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入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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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入门1-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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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体重反而在增加。那么为何会给人一种消瘦了的印象呢?因为我脸的轮廓发生了变化。
  也许有人知道,我七年前开始矫正了牙齿。那也是因为哲夫的一句话:“你呀,一双眼睛还不错,就是脸的下半部分惨不忍睹。”
  似乎是说我嘴向前突出,显出一副困难相。这也是老早以前就让我头痛的一点,所以我找牙科医生咨询了一下。医生这样告诉我:“像林小姐这样的相貌,只要矫正一下牙齿,就会发生很大变化,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于是,我拔掉了七颗牙(包括三颗智齿),镶了三年的牙桥。这三年真是别提多难受了,因为牙齿上一直串着金属丝儿,每逢进食,就会有东西嵌在里面。那一阵子,放下筷子就得冲向洗手间去刷牙。
  记得当时有这样一件事。我和一个男性去北海道富良野旅行。路上,沿途叫卖的烤玉米让号称馋猫的我流涎三尺。你们能想象到带着牙桥吃烤玉米的惨状吗?同行的游伴与我完全是那种“仅仅只是朋友”的关系,所以我也顾不了许多,就在途中的出租车里啃起了烤玉米。啃到一半,我咧嘴一笑,直把他吓得用充满恐惧的目光瞪着我说:
  “你,你……带着牙桥啃玉米,真叫人恶心!”
  回忆这般惨痛,摘掉牙桥,我的脸形却仍然毫无变化。嘴倒是确实缩进去了两厘米,但即便如此,不从侧面看也看不出什么区别来。
  “什么脸形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明明是骗人嘛。”
  我很有些愤慨。可牙桥摘掉四年后,我的脸形一点点地发生了变化,下颚的线条逐渐变得棱角鲜明了。
  有人说过:美人靠的是脸部轮廓。确实没见过长着富态的双下巴的美人。看哪!我的脸部不是越来越呈都市型简洁利落的线条了吗?
  我还想给鼻子整整形,但实施的整形手术年纪一大,就有变形的危险,脸面上的肉就像发生了地陷似的往下搭拉(笔者:参看电视演员××)。最近,我常用在美容院买到的小电棒吱吱地按摩鼻子。这回我就想申明的是:女性只要努力,就会变成美女。由我来作例子,有些缺乏说服力,但我敢打保票,至少有三成的女性会确确实实变得美起来。
  2  失恋的记忆
  一个浪漫的夜晚。
  一条浪漫的步行小路。
  这样的时刻,一起行走的竟是些女友,这令人感到何等的悲哀!
  因此,我不禁洋洋自得地显摆起来:“这条路啊,我以前和他经常走来着。他穿着大衣,我紧紧地挨着他,我们俩谁都不忍心分开,就那样相依相偎地一直走到黎明……”
  同伴默默地听着,可她从来都是个轻易不饶人的性格,于是一针见血地追问我道:“那么喜欢的人,你为什么最后没和他结婚呢?”
  以诚实为惟一特长的我,嘴里不知不觉地说出了真心话:“我是被他甩了……”
  分手的电话,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记忆犹新。当时我住在公寓的五楼,还演戏似的半真半假地对他嚷过:“我现在就从窗口跳下去,死给你看!”
  可他却平静地说:“就是你这种性格,已让我无法再和你继续下去了。”
  女友听得眼睛都闪闪发光,好像发自内心地高兴:“啊——是嘛,太惨了!咦?世上还有被人说到这份儿上的女人。”
  我后悔不已,真不该对她说自己以前的事。
  “我算明白了,你为什么对别人那么温柔。你呀,对别人体贴得出奇,并不是因为你心肠特软,而是因为你经常被异性抛弃啊。”
  说到这儿,她眉间挤出几许哀怜,可嘴角却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我这个人不行,小孩子的时候就被男性宠坏了。长大做了空姐,又老是被人追着捧着,所以呀,对别人就不温柔。我可不像你似的。”
  不消说,我是窝透火了。
  我以前在文章中写过,我是个典型的M女人,在男性面前总是低眉顺目,一心奉献,总是放纵娇惯他们。这样做的结果呢,当然大都是我自己倒霉。
  虽然说出来写起来跟没事似的,但失恋的记忆却叫人肝肠寸断。不管过去了多少时日,只要回忆一上心头,自己的五脏六腑就宛如撕裂了一般。
  不过,我并没有产生什么男人不再值得相信之类的悲观想法,只是总觉得自己不招人喜欢,无法从这种自卑感中挣脱出来。
  不久前,我因为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和一个朋友亲近起来。前几天还和她一起优哉游哉地喝酒,喝得酒兴盎然,直到深夜。
  酒喝得微醺时,不料她突然说道:“我和你以前的恋人很熟。”
  “嗯?谁?”
