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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没有走出大院,就见到大门处走来了一名担任警卫的士兵,向着他敬了一个军礼道:“副司令,柳先生说想要见你
方宝赶紧挥手道:“快请他进来。”
那士兵闻言,匆匆回到了大门外,不一会儿,就见到穿着一件灰色棉衣的柳梦龙走了进来。
一见到他,方宝就去拉着他的手道:“柳先生,我正想去找你,想不到你到我这里来了,走,到屋里坐”小
柳梦龙没有跟他去屋子里,就在院子的石桌边坐下,方宝便让玉罕去沏两杯茶来。
两人坐下后,柳梦龙第一句话便是:“吴副司令,我是来向你告辞的。”
一听这话,方宝立刻道:“哦,你要到什么地方去玩,可一定要带上我,这段时间我没什么事,怪无聊的
柳梦龙微微一笑道:“我不是要到什么地方去玩,而是要回中国去,昨天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我老婆病了,儿子目前又失业在家,我是时候回去了
方宝闻言一愣,失声道:“什么,柳先生,你要回中国,今后还回不回来?。
柳梦龙摇了摇头道:“不回来了,缅甸不是我想呆的地方,夺回了归来城,洪三桥被消灭,又和克伦军结了盟,范香兰司令算是大局初定,范鹏举司令的知遇之恩我也算是报答过了,我还是想回中国去发展。”
方宝自己也想回中国,对柳梦龙的心情当然能够理解,叹了一口气,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柳先生,既然你在这里呆不下,我也不挽留了,你跟阿兰说了吗?”
柳梦龙“嗯”了一声道:“说了,范司令不想让我走,让我找你说这事,看来她是认为你口才好,能够说动我留下来。”
方宝知道柳梦龙既然作了决定,绝不会因为自已的几句话改变的,当下提都不提挽留他的事,只是道:“柳先生,我一直觉得好奇。你是怎么到缅甸来的,是不是也是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
柳梦龙点了点头道:“我今天来,就是耍给你说这些的,我是上海的一名初中老师,教的是历史,我们那个学校并不是上海的重点学校,老师们的工资很低,但是我们有一个姓陈的校长兼书记却阔绰得很,不仅有公车接送,还经常出入高档的酒店和夜总会,花的钱全部在学校报了帐,甚至把国家补贴给我们老师的取暖费都挪用了,而他能够当上学校的一把手,是因为有后台撑着,老师们都敢怒不敢言,那时候我还有些气盛,就跑到办公室找他理论。这个姓陈的实在太嚣张了,说是让我随便去举报,还口口声声的说要开除我。我一时气急了,就扑上去把他打了一顿,然后离开了学校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道:“谁知我网离开学校不久,就有别的老师通知我,说姓陈的要告我行凶杀人,警方已经在到处找我,我没有回家,只是向一位朋友借了五千元钱,给老婆打了一个电话就走了,随便坐了到外地的火车,结果到了云南,后来在小旅馆的电视里看到国家在掀起新一轮的网上追逃的浪潮,害怕被抓住,无意中打听到缅甸容易越境,到了瑞丽,花了五百元。就有人把我带到缅甸来了。
听到这里,方宝却竖起了大姆指道:“柳先生,看你斯斯文文,想不到还这么有脾气,打得好
柳梦龙摇头苦笑道:“什么打得好,那叫冲动,叫傻瓜,全国贪污**的那么多,不服气打了姓陈的又怎么样,我还不是要逃亡,连老婆儿子都见不到
方宝当然知道有些人惹了会引来大麻烦,咬了咬牙道:“柳先生,你现在不用怕姓陈的了吧,回去后想办法好好收拾他
柳梦龙又一摇头道:“不用了,姓陈的半年前就出了事被抓起来了,而当年我到底有没有行凶杀人,校长办公室还有人看着的,只要姓陈的倒了台,我给点好处,他就会替我作证,我回去不会有什么事。
方宝道:“那你回去之前我让阿兰给你一些钱柳梦龙挥手道:“不用,罂粟果还没有结,华邦民主独立军目前是非常缺钱的,这些年来我自已存了一些钱,应该够用了,我这次来,很想告诉你一件事
瞧着柳梦龙的脸色郑重,方宝忍不住道:“是什么事?”
