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她日后便是要与我一道住于桃花岛上,默风已经回去了,你这个做师兄的也该打算打算啦!
待到席间,乘风聪明地与灵儿让座,我甚是满意,倒是灵儿的举动令我不悦,不知为何她竟有些生分,更是小心翼翼避免与我亲近,非是不愿,竟连我亲自夹去她碗中的餐点都不曾动一下筷子,对此状况我甚是不满,我如此对待灵儿,这些举动自然是叫蓉儿生疑,她便是与灵儿发作起来,跑出了门去,我一怒之下便下令,谁也不得去追,但灵儿却是信步追去,我瞧着这一前一后出门的身影,气急反笑道:好哇好哇,一个两个的都不将我放在了眼里了不是。更可气的是这一个是自小被我捧在手心的宝贝闺女,一个是让我恨得牙痒痒的女子,偏又是对她们半丝狠不得…
复杂地看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我坐于堂内,乘风他们因着我的命令不敢随便行事,只得陪我一道在厅内坐着,天色渐渐暗去,但那二人还未归来,我心中喟叹,总归是放心不下,身随心动,便是往那二人离去的方向寻去。
入目的便是那一个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正被灵儿解着穴道,看他们那副模样,定是在灵儿手中吃了不少苦头,只不过我看着那带头的男子模样,隐约间有些熟悉,或许只是错觉罢,我定睛往灵儿她们看去,那人是…超风?我蹙起眉头,暗恼她不争气,竟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当真是丢了我桃花岛的脸面。
当日蓉儿便与我谈了心,我看着面前与我神情肖似的人儿,听着她直言出已是知晓我与灵儿二人间发生了何事,待说完这些,蓉儿便是问我,是否如同灵儿所言那般,只是为着救她性命才那般对她,换做别人亦是如此。我看着蓉儿,见她强作镇定的模样,却依旧是说出了心中所想,我…不单单是因为灵儿中了毒要救她才如此对她,只因…那人是她,只是她罢了。
听到我所言,蓉儿并未做甚么举动,倒仿佛如意料中一般看着我,偏是说出的话令我失笑,蓉儿说她不阻止我,同样的我亦不能妨碍她去,这样子她才好受!我看着蓉儿,心中甚是喜悦,只因她对灵儿并未有反感,只是有些别扭罢了,莫不是如同我所想的那般,灵儿她对我们父女而言,其实早就是不可替代的存在了。
可是我的欢/愉却在听得灵儿与杨康二人的谈话后消失殆尽,灵儿她当真是以为我这番举动只因自己的愧疚?这世间女子何其多,我即便是救了谁又怎会想着那些所谓的‘以身相许’之俗事,灵儿啊灵儿,你怎会在此事上如此驽钝,即便我以为自己对你是亲情,但你会相信一个会因你而产生碰触念头之人与你只是单纯的亲情么?想着要靠近,想要与你一道看着蓉儿出嫁,想要同你一起回岛过生活,你的一颦一笑,早已是在我脑海中,我看着那个满脸疑惑之色,仿佛染上了一层迷雾的女子,听着她口中所言,我微微黯然,阿蘅么…我只是连自己都不知如何对她,与你相处的那些日子,我心中的困惑,除了阿蘅,我不知还有谁能去诉说,原来这些都让你更加不安了么,灵儿,说我黄药师自负也好,我能感觉到你对我,亦如我于你之情愫,你的不安与逃避,原来竟是我施予你的么,你难道就么有感受到我的心意么?待这次回岛,我会牵着你的手,告诉阿蘅,你,灵儿将是我黄药师想要共度余生的女子…
听得灵儿做出的决定,我心中虽是不悦,却终是同意,灵儿,若是你觉得与分开些时日整理清楚于你而言,是有益的,我自是不会勉强,尊重你的决定,但是你莫要以为我会放手,即便你是再想逃开也是不能的,我黄药师会亲自执起你的手,带你回我们的桃花岛去,灵儿,你可曾听到我的决意。
乘风的女儿倒是个勤快孩子,那股子机灵劲儿让我总会想到已经动身往牛家庄的蓉儿,既然她是乘风的女儿想与我学桃花岛的武艺自是让我满意,“冠璇,我们也启程罢。”我如是说着,便转身离开了陆家庄,“是,祖师爷。”冠璇应声道。乘风他知晓我的决定,只得吩咐他的女儿一路上好生照料于我,莫要惹祖师爷生气云云…
冠璇虽然根基尚浅,但有些小聪明,练起武来也很是用功,这一点倒是与蓉儿不同,蓉儿呀,总是会依着小聪明懈怠功课,不过,倘若不是她趁着练功时偷偷溜出去玩,又怎会与灵儿识得…灵儿…我低唤着,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不知你在见到我之时,会否觉得惊喜!
