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祭”持续了一个小时,在场的群众情绪热烈高昂,成龙离开时,人们仍恋恋不舍地尾随身后,送了很远很远……成龙接着又赶去出席NHK电视台的“东京早晨”及一个NTV的直播节目。
成龙与主持人一道,对筷子的制作过程进行了介绍。随后,主持人又要求成龙做一个用筷子的表演,主持人对观众说:“请来自筷子王国的成龙先生进行挟豆子表演。”成龙笑嘻嘻地出场,胸有成竹地拿起筷子,伸向豆子,结果——竟没挟着。他毫不气馁,接着再挟,接连几次才挟起豆子。他的表演虽不出色,却很有喜剧色彩。事后,他自己笑称自己的表现“麻麻地”(马马虎虎之意)。主持人问起他此次带来的影片,成龙立即滔滔不绝地为他的《飞鹰计划》做起宣传,这是他此行的主题,成龙丝毫不含糊。《飞鹰计划》在日本吸引了数以亿计的观众,“成龙热”热度不减,成龙再次征服了日本岛国的观众。
回到香港,《飞鹰计划》的票房佳音仍源源不断传来。
在香港市场,他的《飞鹰计划》(即《龙兄虎弟续集》)与周润发的《纵横四海》和周星驰的《整蛊专家》同时上映,硬碰硬,结果成龙胜出,上座率最高,这令他特别高兴。因为香港影圈历来有“双周一成”的说法,成龙虽不甚以为然,但他很高兴能胜他们一筹。
接着,该片在台湾、新加坡、马来西亚、韩国都打破了当地的电影票房记录。
这部片子赚钱,成龙比嘉禾的老板还高兴。因为,这部影片拍摄时超支甚巨。总算没让嘉禾亏本,成龙心上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成龙在影坛走红已有10多年的时间,这期间斗转星移,多少艺坛明星已走完了盛极而衰的历程。成龙为何能够长盛不衰,又成了艺术界人士热衷的话题。
有人说,成龙运气好。本来,靠动作吸引观众的艺人,艺术生命很短,但成龙境遇特殊,竟然10多年来未出现一个能与他抗衡的动作明星。也有人说,成龙靠高难度的动作取胜。成龙的影片,所有的动作都亲力亲为,不用特技,不找替身,真实的高难度动作,当然受观众欢迎。
成龙自己也有自身的见解。他说:“拍电影,尤其是拍动作片,除了有灵活的身手之外,还要有灵活的艺术脑筋。”他说他的影片靠的是以新创意去构想动作的。
他说在《飞鹰计划》中,那场飞车追逐的戏,就很有新意。戏中他驾自行车与10多部房车追逐。到达海边,所有房车都刹车不及而堕海,他则抓着吊货架逃脱。的确,这样的创意,在后来的警匪片中被用得很滥,在当时却是头一次,令人耳目一新。这样的设想,如果没有成龙的身手和头脑,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成龙对电影的一切都烂熟于心,自己能导能演之外,还有一肚子故事。把握市场需求,他更有自己一套直觉的灵敏判断。什么能拍,什么不能拍,哪些情节最受观众欢迎,成龙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心中有数。
对电影他全心投入,悉心揣摸。他有许多经验:“为了拍动作戏,我也发明了很多新招,好像在头发尾喷些水,在身上沾些泥尘,当对方一拳挥来,运用慢镜拍摄,头发飞溅点点水珠,身体后尘土飞扬,配合适当的反应,煞是好看,能显出那份刚劲的力度。”他对武打片的细枝末节都有仔细的研究。在拍摄射击和被人拳打的镜头时,成龙发现,因为演员早有心理准备,难免会出现面部不自然或受惊吓的神情。他觉得这样太不自然了,一看就是假的。以后他在拍摄时,宁愿多花几十尺胶卷,去捕捉演员适应打枪震荡后的自然神态。拍遭人拳击的影片时,则出其不意地突袭那名被打的演员,令他无暇惊慌。
自那次在南斯拉夫拍戏受伤之后,成龙也有了一种汲汲惶惶的紧迫感,他常说自己时日无多,“顶多再干个十年八年”,便要退居幕后了。但尽管如此,他仍严把质量关,“并不要求自己每年拍多少部或多少年拍一部”。
成龙最记得那次梅艳芳上他的戏。梅艳芳名声够大吧,歌坛大姐大。拍戏时一个镜头不理想,他毫不客气地让她返工,一次、二两……最后,竟接连拍了84 次17个小时!成龙跟人说起,早把拍片时的不快丢到了脑后,只剩下自得:“看,我的影片严不严?”如此精益求精,尽善尽美,是因为成龙心中有个标尺:他的影片,一定要拍到不比外国同类片逊色,动作场面更加要让他们拍案叫绝!为达这一目的,成龙不仅自己努力,要求影片高质量,主题健康,有吸引人的动感,又不要有暴力血腥的场面;而且培养接班人的任务也提到了议事日程。
成龙在自己的拍片工作中,从来都不对自己知道的东西加以保密。成家班的光仔(卢惠光)常说:跟大哥(成龙)合作的机会愈多,学东西的机会也愈多。
当然,成龙很忙,要他一点一样地做,像老师一样地教,是不可能的,但只要有愿望、有耐心,能学到东西自不成问题。
陈自强曾描述说,成龙就是看个《六十分钟时事杂志》,了解到世界有什么大事怪事,他也会在工余时间拿出来给身边的弟兄分享,让大家有更广泛的知识。
观众曾评价成龙说:成龙心里不设防。人们说,在成龙嘴里,没有不敢说的话,没有不可告人的事。在公众场合,尚且如此心直口快,与弟兄们还有何不可说之事?