柳梦龙道:“其实我的真名叫做柳昭。而不是叫柳梦龙。”
方宝立刻道:“哦,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在外面混,用假名正常得很,不过说实话,柳梦龙似乎好听些,你真的梦见过龙吗?”
他本来是无心之语,谁知柳梦龙却点了点头,凝视着他道:“是的,我不仅梦见过龙,还一连梦了三天晚上,我梦见自已化身成一只大鹏,跟在一条光耀夺目的金龙身边随它腾云驾雾。”
方宝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这样把自
柳梦龙的,连做二天同样的梦,倒是挺少峙过
柳梦龙道:“不,还有一人和我做过同样的梦。”
方宝弃道:“是谁?”
柳梦龙立亥道:“萧何。汉初三杰中的萧何,据史料记载,当年萧何和汉高祖刘邦同是沛县人,但刘邦最初只是个市井无赖,而萧何已经是县里的狱吏,当时两人是不认识的,可是在一个夏天,萧何连做了数天的梦,梦里有一条五彩金龙,而萧何自已就化成大鹏追随他的左右。从那时起,萧何处处留心,后来终于确定了同县的刘邦可以辅佐,就是那条梦中的五彩金龙,于是开始跟随他,君臣相善而终
方宝摸了摸头道:“这个梦的确有些奇怪,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故事我听说过,是介。大名鼎鼎的人啊,哈哈,柳先生,你和萧何做一样的梦,那不是也有机会做大人物了,恭喜恭喜。”说着对他拱了拱手。
柳梦龙笑了笑道:“这个梦虽然与古人相合,不过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没想到碰到了范鹏举司令,他最初只是赏识我写的字,邀我前往归来城,当时我以为他会应我的梦,就用过去学的一些知识,给他在治军方面出了几个主意,而范鹏举司令见我还有些才能,也开始重用我,可惜的是,后来我慢慢感觉到,他和我梦中的金龙对不上号。因此也没有答应在骷髅军里任职,再后来受他之令去帮王师长治理三师,见他年青威武,气势非凡,还有些期待,但经过野人山的事之后,才知道此人心胸狭窄,连范鹏举司令都比不上,自然更不是他了。”
方宝听着有些玄,但饶有兴趣起来,道:“柳先生,你说那条金龙会不会是阿兰,反正金龙也有公母的,要是你现在走了,不是当不成萧何了
柳梦龙又一摇头道:“范香兰司令狠得下心肠,是个难得的能做大事的女人,假以时日。成就绝不在其父与其爷之下,但绝不是我想辅佐之人,不过有一人倒是颇能应我的梦
方宝赶紧道:“哦,是谁,我认不认识?这样的人我要好好看看是什么样子
柳梦龙的目光又聚集在他的脸上,缓缓道:“你当然认识,而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这个人。就是你自已。”
听着这话,方宝完全是一头雾水,指着自已的鼻子道:“我像闪闪发光的金龙,柳先生,你就别拿我开国际玩笑了
柳梦龙嘴角泛起了微笑,道:“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吴副司令。你有着市井的性格,但又不失机智,身手和枪法倒也不用说了,我佩服你的是能够想到把骷髅军改名易姓,变成华邦民主独立军,这是一步具有战略意义的好棋,如果没有大智慧,是绝对想不出来了,范司令日后只要按你的思路,去争取缅甸的华窝,去代表他们,替他们说话,势力将壮大一倍都不止。而且我看你和秃鹰部队的人相处,很会笼络人心,与历史中汉高祖的性格至少有六七成相像,如果我的梦不应在你的身上,那么我也想不出别人了”小
方宝哪里肯相信这些虚幻的东西,呵呵笑着道:“你是想让我当汉高祖刘邦反党反社会吗,我可没那么大的胆量。”
柳梦龙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古时候为王为皇,可以权柄天下,生死予夺,但当今的世界,真正最有权势的人未必就是那些总统总理,真正的强者,都已经站在幕后指挥了。不过我相信绝非缅甸这一隅之地。”
瞧着自已说话的时候方宝笑嘻嘻的,一付完全漫不经心的样子,柳梦龙自然也无法确定此人到底和自已的梦有没有关联,便又叹了一口气道:“吴副司令,总之现在我是必须回去了,你若想在中国闯出一番事业,有用得着柳某人的地方,就到上海奉贤区朝阳初中的教师宿舍区来,一问柳昭的名字,肯定有人会给你指路的
方宝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想回中国去,可是你知道的现在这种情况真走不了,柳先生,等阿兰空闲下来我就会娶她,不如你吃了我们的喜酒再走。
柳梦龙摇头道:“我也想啊,不过我老婆这次的病真是很重,还有孩子又没有工作,只有先祝福二位了,不过,”
方宝见他欲言又止,赶紧道:“不过什么?”
