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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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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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一夜无事。
  那老太的遗体在殡仪馆摆了两天,那只花猫就在她身上趴了两天,不叫不闹,家属看着难受,喂它东西吃喂它水喝,它也吃也喝,就是不肯下来。猴子不解,说它不下来,想拉屎撒尿了,怎么办?大嘴骂他瞎操心,反正老太遗体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一传二传,这猫就这么出名了,还引来了媒体。
  在老太遗体送去火化那天,殡仪馆院里聚集了不少人,都是来瞧热闹的。他们想看看那只猫,会不会还不肯下来,一直跟去火葬场殉葬。然而花猫没下来,一直窝在白布里,一动不动,像死了。不过只是像,它没死,老周把白布掀起一道缝,往里看了看,那猫把身体蜷得像团球,眼睛半眯着,喉咙里还微微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咪咪,下来吧。”老周又尝试着唤了它几声。它只是略偏了偏头,没有动的意思。
  “算了,走吧。”老周一挥手,遗体被抬上了车。
  后来的事情是大嘴说的。在去Y市火葬场的路上,那猫突然从尸体上下来了。当时老周几个人就坐在后车厢,看见花猫出来,想去抱它,它躲开,跑到后门,不停地挠门,怎么叫也不理。据老周说,当时花猫几乎是在疯了似地挠门,嘴里还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老周他们看得耍谑乔米盘ぃ按笞焱3怠�
  车刚停下,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前方几米处的笑山坡居然塌了大半,滑落的泥石流一下就把路给堵了。大嘴当时惊出一身冷汗,说如果不是当时停下,那泥石流就正好砸在车上,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这,我和猴子忍不住啧啧称奇:“这猫太神了。”
  “那后来呢,后来到了火葬场,猫怎么样了?”郭薇最关心那只猫。
  “后来。”大嘴说:“后来烧尸体前,那猫就自己下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回来了呗。”
  “啊?就这么简单?”猴子有点不相信。我们都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在尸体进炉前,总该有点特别的事情发生吧。
  大嘴歪着脖子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说:“哦,有,还有真件怪事。”
  “什么?!”我们的神经被勾得直绷绷的。
  大嘴神秘兮兮地说:“在烧尸体时,我一个逛到走廊上,想抽支烟,谁知掏出打火机,怎么打也打不着。”
  “我靠!”猴子瞪大眼睛,问:“是有鬼在吹吧。”
  “我当时也以为有鬼,左右看了看,后来……”大嘴压着嗓子,缩着脖子,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
  “后来怎么了?”郭薇问,吓得往我怀里钻。
  大嘴嘿嘿一笑,说:“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是他妈的火机没气了。”
  操!
  自打这次业务后,殡仪馆就出问题了。问题出在殡仪馆大厅,就是供死者家属架设灵堂的那个前厅,和那天晚上一样,晚上一开灯,保险丝就烧掉。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保险丝接好后,白天开多久都没事,但一到晚上就不行,开灯没一会,保险丝准烧。换了几个电工来修,都查不出原因,说是只是保险丝烧了,其他没问题。
