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昆仑之新疆秘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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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昆仑之新疆秘符2-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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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闻听了一呆,难道他没有好奇心吗?不对啊,他说自己是搞古文字学研究的,这样的人不是更容易对那些传说中的东西感兴趣吗?
  他很郁闷,但却不想放弃劝说楚风。如果罗布人的婚俗正如楚风所说,那么,明天可能只有这个行动不便的男人可以在大家都去新房后留下,也就是说,只有他有机会在空无一人的村子里拿到那传说中的圣物。
  “难道楚兄知道罗布人的圣物是什么?”徐闻还是听出了楚风的言外之意。
  “我不知道!”楚风回答得很坚决。但当他看到对面那个男子眼中狂热的光芒时,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谁让此人救过自己和凌宁两条命呢?
  “罗布人最早的圣物是什么我确实不知道,但后来的我能猜到一点儿!”楚风说起一个不太久远的传说。“古代有六位圣贤带着一条狗从和田来到罗布泊,这些圣贤对昆齐康伯克的一位祖先所行的善事进行褒奖,奖品是一个铜钹和一面旗帜。圣贤们离去的时候被一伙强盗盯上了,强盗们沿着圣贤留下的脚印一路追杀。圣贤们发现之后就砍掉了狗腿,狗变成了一尊化石,强盗们也受到了‘神’的处罚。”
  “这么说,那个所谓的圣物很可能是那个铜钹或者那面旗帜?”听到这里,徐闻果然冷静了一些,他的好奇针对的是未知而神秘的事物,听说不过是一两件宗教物品,他的想法便淡了很多。
  “谁知道呢?也许是那条狗腿也说不定!”楚风小声嘀咕了一句。
  “楚大哥,楚大哥,你休息了吗?”正在两个男人僵持不下之时,凌宁风风火火地撞了进来。
  “楚大哥,这里的人怪怪的,还不讲理!逼28岁的姑娘嫁给快70岁的老翁!太过分了!”原来凌宁一时好奇,跑去见明天的新娘子去了,结果一看,那位新娘子古丽茹仙只有28岁,而她的新郎虽说号称村里最年轻的“小伙儿”,却已经69岁高龄了。
  “嘘!”楚风示意凌宁说话小声些,凌宁此时才看见树屋中还有人,脸一红,声音也低了下来。
  等徐闻走后,楚风询问凌宁的发现,三言两语之后,楚风沉默了半晌。
  “楚大哥!你怎么不说话?难道咱们就这么看着?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情!我一定要……”
  “你想干什么?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毛躁!你问明白人家女方是被逼的了吗?”楚风二话不说将她的话头打断,还训斥了一番。
  “这个……我们语言不通,但我想她跟我说的大概就是被逼成婚,求救之类的!”此时的凌宁还在被满腔的正义感支配着。
  “幼稚!这个女孩的父亲就是救我们的奥尔德克老人,真要是被逼婚,她不向自己的父亲求救,却向你这个陌生人求救,可能吗?”楚风觉得头疼。
  “那说不定就是她父亲逼的呢?说不定那位奥尔德克老人欠了人家的钱?”凌宁说着自己都摇了摇头,这么俗套,又不是在拍狗血的肥皂剧!
  楚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要不就是别的原因这场婚礼我一定要阻止!没有一个女孩会愿意嫁给一个老头!”凌宁说着又绕回来了。
  楚风实在忍不住,手掌重重地拍了床边一下:“胡闹!你凭什么阻止人家的婚礼?你又拿什么来阻止?你看着人家年龄差距大不般配,说不定人家觉得正好呢?实话告诉你,对于罗布人来说,不要说六十多岁的人娶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很正常,就是百岁老人娶个大姑娘也常见。他们的身体情况和你认知里的老人不一样,他们中九十岁的老人还可以当做壮劳力。而那位姑娘既然28岁了,肯定不是初婚,有这么一个新郎,算她嫁得好的了!”
