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吴一直是依照吴地著作研习枪法。虽然修炼地时日尚浅。倒也得了几分神髓。
任何人想要把武术这门技艺修炼到高深地境界都绝非易事。第一是要有习武地天分。没有天赋。练一辈子也就是个亦步亦趋地武艺匠人。没有灵性可言。第二是要有闲。缺乏充裕地时间和精力。就不要奢求习武。第三是要有钱。才能不必为生计奔忙。以练习枪术为例。每天练气地时间需要早晚各两个小时。每次例行练枪之前尚需再练气两个小时。
真正枪术地练习方式也不是电视里两个人拿着根棍子瞎比划。实战枪法跟那种用于表演地花架子不同。一出手就要杀人。花哨花招数少得可怜。
基本功练习更是辛苦得很。双人对练是以去掉枪头地木枪互戳。藉此练习攻防。术语称为“戳革”。尽管修习双手戴有护具。大枪也去掉了枪头。但由于练习时必须用尽全力戳刺。还是免不了要出现状况。不如此真到用武之时就成了花架子。这样地练习极其辛苦。一天下来。练习双臂青紫流血也是家常便饭。每次在练习中戳了四、五下。不能继续。得先停下歇息片刻。在一天之内要完成戳革五百次以上才算合。
持续着如此之大的运动量,完全可以想见,即便是身强体壮的人也要累得汗流浃背了。这些训练项目全都算下来,一天少说要耗费七、八个小时专门用来研习武术。
这种锻炼对于个人生活的影响有多大,由此可见一斑,按时上班肯定是甭想了。对于生活像是上了条的现代人来说,谁有这种米国时间终日沉浸在武术地枯燥世界里,为了维持一家老小的终日生计奔波还嫌忙不过来呢!
不得不承认,传统武术到了现代社会迅速衰落绝非无因。漫说是练武十年不如手枪一响,在那个号称法制地时代,习武想要凭着一身本事行侠仗义抱打不平,怕是自己先就要被和谐掉了。正所谓,儒以文乱政,侠以武犯禁。在华夏历朝历代以来,容易热血沸腾的习武都属于统治阶层着重打击地不稳定对象。既然练武是一件非常辛苦又很麻烦的事情,那武术还练来干吗?难道练武只是为了自讨苦吃吗?
吴是个半路出家地生手,当然不能与吴那种浸**了毕生精力,又曾遍访天下名家指教,历经无数实战的宗师比拟。然而,此刻在夜色朦胧的特殊环下中,严格按照实战枪法研习过的吴,手持着重达二十多斤的金属长矛跟一群使用自动步枪的敌人交锋,仍然有着乱中取胜的自信。
核冬天时期最不缺的就是空闲时间了,特别是在吴的身体生变异后,为了控制暴增的气力,他下了极大心力砥砺技巧研习枪术。单论武术造诣,业已达到初窥门径的境界,起码对付眼前这些人是绰绰有余的。
“啊!噗!噗!噗!救命……”
这一刻,漫天飞舞闪烁的火星尚未落尽,营地内的光线乍明忽暗之际,一条深蓝色的全金属长矛神出鬼没,恰如一条丛林巨蟒上下翻飞。每次长矛由不同角度探出都会以极度刁钻的角度刺入一具鲜活的**。无论击中与否,吴均是一沾即走,绝不给对手留下反击的机会。伴随着一声声鲜血喷溅的异响,愈彰显出了矛尖空腔结构的放血作用的是何等阴毒。不得不说,在这个特殊的环境当中,以冷兵器收割人命的速度丝毫不逊于枪械,或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打潜入这座前哨基地,吴便想好了今夜的作战对策,谋定后动是他采取这次貌似大胆的冒险行动的基础。
论及使用枪械这些现代化热兵器,吴拍马也赶不上这些训练有素又实战经验丰富的武装份子,不过以强悍的身体为基础,再配合那根特制的金属长矛,条件配合得当,完全可以借助天时、地利形成一种压倒性的优势。
如今的事实业已证明了吴不是纸上谈兵那位赵括祖师的后继,一条条的生命好似斩草割鸡一般轻松被抹灭,无疑是战术运用成功的最佳注脚。
第二卷 新生
第三十五章 侵略如火(9)
大家不要慌,背靠背交替火力掩护,别让他靠近过
