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的,谁要离婚啊?不就是没了个孩子嘛,看我身强力壮的,这孩子不是以后就有的吗?”
闵夏楠虽带着笑意,眼睛已经变得空洞了,边说着,边灌自己酒。司徒姚也不拦她,和她干杯。
“他竟然还向我扔刀子,司徒,徐克要杀我啊,为了孩子要谋杀亲妻啊!这还有天理吗?司徒,我真的爱徐克的啊。那些男人只不过是过眼烟云而已,我下床之后就记不得长得是扁的还是圆的,可是……徐克不一样啊,他的优点和缺点,我通通记得,还记得清清楚楚,我把他放在心上疼着的啊。他怎么能这样,说我们之间再无瓜葛了?司徒你说,这男人是不是很狠啊?”
“那也是你自己活该。”
司徒姚讥讽地回答她。
闵夏楠不干了,怒红着眼,揪着司徒姚的衣服。
“我哪里活该了?那个男人不知道哪条神经搭错线了,硬说那孩子是我的,我怎么知道不是别人的啊?”
司徒姚眉头一挑,“那个男人现在在哪?你仔细询问过吗?”
“询问个P,连影都不见了,分明就是心虚嘛。要是在还好,让他把孩子生下来,给徐克养着玩也好啊。”
闵夏楠松开了司徒姚的衣领,颓废地坐在吧台前。
司徒姚却是嘴角一抽。感情这孩子是生来玩的?
就在她想开口的时候,眼角末梢却瞄到一个人,定睛望去,竟是熟人,这事可真巧了。闵夏楠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勾着唇一笑。
“我还以为你在看谁呢,原来是楚阳啊。他在我之前来的时候就来了,原来跟阮文心结婚还会这么伤心的,啧啧,少见了。”
司徒姚皱着眉头,盯着同样喝醉,瘫在吧台前的人,又瞧向身边的人。
“你叫我来这里,不只是让我听你发泄还想让我去救美,把你们两个酒鬼弄上车吧?”
闵夏楠咧着唇,笑得很无辜,又举着酒杯继续喝着。
“我现在喝得浑身没力了,只能你去帮他了。”闵夏楠瞧了楚阳那边一眼,已经有人把毛手伸向了喝酒醉的楚阳身上了。
司徒姚走的时候,身上还多了两个人,一手一个,压得她胳膊生疼。她打车时,司机还很谨慎小心翼翼地叮嘱她,不要把东西吐在车上,她应了几次,司机仍是忍不住几次回头叮嘱,逼到最后,司徒姚冷瞪着司机,目光冷冽地可以杀死人后,司机才终于专心开车了。
她向司机报了闵夏楠的地址,把两个酒鬼一起扔在闵夏楠门口,正打算开门的时候,屋里的灯亮了。
门开了,门后还站着徐克,客厅里都是打包好的行李,看样子是准备明天就搬走了,闵夏楠说的分居也是真的了。
“怎么了?”
闻到一股冲天的酒味,徐克忍不住皱着鼻子,脸上的神情更是厌恶,他不得不扶好司徒姚硬塞给他的闵夏楠。
“我先煮下醒酒汤。”
司徒姚装作没看到徐克想让她帮忙把闵夏楠扶走的意图,她什么也没看见,也没看见闵夏楠朝她眨眼的动作。她把楚阳放在沙发上,快步去厨房煮醒酒汤。
楚阳喝酒了不会发酒疯,总是安安静静地躺着的,这给她喂汤省了许多麻烦。
闵夏楠那头的徐克却惨了,闵夏楠发起酒疯,一直磨蹭着徐克,不让徐克喂,也不自己喝,就是要赖着徐克。
司徒姚捂着额头,很无奈地瞪了闵夏楠一眼,示意她别再玩了,徐克都要发飙了,她可不想也被刀子追着。
最后,闵夏楠最后学乖了,喝下醒酒汤,楚阳也恢复了意识,见到司徒姚,愣了下,不一会就自己出门搭车走了。
闵夏楠朝司徒姚眨眨眼,让她快点走。司徒姚在心底唾弃这个小人,也打车走了。
回到家里,已是后半夜了,屋里黑乎乎的,楼梯口还留着一盏灯。她出门前已经跟自己的父亲说了会晚些回来,所以现在屋里的人应该都睡下了吧。
她钻进厨房里,倒杯水喝。虽然她比闵夏楠喝得少,但总归也喝不少,现在酒劲才上来。她的头也开始发昏了。慢慢迈向楼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摸索着墙壁,努力睁着眼睛,扭开房门,往床边摸索着去。
第四十四章
司徒姚扶着沉重的头,一步一步;缓缓摸索着床的方位。她记得床好像就是这里。司徒姚喃喃自语着;才刚进门不久;下一刻就被脚下的杂物绊倒;“砰”的一声,趴在地上了,本来已经陷入半清醒状态的司徒姚头已经够重的,现在由于疼痛头更重了;麻木地趴在地上,没气力起来了。
床上的人被惊醒了,不用扭开床头的灯,便可以看到自己房间的门正打开着,走廊的灯正徐徐地照了进来;也映照在趴在门口还有几步远的人的背上。周晓睁着眼睛望去,那人分明就是司徒姚。