当我们来到牛家村时,蓉儿他们竟还未到达,这样正合我意,在冠璇不经意地提示下,我竟然寻着了灵风遗留下的孩子,蛛网尘封的客店,痴傻的村女竟是灵风的女儿,冠璇试出了她那肖似桃花岛的武功,待见的她全然是不懂下盘功夫,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想,密室中的那些宝物和灵风的遗书,让我心中的悔意更甚,灵风,你放心罢,我会好好待傻姑的,她是我黄药师的乖徒孙,我会教她最厉害的武功,定不会再叫人欺负了去,你好好‘睡’罢。
再见到灵儿时,她与蓉儿她们正站于屋内,我看着她略显消瘦的脸颊,心中微恼,怎可这般不爱惜自己身体,看向那愈发与她靠近之人,我食指大动,灵儿竟不觉有异,与那人那般亲密的交谈,那副画面当真是扎眼,那人似乎在甚么地方见过,我听得他自报家门:欧阳克么…我不悦地看着他,不曾想当日在山野中被灵儿戏弄之人,竟会同她一道来了此处,灵儿,与你分开这么短的日子,你便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好…好…当真是好得很呐…
“灵儿,随我来…”我已不想再等待下去,你可是知道,灵儿……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番外——那便是崩坏的乐园==(顶着锅盖,遁~~)
62
62、第六十一章 情意终相通 ……
离前厅渐行渐远,黄药师的脚步无片刻的停顿,直直地往那走花木丛灌处行去,我定了定神,目光聚焦于那抹青色的身影身上,这才迈开步子往他所行之处而去。
如此一前一后,那小院早已被我二人越过,不曾想这后院竟是有个破落大开着的围墙,黄药师就这般往里走着,仿佛周围不曾有甚么在他眼中一般,只剩下这眼前之路。
我终是忍不住出声唤道:“黄老邪…”
他停住了脚步,离我甚远,我亦停了下来,黄药师轻叹一气,转身的同时竟是将覆于脸上的面具缓缓摘了下去,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那番萧疏轩举之气萦绕在我心中愈见清明,他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上前。
我犹豫了片刻,终是抬脚向他走去,一步、两步、三步…我与他间的距离越来越短,而他一直站于那处不曾移动半步,看着面前离我越来越近的人,一瞬间,我竟有了种他于我而言,其实并非那么遥不可及的感觉。
我不由地失笑,怎的会有此念头,莫不是只因着他在前方等着,你便有此念想了么?我不经意抬眼却怔怔地站于离他一丈之处,看着他目光中毫不掩饰的笑意,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眼花了…
“灵儿…”他突然开口,双目于我对视着,那眼神,仿佛要将人吞噬了一般,容不得有半丝地抗拒,我暗暗握了握拳,努力将突然萌发地怪异感觉驱散出身体,我蹙了蹙眉,对他道:“黄老邪,你唤我来,究竟所为何事…”边说边作打量他状,啧啧奇道:“黄老邪,你怎的突然将那面具拿了去,这副模样可真是好久不曾见啦…”
听得我之言,他竟道:“你若是想看,我天天予你瞧便是。”
生生将我噎住,看他的表情并非同我玩笑,黄药师,你可知你这话究竟何意,‘天天’又是怎样一层含义?此时,我脑中一片混乱,有甚么答案呼之欲出,可我却不敢碰触。
黄药师似是不见我的窘态,转眼看了看后方道:“这便是到了,灵儿随我来。”
不曾想,这屋后十丈远的后山边,竟有一湖幽静地潭水,或许正是因为此处人烟稀少,这便使得此地不曾被破坏,湖水清澈见底,让人瞧着甚是心静平和,我闭着眼深嗅着这股幽冷的气息,耳边突然想起一阵悦耳的笛声,婉转悠扬的曲调让我浑身放松了开,山、水、天…与此时的笛音奇妙地组合在一起,我竟读懂了曲中的思念与…
我蓦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黄药师执着那翠绿的笛子,站于那溪石上吹奏着这曲子,淡然若神地模样,我怔怔地看着他,仿佛此刻天地间也只余得他一人,没来由地,我不忍打破这一美景,只静静地于一旁听着、看着。
“灵儿可是喜欢?”笛声骤停,黄药师突然道。
我猛地回过神来,看着他的眼,却不知该说些甚么,“你…”我呼出一气,道:“你带我来此,就是为了吹笛子于我听么?既是如此,听也听了,那我这便回去了…”
“灵儿觉得此曲如何…”他突然问道。
我张了张口,黄药师,你刚刚的曲子明明是…
一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在这个算得上是封建顽固的朝代,你堂堂一代宗师,鼎鼎大名的‘东邪’,竟然在这白日里对着一名女子吹奏这男女求/爱之曲,我不由地一阵羞恼,听得他道:“灵儿,这曲是专为你而作,可是喜欢?”