  这时候凌宁也想起来,似乎自己也听说过。据说罗布人是个长寿的族群,他们中百岁寿星比比皆是,最奇特的是,即便他们上了年纪,八九十岁甚至一百多岁了,还可以下地干活、打鱼。真正是鹤发童颜、耳聪目明。还真有百岁老人做新郎的呢。为此似乎有过一个追崇罗布麻茶的热潮,因为有人认为罗布人的长寿健康来源于他们常年饮用罗布麻茶。当年凌教授的家里满屋子都是罗布麻茶,全是各地的弟子买来孝敬的。
  “尊敬的使者说得不错,古丽茹仙确实是个幸运的孩子!”奥尔德克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树屋外,他手里那个木盆提醒屋里的两人——换药的时间到了。
  看见老人,楚风和凌宁都有点不好意思,背后谈论别人总归是不太礼貌的行为。
  “对不起,尊敬的奥尔德克长者,我们不是有意……”楚风刚开口道歉就被老人打断了:“没关系,这个姑娘也是一片好心,她关心我的古丽才会这样嘛!”他一边毫不在意地说着,一边如法炮制地从沙蜥嘴里挤出唾液来。
  2。 婚礼与阴谋
  “噢喝——噢喝!”婚礼的正日子虽然在明天,但临近黄昏时,随着篝火的点燃,整个村子的狂欢已经开始。已经点燃的巨大火堆旁,十几名胡须纯白的老汉在那儿专心致志地烤鱼,而村里其他人则迫不及待地在都塔尔(乐器)的伴奏下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哈哈!真好玩!楚大哥,你快看哪,他们跳得多滑稽!”凌宁站在树屋旁,看见那些老人们时而伏地起身、时而张牙舞爪,跳得那叫一个滑稽。
  “这是罗布人有名的狮子舞,看,他们在模仿狮子的动作呢!”楚风站在门口,也被这堪称一绝的舞蹈吸引住了。
  “看那儿、看那儿,他是不是在挠痒痒?”凌宁指着一位罗布老人憨态可掬地表现挠虱子的动作笑得前仰后合。
  狮子舞是罗布舞蹈的代表作之一,还是咱们中原大地很多地方过年时舞狮子习俗的源头呢。而且高墙大院门前的石狮子,也是源于这种“西域狮”。
  “难怪啊!”凌宁听了楚风的解释,恍然大悟,“我说呢,小时候看舞狮子和门前的石狮子,就老是疑惑,这些狮子怎么跟我们在动物园里看到的非洲狮一点都不像?原来它们根本就不是以非洲狮为原型创作出来的!”
  “没错!‘西域狮’其实是古代中亚地区特有的亚种狮子。它的样子比非洲狮可爱很多,而且‘情商’很高,驯养成熟后还能看家护院。自公元87年,中亚狮子作为安息国的贡品首次进入东汉宫廷,在被命名为‘西域狮’的同时,也被大量模仿造像,成为人们看家护院的祥兽。”楚风一边给凌宁介绍,一边欣赏着眼前难得一见的节目。
  在舞场中央,那名罗布老者正在模仿西域狮活泼好动的形态,似乎在拨弄玩耍一个圆球状的东西。翻扑腾跃之间,憨态可掬,使得围观众人不时捧腹大笑。
  徐闻和他的女伴也被狂欢的气氛感染,迅速加入手舞足蹈的人群中,小许远远地看着这边,使劲地向凌宁招手。她旁边还有一个身着艳丽民族服饰的女孩,那不是明天的新娘子古丽茹仙吗?看来今夜真是一个狂欢夜!凌宁其实心早都痒痒了,却因不愿丢下楚风一人,而一直在克制。
  “去跳舞吧!看着你们跳得高兴,我觉得自己的伤势也好了许多。”楚风看出来小姑娘的心思,鼓励她加入狂欢的人群。
  “真的?”听了这话,凌宁眼睛一亮,蹦蹦跳跳地去了。
  “呵呵——噢——呵呵,噢喝——噢喝!”狂欢的叫声越来越响亮,明亮的火苗映着火堆旁人们亮堂堂的笑脸,此时此刻,似乎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了,不再计较民族、语言的不同,你挽起我的手、我挽起他的手,跳在一起、乐在一起。饿了,旁边有刚烤好的鲜美的鱼;渴了,有罗布人特制的饮料——罗布麻茶。
  欢乐的笑声直达天际。
  良久,大家跳累了、乐醉了,海子边一下子安静下来,弹着都塔尔的那位乐师手里轻调琴弦,一首节奏舒缓、优美动听的曲子从他的手指下轻轻滑出。
  他一边弹一边唱,只不过凌宁等人却如同鸭子听雷,因为他唱的是罗布语。
  “我从塔里木河走来,
  那条鱼在水中欢快地畅游,
  夜晚,
  我无法入睡,
  只因为想念你,
  我心爱的姑娘……“
  随着乐师的调子,楚风轻轻地用汉语哼着这首罗布人著名的情歌,想起当年自己同尼加提在尉犁县罗布人老乡家里一起学唱这首歌的情景,一时竟痴了。
  “怎么,你连罗布语也听得懂?”刚刚赶来的徐闻听到他哼的歌,很是惊奇。
  “不是,以前当兵时刚好跟驻地老乡学过这首歌!”楚风见了他,忙收拾心情,知道他又是为了罗布人的圣物而来。“怎么,你还是不死心?”