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从床上爬了起来,往门边的人走去。
直到走近一看,周晓才发觉司徒姚半闭着眼睛,鼻子闻到从司徒姚身上传来的酒味,加上司徒姚这模样,他便猜到了司徒姚可能喝醉了。
“姐,你醒醒,这里不能睡觉的,会着凉的。”
周晓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司徒姚的肩膀,刚碰到司徒姚的肩膀,司徒姚就已经睁开了眼,对着他直看,眼神冷冽而陌生,这人看着似乎是清醒着的。
周晓被她这么一眼,愣是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司徒姚伸手向他过去,在触到了他微隆起的腹部后,司徒姚原本冷冽的眼眸却柔和了些,眼神朦胧,侧着头,朝他傻笑着。
“宝宝好不好啊?”
司徒姚呢喃着,头也挤了过来,硬是贴在周晓的肚子上,煞有介事地听着,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又朝周晓傻笑。
周晓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了,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任司徒姚靠着,想扶她起来到床上躺着。司徒姚开始很合作,后来又嚷着要喝水,本来站起来的身体又软软地瘫坐在地上。周晓被她折腾得没法,朝门外看了下,确定走廊上没人,他才松了口气,叮嘱司徒姚乖乖坐在那里,然后才放心地走出去,缓缓下楼去。
司徒姚趴在门边,看着门缝泄进来的微弱的光,脸酡红着。
秦榕半夜又匆匆趴在洗手台边上呕吐,浑身无力,想喝开水,走出洗手间时才发觉房里的白开水已经被他喝完了,又瞧了床上,这才发觉司徒姚还没回来睡。他蹙着眉头,往身上披了件薄外套,才开着门走出去。
刚迈到走廊上,就见走廊尽头的周晓小心翼翼地探头望了出来,秦榕的身影刚好被走廊上的柱子挡到,他的位置也没被灯光找到,所以周晓没注意到他,匆匆合上房门,便往楼下走去。
秦榕在那里看得疑惑,从柱子阴影下慢慢走出来,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楼梯已经没了周晓的影儿,秦榕望了下周晓的房间,那门没关紧,被风一吹就缓缓推开了。秦榕的眼睛略微睁大了些,急匆匆往周晓的房间走去。
当他走到周晓的房间门口时,已经有人从房间里慢慢爬了出来,刚站立起身,碰到了门槛,在秦榕的注视下,又瘫坐回地上。秦榕皱着眉头,紧紧盯着司徒姚。
“好痛啊。”
司徒姚迷迷糊糊地揉着自己的头,感觉有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缓缓抬头,只见一个身形削瘦的人站在她面前,脸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她动了动鼻子,嗅着迎着风来的味道,是淡淡的奶香味。司徒姚咧唇一笑。
“阿榕,阿榕。”
像孩子般,轻轻地叫唤着,声音里带着满足。
秦榕没应她,只是一直盯着她猛看。自从认识司徒姚以来,他还没看过她这个样子,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司徒姚抱在怀里,并朝走廊外走去了。
“阿姚,先……放……放我下来,你喝醉了。”
凑近点些,秦榕便闻到了司徒姚身上的酒味,他慌忙挣扎着想下来,毕竟自己现在怀着孩子,等下摔了就不好了。
只是司徒姚这次没理他的话,反而是摇摇头。说话颠三倒四,秦榕却听得懂她大概在讲什么。
“不好,我抱阿榕回房间,阿榕怀了孩子不能摔着的。”
无论秦榕怎么说,司徒姚是铁了心,要抱着秦榕走。秦榕只能紧抓着司徒姚的手,小心翼翼地瞅着前面。
在走到楼梯口不远处的时候,刚才下楼去倒水的人已经上楼了,正站在楼梯口,愣愣地看着司徒姚抱着秦榕从自己面前走过,手上还拿着一壶水,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又很快被掩饰掉。
