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阮大铖知道马氏将媳妇推到房中去了,在书房专等好消息。急得满地乱转。他服了一丸如意丹,此时药性又发,阳物胀得好不难过。正拿手捏攥,忽见丫头来请,笑吟吟忙走过来。那马氏一把拉着他的手,掀开被,指着郏氏的阴尸,道:“这样个好宝贝,总成你受用,看你怎样谢我?”阮大铖欢喜如狂,搂过马氏的脖子,亲了嘴,道:“你且看着门去,我自然厚报你这马泊六。”马氏笑道:“你只管放心。但要你拿出老手段来弄,我替你观风去。千万不要到门就没谢帖,出了丑,我就不管了。”说着,笑了出去,带上了门。
阮大铖忙上床,脱光了,爬上身,轻轻分开两腿,送了进去,觉得比娇娇的紧暧许多,心中更乐,兴致愈豪。仗着药力,舍着老命尽力舂捣起来,那郏氏虽不会吃酒,但吃得不多,偶然一时发迷,睡一会儿觉好些,被他这一阵狂弄,心中觉得十分爽快,睁开眼来,见是公公在腹上高兴。虽合了他先想的心事,固然暗喜,但良心虽昧,媳妇的肚皮上为公公高据,未免满面含羞。【未免两字不得活,这羞还在有无之间。】反把眼闭上,粉颈略略扭着。【此浪也,非羞也。】
阮大铖见这个娇态,更觉魂消,心爱得要死,伏下身子来亲了个嘴,附着耳道:“我的乖儿,你害甚么羞?一来我怜你青春孤另,二来阮最那奴才当日撇了你同娇娇相厚,我近来才知道,我同你也厚起来,正好替你出气报仇。”【报仇二宇奇绝,丈夫偷庶母,拿公公的阳物来报仇,真是奇事。】一面说,一面又深抽浅送起来。那郏氏心中想道:“事已如此,还羞甚么?把他的心勾住了,才好长久行事。”心既邪了,便由不得将两手勾住了他的腰,两足也渐渐举起。阮大铖见这光景,连命都顾不得了。弄够多时,动不得了,方才住手。二人并枕而卧,阮大铖搂着他,道:“我此后一得空,常叫马氏来请你,你就来。”郏氏道:“恐怕人知道了,不好意思的。”阮大铖笑道:“笑骂由他笑骂,乐事且同干之。【笑骂由他笑骂六个字,死后便可做他的墓志。】做得隐密,也不妨事。”郏氏要起来,道:“我去罢,怕有人来撞见。”阮大铖犹依依不舍,还抱着亲了几个嘴。要他伸过舌头来,郏氏微笑不肯。大铖嘴对嘴道:“亲亲儿,弄都弄了,这怕甚么?”郏氏佯羞带笑,将舌尖吐了些须,阮大铖咂了几下,把手拍着他脊心,道:“我的儿,我这几根老骨头要送在你身上。”又把双乳咂了咂,才放了他起来。
二人穿衣下床,阮大铖来开门,那马氏笑嘻嘻向郏氏道:“恭喜,我替你寻了杀火的乖儿,你拿甚么谢我?” 那郏氏红着脸,【红着脸,写得入神。虽极淫浪之人,才同公公如此,见人岂无羞色?】笑着瞅了一眼,道:“坏人。”【妙极。多说不得,不说不得,只此二字足矣。】便往外走,马氏叫丫头送他去了。【细。】过了几日,阮大铖叫马氏约了他来高兴一番。如此多次,人总不知。郏氏把他十数年未曾发泄出来的技俩,全全施展。较之娇娇,骚淫虽不相上下,而柔媚过之。毛氏则卑卑不足数矣。郏氏这是:
酒逢知已饮,诗向会人吟。
阮大铖疼这媳妇真不啻活宝,好头面衣服,瞒着毛氏,无样不给,每日吩咐厨上,收拾上好饮食供给。又怕人动疑,向毛氏道:“媳妇青年守寡,替我家争气,理该分外待他。”那郏氏见公公疼爱温存,比阮最当日胜过十分,也自输心贴意。一日,又在马氏房中作乐,阮大铖道:“在这里固然好,未免马氏在外面碍眼。我还罢了,你到底心里不得畅快。又不敢脱光了,恐一时有人来穿不及。我想要到你屋里去,才得放心快活。只因你那丫头在跟前,瞒不得他,恐他口嘴不好。倘或传开了,虽然不怕甚么,到底没趣。想不出个妙法儿来,怎么处?你可有甚么好主意?”郏氏道:“我也是这样想。除非把丫头你也弄上了,才得安稳。”阮大铖把他搂得紧紧的,道:“我也想过这个法子,恐怕你多心,不好说得。既然如此,你明日打发他来,我自有法,这样这样的行。”郏氏应允。
