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龙在抓住斯巴达那一刻起,猛的一口咬住了它的脖子,天空中响了起凄惨的龙吟声,斯巴达的擦边球也不是万无一失啊,现在它终于尝到了苦头。
脖子被咬当然疼,此时稍微弄不好小命就没了,斯巴达也不再顾及对方是不是一个女性,一转身回咬过去,两条龙顿时抱成了一团,直直的向地面落去。
对于好不容易抓住了色龙的贝丝娜来说,它当然不会放口,如果不是龙的防御实在是太高了,它真想咬断它的脖子,就是死了也不解恨,最好将它的肉也吃掉,恩,她的心里也的确是这么决定的。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大概也就她这样了。因此,它是死也不肯放手的。
两条龙抱在一起咬,平衡就就不好掌握了,尤其,这两个家伙还都是大家伙。体重吨位吓人的家伙。
安笛被甩离了自己的坐岸,两直手紧紧的抓住了斯巴达的金属链条缰绳,整个一个人,就好象是在荡秋千一样,不经意的向那美女看去,只见她似乎也是很不好受,龙骑枪也早就丢掉了,紧紧抱住了身下的坐鞍,或许是因为女子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不是军人的原因,她并没有带头盔,透过迷离的风雪看去,她一脸的煞白,嘴唇似乎还在哆嗦着,显然她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龙摔交?的确匪夷所思,龙骑士,是作为大陆武力顶级存在的一种,他们很少参加什么战斗,没有人敢去惹龙骑士,而龙骑士之间的对决也是极为稀少的,即使有,很大一部分都不是带着极大的仇恨,而是抱着切磋和比试为目的的,而向现在这样,龙发狂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的局面很少出现过,但是如果一出现了,那无一例外都是两败具伤的结果,说的不是龙,而是人,在高空中,龙发狂的抱在了一起撕咬那么唯一的结局就是一方失败,掉下去摔成肉饼,或者两个都掉下去,一起成为肉饼,不过照记载来看,似乎第二种可能更多一些,而最可怜的就是他们身上的龙骑士了,无论那种,他们都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
此时,安笛就面临着这样的情况,正在他思索着该怎么脱困的时候,猛的,美女龙骑士的座鞍被抓掉了,带着一声尖叫声,她直直落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安笛来不急思索,脚在斯巴达的身上一蹬猛的荡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牢牢的将她接住了,而那断掉的鞍子则远远的落了下去,最终成为了一个黑点,不见了。
美女迷离的看了一眼安笛,表情很惊讶,她没想到她的敌人会冒着风险救她,此时安笛依旧带着头盔,她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他的脸上有过犹豫吗,安笛此时只能一只手抓着她,一只手抓的龙缰。还好,安笛什么都缺,但是就是不缺力气。
即使是不平衡的翅膀煽动着,可是依旧不能阻止他们继续的下落,而且速度很快。安笛的危机并没有解除。
不经意的瞟了一眼下放,地面已经赫然在目,一个山脚的小山村,依稀可以看的清楚,但是很快的就消失在了视线里了,因为由于巨大的惯性冲撞,和两条龙虽然在死掐,可是翅膀依旧还是在扇动着的,因此他们的摔落,并不是垂直的,而是斜斜的,很快,越过了一座梁,树木似乎快要够的到他们的时候,安笛猛然的看见了一个瀑布,虽然并不是很大,但是却为安笛猛的带来了希望。
看准了目标,安笛的手瞬间的松开,他知道,她会掉在那个水潭里的,至于她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她的命了,而自己,哎,速度太快,安笛没有办法完全的把握住,等到他想松手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大片白色,以及白色中出现的树枝,安笛误过了水潭,于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安笛砸的雪花乱飞,树木折断,然后就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了,此时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不是安笛不想和美女龙骑士一起跳到水滩里,而是那样如果没有他控制的话,准确性实在是太小了,说不定两个人一起都撞在了石头上成为一堆碎肉,临危难的时候,男人心底那种保护女子的心理是很自然的就会起作用的,因为他是个男人。
