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管日本怎么想的,该出手时就出手。要是让日本囊括了东南亚、南亚和澳大利亚,也迟早是中国的一大威胁。我没有养虎遗患的打算。但日本多多少少也成了点气候,我也不能掉以轻心,还要小心日本反咬一口。我对此是有准备的。
39年泰国行动展开的同时,中国进行了扩军备战。
陆军还是老样子,总兵力70万未变,空军和海军扩军。至40年年初,中国国防军总兵力115万,空军扩充至18万,海军扩充至27万。预计到年底,还会增加15万人左右。
中国海军共拥有三艘战列舰,合计吨位十万吨;八艘航空母舰,合计吨位约二十三万七千吨;二十三艘巡洋舰,合计吨位二十二万八千吨;六十艘潜艇,合计吨位六万五;总吨位超过八十万吨,绝大多数都是舰龄不足八年的新造舰艇,且仍在高速造舰中。
空军在前一批1200架飞机到货后,再次订购了4000架各式飞机,包括战斗机、侦察机、轰炸机、空中加油机、运输机等等。
其中有八百架是运输机,用来新组建四个伞兵旅,包括原有的一个伞兵旅,空军就有五个伞兵旅,约六万五千人。
如今,这批订货已经交货半数以上,中国空军已经拥有各式各样的飞机4千3百多架,有七成多是新锐战机,数量与德国相当,少于苏联,但战斗力尤在两国之上。这么说有点夸张,考虑到飞行员的训练时间,中国空军战斗力应该与德国差不多。
4月,安飞在三年努力之后,终于拿出了一款合格的喷气式战斗机。空军多次试飞以后,很感兴趣,订购了500架试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中国空军下一代的主力战机了。
冯如给新飞机一个新型号——LFP…2战斗机。LFP…2在性能参数上与冯如…11差不多,但在稳定可靠和灵活机动方面,有了大幅改善。在外形设计上,也有了不小的变化,不再采用鸭式前掠翼。这是因为在多次风洞实验中发现,鸭式前掠翼在战机高速飞行时存在很多问题。严重的时候,飞机甚至会失去控制,酿成空难——空军因此损失过两个试飞员。而喷气式战斗机伏冲的时候,速度很快,有时也会超过音速,前掠翼便被迫取消了。
值得一提的是,雷达小型化技术有了突破性进展,中国的战机上安装上“千里眼”,生存能力和战斗力大为上升。由于轰炸瞄准具性能的提升,轰炸机的精确轰炸能力也大大加强,一样提高了轰炸机的战斗力。
顺便说一下,为了防止日本反噬,或者苏联突然袭击,我还在中苏边境、沿海地区、重要军事基地、大城市、工业区等关键位置布置了七十六个雷达站。当然,这远不足以满足中国的安全需要,但处于保密考虑,暂时也只好如此了。
此外,国防部还秘密照会各大飞机厂商,在晚些时候会对现役的多数飞机发放出口许可证,要求提前做好扩大生产的一切准备工作。当然,这些出口飞机不会包括LFP…2喷气式飞机,也不会包括重型轰炸机,更不会安装“千里眼”和精确瞄准具等绝密装置。同时,在性能上,也略微有所降低。
第115章
在40年的上半年,等待丘吉尔的,是一个又一个令人失望的消息。
土耳其的态度犹疑,既不想得罪英国人,也不想得罪中国人。在局势不明确的时候,土耳其人还不想下注。中德贸易持续增长,每天的过境费用,土耳其不知收到多少,在英国不能提供更多的情况下,要求土耳其冒着触怒中国和德国,作出亲英国的决定,实在是强人所难了。在德国横扫挪威、巴尔干半岛之后,土耳其干脆就拒绝了英国的要求。
中国与泰国签订盟约,控制了克拉地峡和暹罗湾;把势力扩展到东南亚,直接威胁到马来西亚和缅滇,严重影响了“大英帝国”的利益。
德国大肆扩张,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和巴尔干半岛同时展开攻势,并大获全胜。而英法联军却只能龟缩在马其诺防线背后,被全世界笑话。
德国进攻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主要是担忧英国切断瑞典对德国的铁矿砂,挪威和丹麦恰好位于瑞典到德国的路上。如果英国抢先登陆挪威,德国就会麻烦许多。
