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热情过头,和刚刚的故意为难有点反差过大了!江琳俐暗觉不对劲,却实在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就放下茶杯,笑说:“不了,我今天是特地来跟易太太道歉的,希望易太太不要介怀昨天的事情,一切都是我不好。如果媒体报导昨天的事,我一定会亲自向媒体解释,不会让易太太损了名声。”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点小事损不了什么名声。如果江小姐担心我先生那边,那晚上我会跟他说,其实昨天我并没有吃亏,大家算扯平了。”顾惜惜绝对是故意这么说的。
对于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江琳俐却只是一笑置之,甚至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低声说:“易太太,关于马兰山那件案子……”
敢情江小姐今天会来这里向她道歉,是因为惹上了官司?她侧头瞥了周季明一眼,然后目光又移回江琳俐脸上,正了正色说:“如果江小姐诚心来为昨天的事情道歉,我接受你的道歉,但如果谈其它,我想你找错人了。我只是个卖花的,关于花艺花材方面,我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关于我先生的工作,我不会也不能插手。”
“可是……”江琳俐看向周季明,是他打电话让她过来的。
周季明只笑说:“我只是替大少传话请江小姐给少夫人道歉,没有其它意思。”
江琳俐咬了咬牙,还想做一番随死挣扎,顾惜惜却变了态度,敛起笑意,对她说:“如果没别的事,江小姐请吧!小周,送客。”
挥舞着小手帕儿送走了江琳俐,顾惜惜精神特别亢奋,倦意早就不翼而飞了。等周季明送了客人回来,她就忍不住问:“易枫是不是拿住了江琳俐什么把柄?”
周季明误会了她的意思,替易枫解释说:“大少跟江小姐只是点头之交。”
“不然江琳俐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似的,无论我怎么说她都笑得跟朵花似的,难道不是因为有所顾忌?还有,马兰山的什么案子?”原谅顾惜惜这种很少看社会新闻的人的无知,她还没有学会怎么当一个与时具进称职的检察官夫人。
“哦,是因为江市长,马兰山那边一个别墅用地开发案。”周季明这次明白她所指为何了,说道,“详细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检察院今天已经下达了财产查封令,江市长即将有一顿排头吃了。”
“不会是因为我的事,所以易枫迁怒了给人安了什么罪名吧?”她这纯粹是瞎猜。
“当然不是,大少一向公私分明,绝对不会因私害公,案子本来已经在大少手上搁着了,只不过这次江小姐刚好撞枪口上了,所以正好被大少用来杀鸡儆猴罢了。”
“哦。”顾惜惜点头,难得的摆出一副正经又严肃的表情对他说,“今天江琳俐过来,我就当她是单纯因为昨天的事来道歉。如果下次有人为了易枫的公事私下求见我,麻烦一律替我挡下,我不希望别人认为我可以影响易枫工作上的决策,好吗?”
“放心少夫人,我知道怎么做。”
“还有,以后易枫安排什么人来家里,无论是为了什么事,你要提前通知我一下,我总得准备准备,不能每次都考验我临场反应是不?”
周季明点头说:“好的,今天是特殊情况。”
“谢谢你,小周。”她笑了,甜甜的,宛若一朵夏日最美的蔷薇。
周季明看了竟然有些恍惚,连忙收敛心神,笑说:“这是我的工作职责。”
“别站着,坐下吧,咱们继续聊天!”她可没忘记刚才被江琳俐的到来而打断的话题。
一月之后,国家授予顾妈妈荣誉少将军衔,享受国家级少将待遇。虽然不具实权但也够让顾惜惜目瞪口呆了,茶余饭后不忘向好友们咋呼炫耀说:“姐以后也是军二代了,哈哈哈!”