  搞来搞去,把张阿八搞火了,质问大嘴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嘴非常无辜,说好端端的,没用什么高功率的电器,就这么着突然烧了,然后就总也接不好。张阿八说我不管是怎么搞出问题来的,反正现在问题出来了,你就得解决。大嘴也火了,说凭什么又让我解决。张阿八小眼一瞪,说那晚你值班,事情出在你值班期间,你不解决谁解决?大嘴气得鼓鼓的,说他妈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哪,一个劲地问候张阿八的列祖列宗,后来没办法,只好跑去找黄师傅出山。
  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黄师傅就是黄师傅,他跟我们来到殡仪馆,才进大厅,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问题出在大厅右侧的那两盏大灯泡上。这地方本来没有照明,开了扇窗,窗外有棵巨大的老树,就是上回我埋项链的地方。
  在没装那两盏大灯泡之前,晚上大厅一开灯,其他地方灯火通明,就是那个角落,光线极微,但又不是完全看不清,一眼看去,阴暗诡异,据不少曾在这守过夜的业务家属说,半夜时分,经常看到窗外那位置腾起一股若有若无的白雾,忽闪即逝,酥�
  这事被提得多了,殡仪馆方面也不能不管,人家是衣食父母,万一哪天真被吓坏一两个,那以后谁还敢在殡仪馆办丧事?殡仪馆上下一商量,决定在大厅右侧加两盏大瓦数的灯泡,晚上灯一开,那原本幽暗的角落顿时变得耀眼明媚,比他妈阳光还灿烂。用张阿八的话就是:管它什么鬼,见了都得屁滚尿流。还别说,这招真管用,自从加上这两盏灯后,之后守夜的家属,再没提过半夜窗外见鬼之类的话,直到出了这事。
  黄师傅告诉大嘴,就是这两盏灯,骚扰到了某东西,所以保险丝才会频频烧断,怎么搞也搞不好。
  可为什么之前一直没事,偏偏这时候出问题了呢?难不成来了个悍鬼?大嘴很不解,黄师傅没回答,走去大厅,绕到窗外那棵老树下。往前一点点,就是停尸房。老树旁边,正对大厅窗口的那个位置,原来停放旧车的地方,后来旧车报废了,那地方就空了,但还堆放了些汽车杂件,例如后视镜车轱辘什么的。
  黄师傅在四周转了转,看看停尸房,问大嘴这地方现在有没有存尸体。大嘴说有,前不久刚收了个无名尸,正冷冻着呢。黄师傅哦了声,说这就难怪了,这两盏灯太亮,正对大厅窗口的小道旁的空地处,光线透过窗户,照在那个碎了一半的后视镜上,反射的光,就照向了停尸房的铁门。停尸房的门是由两扇铁门组成的,中间有道不小的缝隙,光透过门缝,恰巧照到存尸的那个冰柜上。
  黄师傅说:“这个光,吵到了人家,人家能不生气么?”
  大嘴将信将疑,摸着后脑勺,问:“吓,真这么巧?”黄师傅说不信晚上你自己来瞧瞧,打开灯,看看那光会不会照到停尸房里面去。大嘴忙不迭地摆手,说拉倒吧,我才不来碰这个霉头。说完他又傻不拉几地问黄师傅:“那现在怎么办?难不成要把那两盏灯卸掉?”
  没等黄师傅开口,猴子就笑骂起来:“操,你他妈真是蠢到家了,卸个鸟灯泡啊,把那后视镜丢了不就成了,对吧黄师傅?”
  黄师傅咧嘴一笑:“毛错!”
  猴子得意洋洋,我和郭薇在一旁笑得要命,大嘴恼羞成怒,一记飞腿直捣猴子屁股,猴子这回反应及时,身子往前一拱,躲开了。
  结果正如黄师傅所说。那块破后视镜被扔掉后,问题就解决了,后来再接业务,晚上大厅开灯,保险丝没被烧断过。当然这是后话。我现在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前文提过,我异想天开做阴器那会,曾在停尸房旁边那棵老树下埋了根银项链,结果却……本来都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可现在转到老树下,我又突然想起了这事。
  也不知那项链现在是不是还埋在这地方。现在去挖,会不会还冒血水?想着想着,我好奇心来了,拉过猴子和他说。猴子一听来了劲,说:“挖来看看呗,反正黄师傅正好在,不怕!”黄师傅在旁边,听到我俩的对话,问怎么回事,猴子抢过我的话,把事情告诉了他。
  黄师傅低着头,绕着树转了一圈,再仰起头,望着顶头的树枝出神。我们也跟着抬头看,老树不知长了多少年,又高又大,枝繁叶茂,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我瞧了半天,没瞧出什么名堂,见黄师傅还仰着头,忍不住问:“黄师傅,你看什么啊?”
  黄师傅没回答我,伸出手,轻抚着粗糙的树皮,说:“这棵树好啊。”
  这话听得我们几个莫名其妙,猴子凑上去,学着黄师傅的样也摸了摸树干,说:“树是不错,不过和项链有什么关系哇?”