索伯菲娅醒,睁开眼的一瞬间看到的并不地狱,而是一个简陋的草棚的屋顶。
“我这是在哪。”她一惊,猛的想爬起来,但是浑身却疼的要命,一点力气也没有。
索伯菲娅清理了一下,思绪,她记得,自己似乎在掉下来的一瞬间,落到水滩里,然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可是这里是哪里,似乎自己并没有死,但是他呢,她记得他似乎并没有和自己一起落下来。
她的目光向周围看去,看但却找不到他的影子,她挣扎着想起身,想弄清楚他在什么地方,但是她的身体仿佛不是她的一般,沉重的似乎很难动一下,她知道,是他救了她,但是这是为什么,她们明明是敌人啊,最后他又为什么要将着最后的希望留给自己,为什么?她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的是晶莹的泪水。
不,我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或许,他并没有死,他那么冷静,在那样的情况下都可以救自己,那么他一定也会没事的。
索伯菲娅在心里如此的说复自己,但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却又是这么的悲哀呢?她只是在欺骗他自己而已,他没有希望活着,她不敢去想,瞬间,她从来没曾容纳过一个男人的心,被一个男人给占满了。
最后的一眼,她虽然没有看到他的眼睛,但是那头盔中闪现的一丝悲哀和决绝,她却捕捉到了,不,我一定要找到他,找到他。
当索伯菲娅聚集起一点力气想挣扎着起来的时候,柴门却在一声吱呀声中开了,她惊喜的看去,但四目光却再次的暗淡了下来,她多么希望进来的人是他啊,但是,却不是,进来的是一个普通的老奶奶,她很老很老了,走起路来似乎有些颤微微的,只见她正端着一只木碗。
“姑娘醒了,太好了,来把这药喝下去?”
老奶奶扶住了她的身体,将送倒了她的嘴边。
“他呢?他在哪里。”索伯菲娅并没有喝药,而是抓住老太太的手,焦急的问道。
“他,哪个他啊?难道和你在一起的还有其他人?但是村子里的人救起你的时候没有发现其他的人啊?”老太太似乎很是疑惑。
索伯菲娅的精神轰的一声坍塌了,“不,不,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他一定还活着。”她再次的想挣扎里来,但是却再次无理的倒在了床上。
“好孩子,无论你找谁,也得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了,你这样怎么可以去找人呢。”
在老奶奶的劝说下,索伯菲娅几乎是皱着眉头才将药喝下去的,药很苦,但是她的心里却更苦。
“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那两条怪物打架我们都看到了,也看到了上面吊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和你的穿着很象,村里人过去看的时候在水边发现了你,将你带了回来,你说的那个他不会就是,也在龙身上吊着的另一个人吧?”老太太放下了药玩,看着索伯菲娅说道,老人总是喜欢唠叨的。
索伯菲娅微微的笑了笑,此时她实在是没心情说话,也没力气说话。
“那是你的情人吧?他对你可真好,那个时候了还不忘抓着你不放,但是可惜啊,我们村子里的小子们找了好久都没找道。
对老太太说他是她情人这一说法,她并没有辩驳,他的人还不知道在哪里,辩驳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他真的还活着,哪怕她就真的做他的情人又有何妨,她只希望他还或者。
“哦,对了,他们在发现你不远的地方找到了这个。”说着,老太太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到了旁边拿出一把剑来,那剑还插在剑鞘里,似乎从空中掉来并没有多少的损伤,但是剑却不是她的,而是他的。
索伯菲娅,将剑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温柔的样子好似对待自己心爱的人,但是她的美目中为什么满是泪水呢?
看着索伯菲娅的样子,老奶奶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突然,索伯菲娅好象想到什么,抬起头来问道:“老妈妈,我睡了多久了?”