安远琪就取消她:“行了吧军二代!阿姨二十七年含冤莫白,缩在S市无人问津,就换回一个少将的虚名有屁用!女人的青春是无价的。”
确实,得到荣誉少将军衔的顾妈妈并没有多高兴,反而新增了烦恼。她在京城呆了几天,回到本家去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奔回了S市,继续住她的高层公寓房,继续开她的花店卖她的花。
问题是,连续半个月,顾家花店门口,买花的人远没有蹲点的记者多,害得花店最近一月的营业额无限接近于零。做了十几年鲜花生意的顾妈妈,因为一个少将虚衔第一次月收入为负,这让她十分火大,索性在花店门口挂了个装修中,然后听取顾惜惜的建议,拎起行李,旅行散心去了。
而易枫,虽然因为顾妈妈平反一案在京城里一战成名,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埋头工作,不骄不躁,认真负责,在圆满结束了顾妈妈这边的工作后,又全心投入到江常青市长贪污受贿案之中。
江琳俐在顾惜惜这里碰了硬钉子,江市长在易枫那里也照样碰了不少软钉子,铁面判官易枫易大少誓要把侦查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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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歉,卡文了,咳咳!顶锅盖爬走……
☆、099 夫妻的和谐生活
从最初的惊涛骇浪中脱身出来,易枫和顾惜惜两人的生活也逐渐步入了正轨。蜜月时期的恩爱余韵也渐渐因为易枫工作的忙碌而转为平淡。
男人做事就应该认真负责,顾惜惜以前一直觉得这是他的一项突出优点,她就是喜欢认真负责任的男人。可真正跟一个工作狂老公生活在一起时间长了,说心里没有点抱怨是假的。她能体谅他工作的辛苦,他却不能体谅她新婚少妇的别扭心情。
每天她等到他下班回家,伺候他吃饭洗澡,剩下睡觉前那么一点儿独处的时间想说点贴心儿的话,结果某人只会压倒她直接嘿咻嘿咻,美其名沟通感情。每次她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然后第二天从床上醒来,看到的都是他早上起床后匆匆留下的字条。
大半个月下来,两人直接对话的内容基本上局限在“吃了吗?”“洗澡水放好了”“该睡了”等等毫无营养深度的字句上,可怕的是易某人全然不觉得这样有问题。
顾惜惜觉得这样的现状不能再持续下去,如果不是因为两人那方面的生活每天都很和谐的话,她都快怀疑他们的婚姻是不是提前进入疲软期了,但是婚姻也不能光靠那方面来维系啊!夫妻间的言语沟通是很有必要的,于是她决定,找个时间跟他谈谈。
于是在某个夜晚,当易某人再次化身人狼将她压倒在床上时,她就是铁了心任他怎么挑逗也不肯乖乖就范。人狼先生在几次挑逗未果后,终于挫败的意识到小妻子的不对劲了,只好侧身躺着,手肘枕在枕头上,低声问:“今天怎么了,这么冷淡?”
她撅起嘴,气呼呼地拿手戳他的真皮胸膛,声讨道:“你要是再坚持不跟我说话,我以后每天都这么冷淡,憋死你!”
“我不跟你说话?”他愕然,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不跟她说话了?
她重重地点头,眼看他还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就咬了咬牙说:“你自己算一算,这个月我们总共讲了几句话?平摊下来每天又讲了多少句话?”
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然后认真的回答:“我只知道你有问,我必答,至于讲多少谁会去记这个?”
“有问必答!你还好意思说有问必答,那能叫答吗?嗯,是,好,除了这种没营养的单音节字,你还说过什么?”
“我还说过‘老婆’。”他强调。
她抓狂了,用力掐了他腰上的软肉一下,“易枫,我以前觉得你是冰块,现在觉得你就是榆木疙瘩!冰块好歹还知道冷暖,榆木疙瘩却是冷热不知!”
“嗯。”他亲了亲她小巧敏感的耳垂,满意地看着那耳垂蒙上一层粉红,全然不介意她对他的比喻。
“你小狗啊,不准亲!”她盖住自己的耳朵,杏眼圆瞪,撅嘴看着他,控诉道:“虽然我们不是因为爱而结婚的,可好歹也算彼此有好感不是?大家都说,婚姻是需要夫妻双方的沟通才能维持长久的,你只需要现在告诉我,你想不想要我们的关系维持长久?”
“当然。”
“可我们这都快一个月没有谈过心说过体己话了,你不觉得我们都快变成陌生人了吗?”
“怎么会,我们每天都有做。”
“谁跟你说那件事!”虽然那件事每天都在做,但他如此自然随意地说出来,顾惜惜还是忍不住脸红,似嗔似怒地瞪了他一眼,再次用食指戳他的胸膛大声讨伐,“夫妻之间的问题,往往就是来自于缺少言语沟通,我们总不能只靠‘做’来沟通吧!我知道你工作很忙,可也不至于忙到连说两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对不对?”
