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明朝十六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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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明朝十六帝-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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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敌凶糁贫龋悦窦淇梢宰约褐圃炀疲植唤谷阂瞥煞纭:染粕俚哪芎燃干嗟奈尴蘖浚找共恢梗吧舷露际侨绱恕I褡诘暮镁疲还钦庵忠浦绲奶逑职樟恕I褡谠�17岁的时候,曾经因为醉酒杖责冯保的义子,差点被慈圣太后废掉帝位。这件事他倒是承认。至于说到好色,神宗虽然似乎不及他的祖父,但却一点也不逊色于他的父亲。他在万历十年(1582)的三月,就曾效仿他的祖父世宗的做法,在民间大选嫔妃,一天就娶了“九嫔”。而且,神宗竟然还玩起同性恋的勾当,即玩弄女色的同时,还玩弄小太监。当时宫中有10个长得很俊定陵出土的刺绣百子女夹衣秀的太监,就是专门“给事御前,或承恩与上同卧起”,号称“十俊”。所以,雒于仁的奏疏中有“幸十俊以开骗门”的批评。这一点,神宗与当初荒唐的武宗有一点类似。至于贪财一事,神宗在明代诸帝中可谓最有名了。他在亲政以后,查抄了冯保、张居正的家产,就让太监张诚全部搬入宫中,归自己支配。为了掠夺钱财,他派出矿监、税监,到各地四处搜括。
  酒色的过度,使神宗的身体极为虚弱。万历十四年(1586),24岁的神宗传谕内阁,说自己“一时头昏眼黑,力乏不兴”。礼部主事卢洪春为此特地上疏,指出“肝虚则头晕目眩,肾虚则腰痛精泄”。万历十八年(1590)正月初一,神宗自称“腰痛脚软,行立不便”。万历三十年(1602),神宗曾因为病情加剧,召首辅沈一贯入阁嘱托后事。从这些现象看来,神宗的身体状况实是每况愈下。因此,神宗亲政期间,几乎很少上朝。他处理政事的主要方法是通过谕旨的形式向下面传递。万历三大征中边疆大事的处理,都是通过谕旨的形式,而不是大臣们所希望的“召对”形式。在三大征结束之后,神宗对于大臣们的奏章的批复,似乎更不感兴趣了。所以,神宗荒怠的情形,还真有前后两个阶段:前一阶段是不愿意上朝听政;后一阶段是连大臣们的奏章也不批复,直接“留中”不发。但是,按照明朝的制定陵宝城度,皇帝是政府的惟一决策者。一旦皇帝不愿处置但又不轻易授权于太监或大臣,整个文官政府的运转就可能陷于停顿。到十七世纪初期,由于神宗不理朝政,官员空缺的现象非常严重。万历三十年(1602),南、北两京共缺尚书3名、侍郎10名;各地缺巡抚3名,布政使、按察使等官66名、知府25名。按正常的编制,南、北二京六部应当有尚书12名,侍郎24名,这时总共缺了近三分之一。到万历四十一年(1613)十一月,南北两京缺定陵方城明楼尚书、侍郎14名。地方的行政管理,有时必须由一个县的知县兼任邻县的知县。由这样的情形,我们可以想见万历后期政府运作的效率。神宗委顿于上,百官党争于下,这就是万历朝后期的官场大势。官僚队伍中党派林立,门户之争日盛一日,互相倾轧。东林党、宣党、昆党、齐党、浙党,名目众多。整个政府陷于半瘫痪状态。正如梁启超说,明末的党争,就好像两群冬烘先生打架,打到明朝亡了,便一起拉倒。这样的恶果,未尝不是由神宗的荒怠造成的。所以,《明史》对于明神宗的盖棺论定是这样表述的:“论者谓:明之亡,实定陵地宫亡于神宗。”万历四十八年(1620)七月二十一日,神宗朱翊钧病逝,十月葬于定陵。300多年以后,他的坟墓定陵被发掘。1958年,在考古学大师夏鼐的指挥下,神宗的梓宫(棺椁)被开启。在厚厚的龙袍下面,掩藏着神宗的尸骨。尸骨复原后的结论是:“万历帝生前体形上部为驼背。从骨骼测量,头顶至左脚长164米。”1966年8月24日下午,“地主阶级的总头目”神宗的尸骨被砸烂、焚烧。这位曾经统治中国48年的驼背皇帝,终于化作一缕青烟远去。