秦榕却早已看到了周晓那一闪而过的失望,面无表情地瞧了周晓一眼,紧揪着司徒姚的手微微攥紧着。他就知道周晓对这个人还是有感情的。他的眼睛又看向抱着自己的司徒姚。就是不知道她心底是怎么想的。
“水给你,姐喝醉了爬到我的门口要喝水。”周晓脸上带着笑,看向司徒姚。司徒姚停下脚步,艰难地睁着眼睛辨认着他是谁。
秦榕抿着嘴,从周晓手里接过水壶,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在走过周晓身边的时候,他还是开口说道。
“周晓,以后记得关紧门。”
“好。”
周晓有些不甘心地杵在后面。
醉酒的司徒姚还是一路平平安安地将秦榕抱到房间里,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上。
第二天司徒姚醒来的时候,她身边睡着的是秦榕。她揉着发痛的头,低头瞧了身上一眼,身上穿着睡袍,可能是秦榕帮她换上的吧。
她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抱了抱身旁的温香软玉。秦榕自从怀了孩子之后,身体比之前软许多,她抱着觉得很舒服,有点抱枕的感觉。她的脸轻轻贴着秦榕的睡脸,触感不是一般的好,虽然醉酒后的头还是很痛。
“唔。”
秦榕被司徒姚的动作弄醒了,困倦地睁开眼,对上的是司徒姚绽满笑意的脸。他的眉头还是皱起,昨晚他实在受不了司徒姚满身的酒味,替她洗了下澡,又换上衣服,弄得他腰酸背痛,睡了一夜,身体还是提不起劲。
“阿姚,你下次不要再喝太多酒了,你昨晚很晚回来。”
他的话说得很简洁,但话里面警戒的意思却很清楚地传达给现在笑得没心没肺的女人。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现在一看到这个人,他就忍不住想生气,有时候又会担心她不理会他,就在这种矛盾中,秦榕痛苦地度过了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秦榕的肚子比之前更大了些,他也不会频繁地去洗手间了,比之前精神了点。又比如,周晓对司徒姚的心意越来越明显,但这种明显还只是秦榕一个人看到。
他很明白周晓这是故意给他一个人看的,几个月的时间可以让周晓完全看清司徒父对秦榕在意的程度,得出的结论却是一般般,即使秦榕他去告诉司徒父,司徒父也不会信他的,所以秦榕沉默了,沉默地接收周晓对他有意无意的挑衅,他只能看着周晓与司徒父的相处比他更像是公婿之间的相处。周晓有时候还会摸着自己的肚子,对他笑得一脸幸福。但是,终有一天,这种暧昧的氛围会被打破的,只要他的孩子出生了。秦榕淡漠地挑了挑眉头。
“你的孩子不是阿姚的。”他冷冷地挑破周晓的美梦。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肚子,示意周晓看自己的肚子。他和周晓两个人同是被人所同情,才在这个家中的。但唯一一个也是最关键的区别就是,他是司徒家的女婿,而周晓只是个外人而已。
而相比秦榕对周晓的敏感,司徒姚却显得很迟钝。男人的直觉总是比女人要强的多,这不能怪司徒姚。司徒姚就是有点疑惑周晓的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态度。而自己的父亲却越来越喜(。。…提供下载)欢端着杯子,坐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她的表情,这种情形不是一般的怪异。似乎有一种东西要破土而出了。
不过,有件事,却远比这事还令她惊讶。
在确认秦榕的身体大好,可以出门散散步后,司徒姚也接到准爸爸准妈妈的培训班来的电话,告诉她已经开堂了。
第二天,司徒姚就很高兴地扶着秦榕去培训所。培训所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所以司徒姚并没有坐车过去,而是牵着秦榕的手,权当散步一样缓缓走到培训班那里。
“那里会教什么?”
秦榕之前完全没有来过这些地方,更别提有钱花费在这些地方上面。不禁抬头看司徒姚。司徒姚眯着眼睛笑着,轻轻拍着他的手背没应。
刚踏入培训班,司徒姚在前台登记,秦榕却侧过头,望着同样在前台站着等候的人。那人却是熟人。