  “是,我已经打听过了,在村子的西北方向2公里处有一个用芦苇和胡杨木建成的四方形建筑,高约2米,长宽均6米,门朝南开,西边另建有一堵小围墙,据说圣物就埋在围墙内的地底下。”徐闻还真是下了工夫。
  “我很好奇,这消息你是从何处打听来的?”楚风并没有对他的消息动心,反倒是对其消息来源产生了怀疑。
  “是我雇的维吾尔人告诉我的,他们两个一到这儿就被罗布人赶走了,可我还有尾款没有付,他们俩不甘心,就悄悄跑回来。今天他们找到我,我给了他们一些钱,他们便帮我打听出来这么个消息,毕竟他们之间语言是相通的,总比我这个‘哑巴聋子’强多了!”徐闻得意地说。
  听了他的话,楚风沉吟了片刻,他抬起头,直视徐闻:“你想让我怎么做?”
  “这样,明天……”徐闻显然早有谋划,得了楚风口风,立即全盘托出。
  先不提这两人这般如此地商议,一道黑影正在迅速地接近这个欢乐祥和的村庄。
  黑影看上去有些狼狈,没有了一贯的姿态。他听到了从遥远地方传来的音乐声,耳朵动了动,迅速飞身上了一处地势较高之地,定睛一看,远处欢声笑语,而篝火晚会的热闹气氛和烤鱼的香气,似乎也远远地飘了过来。
  远方的火光一入眼,此人目光一闪,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按照罗布人传统的婚俗,在结婚的前几天,新郎要到新娘家去干几天活,跟着岳丈下海子捕鱼。而新娘家则需要提供一个海子作为新娘的陪嫁。只是目前罗布泊和塔里木河下游地区水越来越少,已经没有足够的海子供罗布人打鱼了,时至今日,他们连鱼都很难吃上,更别提新娘的陪嫁。这么一来,传统的婚俗多少有些简化。
  婚礼进行中,由于此地没有年轻人,新娘子算是特例,而罗布人婚礼中却需要伴郎伴娘,伴郎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汉,而伴娘的重任居然委托给了凌宁。
  昨夜的狂欢依然在继续。当长老出来祝福两位新人时,大家顿时安静下来。
  这个仪式与在基督教教堂结婚的仪式有些类似,只不过长老代替了牧师。长老先念了一长段祝福语,然后问新郎官:“你愿意娶古丽茹仙为妻吗?”
  “我愿意!”
  本来接下来的程序是长老问新娘的代表伴娘,然后由伴娘去咨询新娘的意见,因为新娘子出于害羞和矜持这时候要躲在旁边的房中。
  可是,今天的伴娘凌宁既不懂这风俗,也听不懂长老的问话,直到长老问了第三遍,她还站在那儿瞪着一双未知的大眼睛。
  “我愿意!”新娘子实在忍不住了,跑出来大声表达自己的意见。这个时候,凌宁才想起新娘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红涨着脸激动地喊了一句:“她说,‘她愿意’!”这一来,大家伙儿差点笑喷!
  当新郎和新娘被头巾盖住,接受了所有亲友的祝福之后,被大家拥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卡盆,所有人也纷纷跳上不同的卡盆,准备把新人送到对岸洞房去。
  徐闻也早就上了独木舟,整个阿布旦渔村,只有楚风的树屋没有被这喧闹影响,他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简易的木床上,微眯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尊敬的客人!客人?”一名罗布老人奔了过来,在树底下用维吾尔语喊着,见到没有动静,忙爬上了树,进屋一看,楚风双眉微皱,似乎睡得很沉,他便没有再出声,悄悄退下。
  看来今天奥尔德克老人作为岳父实在是脱不开身啊,楚风等此人走远了才重又睁开双眼,心想。
  等喧闹的众人终于离开湖岸,楚风咬着牙,挣扎着站了起来,尽管罗布人的伤药很管用,可毕竟他的伤太重,仅仅这几天时间,他能自己站起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大家到湖对岸去只是把新人送到就会回转,如果要实施徐闻的计划,必须得抓紧时间。楚风在尽量不撕裂伤口的前提下,满头大汗,终于从树屋下到了地面。下来后,他没有按照徐闻所说,去往村庄的西北方向,而是仔细观察了一番罗布人沿着湖边而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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