  朱翊钧个人小档案
  姓名:朱翊钧
  出生:嘉靖四十二年(1563)八月十七日
  属相:猪
  卒年:万历四十八年(1620)
  享年:58岁
  在位:48年
  年号:万历
  谥号:显皇帝
  庙号:神宗
  陵寝:定陵
  父亲:朱载后
  母亲:李贵妃
  初婚:16岁
  配偶:王皇后
  子女:8子,10女
  继位人:朱常洛
  最得意:万历三大征
  最失意:皇三子朱常洵做不成太子
  最痛心:萨尔浒一战丧师10万
  最不幸:身体虚弱,疾病缠身
  最擅长:罢朝
  光宗朱常洛可能是明代历史中最不幸的皇帝。在他39岁的生命历程中,前20年是不受宠光宗像爱的皇子,后19年过的是战战兢兢的皇太子生活及短暂的一个月的皇帝生涯。他的一生,始终处于宫廷阴谋漩涡之中。他的父亲神宗偏爱他的异母弟福王朱常洵,而他则成为文官政府的官僚士大夫们拥护、推戴的对象。围绕着他和福王,官僚们与神宗进行了长达15年的拉锯战。他被士大夫们视作国家的根本、未来的希望。他也确实在短短的一个月的执政生涯里,曾经令士大夫们欢欣鼓舞,欣欣向治。
  皇长子:争国本
  对于习惯于生活在皇权之下的明代大夫们来说,皇储是一个国家稳定的象征。皇太子是预备的君主,是国家的根本,可以杜绝旁人对于皇位的觊觎(jìyú)。我们应该还记得,宪宗在儿子朱祐樘6岁的时候就将儿子册立为太子;武宗因为没有儿子,所以就接连出现宗室亲王图谋皇位的叛乱;世宗不立裕王朱载后为太子,皇四子景王朱载圳就始终有着夺嫡的幻想。因此,从万历十四年(1586)起,大臣们与神宗就册立皇太子一事展开了长达15年的拉锯战。许多大臣被生气的神宗罢黜,但是,册立皇太子的呼声却从来就没有间断过,直到万历二十九年(1601)皇太子正式册立为止。
  如果没有福王朱常洵,或者如果朱常洵的生母不是受宠的郑贵妃,大臣们也许没有那么敏感。在宫廷的地位升迁中,母以子贵或者子以母贵的可能性都存在。郑贵妃是神宗最宠爱的妃子。她在14岁的时候就成为19岁的神宗的宠妃。据说,郑贵妃不但有闭月羞花的美貌,而且聪明机警,喜欢读书。她敢于毫无顾忌地挑逗、嘲笑神宗,同时又能倾听皇帝的诉苦。可以不夸张地说,她是精神匮乏的神宗的精神支柱。她为皇帝生下了两个孩子。其中,皇三子朱常洵最为神宗所喜爱。在神宗内心深处,肯定希望由朱常洵继承他的皇位。但是,神宗同时也深知这样对于继承规则的破坏,可能会产生严重的后果。所“天潢演派”玺(寿山石)以,他一直在犹豫,借口皇后还年轻,说不定能生出一个嫡系的皇子出来。在这种犹疑中,受伤害最大的无疑是皇长子朱常洛。
  朱常洛生于万历十年(1582)。母亲王氏是一名普通的宫女,平时在慈宁宫侍候慈圣皇太后。有一次神宗去慈宁宫探望慈圣太后,索水洗手,私下里宠幸了王氏,并赏了她一副首饰。此事虽然有随侍的文书房宦官记载于《内起居注》上,但是,神宗觉得自己与一名宫女发生关系很不光彩,便秘而不宣。一天,太后问起此事,神宗沉默不语。太后命人取出《内起居注》,让他自己看。神宗面红耳赤,静候太后的发落。太后说:“我老了,还没有孙子呢,如果生个男孩,也是宗社之福呀,有什么忌讳的!母以子贵,分什么贵贱等级?”于是,万历十年(1582)六月,有孕在身的王氏受封为恭妃。两个月之后,就生下了皇长子朱常洛。但是,恭妃王氏始终没有受皇帝的宠爱。因此,恭妃王氏带着皇长子,僻居别宫。等到万历十四年(1586)正月郑贵妃生下皇三子朱常洵,就立即引发了大臣们觉得不能掉以轻心的问题。首辅大学士申时行请求立即册立东宫太子,但是皇帝以朱常洛年纪还小拒绝了。接着,皇帝决定将淑嫔郑氏的地位提高为皇贵妃。贵妃在宫中,地位仅次于皇后了。这样,生育皇长子朱常洛的恭妃在地位上反居于郑贵妃之下。这一下,更引起了大臣们的警觉。因为,按照子以母贵的说法,皇三子朱常洵的地位反而要高于皇长子朱常洛。大臣们纷纷上疏,要求:一,按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继承制度,应册立朱常洛为皇太子;二,郑贵妃、王恭妃应当同时进封。但是,神宗一一驳回。