她的手臂主动攀上他的肩膀,小脸饱含委屈地在他脸颊磨蹭,“我就是想每天晚上睡觉前,你能陪我说一小会话,跟我说说你今天都做了什么事啊。”
“我每天都在办案,那些案子很多都事关机密,再说你也对法律的事情不感兴趣。”
“那就换你听我说嘛!”
“可你的领域我也不感兴趣。”他很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但说出来的话却很是伤人。
幸好顾惜惜的心脏承受力足够强悍,在气鼓鼓地瞪了他好几眼后,摆出一副女王的架式,霸道地说:“那我不管,反正你每天晚上回来后,必须留半个小时左右和我独处,即使是躺床上什么话都不说也行,就是不准你一爬上床就直接做那档事!”
易枫闻言瞪了她好半晌,在确认她是十分认真地说这番话而非开玩笑之后,他妥协了,点点头说了一声“好。”,然后猿臂横过她的腰际,将她搂在怀里,就这样靠在她耳边躺着。
顾惜惜也笑了,钻进他怀里,脑袋在他颈间蹭了蹭,手也横过他的腰际,学他每天睡觉时揽她腰的习惯性动作,有模有样的揽着他的腰,小声但满足地在他耳边说:“老公你真好!”
“嗯哼!”求欢得不到回应,还要假装柳下惠忍着欲望和她玩“此时无声胜有声”,易大少心里很不是滋味。此时此刻,他其实更想听她柔媚入骨的娇吟,想体会那种被她的柔软紧紧裹住的温暧充实感。
顾惜惜享受着彼此相拥的温馨甜蜜感,将近一个月的不半就因为这几分钟的宁静而奇迹的烟消云散了,心里甜甜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眼角眉稍全是喜意。“老公。”
“他睡了。”他的脸就埋在她发际,声音低低闷闷的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似的,夹杂着一丝丝欲求不满的负气。
“明明就没睡。”她哼了一声,继而又忍不住喜孜孜地说,“今天我妈从云南打电话过来,说她很喜欢那里的女儿国呢,而且还在那里耍了我爸一场。真想不到像我爸那种人也会有被人当猴子耍的一天,实在太爽了!我得我将近二十八年来对他的怨念都快被这个消息给冲散了。”
“你的怨念还真稀薄。”他含含糊糊地说,似乎快睡着了。
“不都说血浓于水吗?其实我现在想想,上一辈的事,我操什么心呢,当年的事情我压根没有置喙的余地,你爸跟我妈,我妈跟我爸,我爸跟我亲生妈妈,这关系错踪复杂……真要计较谁对谁错,简直是自找麻烦不是吗?我妈活了大半辈子了,经历的比我多,看得也比我透,如果她到现在依然坚持爱我爸,那我有理由相信他其实也是个值得爱的男人,起码对我妈来说是如此,不是吗?”
“……”易大少的呼吸声均匀地传进她耳里,温热的呼吸就这样吹过她的脸颊额头,像挠痒痒似地。
等半天得不到他的回应,她抬起头看他一眼,撅了撅嘴说:“这得有多累了,才一分钟不到就睡死了!”
长呼了一口气,她抬手摸了摸他光洁的脸颊,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继续赖在他怀中自言自语:“易枫你知道吗,以前我曾经很恨我爸的,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恨,他不但破坏了我两个妈妈一辈子的幸福,还破坏了我最好的朋友的幸福,在所有人眼里他都不是个好人,甚至在某些人眼里,他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我曾经想过永远不认他,可不知为什么,我现在叫他爸爸叫得越来越顺口。”
“不过……虽然这样子,但我仍然不敢肯定,如果我妈真的和他好了,我是不是要真正接纳他呢?接纳他之后,我又要用什么态度去对他呢?你现在这样毫不客气,还是像别人家的小孩一样,父慈子孝?”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似是在等他回答,可又知道他不可能,想了半晌才又说,“其实我很想要有个爸爸的,这是我从小的愿望,虽然现在不要爸爸也能过得很好,可是那是个很大很大的遗憾,如果能够在有生之年和爸爸和好,我想我的人生就真正圆满了。有你,有妈妈,有爸爸,将来我们还会有小孩,三代同堂,一定会很幸福的,对不对?”
她继续自言自语,直到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身心无比畅快,努力往他怀里钻,脸在他脖颈间蹭了又蹭,见他还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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