到了次日,阮大铖在马氏房中睡午觉。马氏知他们的计,避到毛氏上边去,丫头也带了同往。那郏氏在房中看那日色,知到了相约的时候,叫丫头道:“你往马姨娘房中,有我昨日要的花样儿,去取了来。”那丫头去了。到了马氏堂屋里,叫了一声姨娘,不见答应,伸头往屋里一张。阮大铖故意问:“是谁?”丫头道:“是谁?”阮大铖道:“你来。一个人也不在跟前,你把我的夜壶拿了来。”那丫头到窗外拿了夜壶到床前。阮大铖不曾穿裤,将阳物拿着,向他道:“套上,我溺尿。”那丫头又不敢走,要送来,又有些羞愧。【羞恶之心,人皆有之。这丫头还知有些羞愧,何阮大铖之无耻至此也。】阮大铖笑道:“怕甚么?还不拿过来呢。”那丫头只得将壶嘴替他套上阳物,把脸扭着。【四字入神活跳。】阮大铖溺完了,道:“就放在床底下罢。”那丫头才弯腰放下,阮大铖见他蹶着屁股,伸手去抄后一掏,那丫头忙立起身来,被他双手抱到床上,就扯裤子。那丫头见是老主如此,可敢违拗?况他被阮最、爱奴弄过多次,知道此事有妙处,任凭褪下。阮大铖还当他是个处子,用了些津唾,抹了龟头,往里一顶,竟热滑无比,一攮到根。阮大铖笑问他道:“你这丫头好大胆,我当你还是个女孩儿,原来是个破罐子。同谁偷弄来,实告诉我,我不怪你。”那丫头只是笑,不做声。阮大铖再三迫问,他不得已,不敢说出爱奴,只道是当日大相公破身的。那阮大铖也以为实然,遂不再问,只苟且了事而已。那丫头道:“我去罢,恐怕奶奶问。”阮大铖道:“不妨,我还有话问你。你大奶奶这样少年守寡,他也想人弄么?”那丫头道:“嗳哟!这也是你公公口里说的话?”【此语出自他人之口,不足为异。出于无知此等仆妇小婢,则阮大铖真禽兽不若矣。】阮大铖笑道:“呆丫头,妇人家那个是不想弄的?说顽话何妨?”丫头道:“他就想弄,他也不肯告诉我,我如何知道?”阮大铖道:“你只看他间或日间坐着长嘘短叹,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稳,那就是春心动了。”丫头道:“这倒有些。”阮大铖道:“我倒爱他得很。你几时拿说话儿勾他,他要同我弄上了,我重重的赏你。”丫头道:“你老人家不害羞?一个媳妇也想弄他。”阮大铖亲了他个嘴,道:“呆奴,人说肥水不落外人田。我的媳妇我不弄,设或他骚将起来,同外人混弄,如何管得他?你只留心,我明日先赏你几件好衣服簪棒,后来还配你一个好汉子。”丫头道:“一时他恼了打起来,你顾不得我。”阮大铖道:“不妨事,你只管上心去做。”床头间摸了一锭银子与他,道:“这赏你买果子吃。”那丫头喜孜孜接了,道:“多谢老爷赏。”身边无处收放,就拴在裤带头上。阮大铖笑道:“你若做成了,还有重赏呢。”那丫头穿上裤子,笑嘻嘻去了。
回到房中,郏氏忽然怒道:“你为甚去了这半日?”丫头道:“姨娘不在屋里,我等了这一会。还不见来,怕奶奶望我,才来回话。”郏氏道:“你还瞒我,你头发都乱篷篷的,同谁顽去来?你可实说,我不打你。”那丫头死说没有。那郏氏是心照的,就把他衣裳一掀,那丫头不曾防备,被他掀开。见他裤带头拴着一锭银子,故意惊怒道:“了不得,你原来做贼去来,是那里偷来的?快快实说,不然活活打死。”那丫头白瞪着两眼,无言可答。郏氏取了一根窗子栓,狠狠要打。【此栓不知可是阮最拄了去看郏氏私爱奴者。今日又为郏氏吓丫头之用,欲私公公。阮最泉下若有知,亦悔当日烝淫庶母一着错否?】那丫头急了,方说:“是我才上去,老爷赏我的。”郏氏道:“我不信,老爷为甚么赏你?” 逼之再三,方说:“老爷拉我睡觉,才赏我的。”郏氏道:“还同你说些甚么?”丫头道:“没有说别的。”郏氏道:“我倒不打你,你还不实说。”