  慈圣太后的过问,应当说遏止了神宗立皇三子为太子的意图。皇长子朱常洛的母亲,本就是侍奉太后的宫女,生下了皇长子后,更受太后的疼爱。一天,神宗去见太大高玄殿习礼亭后。太后问:“外廷诸臣多说该早定长哥(宫中呼太子为长哥),如何打发他?”神宗道:“他是都人(宫中呼宫人为都人)的儿子。”太后怒道:“你也是都人的儿子。”慈圣太后,本来也只是一名宫女,后来进了裕王府,才生下了朱翊钧。这一说,多少让神宗有所感悟。在另一方面,恭妃王氏对皇长子的约束甚严。从出生到十多岁,皇长子都是随母亲一同起居的。所以,当万历二十二年(1594)郑贵妃诬陷皇长子与宫女有染已非童贞之身时,恭妃王氏恸哭,说:“十三年与我儿同起居,正为此也,果有今日。”因此,朱常洛在未立太子之前,始终行动循规蹈矩。另据文秉《先拔志始》记载,神宗曾经与郑贵妃一同去紫禁城西北角的大高元殿行香。其间郑贵妃要万历皇帝立下誓约——立皇三子朱常洵为太子,并将誓约藏于一个玉盒之中,交付郑贵妃保管。后来,神宗改变了立朱常洵为太子的念头,命人去郑贵妃处取回玉盒。玉盒表面如故,揭开一看,誓约上所写的誓文腐蚀殆尽,只余一张白纸。这让神宗感到非常害怕,从此也就决意立朱常洛为太子了。其间,三王并封、皇太子出阁讲学等事情,神宗与朝臣之间有过不少的争议和冲突。但是,一切的局势倒还是向有利于朱常洛的方向发展。
  万历二十九年(1601)十月,朱常洛正式立为太子。然而,皇三子朱常洵仍未离京之国,宫廷中的明争暗斗仍然继续。
  皇太子:梃击案
  朱常洛被册封为皇太子的时候,已20岁。次年,皇太子纳郭氏为皇太子妃。这在明朝历代的皇帝中,结婚已相当的晚了。一般明代皇帝的结婚年龄,多半在16岁左右。朱常洛万历十三年始出阁讲学接受教育,21岁始婚,可见神宗对他的冷淡。因此,婚后的皇太子移居慈庆宫,一则与母亲王氏隔离,难以往来;二则受神宗的冷落,境遇并不很好。王氏居景阳宫,且眼睛患白内障,几近失明。万历三十九年(1611),王氏病危。朱常洛前往探视,只见宫前门庭冷落。王氏听到儿子朱常洛的声音,用手抚摸着儿子,不禁凄然而泣,说:“儿长大如此,我死何憾!”朱常洛及左右皆泪下如雨。母亲死时,朱常洛已有五子,后来的思宗朱由检亦已出生。然而,获得太子名份以及生下皇孙,并不能改变朱常洛的境遇。东宫的防卫也非常松弛,侍卫仅寥寥数人。宫中的太监也多因东宫门庭冷落而告假而去。万历四十三年(1615),慈庆宫遂发生梃(tǐnɡ)击一案。
  万历四十三年(1615)五月初四日黄昏时分,一个陌生男子手持枣木棍闯入慈庆宫,打伤守门的老太监,直奔前殿檐下。太子内侍韩本用闻讯赶到,与同来的七八名太监将陌生男子擒获,交由东华门的守卫指挥使朱雄收监。第二天,朱常洛将此事告知神宗。皇帝立即派人提问。当天,御史刘廷元就将讯问的结果奏报给皇帝:闯宫的男子名叫张差,是蓟州井儿峪(yù)的百姓,语言颠三倒四,看起来有点颠狂,话里头常提到“吃斋讨封”等语,但又有些狡猾,看来要认真审问。初十日,刑部郎中胡士相等官员对张差的审问结果是:张差因被人烧了柴草,要来京城申冤,在城里乱闯,又受气颠狂,受人诳骗说拿一木棍可以当作冤状,然后乱跑,误入慈庆宫。前后两审的结果似乎有些不同,非但“吃斋讨封”的话头没有提起,连带狡黠的性格判断也没有了,变成纯粹的一个“疯颠”的结论。胡士相等人的处理意见是:按照在宫殿前射箭、放弹、投砖石伤人的法律,对张差问斩。但是,皇太子朱常洛在万历一朝中的地位及其安危,始终是一些正直的官员们所关心的。官员们不禁会想,慈庆宫虽然禁卫不严,但又怎么是一般人说进就进的呢?这背后肯定有隐情。刑部提牢主王之寀(cài)抱着这样的疑问,在牢中亲自审问张差。十一日,王之寀为牢中囚犯散发饭菜,见张差身强力壮,样子决不像疯颠之人。王之寀诱他:“实招与饭,不招当饥死。”把饭放在张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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