  因为我到了这般年纪,已经成家立业,所以她所说的那种男人也曾有过几个。和我这样的人谈过恋爱本来是件微不足道的事,可不知何故,同业界似乎也有人自称曾是“林真理子的恋人”。
  “你的事,我听他谈了五个钟头。他含情脉脉地叙说你们如何卿卿我我,因为当时彼此过于年轻,才未能结为连理。但是,与你在一起的时光,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
  我的泪水差一点儿夺眶而出。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以为是被他抛弃了,但对方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
  哈,真叫人高兴……我感到压在心头的多年阴霾似乎一下子被涤荡净尽。
  由此我联想到,自己尊敬的一位前辈作家曾经这样说过:我们的垂暮之年,是回想当年如何如何的时候。构成回忆图表的绝不是工作,铭刻在我们记忆中的会是那一年,那个季节,曾与什么样的人邂逅相逢,曾与什么样的人彼此相爱。
  灰头土脸地记住自己曾被抛弃,那就等于自己亲手玷污了自己人生的季节。再不要什么曾被抛弃,这种时候日语中有一个最合适的词语,那就是“失恋”!我们彼此曾经相爱,只是错过了机会,将记忆变成这种美丽的物语不是更好吗?
  是的,记忆云云,不妨自己把它改编得更加美好,没有谁会来责怪你“撒谎”。
  总之,自己要这样想,这样相信:“我天生就是受异性欢迎的!”
  萎缩的过去绝对造就不了光明的未来。
  3  减价趣事
  前几天的大减价,收获怎么样?刚开始换季时自己犹豫再三终于未买的上衣和裤子,而今贴着七折的价格标牌似乎正在等着自己,看着这些减价的服装,心中别提有多高兴舒坦了。
  “还是想让我来穿吧,这件衣服看来喜欢我呢。”
  我一边抚摩着它,一边买了下来。
  在最近的夏季大甩卖促销活动中,先前有套西服套装真是让我爱不释手,可到底因为价格昂贵而作罢,这次活动中它竟然半价出售,当然,我立马就买下了,连试穿都没试。因为先前爱不释手的时候我曾穿在身上,在穿衣镜前留连了很久很久。但是,如今情况有了变化!在试穿没买以后的两个月里,我似乎又长了很多肉,裙子变得紧巴巴的,身躯怎么塞也塞不进去。
  这是在价格不断降低期间自己体重却直线上升的一个悲哀的例证。
  众所周知,世上有几种极限大减价。所谓“无关人员谢绝入内”的“关系”减价就是其中的一种。所谓“关系”减价,并非百货商店或时装大楼里推出的“只限持有该明信片者”购买那一流的减价,而是仅仅局限在某些人物范围内的秘密减价。
  一位在商社工作的朋友有时会约我去的,是某家意大利名牌的减价服装甩卖会。她工作的商社是该意大利名牌在日本的代理店,减价竞卖会上的东西便宜得令你怀疑自己的眼睛。但是,据说只限于该公司的社员和家属购买,根本不对一般人开放。当然,朋友算在家属之内,所以也可以入场。说到那个拥挤混杂的情形,简直就像乘车高峰时电车里的人群似的,因而我总是碍难前往。
  减价较之于此更为惨烈的,是某家名牌以传媒界人士为对象的特别减价。这种场合的价格可真是大放血,而且,这里出售的洋服总是我穿的那种牌子。
  一个女编辑看到我穿的衣服,说道:“林小姐要是再稍微等一下,过了季节就便宜多了。”
  我听了后,后悔得咬牙切齿。这种特别减价,女编辑们和服装设计师们全都一窝蜂似的往那儿赶。演艺界的人好像也爱光顾。
  “××××买了三大纸箱呢!那么爱贪便宜,不怕难为情!”