柳梦龙望着他道:“范司令对你是真心的这没有假,不过你要记住,随着她地位的稳固,会越来越有威势,你若想和她长相厮守就要多多忍耐
方宝立刻道:“这倒不会,阿兰在外面虽然气派越来越大了。但和我在一起,对我真的很好很温柔的。”
柳梦龙道:“这样当然最好,吴副司令,无论你是不是我梦的那条金龙,总之是我仅见的一位年青俊杰,其实洪三桥基本上是栽在你手里的,实在是很了不起,如果有机会,我还真希望随你共创事业。”
说了这话,他就向方宝告辞,说是要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就离开,方宝并没有挽留,而是送出了门,然后就去找秃鹰他们去了,柳梦龙虽然是个人才,但毕竟不是他的朋友,而秃鹰部队的就不一样了,特别是秃鹰,在经历了近段时间这些事之后,脸虽然还是那张生人勿近的冷脸,但心却可以感觉到是火热诚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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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兄弟问老风别的书,再说一下,除了风天啸的个笔名外,老风还有个叫金庸隐徒风笑天的笔名,在搜作者名可见作品,但有两部被和谐,站内已经看不到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情海生波
一周之后,范香兰把承诺的钱给了秃鹰部队的人,而秃鹰部队的人自然也向方宝告了辞,不过在走的时候,没有谁留下联系的地址,方宝没有去问,因为对于这些人来说,也没有办法定下行踪,有了钱,就可以忘记过去所有血腥残酷的事,过不忧衣食的生活。
于是,方宝开始了真正无聊的生活。
归来城百废待兴,而且还有跟各种势力的应酬,范香兰几乎是从早忙到晚,当她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来的时候,方宝唯一能够做的,就像是一个贤惠的妻子,给她递去拖鞋,然后再捏捏肩膀捶捶背。在白天,方宝就在归来城走走,可这地方实在太小了,而且焚毁的街道正在重建之中,实在没有什么看头,因此他唯一能够做的事,就是不停的去练那“掌刀指剑”然后用药水浸泡,而且练练瑜伽,让身体保持柔韧性与灵活性。
一个月之后,范香兰没有闲下来,婚期自然无法定,而方宝学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吸烟,先是一天两三支,渐渐觉得对打发时间挺有用的,就能够抽半包了。而在烟雾环绕之中,他也在思索着,自已是不是应该先向范香兰告辞,去解决留在重庆的恩怨,算一算时间,赵永康那小子也毕业了,这个人渣,应该得到报应,过去的他对付这个有钱有势的小子是没有底气的,但现在,方宝已经不是过去的方宝了,他有了给自已扬眉出气的本领。
然而,一个意外发生了,他不再需要去向范香兰说明原因告辞。
意外的起因是玉罕。应该说,玉罕绝对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而且做事相当的认真负责,自从第一次给方宝熬粥弄糊了些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错了,而且她还有一手好厨艺,能够做俸家最有特色的酸辣菜,范香兰吃了赞不绝口,本来要请一名厨子,最后就改变了决定,叫了一个叫老陆的园丁管理花草,又派了一个叫武妈的中年妇女做杂务,而玉罕就专门烧菜了。
不过范香兰实在太忙了,从清晨出去后,中午是从来不回来吃的,就是晚饭一周之中最多有两天回来吃,这么一来,玉罕基本上就只弄给方宝吃了,而方宝又是一介。随便惯了的人,如果中午吃剩下些饭,也不让玉罕去倒掉,如果范香兰不回来,晚上热起来吃了就是。
因此,玉罕每天没卓不是帮老陆养花,就是帮武妈做杂务,看得出来,她也是很无聊的,毕竟司令部比不是掸族的山寨,可以到处去玩耍。
两个无聊的人,自然多了些亲近,有时候没事了,会坐在院子里聊天,在言谈之中,方宝听出玉罕已经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