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高丽众所周知地国困民是一回事。太阳王朝数十年如一日。坚持对军事建设倾其所有地投入则是另外一回事。随着在黑暗中不断摸索行进。吴忽然发觉面前地这处设施地整体规模不亚于桃花源景区那堪称错综复杂地地下掩蔽所。实在难以想象一个连普通老百姓都吃不饱肚子地国家。竟然有能力搞出如此规模地庞大军事工程个是不是就该叫做穷兵黩武呢?
当怀着少许恶趣味。吴惮以最大限度地恶意揣测北高丽地统治者之时也没忘记自己担负地使命。蹑手蹑脚地先前移动侦察着。
“这么少地人?”
吴的行动鬼祟如夜晚活动的老猫一般,当在幽深山洞里转悠了一圈,他终于搞清楚了高丽人的家底,不过吴非但没能为此而开心,反倒平添几分虑。
不管先前的情况怎样,眼下在这座规模宏大的隧道系统内,满打满算才住了不到一百人,实在是与想象中人满为患的状况差了十万八千里远。甭问,这次突袭行动又误中副车了。难道真的要无功而返吗?吴不甘地咬了咬牙,他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既然证明这里不是高丽人的老窝,总归是一处重要据点,肯定有人知道真正的老巢在何处。不如待会抓个活口回去审问,不就全都一清二楚了吗?
当思路到了这
忽地懊恼起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要是刚那两个把守大门的哨兵问话,何至于搞到现在另外寻找下手的目标,果然是一时疏忽,平白又费了二遍事。
话虽如此,正经事该做还要要做的。吴干脆也费劲去找了,抱定了守株待兔的心思等在厕所左近,大概十分钟后,他这个蹩脚猎人便成功守候到了一只半夜起床放水的笨兔子。
假是单纯较量力量的话,吴在人类这个物种的范围内恐怕是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对手了。这个被吴中的倒霉家伙,他用胳膊夹住脖子一路拖着走。若是站在旁观者角度来观察,这个情景的荒诞跟看着一个人拎着一只鸡雏相仿。这位受害者连一丝挣脱的可能都没有,直接翻着白眼被吴强横的暴力手段彻底征服了,这个高丽人起初时的激烈反抗仅没能让自己成功挣脱,倒是差点被心中不快的吴活活夹死。
“噗通!”
逮住这个俘虏完全没费什么力气,吴一把丢下了被他夹在腋下,因窒息而脸色铁青,只比死人多半口气的俘虏,很是不耐烦地说道:
“苗大嘴,你来想主意,不管用什么法子,在天亮之前叫这小子把他所有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
闻声,苗景田立时露出一阴冷得叫人心寒地笑容,看着这个正在喘息的俘虏,说道:
“好嘞,这事交给我吧!”
咧着大嘴,笑容叫人看得毛的苗景田,正是当初在洪流公司这头大老虎嘴边溜掉的一条小杂鱼,不过如今的他早已不是昔日被追得气喘吁吁的丧家之犬了。
当日,苗景田侥幸藉由桃花源巡逻;之手,逃脱了洪流公司捕奴队的魔掌。由此,他深切感受到了作为个人,在这个野蛮时代的渺小无助,伺候苗景田便下了狠心要发奋向上。自从来到桃花源,无论是拗口难听的高丽话,还是大众化的武术练习,他全都狠下了一番苦功,称得上是个全面发展的复合型人才。虚心好学的苗景田一面向梅四九等前辈学习高丽话和风土人情,一面跟吴这位大佬讨教武学修炼的诸多法门。平常的时候,他在图书馆借阅各类书籍,每天手不释卷,练习武艺也早晚寒暑不辍风雨无阻。
功夫不负有人。苗景田的努力没白费,论及个人综合能力,在桃花源的幸存者当中,他也可以得到出类拔萃这个优异的评价。
严格来说,在桃花源武功根比苗景田好的人为数不少,只是这些人多半及不上他博学多才,而和徐昌黎一样博学的幸存者,差不多都是头脑很发达,四肢很不发达,更别说什么舞枪弄棒了。于是乎,天资并不出众的苗景田脱颖而出,成为了桃花源人公认的自学成才典范。
吴那种强悍得非人类的家伙,种种匪夷所思的事迹只能使人叹为观止,或者是直接当成传奇故事来听,常人根本无法加以效仿学习。绝地奋发,白手起家的苗景田则代表着普通人的努力成功,在这种示范作用激励下选择奋发上进的后来者,自是不乏其人。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正是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逆境中奋发图强,而不是选择随波逐流,那些坚持不懈的人才愈发值得钦佩。