  黄师傅指指老树,说:“这棵树,是坛树。”接着他指指停尸房,说:“这棵树,镇住了这个,好,好啊。”
  坛树我们从小就听说过,这是我们这对某一种树的特殊叫法,并非专指某一科的树,而指的是某些据说有灵性甚至神力的树。这种树有几个特征:老、大、奇形怪状。但也并非完全如此,不是懂行人,基本是分辨不出的。
  我们这流传着个说法,去山上或野外玩时,如果看到形态怪异的老树,千万不要在树地下撒尿,这可能就是棵坛树,如果触犯了坛树,轻则自己的小鸡鸡倒霉,比如莫名其妙就肿起来了什么的,重则全家遭殃。
  在我们这发生过一件事,说某村村民某天上山砍柴时,在一棵坛树下撒了尿,结果晚上一回家,撒尿那玩意就肿了,一夜过去,那玩意肿胀得连尿都撒不出,后来才意识到是触犯了坛树,于是赶紧跑上山,找到那棵树,磕头认错,结果没到一小时,那肿就消退了。那玩意恢复如常。
  这事发生时我正在读小学,当时在我们这传得神乎其神,我在早点铺子上见过这个撒尿遭祸的倒霉蛋,印象中这人当年大概二十多岁,个子很矮,但敦实,吃早饭时,有人问起他这事,他就说,说得眉飞色舞唾沫乱飞,好像倒霉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
  当时我在一旁,听得又惊又怕,跑到班上去说,加油添醋,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后来传到我们班主任耳里,把我提进办公室,狠批一顿,理由是宣传封建迷信,还罚我写六百字的检讨。我们班主任有个儿子,比我低一年级,与我同在鼓号队,后来在一次排练时,他悄悄告诉我,他妈(我的班主任)也对他说过,去外面玩的时候,千万别在树下乱撒尿。当时把我郁闷的,想揍他一顿解气,想想不敢,于是举起小号,对着他耳朵猛吹了一声,后来他告诉我,这一声号响,让他那只耳朵轰鸣了两天。
  现在回想此事,总觉得当年撒尿人说起此事时的表情太过夸张,有哗众取宠的意思,究竟此事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清楚。不过这个禁忌是一直就有的,宁信其有,莫信其无。
  眼前这棵老树,居然是坛树。我伸出手,想摸摸它,指尖才触到树皮,就赶紧缩回,算了,还是不摸的好,万一惹恼了它。小鸡鸡还没有用过呢,得保护好。
  我扭头看了看大嘴,他正举着手,欲摸又止。倒是郭薇,面无惧色,在粗糙的树皮上轻轻抚摸,像黄师傅刚才那样。嗯,她没小鸡鸡,她不怕。
  可是这棵坛树和我埋下的那根项链有什么联系呢?难道当时作祟的不是其他东西,而是这棵树?任我们怎么追问,黄师傅也不说,只是让我们别再想这事,更别再惦记那项链,最最千万的,是别再去挖。我听得头皮发麻,脑袋顶上堆满了问号,但和黄师傅接触了这么久,我们已了解他的性格,他不愿多说的,你无论怎么问,他也不会说。算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就越好。这是说滥的话,但很有道理。滥话总是有道理的。信不信由你。
  怕什么来什么。这天是农历七月十五,鬼节,大嘴运交华盖,居然要出业务。
  早在几天前,大嘴翻着日历说,鬼节要到了,千万别那天出业务才好。结果鬼节前几天一直到鬼节当天下午四点前,都没什么事。就在大嘴对我们庆幸时,手机响了,他放下电话,眉头拧巴得像麻花,一看便知,业务来了。
  死者是M县人,在小镇做泥工,这天在工地做工时,爬到高处干活,不留神脚下一滑,摔下来,被一根翘起的钢筋穿透胸口,心脏被刺穿,当场咽气。
  和他在老家的亲属联系后,死者家属的意思是先在殡仪馆放一夜,第二天他们再过来,可殡仪馆只有两个冰柜,其中一个存了具无名尸,另一具坏了。今年天气也见鬼,奇热,这样放一个晚上,怕到明天,尸体就臭了。搞来搞去,最后没办法,决定今天就把尸体给送回M县。
  说实话,大嘴倒霉,我和猴子也没啥好日子过,他一个人出业务,我们说什么也得陪。好在今天郭薇家来了客人,她没空出来,要不然赶上这事,她准得跟着去。说实话,我很不希望她去殡仪馆或者跟我们出业务,我也想和她形影不离,但更不想她受到任何惊吓或伤害。这些神神鬼鬼吧,听起来蛮刺激,可一旦自己撞上,那滋味,就是哑巴吃黄连喽。
  郭薇父亲私下曾和我说过,让我以后少去殡仪馆,更别带郭薇去,这样不好。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爱女心切,经过上次那件事,他恨不能把郭薇含在嘴里呵护。可大嘴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兄弟,这我让很为难。我曾和猴子倒苦水,猴子这没心肝的,居然咧嘴一笑,说:珍爱生命,远离大嘴。
  这当然是玩笑话,大嘴出业务,猴子跟得比谁都勤。要说好玩吧,刚开始的确挺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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