只是,当人们问起成龙收徒弟的事,成龙却一直没有一个肯定的答复。
成龙自己也说:“很多人问我会不会培养接班人,我想这是很难的事。首先要找一个好身手的,已经很难,我想现在就只有阿彪(元彪)可以跟我打;另外就算找到了,也要得老板的信任。”“我拍戏,制作费要多少老板给多少,也从来没有人敢问我几时拍起哪套戏。拍不完呢,就找其他电影接档期,从来没有人烦我档期的事。
“我拍戏,钱是无限的,时间也是无限的,要这种种情况加起来才造就了我,要培养我这样的一个接班人,真是好困难的事呢!”成龙深知自己的成功来之不易,是天时、地利、人和相配合成就的奇迹,仅人力是难以如愿的。即使光从个人的因素看,成龙从小在片场长大,可以说,电影业的每一个螺丝和齿轮,成龙都看惯熟透。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在电影圈长大,虽然只有40出头,但已有30多年的演艺经历,样样通,样样熟,自己又肯钻研,才有了今天的成绩,但付出的也实在太多太多了。”按这样的条件,去选择一个新人,又谈何容易?因此,成龙的接班人便一直空缺。成龙也正努力寻找着解决的办法。
他在电影中不断起用新人。通过这一途径来培养新人,确是一个有效的办法。况且,成龙自身有绝对的票房号召力,新人对他的影片影响不大。这是别人不具备的优势。对此,成龙很乐观,随着他的电影越来越走向国际,他起用新人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多的。
或许,在新人中,能出现成龙的继承人。喜爱成龙的影迷和成龙一样期待着。
第四十七回 生日盛宴喜望外 金发美女当贺仪
旭日初升,霞光万道,一个亮丽的晴天已裸呈于众生面前。
成龙这天起得很早,嘴里哼着歌在嘉禾的“行宫”里左右巡视,一眼瞄见一个人影晃过,便亮开嗓子吼道:“喂,光仔,今天是几月份?”他眼力不错,人影正是卢惠光。光仔笑嘻嘻道:“怎么了,大哥,又不知日期了?今天可是4月1日,愚人节。本不想告诉你真话……”成龙笑了,他素来记不住日期:“你个衰仔,敢骗我!”4月份了,成龙心里有根弦动了一下,4月7日是他的生日。这一天他记得非常牢,不能忘母恩哪!
从日本回来,成龙情绪极佳,他兴致勃勃地筹划起过生日的事。
他每年都要过生日。过去,成龙在这一天,总会邀三五位好友和成家班的成员,在酒楼吃饭饮酒庆祝。但近年,总有不少影迷,尤其是日本影迷专程赶来为他庆贺生日,这使他的生日聚会越来越难办了。
成龙去问陈自强,今年的生日怎么办?
