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冉拿了两罐啤酒走出来,扔给聂喆一瓶,拉开盖子,喝了一口后道:「知道为什么我要找你吗?」
聂喆老实回答:“不知道。”,但他的眼神却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对方翘起来的美腿,心中难免浮起了中午时在镜像世界当中的香艳场面。
时冉看着他,眼神很是玩味:“因为我要感谢你。”
“谢我?”聂喆很奇怪:“我谢你才是真的,不是你的话我刚才恐怕不受伤也要吃上不小的亏,你说的不错,张书那样的小混混我的确不应该对他那么硬,吃亏的是自己。”
“你能想明白这一点就好,”时冉喝了口酒:“不过年轻气盛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你还不够小心。尊敬的神迹魔术师阁下。”
「噗!」聂喆刚喝到嘴里的第一口啤酒立刻喷了出来,连忙擦嘴道:「什么?什么魔术师?」
「表演的太假了!」时冉笑道:「你应该很轻松迷茫的问出这个问题。」,她又喝了一口啤酒之后,似乎思索了一下,自顾自的道:「王局长的报告当中写到,那位魔术师的声音很年轻,故作沙哑,使用的是医院周边的公用电话,而且也是先打电话到110总台后进行转接。拆弹手段极其高明,毫无痕迹,除了那两面镜子之外没留下任何的线索。包括任何的指纹……但是,你觉得这样的话我们就怀疑不到你了吗?」
时冉掰着手指:「就在那几个笨贼给张院长打第一个勒索电话的之后不到五分钟,你跑到你父母病房通知医院里有炸弹,那个时候就连张院长都没有相信有炸弹的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见聂喆想辩解,时冉挥挥手道:「你先不用辩解,听我继续说。」
「这位魔术师除了拆弹的手法高明莫测之外,其他方面当真是傻得可爱,没有半分经验。如果是稍微有点能量的人,就能够直接找到王局长的手机号码,而不用使用110总台进行转接。另外,你打电话的那几个公用电话亭我们早已顺着号码直接找到,话筒上有你的指纹。」时冉狡诘一笑:“而且,两个电话的话筒上都有……如果只是一个,还可以说是偶然,但两个同时存在,你又在事发当场。那么,除了你还会有谁?”
聂喆背上满是冷汗,愕然无语,他倒是完全没有想到这种情况。
时冉笑道:「你不要紧张,算起来是你救了安宁的外公,而且这件事情是完全由我来负责的,你留下的痕迹我已经帮你清扫完毕,除了你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你就是神迹魔术师。」
「我……我真的不是!」聂喆还死鸭子嘴硬。
时冉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吧,我也不是来跟你追究这件事情的。一个人总有属于他自己的秘密,而且,你看起来是个很普通的少年,可能你无意当中得到了老天的眷顾吧……”她突然压低声音:“就像……他一样。”
“什么?”最后一句话聂喆没有听的清楚。
“没什么。”时冉眼中的迷茫只出现了一秒钟不到,立刻又恢复成那副精明强干的样子:“我不追问你到底是使用什么方法表演的那个魔术,我找你,只是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情。」
「我帮你?」聂喆很是忐忑:「你这么有本事又有钱,我一个穷学生,能帮你什么?」
「穷学生当然不行,可你以后不可能一直都是穷学生。」时冉道:「你不还是有个淘宝店铺吗?卖那些被你用魔术变出来的茶叶。」
聂喆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身份证,」时冉淡淡道:「我调查你自然要调查的清楚,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聂喆真的觉得恐惧了,眼前这个美女到底是什么身份?!在他的面前,自己好像是被扒光了一样!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时冉淡淡道:「我说了你不要紧张,你的网上店铺的注册身份证已经被我修改了,这一切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操办的,连助手都没有。所以知道这些事情的只有你和我两人,我要害你,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现在我只想帮你,而目的,是希望你以后也能帮我。」
「帮我?」
「你喜欢安宁吧?」
聂喆被这句话呛了个半死,连连咳嗽,他可是记得,时冉给张书一巴掌的时候曾经说过:「张淮安的儿子,也敢打安宁的主意?」
这个阿宁,指的肯定就是安宁。
那自己说喜欢会不会被他打?哪怕不打的话,会不会被她嘲笑的体无完肤?
