我的要求。但何海鸣、韩恢拒绝加入国防军,戴季陶犹豫一下,也拒绝了。但我还是邀请他们去安徽,看看安徽的情况,保证不会让他们失望。并送了一些儿民生党的宣传手册给几位。
  我重视戴季陶,因为我现在还缺乏一个理论家,把我所做的一切,整合成一个理论体系。王博文党务工作做的不错,但是在理论研究上,和我差不多。这样一来,对我将来的民主政治竞选,很是不利。戴季陶能成为国民党右派的“理论家”,想必有两下子。
  第26章
  26日,国防军和平接收了南京城,整编三千南军,遣散了余众,每人遣散费30圆,一律银元。安徽票一向通存通兑,在南方使用很广。但终究不如大洋实在,而且战事一起,安徽票的使用势必受限。
  稍后,第三师一团全面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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