“四天了,从带你回来,你就一直昏迷着,到现在已经有四天时间了。”
“什么?四天?”索伯菲娅一惊,再次的昏了过去,四天,对她来说太久了,久的她几乎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第一六五章 … 变化只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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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久违的太阳再次的照耀大地,给这个银色的世界镀上了一层金黄。
山野,雪白的世界里,几个人在丛林里穿梭着,从他们的穿着来看,似乎是山里的猎户,但是奇怪的是为首的却是一名红发的美丽女人。
她的身体似乎还很虚弱,寒冷的空气都没在她的脸颊上留下哪怕一丁点的红色,她的行动被人搀扶着,但是她的神色似乎很焦急,一双热切的大眼睛,四处的搜索着,不放过哪怕一丁点异样。
但是着雪,什么遮掩了她的希望,她好象不知道疲倦似的在雪地里翻找着,哪怕她美丽雪白的小手已经被冻的失去了知觉,甚至流出血来,她依旧没有发现,那血在白色的雪上显得那么的触目惊心。
她身边的树木有被撞过的痕迹,最可怕的是,一棵很粗的树干都被撞断了,希望这不是人撞出来的,否则那人的下场真的很难想象。
一堆雪在她小手的努力下很快的被清理出了一个大坑,她周围的人以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她,但是却依旧在帮她把想要看的地方的雪清理掉。
在他们的心里,没有任何的希望能够找到那个人,也许他的实体都已经被野兽叼走了,但只对这样一个执着的女子,而又痴情的女子谁又愿意将那狠心的话说出来呢,找吧,找找也好,否则,她是怎么也不会死心的,哎,可怜的人啊。
突然,雪堆之下露出点什么,女子顿时有些欣喜,但是清理出来的,却再次的让她失望了,那只是一片破碎了的衣甲的一部分,上面似乎还有血迹。
难道他真的死了吗?索伯菲娅怔怔的看着那怕衣甲发呆,泪眼再次的朦胧起来。
猎人们也在四处寻找着,找她想要的东西,不一会,他们陆续的拿了些衣甲的碎片放在了她的面前,然后再去寻找,尽管他们的心里没有希望,但是他们不愿意看着她伤心无助的样子,那样会揪的他们每个人的心痛。
索伯菲娅站了起来,太头看了看天空,阳光真的很明媚,但是在她的眼里却看到一点活的气息。
她无助的迈开了步子,在雪地里很踉跄,甚至摔了几交,她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想到哪里去,她想往前走,往前走,就那么一直的走下去,也许,他就在前面的某个地方等着她,甚至还会对她笑。
猛的脚下一空,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不久她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自己掉落到了一个地洞里,地洞很黑,不大,但是却很干燥,上面积蓄的也不知道多久的枝叶挡住雪落进来。
她想动一动,但是突然,她的手好象碰到了什么,她的心一惊,忙看去,她的旁边正躺着一具衣甲破烂的尸体,那尸体上有着一道道被什么挂出来的血痕。
索伯菲娅呆了,猛的扑了过去,将那尸体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泪水扑簌的落了下来。
尸体很凉,几乎都已经僵硬了,脱去了他断了一只角的头盔,人正是他,那个救了他的龙骑士,她曾经的敌人。
此时他仿佛睡着了,眼睛紧紧的闭着,如果不是脸颊上一大片的血污的话,她还真的以为他只是睡着了,他的神态很安详,没有一丝的痛苦,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微笑,他为什么微笑,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他救了自己?但是,你为什么这么傻,难道你不自己,你虽然救了我,但是却是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的吗?
她真的好希望他只是睡着了,过一会就会醒过来,但是那是一梦,一个不可能的梦,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她哭了,哭声由开始的抽噎最终变出了嚎啕大哭,惊醒那些还在外面寻找的猎人们,他们围拢了过来,找到这个洞,并将他们弄了出去。
对于她怀里的尸体,索伯菲娅,没有让任何的人碰,只是那么的抱着许久许久,当然也哭了许久许久,没有人来劝她,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劝阻的住。
安笛的尸体是被她背回来的,看着她还很虚弱的身体背着一个比她还要高大的男人的尸体,猎户们,想去帮忙,但是都被她无声的拒绝了。
他在她的背上,她感觉很安心,真的很安心。
不用去想象她是怎么在站都站不稳的雪林起是怎么将他弄回村子的,其中的艰难,可以想象的到。
此时,她正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