那丫头也有些乖巧,见郏氏虽说要打,却不甚怒。这丫头当日被小主人弄了无数,偶有小过,尚不免捶楚,只有威而无恩。爱奴更弄得多,要一根糖吃还不肯。今蒙老主一幸之爱,就与银子,又许衣服簪棒,感恩不尽。想起老主相托的话,暗道:我顾不得,竟实说了,看他怎样?遂道:“老爷问我,奶奶可想人弄,我答应不知道。”就把阮大铖的话细细说上。郏氏道:“我就不信老爷有这话,定是你诌说的,你去请了老爷来对,若真就罢。若是说谎,我了不得。”那丫头道:“我去请老爷,奶奶只管对。”忙忙又走上来。
阮大铖同丫头弄了一度,乏了,正然睡着。那丫头见没人,掀开帐子,推醒了,道:“你害我奶奶要打我呢,叫我来请老爷去对话。千万不要害我打。”阮大铖满心欢喜,穿裤着衣,悄悄的同那丫头到郏氏房中来。郏氏迎着让了坐下,他笑着道:【这一个笑字,谓谲计已遂,心中暗喜,不觉形于外也。真写得好。】“方才这丫头说了许多的话,果是老爷叫他说的么?要是说谎,我要打他。”阮大铖道:“与他不相干,是我说的,不要难为他。”望着门,向那丫头把嘴一努。那丫头也懂局,徉徜出去,把门带上。阮大铖搂着郏氏,亲了个嘴,道:“你好妙计。”【不劳过奖,此计郏氏行之熟矣。】两人相携同到床上,脱得精光,放了心痛乐。相搂相抱,睡到日暮方散。次日阮大铖果然悄悄赏了那丫头几件绸绢衣服,并数根簪棒,嘱道:“人若问你,只说奶奶赏你的。”那丫头欢喜得了不得。阮大铖又搂住问他道:“我弄的比你大相公当日如何?”那丫头笑嘻嘻不答。阮大铖再三问他,他道:“老爷这东西虽同相公差不多,却没有他的硬实。”阮大铖听了这话,怕郏氏嫌其太软,各处寻觅好春方,欲供他之淫乐。那丫头得了衣饰,拿与郏氏看。郏氏叫他收起留着穿,从此后也分外待他亲厚。那丫头感恩不尽,巴得他二人时常大弄,以做报恩的一件事。或无人处见了阮大铖,便道:“我奶奶在屋里头着呢,老爷何不顽顽去?”或见了郏氏闲坐,便道:“奶奶闷得慌,我去请老爷来罢。”如此者多次。那阮大铖虽到了郏氏房中,恐太走动了,被人看破。也还常约了郏氏到马氏房中作乐,却叫丫头随着,以免人疑。
一日,中伏天气,郏氏午间洗了个澡,上床去睡。丫头也接着水洗了,正在堂屋坐着春盹。【坐着春盹,写丫头真是个丫头。】这日,大铖正得了些好春方,要来同郏氏试验,悄悄的进来,见那丫头打呼,把他鼻子一捏。他惊醒来,见是老主人,忙站起身,笑道:“我倒是没有骂呢。”阮大铖搂过来亲个嘴,道:“小油嘴。”低声道:“你奶奶呢?”丫头道:“才洗了澡睡觉呢。”阮大铖才转身,那丫头道:“老爷请回来,我有话对老爷说。”阮大铖笑着回过来,道:“你说甚么?” 丫头嘻嘻的道:“不说甚么。”阮大铖道:“小奴才也哄我,我知道你是急了,要弄弄的意思。也罢了,我救救你。”遂同他在椅子上略略见意,要留精神去对付郏氏。【写这丫头一段何故?见人持身不可不正。阮大铖若无禽兽之行,淫儿妇至及此婢,此婢焉敢戏弄老主?又见小人女子近之则不逊之意。】走到房中,揭开纱帐,见郏氏上下一丝也无,面朝里卧,如一个玉人。怀中抱着个竹夫人,一条腿跨在上边,睡得正浓。不觉淫心骤起,把衫裤脱了,低头向下细看,阴户之妙,不可形容。微张一隙,略吐花心。那肛门通红的皱摺密簇,想道:“这件美物,我虽阅历甚多,但美人之物,却未曾尝。大约又自不同,向日娇娇我多次要弄,他定然不肯。【娇娇之淫滥可谓至极,无以复加矣,其后庭肯与阮最、阮优而不肯与阮大铖弄者,亦犹李夫人临终不肯见汉武帝,留个有余不尽之意耳。】今趁他睡着,这机会不可错过。且试他一试。”吐出许多唾液,将郏氏粪门轻轻润了,又向里挖挖,紧紧的有趣,将自已阳物搽得湿透,然后摸着关窍,往里一顶,竟进了一个龟头。那郏氏一惊醒来,回头见是他,【回头,妙,是在后弄也。见是他,更妙,或疑是爱奴。】说道:“这是甚么顽法,弄得我生疼的,还不拿出来呢。”【阮大铖当云,当日阮最那奴才把娇娇的屁股不知弄过多少,我今日替娇娇报仇。】阮大铖紧紧抱住,道:“我的亲亲,我活老了,从不曾弄过美人的这件妙物。我方才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