我瞪了他一眼,不做声。
黄药师见状,嘴角竟微微扬起,原本坚毅的五官一瞬间柔和了许多,染着笑意的眼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只听的他又道:“灵儿,这便是你所希望的,与我分开的这些时日里,我明白的事情…”
闻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仿佛怕自己错过他的一个表情一段话语,我不由暗道,或许我之所以如此,只不过想他亲口告知我所想之事罢,我还真是不坦率啊…
“灵儿…”他轻唤我一声,惹得我一个激灵,只因此刻他突然低了些许的语调,令我有种华/润之感,我睁大眼,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与阿蘅是不同的,你无须将自己与她作比较…灵儿,即便没有那次意外,你不曾受那伤,我也如是告知与你,你可是愿意同我回桃花岛…与我一起生活…”
恍恍惚惚间,他已经来到我面前,我是不是在做梦?这人真的是黄药师么?他怎么会如此与我说话…
“灵儿…你的心中也有我的,对么?不要再骗自己,你问问自己的心,对于我黄药师,你是何感…”听着耳边霸道地声音,我直觉地想要反驳,可是口中为何没有声音…
有甚么触碰着我的脸颊,那传来的热度让我只想闪躲,摩挲着我的脸的是他的右手,那只手由我的脸庞慢慢往下移去,待我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竟被他箍在了怀中,那紧紧贴/于/胸/前的正是他的身体,我脸上不由地一阵燥/热,伸手欲推开他,直觉地想要逃离,可是不知怎的,竟丝毫不见效果,“灵儿,别动…”他的头轻轻搁在我颈窝处,温热的气息令我不由地一阵颤/栗,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感觉,令我很是难受,“你…放开…”我咬牙道。
他轻声笑着,那气息一阵阵袭/向我,腰间的双手更加地用力,“灵儿…你并不反感我的碰触…不是么?”他突然道。
我怔了怔,似乎…的确是如此,我从未想过要抵抗他的碰触,即便是现下这般,只因这姿势太过惹/人/浮想连连/,我才会想要挣开,却非是因为他才是,更甚是,被他如此抱/着,我心中竟有一丝甜蜜,在他怀中,我竟放下了心来,只想就这般相拥而立,我猛地惊醒,我在想甚么…
想要挣开他的念头越发强烈,奈何怎的都推他不开,我一恼,冲他脖间就咬去,直到碰触到他微微发烫的肌肤,我才惊觉自己在做甚么,待到此时,我的牙齿正微嵌于他肌肤上,感受着他胸膛闷闷地颤动,听得他低低地笑意,我的脸‘唰’地一下烫了开去,矛盾着放开亦或是不放,这般想着,牙齿竟忘了松开…
感受着他一只手顺着我的长发拂去,另一只手仍旧固执地箍于我腰间,“灵儿的牙果真是尖利呢!”听得他的调侃,我讪讪地放开了咬着他脖间的牙齿,对他哼道:“谁叫你乘人不备偷袭来着,这是你自找的。”
他的手一下下地抚着我的发,眼睛微微眯起,那模样像极了在享受甚么似地,我‘噗哧’一声,乐了,对他道:“你难不成是被虐狂么?我咬/了你,竟然这么享受…”
他道:“灵儿你发怒的模样,当真是可爱…”闻言,我冲他挑了挑眉,怎的,这是故意惹我发怒不成,“灵儿,你的发,可是一直如此,从未扎起过么?”他突然问道。
我点点头,“是啊,你又不是不知,我对挽髻是无半点天赋的,难不成你想莫敖他们给我挽不成?”说罢,便翻了个白眼。
他手下顿了顿,在我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