夜袭、乱战,加上猝然出手,配合着冷兵器的大肆屠戮,完全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这一次吴的战术运用真可谓是功德圆满了,他的一条长矛直杀得雇佣兵们溃不成军。在如此纷乱的环境中,司徒博凭着多年刀头舔血的搏杀经验,隐隐感到背后一阵森寒袭来,当下也不及多想,一招懒驴打滚向前翻滚出去。恰到好处的一滚使司徒博避开了从后面刺来的长矛。虽说仍不免在背上留下一道长达三十公分的撕裂伤口作纪念,但终究保全了性命。前脚险险躲过了至为凶狠的一击,司徒博强忍住伤痛振臂疾呼,提醒手下们注意相互提供支援,不要再被各个击破。
多年以来,洪流公司的雇佣兵们转战在世界各地,可说是与形形色色的对手都打过交道,尚未吃过如此大亏。
无论是镇压**游击队,保护小国政要人物,解救人质,或是客串绑匪,再不然是帮助黑非洲的某个军阀势力上台执政,统统是些家常便饭的活计。即便是世人眼中牛皮哄哄的世界超霸米国大兵,在洪流公司的老练雇佣兵看来也不过一群连毛都没长齐的小菜鸟,大名鼎鼎的黑水公司也不被他们正眼瞧着。然而,正所谓是上得山多终遇虎,这一次雇佣兵们算是撞见了犹如梦魇一般可怖的对手。
在这个强悍得非人类的暴徒面前,司徒博等人不比厨房里等着挨刀的小鸡强多少。短促而极为激烈的交锋过后,仍能用双腿站立行走地雇佣兵只剩下了区区的六个人而已,其中过半数地人身上还带着鲜血淋漓的开放性伤口,状况是狼狈得无以复加。
吴以往打交道的对手主要是那些仿佛从恐怖片里直接蹦出来的大小怪兽,历经血战之后,他自己也总结了一整套战法,一般人当然是想象不出吴有多强悍,雇佣兵们简直以为自己撞见了传说中的夺命妖魔。当他们依照着司徒博地提醒,聚拢在一起寻求彼此的庇护时,许多人仍心有余悸地扫视着四周的朦胧夜色。
完全找不到吴存在地迹象,他便如同融化在空气中一样全然不见踪影。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雇佣兵们汗流浃背地望向领司徒博的目光中满是恐惧和疑惑。对手明明只有一个人,怎么会把他们搞得如此狼狈呢?
“分队长,怎么办?”
绝非是雇佣兵们太无能,而是吴战斗方式诡异狠辣,完全不同于他们曾经接触过的任何敌人,类似这种以一敌数十的狠角色,大约只在神话故事里出场过。雇佣兵们好歹是以人类作为假想敌,生平头一遭撞见了这种非人类地家伙,谁都不小德该如何解开眼前的困局。面对着感觉中强大得无法战胜的神秘敌人,纵然是把战斗当成平常事的雇佣兵们也被唤起了隐藏的本能,此刻他们由衷地感到了畏惧和胆怯。
不仅是手下们害怕了,司徒博也同样恐惧,但他不允许自己把这种软弱态度表现出来,司徒博狠狠咬着牙说道:
“快。全都上车。撤!”
常言道:檀公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在打不赢又不愿意投降地前提下。选择撤退无疑是最佳地解决方式。
目下司徒博判断局势对己方极为不利。他也彻底打消了捞本地侥幸心理。那个隐身在黑暗中地敌人行动诡异。无法套用过去地作战经验。唯有撤退才是最稳妥地法子。随着司徒博地一声令下。雇佣兵们相互掩护着从营地中间地空地走过。紧接着他们七手八脚
了一辆重型卡车。当幸存下来地几个雇佣兵们先后。在柴油动机地巨大轰鸣声中。这辆卡车狂暴地撞碎了营地门口地木栅。沿着公路向西一路狂奔而去。
见此情景。隐身在黑暗中望见远去中地卡车。吴也略为松了一口气。莫看适才吴似威风八面。杀得雇佣兵们没有半点还手之力。他也没能真正做到全身而退。
在这场时间短暂。烈度却一点不低地战斗中。吴付出地代价是大腿上中了三枪。此刻鲜血正在从伤口滴落。他甚至都没有余暇处置一下枪伤。全神贯注地紧盯着那些敌人。饶是吴此审慎。司徒博等人却被杀得胆战心惊。他们连进行最后一搏地勇气都没有。就直接选择了撤退。这样一来也算省了吴一些气力。
“嗖……”
这边的吴才放松心情,长出了一口气,不料中途陡然生出新的变故。当那辆轰鸣行驶的重型卡车向西开出了三、四百米远之后,不知为何突然来了个急刹车。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由卡车的车厢里跳下了两个雇佣兵,他们二个人动作娴熟配合摆出了一个古怪的姿势,远远望过去,其中一人的肩上扛着一件体积不小的圆筒状物体。正当吴感觉大为诧异之际,伴随着一道橘红色的火光亮起,灼热的烈焰霎时间映红了周遭的景物。