陈自强抽着烟,慢悠悠地说:“酒楼恐怕不行了。你去时两三桌人,最后加到10多桌,酒楼当然应付不了,你不见去年他们的狼狈相吗?今年他们还敢接你的生意?”“就是有难题才找你嘛,你想想办法。”成龙一点也不着急,他认定陈自强有办法。
陈自强想来想去,最后还是为他出了个好点子:找一家店面宽敞的西餐店,用自助餐形式款待宾客。成龙连声称赞说:“好主意!”全盘接受了他的建议。
1991年4月7日,是成龙37岁的生日。成龙在一家西餐店,摆开阵势,大宴宾客。
成龙的朋友众多,光是影圈的朋友就来了几十位。他们是王羽、柯俊雄、张冲、冯宝宝、罗美薇、梁歆蕊、大岛由加里、符钰晶、赵雅芝、甄楚倩、玛丽亚、林岭东、泰迪罗、陈勋奇、张曼玉等,星光灿烂、群芳吐艳,把个西餐店点缀得耀人眼目!此外还有专程从日本赶来的影迷,报社、电台、各杂志报纸的记者,加起来超过200人。
成龙招待众人尽管采取的是自助餐的形式,宾客们自取食物、站着进食,西餐店仍然拥挤不堪。酒吧的侍者和自助的侍者,进进出出,加添食物,忙得不可开交。
成龙到场后,先到贵宾室和来宾打招呼,然后被簇拥到音乐台上接受宾客祝贺,同唱生日歌。
经纪人玛丽亚的祝辞别具一格,引人注目,她祝愿成龙“为所欲为,爱情生活愉快”,这样的祝福给予这位常惹绯闻的“性感明星”,立即引起了哄堂大笑。
成龙致辞说,他感谢各位到场祝贺的嘉宾!他今天特别高兴,一是因为有这么多位朋友为他祝贺生日,二是他的影片《飞鹰计划》捷报频传,不仅胜了双周(周润发与周星驰)一筹,还在东南亚与日本市场上创造了上佳的票房纪录……
成龙说起电影便滔滔不绝,他今天的好情绪显然有一半是《飞鹰计划》的好势头带来的,他正欲口若悬河地讲下去,却被一阵“切蛋糕”、“吃蛋糕”的起哄声打断。
成龙笑嘻嘻地去切生日蛋糕。大生日蛋糕约有20多磅,上面插了100支小蜡烛和一支大红烛,形成了众星捧月之状。手持刀叉的成龙显然早有经验,他微笑着宣布纪律说:“不准扔蛋糕,谁违规罚他表演节目!”大家鼓掌通过后,成龙斯文地开切,他把一块块蛋糕分给众人,秩序良好,没有造成混乱局面。
就在成龙暗自庆幸,准备松口气时,女演员又发起了恶作剧的吻贺,她们到底把成龙的脸上弄得红一块,白一块,尽是奶油。
大家正起哄笑闹时,陈自强的影艺公司送来了一份贺礼。礼物是一个大纸盒,要求成龙自己打开。成龙小心翼翼地撕开封纸,正打算看看里面是什么宝贝时,突然从盒里跳出一位性感金发美女,拥着成龙狂吻。成龙吓了一跳,待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又笑得直不起腰,他猜想这是多计的陈自强的杰作。寿星公便高兴、洒脱地拥着美女跳起舞来。
到场嘉宾都会带些贺礼,这点成龙早有考虑。他已在事先通知大家,不要带礼物,只准带现金,且每人限送100港元以下,投入募捐箱内。这笔款项将拨入成龙慈善基金会。
成龙的的用意很善良:他不想各位宾客和日本影迷太过于麻烦与破费,所以规定捐赠不超过100港元。
但对嘉禾的两位大老板老上司,成龙特别关照他们不在此例,他笑说,邹文怀、何冠昌两位老板的捐款多多益善,对这两位大富豪不讲客气。
成龙的生日宴,风光热闹,成龙过得尽情尽兴。此时,他除了身边的友人、拥趸热闹非凡外,还收到了前苏联、瑞士、黎巴嫩影迷的礼物和祝贺信。生日这天,还有一位奥地利影迷亲自来祝贺,令成龙的生日锦上添花。
此次成妈妈也自澳洲来港,与儿子共度生日。
夜阑更深,曲终人散。成龙挽着妈妈的手,在西餐店门口送别客人,母子俩的脸上都挂着甜蜜的笑容。
成龙的演艺事业稳健发展、长盛不衰,在香港市场稳居前列,国际知名度也日渐提高。眼看自己孜孜以求的事业取得了理想的成绩,成龙当然是笑在脸上甜在心。
成妈妈自己便是个勤勉、敬业的人,如今看到儿子成就骄人,事业红火,左右逢源,自然老怀大慰了!
这一对幸福的母子,是夜陶醉于成功的幸福和收获的喜悦中。
第四十八回 《城市猎人》演风流 片酬涨至三千万
成龙的案头放了一部新的电影脚本,封面是一帧素描的人物图像:一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