不是说德国不能够从中国获得铁矿,但中国的铁矿质量不好,而中国也不很愿意出口铁矿石这么低级的产品。再说,“百里一担一吊一”,从中国运到德国,路途遥远,要经过铁路…船舶…铁路,还要经过许多国家,费用实在是高了些儿。德国自然不取。
不过,中国是如此的重要,希特勒也不会忽视。在4月7~10日的短短几天之内,德国同时开始了对挪威、丹麦和希腊三国的进攻。
丹麦没有抵抗,坚持时间最短。两天后,国王克里斯蒂安十世宣布丹麦保持中立立场,并将丹麦“置于德国保护下”。
挪威坚持时间最长,也只有区区两个月。6月9日,挪威投降,国王哈康七世逃往伦敦。亲纳粹代表维德昆·吉斯林成立了政府,宣布挪威为德国盟国。
希腊则坚持了一个月,于5月20日宣布投降。
在此次军事行动中,英德两国的战场,现在终于从海上扩展到了陆地。海上作战的结果毋须多说,两国实力悬殊,德国人屡败屡战。
从挪威到希腊,两国陆军都爆发了激战,为英德两国的再次大战,拉开了序幕。
在挪威,德国占据了先手,英国人没有取得值得一提的战果。这种局面在希腊的克里特岛,却恰恰反了过来。英国人在克里特岛上登陆布置了两个步兵师和一个装甲旅。德国在实战中大规模使用了伞兵部队,夺取了最后胜利,俘虏一万多英军。但伞兵部队在世界战场上的首次表演,不是很成功。战斗艰难而残酷,德国伞兵部队损失很大。
但是,德国在一系列军事行动中,把自己的势力扩展到整个中欧和大半个东欧,并保证了自己的补给通道。德国已经占领了所有目标,如今只能在法国和苏联之间二选一了。现在,迷底就要揭晓。是英法的“祸水东引”胜利,还是苏联的“祸水西推”成功,全世界都在屏息以待。澳门赌场据此开出的赌局,吸引了为数众多的赌徒。
对于中国在东南亚的行动,罗斯福是不满意。泰国是东南亚唯一的独立国家,美国也不是没有企图的,被中国得手,自有几分不满。况且,德国在欧洲肆意扩张的时候,中国把手伸到了东南亚,怎么看也是个不祥之兆。
加之,中国在不断扩充自己的军备,也还是令美国紧张。老实说,全世界都在扩军备战。关键在于,中国是个巨大的不稳定因素,却始终不肯表明态度。
而且,五月的时候,罗斯福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在一封电报里,日本驻华大使芳泽极为不谨慎地提到了“盟约”。这证实了赫尔长期以来的猜测,而且比猜测还要坏——条约与盟约只差一个字,却差了很多。
更又甚者,中国加大了对南美洲的倾销力度,影响了美国的利益。
由于历史原因,或者说董氏与三国的渊源,中国与智利、秘鲁和委内瑞拉三国关系一向很好。中国不仅大量从三国进口铜矿石、石油、硝石和稀有金属,也对三国大批出口武器和各种工业品。这些出口,只能用倾销来形容。
罗斯福提出了对拉丁美洲各国采取“睦邻政策”,宣布“平等”和“不干涉内政”。在泛美会议中,赫尔与拉美国家签署了降低关税的协定,大幅降低了关税,平均关税只有百分之一二十。
但中国的关税更低。进口矿产品、石油和木材等,全部免税的。出口产品关税只有5%,甚至衣服等劳动密集型企业的产品,以及农产品,不仅关税全免,还额外提供补贴。中国商品自然也占据了相当可观的市场。
对秘鲁和智利,中国不仅提供了较为先进的武器装备,还帮助军政府建立了生产枪械的兵工厂,并派出军事顾问帮助训练部队。同时,中国还对各国学生提供奖学金,从两国也招收了一批留学生到中国学习。28年,由中国牵头居中调停,使两国达成和解,划定边界,关系正常化。
40年下半年,中美关系急剧冷淡。这种冷淡不是说恶化,而是说在情况不明时,谨慎从事,却已表现出恶化的趋势。国与国之间惟有利益,中国威胁了美国的利益,也就对此有所预备。美国愿意维持与中国关系,只是为了避免更大的压力。
中美关系是很密切,两国间纠葛也很深。但这远不能够同美英之间的关系相比。中英两国交恶,美国自是受到了影响。