  有好几个人都这么说她。××××是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领导服装新潮流的女影星。我对她却充满了同情。近来的电视演员们连一般的私用服装都由服装设计师来配置,或者从某处租借洋服,××××女士与她们不同,一切都靠她自己置办。身边没有情人赞助,衣服就只能靠自己出钱购买,所以她去减价甩卖会是理所当然的。她就是这样不辞辛苦地挑选、搭配、置办各种行头来取悦于我们这些观众的啊!这究竟有什么值得非议的呢?
  “可是,人总得顾及自己的形象嘛。”
  编辑们如是云。
  “林小姐要是自己去,肯定会被说三道四的。还是我去替你买吧。”
  于是我便拜托她们替我买了上衣、裙子和衬衫,一共才花了八万多一点儿。顺便说一下,这种牌子光上衣平时就要十几万日元。这样本应于愿已足,可存心不良的我却生出一种想去刺激别人的念头。我穿着编辑代购的上装,马上来到我常去的那家时装店。
  “咦,林小姐,穿的是我们的牌子吧?”
  “对呀,你猜我多少钱买的?”
  我挺着胸脯说道。
  “只花了两万多一点啊!我朋友在减价的时候帮我买的。咦,咦,价钱怎么相差得这么多呀!”
  “林小姐,求求您别这么说。”
  老板仿佛很痛苦似的一脸苦相。一直都在受他们关照的我,怎么变成了一个如此令人生厌的女人哪!
  话说今年的大减价,我得置办些什么呢?黑色的直筒领羊绒毛衣、茶色的西裤(黑色的已经买了)、仅住一天的短期旅行用的提包(仿古风格的)之类的东西,恐怕都得买。我一年比一年会过,就算是大减价也不乱买东西。以前那可是扬着脑壳随着性子疯狂地购买。碰上号码不合适的,心想“送给别人不就得了”,花哨得一塌糊涂的,心想“什么时候出席派对穿穿也不错”,就大买特买下来。根本就没有一个仔细周全的考虑,结果是典型的“贪图便宜而浪费金钱”。不过,不知为何我还是非常怀念那段生活,清晨早早地起来,和朋友一起去排队。每年两次的大减价,不正是测定我一年之中储存的能量的时刻吗?
  4  我的名声
  昨天,我去歌舞伎剧场观看了宣布继承仁左卫门艺名的公演。
  那时我发现剧院一楼的后面有一群看不出来历的年轻人。一般说来,观看歌舞伎的年轻人都有某种特定的形象,可这群人却与他们不同。大概有五十多人,个个都修饰入时,穿戴雅致。其中也有男孩,有的还神气活现地留着胡须,与其人倒也显得相称,而且看着还挺可爱的。
  “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大学生,这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这样一说,同行的一个年轻一些的朋友也不住地回头张望说:“是挺打眼的。他们是群什么人哪,真想知道一下。”
  我心里想弄清这群人的真实身份,非常想弄清楚,想得都有些坐不住了。要是就这么回去,我肯定会被后悔和狐疑弄得辗转反侧、彻夜无眠。于是趁起身离去之际,故意作出非常若无其事的样子,向一个看上去很老实的女孩搭话道:“是学校来上校外课的吧?”
  “是啊……”
  “我知道了。你们是大学话剧部的成员吧。”
  “不是,我们是文化服装学院的学生。”
  我恍然大悟得直拍大腿。文化服装学院的学生大概是作为服饰史之类课程的一环来看歌舞伎的,怪不得个个装扮得这么潇洒。这所学校的女孩子品位不错,男孩子们中像模特似的也不少。文化学院到底还是文化学院。
  前不久,哲夫说了句让我心花怒放的话:“你的打扮很有些水平了嘛。”
  回想起来,我们从十几年前就相识了。说到当时在传媒界初露锋芒的我,那真是没有谁会转过眼珠来瞧瞧我。以前那种带有广告业界流行色的八十年代时装,与我完全不相称,可我的穿着却一直顽固地遵守当时的流行趋势。加上我长得胖乎乎的身材,却又喜欢穿“耀司”这个牌子——这个牌子的服装腰部全采用橡皮筋。现在想来,真是太对不起山本耀司了……尽管有那样的过去,哲夫还是这样表扬了我。
  “你呀,算得上你们行业中最时髦的一个了。”
  “啊?真的?!”
  “是哟,女流作家行业中的。”
  我好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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