在电光石火之间,一枚拖曳着长长尾焰的反坦克导弹划过夜空直奔营地而来,高速飞行的导弹带来了一阵尖锐刺耳的爆鸣声。
“轰隆……轰……轰……”
雇佣兵们所射的这枚龙二式反坦克导弹,分毫不差地击中了营地里一座单独支起起来的大帐篷。刹那间,只见火光一闪,高温气浪摧枯拉朽般横扫营地内的一切,随之而来的剧烈爆炸更是将方圆百米之内炸成了一片白地。在威力如此猛烈的大爆炸之下,即使在远处观察也会使人感到一阵窒息和眩晕。
目睹了整个营地被军火库殉爆炸飞的情景,几个手下看着下了车的司徒博,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开口说道:
“分队长,我们要不要……”
面对着手下提出的这个颇具诱惑力的建议,司徒博果断打了一个手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自从现营地被偷袭以来,过去的时间并不长,但精神始终处于高度紧张之下,司徒博已经觉得心力交瘁了,实在经不起什么惊喜。尽管他也有些意动,按理说那个敌人再强,在如此剧烈的爆炸中也很难幸免,可是好不容易摆脱了困境的司徒博实在不愿意再去搏一搏运气。
在转念之间,司徒博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语气决绝地说道:
“撤,不要冒无谓的风险。”
望着仍在火焰中冒出浓烟的废墟,司徒博叹息一声,示意卡车继续前行。在炸毁营地之后,他的基本目标已经实现了,至少敌方无法利用前哨基地的物资反过来打击洪流公司。这场爆炸能否消灭那个可怕的敌人,雇佣兵们谁心里都没有十成的把握,刚才渡过的短短几分钟时间留给他们的印象太过深刻,正是因为感到没有足够的信心除掉那个敌人,司徒博才放弃了回到营地废墟的念头。
“那家伙真的就这样死掉了吗?”
司徒博神情有些木然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的目光透过倒车镜凝视着正在逐渐远去的营地,存留心中的疑团久久不曾消散。
第二卷 新生
第三十六章 其徐如林(1)
!呸!哪来这么多土,白瞎了老子的战利品,早些王八蛋走了”在距离那座雇佣兵营地,现在应该叫做遗址三十多米外的一条水沟里,一堆微微隆起的虚土兀然动弹了两下。随即,已然是名副其实灰头土脸的吴猛地从土堆底下钻了出来,此刻他的造型狼狈得赛过索马里难民。
适才在雇佣兵们发射反坦克导弹之前的一霎那,吴直觉感到危险来袭,当时为求自保,他使出了浑身解数以平生未有的速度一跃翻过木栅栏,二话不说便扑倒在了这条干涸的水沟里,勉强算是避开了爆炸的锋芒。虽说躲开了这次足以致命的打击,但吴也不免被爆炸产生的强劲冲击波震得头晕耳鸣,现在站起身的吴身躯在原地直打晃。纵然如此不堪,他嘴上也没服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吐出爆炸中呛进嘴里的泥土。
眼睁睁地看着即将到手的大批战利品尽数报销了,吴心中一百个不忿,却也奈何不得扬长而去的雇佣兵们,他只好先埋头处置自己的伤情。
引爆军火产生的强烈冲击波使得吴产生了诸如胸口发闷,耳鸣头晕之类的不适症状,可先前他腿上中的三枪已然拖了好一段时间,必须尽快着手处理。大腿被击中时,吴的疼痛感觉并不强烈,伤势也没有妨碍到他的行动能力,所以他认为只是轻微擦伤。
待得吴静下心来处置腿上的枪伤,当他借助着手电的微弱照明看清楚自己腿上清晰可辨的三个弹孔,这才明白这种怪异地感觉究竟从何而来,吴的眉头不禁皱成一团。在他裤子上的大腿位置上,一团变成黑色血渍范围内,三枚m口径北约标准步枪弹的尾部赫然暴露在空气中。见状,吴也是免不了发愣,他地确没想到居然是步枪子弹直接命中,可这样竟然也没能把他如何。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