与此相映成趣的是,中美的民间交往却密切了起来。美国人在与自己利益无关的事情上,一向富有同情心。在欧洲犹太人面临着死亡威胁,面临着集中营和煤气室的时候,限制移民的举措,无异于落井下石——这引发了广泛争议。美国民众对中国接纳犹太人的行为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不愧是文明国度。
赞美听起来,总是不错的,但这赞美并不代表了美国社会主流的看法。除了犹太人以外,采取行动的呼声来自新闻界、教会、进步的政治家、知识分子等等。所有其他的势力全都是冷若冰河的沉默和无动于衷。
在大多数人心目中,对犹太人的厌恶感已经习以为常,纳粹屠杀犹太人又那么难以置信。在战乱的消息不断出现,战争威胁迫在眉睫,谁还会在意犹太人如何,公众舆论干脆对此不予理睬。
英国人拒绝开放巴勒斯坦,限制犹太移民,是出于战争考虑,不想把阿拉伯人推向德国,以防止损害自己的利益。
美国在38年的埃维昂难民会议上,只给德国的移民配额增加了1413个(给德国吞并后的奥地利),就觉得自己贡献已经很大了。
39年,装载着930名犹太难民的“圣路易斯”号邮轮从汉堡出发前往古巴,被拒绝接纳,又转往美国迈阿密,又被拒绝。难民们无奈字得返回欧洲,历史中绝大部分被屠杀。
40年,美国国会否决了向犹太难民开放阿拉斯加的议案。
……
如此种种,都说明了当时欧美社会的情况——人们对此漠不关心,觉得于已无关。
而犹太热在欧洲的处境极其艰难,德国从33年起针对犹太人制定了130多项限制法令,犹太人不能担任公职,不能担任教师,不能担任医生……一切好似又回到了中世纪,犹太人被禁止从事“正当”职业,生命和财产都处于朝不保夕的境地之中。
40年3月中国通过《犹太人入境特殊管理法》的消息,在欧洲的犹太人中,引起了轰动。
布诺尔?缪拉得知此事后,迅速作出决定——到哪里都要比待在欧洲强,他变卖了所有财产,凑了一笔钱,带着妻子维拉和两个孩子,举家前往克拉福根。
在交了一份可观的移民费用之后,德国政府并没有阻止这种行为,反而还提供了一些便利。自然,这些便利远不能与所交纳的费用相比。只是布诺尔?缪拉已顾不得这许多,能够离开欧洲,让自己全家人能平平安安,比什么都重要。他已经给父母兄弟写了信,要他们一起去克拉福根汇合。
希望一切顺利吧!
布诺尔?缪拉默默地祈祷。
也许是祈祷生了效,上帝偶然关注了下布诺尔?缪拉一家。在克拉福根的一切都很顺利,汇合后,他们已经有十三个人了,这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但是,这些都没有影响到接下来的旅程。
在“希望”广场(犹太人自己名的名字),布诺尔?缪拉一行人等了三天,才排到签证。看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克拉福根代办处的工作人员并没有为难缪拉。在简单地回答了七八个问题,填写了一写不很复杂的表格后,缪拉一家只花了十几分钟,就获得了去中国的签证。
不得不承认,旅途是艰难的。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永远要比雪中送炭的多出许多。
随着犹太人的聚集,物价开始飞涨,特别是针对犹太人,更增加了几倍。车票不仅涨价了,还增加了许多乘客。在意大利的客车还可以,一百二十人的车厢,才装了二百人左右,等到土耳其,缪拉一家上了火车才发现,人是那个多呀。
很多年以后,布诺尔?缪拉回忆的时候,还言之凿凿,声称“一节车厢里至少也要有三百人”。座位上,过道里,行李架上,座位底下,两车厢对接处……到处都挤满了人,吃饭与上厕所都成了大问题。
在路过大站,途中停车的时候,列车员不得不推着装满食品的小车,从车窗外的站台上经过。车厢里挤的满满的,就算列车员会飞,恐怕也是步履艰难。上厕所也是一样的,人们往往会在停车时,从窗户爬出去,然后再爬回来。
如果有人生病,小病就只好忍着,偶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