不过看着时冉有些嘲弄的眼神,聂喆胆气一粗,大声道:「没错!我就是喜欢她!怎么,难道我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力都没有嘛?!」
时冉笑了:「你当然有这个权力,我也很希望听到这个答案。但你可知道,以你现在的能力,身份,家世,你喜欢安宁,将来不但没有结果,反而可能给你带来大祸?!」
「没有结果也就罢了,大祸是什么意思?」
时冉冷冷一笑:「大祸就是,安宁也喜欢上你!」,看着聂喆惊疑的表情,时冉叹了口气:「你可知道安宁的家世?」
聂喆摇头:「好像很有钱。」,能不有钱嘛,四十万的人参当零食吃。
「有钱?在你眼中多少才叫有钱?」
聂喆一下子愣了,这个问题他还真没仔细考虑过。他出生在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家,从小虽然不至于挨饿,可也没有余钱去享受,在他看来那些小孩子从小能吃上零食,可以买很多新衣服,可以有自己的玩具,能住漂亮的新房子就算是有钱了,如果有车的话,那就是富豪了!是他现在奋斗的目标了!
「你知道张书老子张淮安有多少钱吗?」没等聂喆回答,时冉就道:「张淮安在周边三四个煤矿都有股份,他的资产已经过亿,但是这点钱,对于安宁父母随便一家来说,都只是小钱而已。」
聂喆眼睛都瞪圆了,过亿?有没有搞错?!中国人现在都这么有钱嘛?!
时冉看出他的疑惑,撇嘴道:「你没搞清楚,是资产过亿,不是流动资金过亿。资产是包括各个方面,包括他的车子、房子,还有最重要的,他占的那几个矿的价值。」
呼,这还差不多。
但是……不对啊!
安宁家这么有钱的话,为什么当时在医院劫匪要求三千万时,他们不爽快的付了呢?给了钱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听到聂喆这个疑问,时冉脸上闪过一丝阴霾:“这件事情另有隐情,我暂时无法跟你说。”,顿了顿,她似乎很不想说这个话题,转口道:「你知不知道,安宁其实是被流放的。」
「什么?!」
时冉一笑:「这个下蔡县虽然靠着周边的煤矿产业拉动了内需,但怎么也就是一个破旧的小县城,安宁家这么有钱,怎么会随随便便找这么一个地方让安宁来上学?只要她愿意,别说北京上海香港,就算是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城市任何一所学校,她都能进去。」
聂喆仔细想想,这话真的是没错……
这年头很多有钱的人家都把孩子送到国外去接受更为科学的教育——当然那些孩子学不学的好另说,可哪像他们这些贫民子弟,还要再国内接受这种填鸭式的,费力不讨好的教学工作?
「安宁在几年前,一直在美国读书,接受的一直是美国式的教育,」时冉道:「可惜就在三年前,她犯了一个错误,被家族流放回了下蔡的老家,到了你们学校去读高一。」
「啊?」这个消息聂喆一直没有听过,安宁怎么看怎么一个温婉文静的女孩儿,虽然有些兔子精的脾气,可怎么也不像是从美国出来的啊?她的普通话说的非常的地道,除了英语成绩好些,也没看出其他地方有什么美国化的痕迹啊?不是说美国那边少男少女都很开放嘛……
听了聂喆的质疑,时冉嗤笑道:「你去过美国没有?」
聂喆老实摇头说没有,时冉道:「那不就是了,你对美国那边学生的印象完全是从一些媒体上得到的,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媒体都只是口舌而已?报告的东西很是片面。再说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态度,安宁接受的只是国外那种不受限制,自主学习的,多方面发展的学习态度,难道什么东西都要照搬美国人?」
这倒也是啊……看得出来安宁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她选择性的接受一些事物也不是不能理解的。难怪这丫头每天晚上晚自习都在看杂志和小说!