苗景田的诸多努力,众人全看在眼里,吴自然也不会无视,顺理成章地提拔了他一下,目前苗景田担任着狩猎队二队的队长职务。在这次夜袭行动中,他继承了一贯的进取精神,主动请缨参与。现在急需弄清楚高丽人底细的吴,吴是用苗景田的这份坚忍顽强去对付审问中很可能遇到的顽固不化。
“啊!呀!啊……”
花了少许时间,准备好刑讯逼供所需的道具,苗景田带着两个助手像拖死狗一样把躺在地上倒气的俘虏拽到远处,一个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没过多大会功夫,一阵阵似杀猪般凄厉的惨叫声穿透寂静的夜色传来。
未曾目睹拷问现场情形的幸存者们,亦是听得脊背发凉汗毛倒竖。天晓得这个苗大嘴究竟是使出了何等惨绝人寰的酷刑手段,竟然整治得这个俘虏鬼哭狼嚎,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叫得连人动静都没了,好似是练了葵花宝典。
华夏有句古语说得很好,民心似铁,官法如炉。另外一句说得更直白,三木之下,何求不得。甭管是多挺实硬气的汉子,真要把诸如满清十大酷刑,以及东厂、西厂、内厂、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创造出来的文化精髓悉数参研一遍,那他这辈子所有的秘密都甭想保住。
第二卷 新生
第一百零一章 误中副车(3)
讯逼供这种事情向来都不是赏心悦目,吴也没兴~程,把俘虏交代给苗景田,他就开始闭目养神,思索着下一步行动方案。
前前后后差不多折腾了把个钟头,苗景田终于面带着微笑来到了吴的跟前,俨然摆出了一副邀功请赏的架势。不置可否地瞥了一眼胸脯挺得跟小公鸡似的苗景田,吴语气十分淡然地说道:
“你都问出来了?”
“嘿嘿嘿嘿,瞧您说的,我出马那还能有啥问不出来的?”
晓下时间紧迫,不是卖弄自己成绩的好时机,随即,苗景田原原本本将从那个俘虏口中得到的情报转述给众人。
果然是吴猜没错,这座庞大的地下设施的确曾是高丽人的老巢,他们也正是依托这块宝地,靠啃着过期的军用压缩干粮和地下水熬过了核冬天和大洪水制造的重重杀机。然而,随着最近的一、两年时间内,这股幸存者势力不断膨胀扩张,他们的首领认为继续窝在这个交通不便的地方跟不上形势的变化。于是,为了拓展商路和对外交流,同时也要找一块适宜农业耕作的土地,避免饥荒重演,高丽人大约在两个月之前把大部分人口迁走了,如今这里只是作为一处后备基地保留着,实质上也可以说是被废弃了。
适才苗景田拷问俘虏的候,吴一直在留意着山洞里面的情况变化,时刻准备应付不测状况。可惜他警惕提防了老半天,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高丽人确实是太放松了。
听完了苗田的叙述吴抬手摸着下巴,语调冰冷地说道:
“好吧!准备催泪瓦斯,两分钟后进入,这必留活口了,咱们不能在退路上留隐患。”
大凡是山洞系统,无论规模大小都~同的致命弱点,一旦通风系统遭到毒气攻击么待在山洞里的人下场就很可悲了。
随着灰色地瓦斯烟雾不住灌入通风管道。袅袅地烟雾在山洞内快速蔓延开来。集合在门口计时两分钟后。吴估算着毒气已经扩散差不多了头率领着一票戴好防毒面具地人马径直杀了进去。这一回桃花源不但是以有心算无心。以有备攻无备。而且还很没有公德心地打量使用化学药剂助战。这不是战争。而是一场屠杀。涕泪横流。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地高丽人勉强组织起地微弱抵抗。迅速被暴力瓦解。
由于吴先下了斩尽杀绝地指令。幸存者们动起手来毫不怯懦出手就要命。好似风卷残云一般迅速扫荡了整个地下设施。尸横遍地地死者流出地滚烫鲜血。染红了桃花源人坚硬地军靴。让他们来回走动时留下了无数殷红色地脚印。
“报告。一小队清理完毕。”
“报告。二小队完成任务。”
完成了清扫战场地工作。分成两个小组行动地幸存者们相继又回到吴面前复命。平视着这群大开杀戒后。神色依然平和轻松地手下们吴不禁回忆起他们从见到那些狰狞怪兽就手瘫脚软地新手。再到如今杀伐决断如吃饭喝水地铁血战士。期间不过隔了一、两年时间。相对于数十年地漫漫人生而言。这个转化过程是异常短暂地。自是免不了使人生出几许恍如隔世地幻梦之感。
稍稍愣了了一下神到吴回过神来。他开口说道:
“通知营地那边的人过来清理现场用的东西都搬走,然后把这地方炸掉。”
吴面无表情地吩咐事项存者们只得照办,在一旁随侍的谢浚心中多少觉得忐忑上前压低声音说道:
“头,一口气杀这么多高丽人,又炸了他们的地方,这个梁子是不是结得太深了?”