不过突然聂喆想起一个问题:「流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时冉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良久才道:「这个问题你不需要知道,起码现在不需要。我现在问你一句话,你喜欢安宁,对吧?」
聂喆点头,这次比上次坚决的多。
「呵,虽然你们都还小,这种喜欢将来未必会变成爱情,变成婚姻,但起码起码,安宁是的你的朋友,是吗?」
聂喆郑重道:「不错,安宁是我的朋友!」
「想清楚了,朋友这个词,不是那么好说的。」
聂喆仔细想想:「我想的很清楚。」
「那很好,既然你承认她是你的朋友,那么你不想看着她将来受苦,是吗?」
「当然不想!」
时冉笑了:「我丝毫不怀疑你这句话当中的真诚,在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你化身为魔术师去救安宁的外公,大概也是这种想法吧。」
聂喆无语,不承认也不否认。
「那就跟我来吧!」时冉站了起来:「从现在开始,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好好的培养你,教你。让你学会那些在学校根本学不到的知识,这样才能提高你的眼界,提升你的个人水准。等将来有一天……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安宁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才能帮的到我们。希望那个时候,你能成为真正的……神迹魔术师!」
聂喆皱眉跟着时冉走了出去,心中一直在疑惑,时冉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又是什么目的?
到了后院当中,时冉打了一盆水道:「先洗手,我现在教你一些东西,希望你能自己领悟。」
聂喆虽然奇怪,但还是照她的话去做了,洗完手之后,时冉拿出了一个瓶子,正是聂喆之前在镜像世界当中看到的,放在窗台的那个奇怪的,装着暗红色液体的玻璃罐。
时冉用勺子舀出了一丁点红色液体,叫聂喆伸出手,把液体倒在他手上,道:「用力的搓,整只手都要搓的均匀,搓五分钟,直到双手都变红发热为止。」
聂喆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却没有提问,直接照她的话去做。
这红色药液也不知道是什么构成,有点像红花油的感觉,在手上用力的搓了一会之后,感觉整个手掌都开始热了起来。往胳膊上一贴,就感觉手心烫的吓人!但是这种热流却是很舒服,虽然眼下还是八月的高温季节,但是现在已经是傍晚,天气凉爽,而且这样搓着,也能感觉到那种热度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时冉也没闲着,搬来一张桌子,然后将一个沙袋放在桌子上,道:「先学我扎马步。」
「扎马步?!」聂喆奇道:「你要教我功夫?」
作为一个武侠爱好者,对于扎马步实在不陌生,但是真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了,聂喆小时候也想自己「修炼」来着,可是一个马步最多扎上三分钟,就感觉到腰酸背痛腿抽筋,心想自己果然不是练武的料——不是他智商低,而是这种扎马太烦躁,果然就像电影里面说的那样,绝世武功都要练个一百几十年的……
「不要废话,看好我的动作。」时冉摆出了马步的姿势,道:「挺胸、屈膝、肩腰放松,跨坐,不能突臀,两脚抓地,纯用地力支持全身的重量。」
聂喆照着样子摆着姿势,就觉得全身难受,时冉一边纠正他一边道:「扎马步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难,你只是没掌握到诀窍,一旦掌握之后,就会觉得很轻松舒服,到时候哪怕是你坐板凳上也会想着蹲马步的。而且,力从地起,马步扎的不好,下盘就没有力道,你打人人家也不痛!我教你一个月,你好好学的话,再遇到今天的事情,五个人你轻松就摆平,教你一年,你也就有自保的能力了。」
一个月就能打五个人?聂喆嘴上不说,心中却保持怀疑。
他那个表情时冉自然看在眼里,也不多做解释,而是等聂喆搓的两手通红之后道:「你现在学我这样拍打面前的沙袋,记住,不要过分的使用力量,轻轻的,手部不要用力,还有不要心猿意马,将心神放在面前的沙袋和自己的手上!」
聂喆仔细看他,就见时冉扎着马步,两手平行伸直,「啪」的一下,手掌好像没有重量一下落在了沙袋上。然后,又换成另外一支手。
「这样有用吗?!」聂喆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见人家打沙袋,都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