闻听此言,吴不以为然地望着满面愁容的谢浚,甚是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没吭声。同样站在一边看热闹的苗景田则笑着敲了一下谢浚的脑壳,半开玩笑地说道:
“哎呦,我说谢大哥,除非咱们一辈子都窝在桃花源那一亩三分地不出来,不然只能往东发展,能不跟高丽人结怨吗?不打高丽人,那你是打算回头跟护矿队火并一场,还是要咱们和洪流公司玩命去?”
平心而论,谢浚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此前桃花源与高丽人的贸易关系还算融洽,虽说他们的要价很高,小国寡民的倨傲态度也令人厌恶,但至少高丽人的信用还不错,没有干出类似拿化工原料兑奶粉,往辣椒面里掺用苏丹红染色的苞米叶子之类的真正奸商行径。错非是这一回双方的矛盾涉及到了根本利益的争端,大概吴也很难下这个决心跟高丽人翻脸。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既然已经动手了,再怕下的手太重,这种担心未免幼稚了些。何况无论交战的胜负情况如何,桃花源车队总归是要从这
返,若是把山洞这里的高丽人留下来,到时候他们文章出来,只怕吴带着的这些人能活着回去的就不多了吧!
“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老子不就是说错话了吗?你们至于吗?”
在场的幸存者们见到一贯精明的谢浚平白吃了一顿排头,顿时齐声哄笑起来,比较熟识的几个人来过来打趣他。本已恼怒的谢浚怒斥了几声,奈何法不责众,最后他也只得苦笑着承认自己白了,接受众人的嘲讽。
相比于上下等级制度森严的护矿队和洪流公司来说,桃花源内部的各种规少得多,对内处理问题吴也甚少以强硬姿态出现。尽管他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平常却极少动用这种权力。说到底,吴这个人的权力欲不是太强,对那些不涉及自身安全的事情,向来是**寡淡的代名词。混在一块的日子久了,手下们也逐渐摸准了吴的脾气禀性,晓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故此,除非是吴真拉下脸来摆谱,寻常时候大伙没事开个玩笑什么的,根本不用避讳身边这个最高领导的存在。
当谢浚被人嘲的时候,吴看了也暗自叹息一声,拍了拍谢浚的肩头,算作是对他的精神抚慰。
严格说起来,高丽人是挺辜的,他们也没招惹吴这个凶神,结果被人打上门来,实在有几分遭了无妄之灾的嫌疑。可是苗景田说得也没错,桃花源跟高丽人翻脸的理由其实特别简单,谁让西边和北边的那两家邻居都太生猛,而且连一点发展空间都没给后起的桃花源人留下,迫使桃花源只能向东方扩张势力。其次在如今的东北地区,桃花源和洪流公司、护矿队三者之间形成了一种动态平衡,谁都不敢贸然采取攻势。
三家势力此相互牵制,正所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闹到最后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无论是哪一家先挑起火头,那么余下的两家都绝对不介意联起手来灭掉他。
要说硬碰硬地打起来,桃花源只怕不另外两家的对手,一场混战下来,三败俱伤是最有可能出现的结局。现如今,业已想清楚前因后果的吴满怀着一份坚定信念,他是一心一意盘算着老太太吃柿子,先捡软的捏,打定主意要从高丽人身上咬下块肥肉来,填报肚子再说。
“轰……”
被召集来的桃花源幸存者宛若蝗过境般,迅速扫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